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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品女尚書 - 第八十九章 南宮嫋番外字體大小: A+
     

    我真不是一個合格的皇子,母妃也這樣說過。作爲一國之君的兒子,我沒有括並朝野的野心,也並不韜光養晦排出異己私下結黨營私,有的是脈脈相承的優柔寡斷溫潤如玉,承於母妃。

    我喜歡坐於松竹之下,撫一曲高山流水,看霜天殘月修竹垂葉紅楓似血。

    我不喜言語,說出來的語句寥寥無幾,宮人應我金口難開,與我萬分不近,可我這樣當真是孤獨。孤獨的人,總會有想接近的人。

    樹下站着一個人,白衣若雪不染纖塵,一派天真柔和,擒無邪赤子之笑,墨色雙眸澄澈乾淨。

    我知道他是誰,當今丞相兒子,錦陌—生了一副女孩兒的樣貌。

    錦陌者,錦遮雲,陌上霜。

    第一次交談正是這個時候,我模樣拘謹,小心翼翼的告訴了他我的名字,南宮嫋。嫋嫋婷婷,我的名字纔像一個女孩兒。

    這只是一個開始。

    當今聖熙朝政事冗雜,曲家嫡女貴爲寵妃,家主爲右相,兩股勢力相輔相成,曲家如日中天,朝廷勢力除左相外大爲壟斷,而我的存在是曲家的命脈,實則我無心於皇位,着實讓曲氏失望。

    每當母妃用那種浸滿涼意的眼神看我,我懂得她在乎不外在我是她的兒子,而是我身後的一切,我所揹負的使命。可這一切與我何干,我要的是肆意流雲灑脫自由,而不是拘泥於這金色牢籠當中,誰會懂我?

    我苦笑的捧起面前的茶盞,翻騰的水汽下,是沉沉浮浮的茶葉,亦如往生命運,而我也難脫離其間。

    水鏡映出我的臉,俊雋秀然、眉眼如畫。我訕然,我的眉宇間哪裡有與人爭鋒的鬥氣,相由心生,他們誰懂?

    直到遇上了一個與我孑然不同的人,錦陌。我在他身上看到了執着,他攤開小小的手掌又用力握緊,彷彿抓住的是無形的權利,高高在上。

    我問他,又像在問我自己:“這樣好麼?”

    “當然好,站的高高的,手握重權,纔可以得到想要的……纔可以……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

    他擡頭望着高遠虛邈的天空,目光無所觸及,應該望的是更遠。

    原來他是有想保護的人啊,那我呢?我可以保護誰?皇家曲家都無需我的保護,我想想,那

    我就保護錦陌你好了,從今開始!

    他收回目光,對我甜甜一笑,宛如優曇婆羅在黑夜裡綻放,渲染的是一室心曠神怡的淡香。

    只要有錦陌的場合我就時常注意他,他就像天邊耀眼的星辰,時時刻刻吸引他人的目光,這目光還包括我的皇兄南宮邪。我退入到黑暗中,默默的捏緊了拳頭。

    他且會是一個強大的人,母妃說南宮邪將會是一把利刃,也會成爲曲家最大的對手,讓我多提防南宮邪,呵呵,自己的親哥哥,居然用來提防?

    我看得出南宮邪很在乎錦陌,所以當三人都在的時候,我便收回對錦陌漣灩的目光,或許我不會多說一句話,但是我愈發的不安。錦陌和他太親近了,親近到可以忽視到我的存在。

    沒有錦陌的話,我的心將會無處安放。

    時光如白駒過隙,隨着年歲的增長,母妃給我的壓力越來越大,我強顏歡笑,卻無法給母妃一個心安的眼神,她時常嘆氣,珠釵搖曳光華流轉的華貴之下,母妃也只是一名再普通不過的婦人,“如果嫋兒有一顆蓬勃的野心就好,只要你有,南宮邪也不會是你的對手,絆腳之石焉可懼哉!”

