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門口後,我們還是選擇低調一點,把車停在外邊,徒步進去,畢竟學生怕我們,但是門口的門衛未必怕我們,我不知道二中的門衛到底是什麼樣的路子,萬一是個刺頭,那我這次來教訓人的目的恐怕就要泡湯了。
麥華在初二,路上我拉了一個初一的學生,把地點問了一遍,然後和煥爺、方圓,順着那小子給的方位找過去。
麥華也算是個名人,初二年級知道他的不少,很容易就找到他的班級,我剛準備進班級,麥華就從外邊回來了,從我們後面走過去,壓根就沒看見我。
“麥華?”我搭着他的肩膀,輕聲的喊一句。
“誰啊?”可能是不喜歡人搭着他的肩膀,他挺不賴煩抵開我的手,一臉騷氣的回了一句。
“這就不認識我了?”我挑着眉毛,說道。
麥華看見我之後,臉上的表情,瞬間從不耐煩變成驚嚇,原地愣了幾秒鐘,說:“陳樂樂,你怎麼來了?”
“呵呵,找你有點事兒,來,出來談!”我勾着他的脖子,把他往樓道上拽着。
他一開始還有點反抗的意思在裡邊,但是煥爺和方圓,一左一右推着他肩膀,直接把他從門口推到牆邊。
他知道我這次來找他沒啥好事,自己幹了什麼,心裡也跟明鏡兒似的,所以就在即將被壓在牆角的時候,突然在我的懷裡使勁掙脫,想要跑開。
我勾着他的手臂猛然用勁,死死拷住他的脖子,然後另一隻拳頭,猛地在他肚子上幹兩拳,這小子直接痛的直不起身,鬆開之後,他靠着牆,一屁股坐在地上。
“陳樂樂,我沒招惹你,你爲什麼要幹我?”麥華死到臨頭就是嘴硬,他抱着僥倖的心裡,覺得我未必可能知道他報警的事兒,畢竟當時也沒有其他人在場。
“呵呵,幹你還需要爲什麼嗎?我混的比你牛逼,那就可以任意欺負你,你要是不服,可以混的比我牛逼一點啊,到時候一中大門敞開,任由你過來!”
方圓和煥爺,其實也是那件事兒的“受害者”,畢竟如果沒有亮哥和狼盟的那層關係,估計我們三個人能被幹死在警局,所以對於麥懷的仇恨,基本上都是等同的。
我鬆開手之後,他們兩一人架着麥華的一邊胳膊,把他抵在牆上後,一人一拳悶他肚子,麥華嗷嗷大叫,臉上的皮都拎在了一起。
我們這麼囂張的來班級直接抓人,已經讓他們班的同學很不滿了,對於我們三個,他們都不是很熟悉,麥華是初二幫派的人,所以他們就告訴了麥華的老大。
不一會兒,樓道口就堵滿了人,當然,大部分是湊熱鬧的。
我們連翻幹了一會兒,發現這小子已經撐不住了,喝的水都被幹出來,睡在地上跟泥鰍似的亂遊。
“知道我爲什麼幹你了嗎?要是還不清楚,我再幫你醒醒腦袋!”我拍着麥華的臉,噼裡啪啦的問道。
“知道了,知道了,別打了!”
“啥事?說給我聽聽,看看你想的,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樣!”
“我不應該報警,是我該死,是我該死!”麥華說着說着就哭了,一個大老爺們,直接被幹哭了。
“呵呵,看來你還沒糊塗,知道自己該死,下回兒不該參和的事兒,別他媽瞎比參和,這次算是給你一個教訓,下回兒再犯,哪個手指頭按的鍵盤,剁你哪根手指頭!”我掏出口袋裡的卡簧刀,在他臉上來回磨了一邊,嚇得他連連點頭。
我們三個看情況差不多了,也是時候改回學校了,看着樓道上堵着人,我們壓根就不在意。
我手裡玩着卡簧刀,大步朝前走,這些人見着我,隔着老遠就躲開了,能這麼囂張幹麥華的,能有幾個不是硬茬兒。估計有些人都人認爲我是戰堂的人。
人羣中,我聽見有人竊竊私語,好像提到了我的名字,畢竟在一中門口,幾百人的架都打過,有些人知道我也不奇怪。
下了樓梯口,一羣人朝着我這邊走過來,我掃了走在最前面那個人一眼,貌似上次帶隊去一中,就有他一個。
“陳樂樂,你這也太囂張了吧,明目張膽的來二中打人,你是不是覺得,二中沒人敢和你抗衡了?”帶頭的混子頭指着我,滿臉的怒氣。
“這次我就是找一個人的,跟其他人沒有關係,你帶這麼多人過來是什麼意思,想把我留下來?”我故意把卡簧刀舉得高一點玩着。
“我就想問問你,憑什麼打人,你們三個來我二中打人,我要是安然放你們離開,以後二中還用在混下去嗎?”
