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沙啞,帶著一股子狠勁兒,卻又有著說不出的性感。
墨色深瞳,微微眯起,說不出的危險。
要不是他剛才躲得快,估計現在已經變成一具屍體了。
而溫軟的,濕濕的氣息噴洒在時簡耳邊,有點癢,莫名的給這本該針鋒相對的氣氛,增添了幾分曖昧。
時簡偏過頭,頃刻間,
四目相對。
而兩人離的如此近,鼻尖相碰,幾乎是連彼此的呼吸都能感知到。
呼……
司翊臉上塗著厚重的油彩,但無奈人家底子好,即便這樣都難以遮掩他的帥,俊冷的五官,硬朗的下顎線一路往下延伸……
而此時,他喉結滾了滾……
咳,男色誤人,時簡不著痕迹的退後一步,
奈何腰間橫著的那隻大手太過強勢,到讓她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
時簡目光不善,冷眼掃著他。
但司翊卻像是收不到危險信號一般,嘴角始終勾著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
雙眼微微眯起,有點迷離,在陽光倒映下,璀璨如星辰,彷彿有著能把人吸進去的魔力。
「……」
這貨絕對是故意用這種眼神盯著她的!
「起來!」
低聲警告一句,男人卻倏然笑了笑,
「嘴上叫我起來,手上還勾著我的脖子……這算不算心口不一?」
「……」沃日!
於是,為了掩飾她這個失誤,時簡反手揪住男人的衣領,
大力拉扯,領口緊緊鎖著他的喉結,惡狠狠瞪著司翊,
「再不起來,弄死你!」
司翊:「……」
其實,他倒是很想知道,時簡要怎麼弄死他,
不過這個場合下,貌似不怎麼合適,於是規規矩矩的,司翊鬆開了她。
然而還沒來得及起身,男人突然偏頭,
目光危險又陰冷,眼底的那點溫存當然無存。
「滾出去!」
而幾乎是話音剛落,不遠處灌木叢樹影摩挲,緊接著幾道嘻嘻索索的聲音響起,
「快跑快跑,隊長發火了!」
……
時簡退開一步,到安全距離,隨手拍了拍身上滾落的枯枝落葉,正欲起身,便發現一道審視的目光落在她衣前那一片猩紅
頓了頓,她張口解釋。
「不是我的血。」
而下一秒,她的手腕被人一把扯住,男人挑起眼皮,目光落到她手臂上被劃開的一道口子,
「這也不是你的血?」
沒法反駁。
時簡靠坐在樹榦邊,嘴裡隨意的叼著一根狗尾巴草,半闔上眼皮,把手臂遞了出去,任由司翊給她包紮。
有人伺候,還是大首長,不幹白不幹。
他坐在不遠不近的距離,垂著眼眸,目光認真又專註。
頭頂的綠色枝繁葉茂,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斜斜的打在他身上,側臉完全沒入那溫暖的光線中,
少了平日里的幾分冷冽,多了幾分人味兒。
手指很長,指甲蓋修剪的很整齊,一點也不像部隊里那些不修邊幅的糙老爺們兒。
大概是骨子裡天生的矜貴,不管做什麼都賞心悅目。
「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時簡離開之前給他發的定位,是那名R國傭兵的位置,按道理說,他現在應該不會出現在這裡才對。
哼哼兩聲,司翊不答反問,
「那你怎麼到這來了?」
行吧,時簡摸了摸鼻子,看來他們兩人的想法不謀而合了。
「人我找到了,」
可是已經死了。
時簡偏過腦袋,面色不怎麼明朗,後半句到底沒說出來,但司翊能明白。
「恩,我聽局座說了。」司翊低聲應著。
平白無故死了個戰友,誰心情都好不起來,即使這位戰友素未蒙面。
原本那點朦朧的,曖昧的氣氛也頃刻間被衝散,司翊起身,拍了拍時簡的肩膀,
「弄好了,走吧。」
……
司翊的一個小隊全部出動,當然不僅僅是為了找一個戰友。
據可靠消息,十個小時以前,有外籍傭兵團踏入演習戰場,攜帶了具有殺傷性的武器,數量未知。
而他們很有可能就是在邊境外和南|非恐怖分子做交易的一個團伙。
方才,上級對紅藍兩軍演習士兵做了緊急疏散,並派了一個精銳的隊伍對其進行圍剿,抓獲。
司翊把整座山的地圖攤在地上,詳細的敘述了一遍作戰任務和注意事項。
「都明白了嗎?」
「明白!」
點了點頭,他轉而又看向時簡和柯越。
他們兩人不能算是作戰人員,也沒有任何實戰經驗,按道理說,是可以不參加這次任務的。
「報告,我想參加!」
柯越突然站起身,繃緊了身子,一臉嚴肅正緊的表情。
大概是被那名死去的戰友刺激了,此時此刻,一股使命感油然而生。
當然,緊張居多,以至於手心都是濕汗。
實戰不比演習,真刀真槍的干,一個不留神,是會死人的!
這個道理,就算司翊不說,他也明白。
但沒日沒夜的刻苦訓練,不就是為了實戰做準備?
如果狙擊手只能天天打靶,還不如回家種田來得實際。
可面對他的豪情壯志,司翊壓根兒連個眼神都沒給,而是淡淡撇過眼,望著時簡,
「你呢,也要參加嗎?」
------題外話------
稍稍灑了一點糖~
算是給我們之前一直沒戲份的司爺一點慰藉,
嘿大兄弟們~司爺喊你們投票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