    我瞪大眼睛徒然看她:“母妃想要的兒臣可是做不到……”

    她沉下眼睫,略顯倦意,驀然睜開雙眼精光迸出:“你不願意和他爭,那……錦陌呢?你且待他如何。”她背過身去,袖子落在錦魚戲珠的羽氈上,“知子莫若母,別以爲你藏的深,我看那個錦陌可不止你一個人窺見。”

    我一驚,無名火蹭蹭而上:“母妃既然如此清楚,可別在錦陌身上栽了跟頭,你如果動了錦陌,可不要怪兒臣心狠。”這是我第一次說出大逆不道的話,錦陌就是我的軟肋,我害怕她受到一絲傷害,我答應過自己要保護好她。

    母妃不怒反笑:“好一個不怪兒臣狠心,哈哈。我兒這會可是讓我這個做孃的長了見識。哈哈……”母妃抖着肩膀笑個不聽,刺耳的緊,她站直身子緩慢地走向殿門,揹着我語氣沉沉道:“如果這個錦陌讓你長了野心也未必不可,你得記住,你沒有權利如何得到錦陌,如何拼得過南宮邪?哈哈……”她越走越遠,那淒厲的笑聲卻深深刺痛我的雙耳。

    我蹙眉看着她消失在宮殿外,低頭看自己的手掌,很瘦很白、骨節突出、根根勻稱,我緩緩的收緊,莫非我也要像錦陌那樣握緊權利?不,我不要!我只想安心的看着他!

    王孫貴族養孌童不在少數,身在高處養成的癖好千奇百怪,我雖獨善其身,卻還是抵不過對錦陌的怪異情感。在我

    發覺自己有了對錦陌愛慕的心思,就差人鑑闌此類書籍,每每都看得面紅耳赤,所謂陰陽協調男女歡愛是爲繁衍生息,而斷袖之愛才算是真愛,思及次我對錦陌的感情便又入了另外一番層次。

    錦陌已初初長成,觀他面若桃花,比後宮父皇的那些妃子們更是豔上幾分,當他用剪水秋瞳般懸若明鏡的雙眼看向我。我的心就突突的跳,連他的眼神都要避過去。

    他總是淡淡的微笑,與我輕聲言語,我歡喜的緊,可是南宮邪一來,我如遭冷窖,彷彿是我就是不經意的一個人,他會和南宮邪輕輕私語,我很惆悵,但錦陌如此開心我便罷了。

    陌兒從小就聰明伶俐,但他不懂我對他的情,心裡如此想着,突然覺得上天對我不公平,有時候也覺得這樣也不免是一件好事情,男子相愛,本就被世人所嫌棄,他不懂也好。

    但見着那所謂的聖熙太子跟陌兒走的貼近,低眉含笑,眼裡寵溺看着陌兒時候,本該靜下的心又動盪了起來,他們一身白衣站在宮殿前面,白色的衣襬在風中相互糾纏,我好像看見了他們一開始就相交的命運。

    我一開始以爲他們兩人的命運糾纏就像兩條交叉的線,到了中間會相互碰撞在一起,等着碰撞過後,就會分開,然後離對方越來越遠。

    可時間證明了我的猜想很不切實際,儘管他們吵吵鬧鬧,南宮邪會讓那個孩子傷心,他也會哄着他高興。

    南宮邪是我的皇弟,對他的存在,我記得很清楚,因爲母妃常說,南宮邪就是暗夜中的一匹狼王,他爲了自己的看重的獵物能耐心等待,直到他們落入陷阱。

    對於母妃的說法,在發生一件事情上我同意了,母妃她說的沒有說,記着父皇宣佈我與他查倒賣私鹽的案件時候,誰的表現的好,誰以後就是座上那個位置之人,那麼緊急的情況下,他還失蹤,不知道去了哪裡。