“隨便!我能叫多少人,你自己心裡清楚,不服你今天就幹我,明天我就讓你走不出校門口,不信你就試試!”我無所謂說了一句。
我還就真的不相信了,他今天能把我打死在二中,只要讓我剩一口氣,我都有辦法弄他。
混子頭被我說的,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戰堂的人都被我給坑了,他一個小幫派,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但是就這麼放我走,心裡有不甘。
這個時候,麥華跌跌撞撞的從樓道上擠了下來,見到混子頭之後,走過去說:“良哥!”
“華子,怎麼回事,他爲什麼過來打你?”這個被叫做良哥的,還是有點血性的,我看他的意思,如果我不是有什麼原因的,他大有要把我留下來幹一頓的趨勢、
“我...我上次碰見他們和戰堂的人打架,就...就報警了!”麥華結結巴巴的把事情說出來。
“上次的警笛聲...是你?”良哥一臉的不相信。
“恩!”
“艹,你他媽是不是瘋了啊,誰讓你報警的,艹!”良哥破口大罵,原地氣的直哆嗦。
上次就因爲打架的事兒,初二的兩位老大,全被帶進了公安大院,被亮哥打得半死,他們心裡都氣死警察了,這回兒麥華報警坑我,這幸好是沒坑到,這要是坑到了,我受的罪肯定不會比他們上次的少,所以這個良哥此時,對麥華是真的徹底失望了。
我衝着良哥喊:“那個誰?現在還覺得,我是來這邊瞎鬧騰的嗎?上次啥情況,你應該是知道的吧,我要是進去了,什麼後果,你肯定比我清楚!”
良哥這回兒沒在說話,我微微一笑,衝着煥爺和方圓點點頭,示意可以走了。良哥身後一羣人,沒有一個出來攔着我們的。
走在路上,我重重的喘了一口氣兒,剛剛的情況,確實有點懸啊,這個良哥,也算是個人物,他不像是怕事兒的人,根本不管我後面站着多少人,我完全有理由相信,如果我沒有足夠的理由,絕對不可能安然無恙的出二中的大門。
解決了麥華的事情之後,這一段時間發生的所有的事兒,基本上是都解決了,其中做大的收穫就是,和狼盟結成了聯盟,還和亮哥這個大腿搞好了關係。
亮哥在公安大院的勢力還是不小的,至少他手底下的片警兒,都是他的人,我以後犯了什麼事兒,只要不太大,都能被壓過去,以前打架的時候還得怕着,萬一把人打出什麼毛病,還得防着公安局的人,現在好了,但是也沒有架可以打了。
二中不會再有人找我麻煩,一中,更沒有人敢找我麻煩。
我已經開始幻想,自己可以無憂無慮,優哉遊哉的在一中過完剩下的兩年時間了,但是有時候,命運真的是很奇妙,也很操蛋,或許我天生就是一個不安分的人,任何安逸的日子,都過不長久。
休息了幾個星期的時間,我突然接到了彭鵬的消息,他說,陳語嵐在試驗中學,被人欺負了,而欺負她的人,是混黑的,彭鵬出面了,但是也被打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當時就要爆炸了,同樣要爆炸的,還有方圓,彭鵬是他發小,鐵桿兄弟,如今彭鵬被人打了,他怎麼可能做的住,當天下午,我們三人組,直接翹課,打着車就去縣城,並且在實驗中學找到了彭鵬。
見到他的時候,他臉上還帶着傷,嘴角淤青。
“怎麼回事?你不也是混黑的嗎?怎麼就能被人打成這樣呢?”方圓滿臉焦急,拉着彭鵬的胳膊問道。
“呵呵,就是我混的黑,才讓樂嫂受欺負的,操他媽的,我讓人打聽樂嫂,結果這幫逼人不知怎麼的就捅到他們老大那邊去了,問都沒問我,直接就去找樂嫂了。樂嫂被他們堵在班級,都嚇哭了,我上去勸,然後就被幹成這個逼樣了!”彭鵬一臉不爽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