129.一百二十九、文思陽

十月下旬的一天，這個小鎮仳較冷清，天空灰濛濛的，道旁樹撲簌簌地掉着落葉。

一位中年男子往前緊走幾步又慌張地回望，再加快腳步，繞過一個街區，看看沒人了，才穿到小巷子裡準備回家。繞了那麼遠的路就是不想將跟蹤的人帶到家裡，讓女兒暴露在危險中。

潛藏了二十多年了，本來以爲已經安全，在這個小地方，沒人知道自己的過去，可是最近不知怎麼又有些異樣，嗅覺中危險的氣息突然大增。

纔在清冷的小巷子中低頭匆匆穿行，前方突然有片隂影擋住，擡眼望去，兩位身着便衣卻明顯很精壯的年輕人笑咪咪地站在前面望着自己。

他緊急折回身準備沿原路逃出，後邊悄無聲息地跟上來三個面帶笑容的年輕人，一身休閒服裝擋不住銳利之氣。

那中年人再次折回頭來，眼中盛滿了驚恐。

兩頭的人慢慢靠近，那人低聲問：“你們是誰？爲什麼跟我過不支？”

前頭的人撲哧一笑：“別緊張，我們是來保護你的。”

他驚懼地回頭看後邊，那三人已經走到了他身後，同樣笑得天真無邪：“是啊，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危險，我們好心來保護你。”

中年人冷笑一聲：“嗬，你們知道我是誰？憑什麼保護我？這輩子，我還沒見過主動做好事的。”

前方的人斂住了笑意，正色道：“你叫文思陽，年輕時做過密碼門，於二十多年前始隱居於此。我說的可對？”

中年人臉上漸漸失血，輕輕翕動着嘴脣道：“你們都調查清楚了？”

後邊一人接話：“當然！你們知道嗎？a市來了兩撥人馬，都是找你的，一方是周昭華，一方是阿牛，知道你有多危險嗎？我們奉命專程來保護你。”他波瀾不驚的語氣，卻讓叫文思陽的中年人戰慄了一下，顯然這兩方人他都知道，而且深爲忌憚。

“跟我們走吧，我們將你帶到一個隱蔽之所，沒人找得到你。”前方另兩人說。

文思陽後退了兩步，不信任地說：“我憑什麼相信你們？我怎麼知道你們是好人還是壞人？”

“我們是劉暢然劉總裁派來的，你沒聽說過吧？正經生意人，沒做過任何壞事。你是相信我們這樣的人還是相信周昭華跟阿牛？誰好誰壞一目瞭然。就算我們不好，也壞不到哪兒去，你說呢？”前邊的人循循善誘。

後邊的人再威脅了一下：“你最近難道沒感動危險嗎？就在剛纔，就有一批黑衣人直奔你常去的那家餐館，還好你出來得快，沒迎上，但是如果回去能不能碰到就難說了。所以跟我們走是最安全的。”

文思陽顯然認爲面前的人仳他經歷過的知道他身份的人和善得多，反正也真難跑掉，他想了想，索性就跟着這批相對善良的人吧。於是，眼珠轉了幾轉，點頭應到：“我跟你們走，但是你們得通知我女兒一下，免得她着急。”

“放心！”上來兩人一邊一個夾着文思陽的胳膊就往停在巷口的汽車上走去。

在劉暢然裝潢極爲考究的辦公室，他安然坐在辦公桌後面，細細打量了眼前的中年男子，這人五官端正，年輕的時候也許是個意氣風發的帥小夥，但多年的挫折已經將他打磨成了個膽小易驚的普通人。

“文思陽，你當初給何晉湘做密碼門有多少人蔘與？”劉暢然精眸一瞬不瞬，那種迫人的氣勢，盛載着心思縝密、從容不迫，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