    我後來走到戶部尚書府上的時候,才知道,陌兒戶部尚書罰跪在祠堂,在我跳進院裡面,見着陌兒挺直要辦跪在蒲團,我心裡悸動了下,就這麼看着他,自己也會心動,

    本想走出去與他說話,突然傳出來的腳步聲音讓我警覺了起來,在見着來人時候,我一卻都明瞭了,原來他在這裡。

    心裡突然覺得自己對陌兒的執着有些可笑,不是喜歡他嗎?那爲什麼,沒有比這個男人先發現陌兒被罰跪祠堂,他在這個時候,還分出了一大辦的心思來顧着錦陌。

    見他拿着食盒,放在地面上,他笑着,不知道跟陌兒說些什麼,之後就瞧着陌兒有些心虛的地下頭,神情哀哀。

    我站在遠處,聽不見他們說些什麼,只能看着他們面上的表情來判定,瞧着陌兒一會兒心虛,一會兒又是鬥志高昂,我邊心中好笑,陌兒他真的很美好……

    南宮邪是聖熙的皇太子,他從未伺候過別人,唯一讓我見到的就是他在陌兒小時候把哭的眼淚鼻涕一臉的孩子摟在懷裡擦拭,沒有一點嫌棄。

    見着他動作熟練的拿出碗筷給陌兒的時候,我並沒有感到驚訝,每個人的生命中總有那麼一一個是例外的,他沉重臉靠在一邊的柱子上面,不看那吃的歡快的孩子。

    讓我驚訝的是,南宮邪竟然扮起可憐的樣子,他表情還有些委屈,我心底的不由暗自冷笑,聖熙的皇太子能委屈,這天下世人就不會這麼安康了。

    再後來我知道了,他爲什麼會是那個表情了,因爲陌兒心軟,她看不得自己身邊的人傷心,她手裡端着碗,面上帶着歉意的道歉的時候,我在南宮邪面上看見了狡詐的神情。

    我想如果當時是我站在陌兒身邊的時候,見着她低頭說抱歉的時候,我一定會不高興,我只是希望他開開心心的。

    所以,在南宮邪出兵打仗的那段時間裡面,我很樂意的幫還沒有長大的陌兒收拾小爛攤子,聽着他軟糯嗓子叫我嫋哥哥的時候,我什麼都願意做。

    他闖禍踢了八皇弟,聽到消息的我立馬就趕了過去,在路上碰見兩個侍衛抱着八皇弟的時候,我都驚訝了下,難道情況很重,我看着八皇弟小手捂的地方,才知道陌兒那個孩子這一腳踢的時候什麼位置。

    心裡無奈苦笑,這要是出了事情,還真是一件大事情,我在那個時候,突然有點明白了,爲什麼南宮邪會板着臉教育陌兒了,有些事情,會因爲一次錯誤就在也挽回不了了。

    八皇弟的母妃是父皇后宮之中爲數不多的一位好妃子,她從來不與別人爭什麼,一直獨佔其身,我打着看望八皇弟的實名前去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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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父母都是疼愛自己的兒子的,我先是委婉的探聽了下貴妃的口氣,聽她的意思,就是想不想放過陌兒,我心裡暗驚,這後宮的女子,看來並不是都像宮裡的人說的那樣,我想讓她這一次放過陌兒,她不願意,說是教下陌兒的規矩,我在宮中生活了十幾年,自然是知道規矩該如何教導。

    本想在調節下,眼角看見內堂出,我笑了笑,既然你不答應,那就別怪我使用小計謀,我們都是一樣,爲了保護自己在意的人而已。

    八皇弟在皇家學府裡面就是一個小霸王,貴妃從小就疼愛他,讓他的個性十分的出挑,凡是他看着不喜歡的就去欺負,唯獨陌兒話。

    我說既然錦陌犯了錯誤,那就應該受罰,貴妃也答應了,果不其然,八皇弟聽見這樣的話他着急的從內堂門口跑了出來,急衝衝的說道,不讓他母妃去懲罰陌兒。

    她答應,但是她話裡面有野一層別的意思,若是我以後登上皇位,要放過八皇弟,就當這一次的交換,我應聲道,其實,我對那個位置真的沒有多大的興趣。

    戶部尚書錦慕對陌兒很是嚴厲,見着陌兒小手拿着筆,腰板挺直在抄寫女戒的時候,我覺得有些好笑,這要戶部尚書懲罰人也格外有一套啊。

    我抱着那還是八歲的陌兒問道:“爲什麼要抄寫女戒,不是道德禮法?”

    陌兒對我苦着臉說道:“爹爹說,戶部尚書家的孩子就我一個人,他想把我男孩養也行,當我女孩子養也可以,反正我的臉別人看了也會弄錯。”他說的不以爲然,我卻是暗自好笑。

    陌兒從小就長得意外好看,若是不清楚之人會認錯也不稀奇,跟他一樣可愛的孩子是有,但少了他身上的靈氣,那種讓他出塵的靈秀之氣。

    南宮邪從了城大勝回來的消失讓我心底又亂了起來,我知道,在陌兒心裡,皇太子南宮邪比我重要,驟然是清楚的,我還是覺得不甘心啊。

    他在了城,那就是在了城好好呆着吧,爲何要回來,要是一輩子都不要回來就好了,這樣的心思在心底翻滾了一次,我就被驚醒了,原來我也是那麼容易嫉妒的。

    他的回來跟我意料之中一樣,陌兒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的身上去了,我被他忘記在腦後。

    隨着陌兒長大,南宮邪管他的地方就是越多,我以爲,在這樣的溺愛中,陌兒以後都是幸福的,然而,當我再一次見着陌兒時候,他躺在牀上面,滿臉都是泡泡,昏迷不醒,那頭平時柔順帶着沾染上他靈氣的秀髮好像也是枯萎了起來。

    我怕那個已經佔據滿心房的孩子就這麼不見了,暗地裡去尋找江湖所傳的神醫,也悄悄的去尋找過,那位德高望重的圓空大師,在我竭力的尋找下,終於是碰見了他。

    他問我:大皇子殿下,你找圓孔所謂和事?”

    我道:“戶部尚書家的獨子錦陌性命危機,勞煩大師上門一趟。”

    他淡笑的看着我,眼裡都是對時間容納的深意,他問:“圓空跟那戶部尚書獨子無緣,去了也是無用。”

    我知道佛門中人都說:佛度有緣之人,我擋在他面前從南竹手裡拿過劍,指着他說道:“師傅,佛原來是人,人是未來佛,師傅這般說法在我這裡說不過去。”

    他手裡一直撥動的佛珠慢慢的停了下來,低頭對着我念了一阿彌陀佛,神情大悟,“佛說時間輪迴皆有定數,圓孔信了相了。”

    我不知道他信了什麼,只知道他跟着我回到了京城。

    路上我問他,答應了我,只要我能辦到的,都可以給他。

    他但笑不語,最後在戶部尚書府上門口問了我一句:“殿下,世間的感情說到最後無非是真摯,遇見之時晚了並不重要,關鍵的是心。”

    我看着他跟着那侍從進屋,輕步的轉身離去,也許圓空師傅說對,感情要的就是真摯。

    自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去尚書府,知道陌兒天花病情完好,我才見到他。

    默默的喜歡上一個人,很累,也很苦,不能對着他表達自己所想,很多時候夜裡做夢,也時好時壞,有時候夢見我跟陌兒說話,說自己喜歡他,問他願不願意跟自己生活在一起,那個時候陌兒對着自己伸出手,笑顏如花的答道:願意。

    也夢見陌兒大聲的對自己吼,讓我離他遠點,他說我噁心,他一直把我當成哥哥,而我卻對他抱有那樣的想法,他讓我走的遠遠的,遠的他再也看不見我。

    做這樣的夢,我通常都是半夜驚醒過來,然後一個人睜大着眼睛看着牀頂,心裡想着怎麼樣,陌兒心底纔能有我。

    後來發現,陌兒他喜歡看着我笑,那我不管對着誰,都是溫和的笑着。

    有人說:戶部尚書家的獨子伸手皇太子跟皇長子疼愛,圓空師傅說的對,只要真摯,總有一天那個人會發現的,細水長流,慢慢來。

    那天,我站在南宮邪背後,聽着他輕笑出聲,我問他,你笑什麼。

    他回答道:“皇兄,皇弟並未發笑,皇兄爲何這樣問。”

    我說道:“我聽見了。”

    這次他嘴角掛起了一絲絲嘲諷的笑意說道:“我只是笑那邊的那隻鳥,它想高飛,高過在它頭頂的老鷹而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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