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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兩架戰機都要被摧毀了，飛行團團長的僚機在通訊頻道中激動的說道“團長，記得要幫我狠狠的揍死那些小日本、、”

當團長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的時候，僚機推大了加力，飛到了長機的後面，將噴吐着高溫尾焰的火熱屁股讓了出來，並打出了所有的干擾彈，將自己完全暴露在了地空導彈的雷達照射和紅外跟蹤下。

看到如此明顯而無遮無掩的跟蹤信號，三枚地空導彈好不猶豫的紮了過去，分別在戰機和紅外誘餌中引爆了戰鬥部。一個巨大的火球在團長的戰機後面升起，僚機以‘檔子彈’的方式爲團長換來了一線生機。只是由於長機與僚機之間的距離實在太近，一些戰機爆炸的碎片廢墟了團長的戰機的尾翼，當即另團長的戰友也冒起了滾滾的濃煙。

在全體攻擊機全軍覆滅之後，團長再也顧不上這麼多了，只是打心裡感謝了一個自己僚機的飛行員，然後猛壓機頭一下落俯衝的姿態獲得更快的飛行速度，逃也似的拖着冒煙的尾巴脫離了與日軍的接觸，飛往羣山中那個隱蔽的地下空軍基地。

這一場空地對決以朝鮮空軍全軍覆滅而告終（四十多架戰機，僅有一架成功逃離，這已經是全軍覆滅的升級版了），而日軍方面損失了些什麼，現在已經不得而知了，如果想要弄清楚，恐怕要去找山本田原好好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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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此刻就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對他來說，朝鮮空軍這次出動的大機羣在日本航空兵和地面防空火力的打擊下全軍覆沒，這個固然值得高興，但是隻要一想到朝鮮機羣以拼死一搏的方式炸掉了自己十多輛裝甲戰場和坦克，他就有一種想罵人的衝動。而渡邊大佐卻仍然在那裡恬不知恥的跟艦長討論着朝鮮空軍是多麼的不堪一擊。

“夠了，”山本突然站起來大聲的說道，臉上的慍色讓他整個人的威嚴再提升了幾個檔次“你們以爲以付出5架F-2戰鬥機換來全殲朝鮮人四十餘架戰鬥機這樣的戰果很值得炫耀嗎？”

渡邊大佐有些搞不清狀況了，一時間竟被老師吼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不知所措的臉紅了起來。

“我們以低投入摧毀了敵人的大機羣，這個固然值得高興，但是你們想過沒有，我們在面對的是朝鮮人，如果換過中國人來，那結果會是什麼樣子的？還有，你們再看看朝鮮人手裡的那些傢伙，他們有的只是連中國的殲-7殲-8都不如的米格-17米格-19，以及那些射程不超過二十公里的‘環礁’空空導彈，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仍然擊落了我們五架F-2戰鬥機，外加三輛主戰坦克9輛步戰和三十多名步兵，即使是這樣，你們還覺得很好笑，很好炫耀嗎？”山本瞪着眼睛有條不紊的說道，從他的語氣裡，渡邊根本感覺不到任何的感情色彩，或許這就是一個高級將領該有的素質吧。

“可是將軍、、”艦長站了出來，剛想說些什麼爲自己辯駁一下，但是馬上被渡邊制止了。

跟山本共事的這些年，渡邊應該算是一個比較瞭解老師的人了，老人在生氣的時候，你最好不要去爲自己辯駁什麼，最好的結果就是讓他認爲你是一個扶不起的蝌蚪，而沒有最壞的結果

，只有更壞。

見房間裡的幾個人都不說話了，山本才繼續說道“中國有一句古話---恨鐵不成鋼，所指的就是你們這些目光短淺的人。以我大日本帝國最優秀的戰士和我們先進的武器系統，我們應該在朝鮮空軍剛剛升空的時候就將他們悉數摧毀，接着再摧毀他們的空軍基地，發現一個摧毀一個，讓朝鮮空軍徹底的停擺，直到那個時候，我們纔有笑着討論朝鮮空軍是否落後到不足以成爲日本的對手的時候。”

正當山本還想繼續教育下去的時候，一個通訊兵走了進來，向山本敬了個無比標準的軍禮之後大聲說道“師團長閣下，剛剛收到的消息，朝鮮人正在組織規模龐大的反衝鋒，似乎他們已經投入了所有的兵力，而我們的前線因爲敵人空襲的原因，道路暫時沒有搶通，預備隊根本就上不去。”

“嗦嘎，”山本若有所思的說道，低頭略微思索了一下，很快又恢復了那種大智若愚的姿態，對着通訊兵說道“讓我們的炮兵旅準備一下，等到朝鮮人完全衝出來之後就開炮，將這些可惡的朝鮮人轟成渣。”

“哈伊。”通訊兵彎腰說道，而正當他要退出師團長辦公室的時候，又讓山本叫住了腳步。

山本“聯繫一下我們的轟炸機，向敵人最爲密集的地方仍下所有的空氣燃燒彈，我們必須速戰速決。”

直到通訊兵退了下去，渡邊纔像想起了些什麼東西一樣，對着山本說道“師團長閣下，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在這個高地上還有我們少量的步兵啊，如果沒有通知他們撤下來而發動空地一體轟炸，那不是將我們自己人也給炸了？”

看着渡邊驚愣的表情，山本沉穩的說道“戰爭，是必須要有代價和犧牲的，如果可以用少數人的生命換來更大的戰鬥成功，何樂而不爲？”

渡邊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山本已經沒有讓他說下去的機會了，提高了音調說道“如果有一天我和我的警衛兵被一千名朝鮮士兵或者中國人圍困了起來，那你也可以向我開火，因爲我一個人的生命換來了上千個敵人的傷亡，這絕對是一個世界上最大的戰果。”

聽到這個瘋子的風言風語，渡邊開始懷疑這個人到底還是不是自己的老師了，怎麼一打起仗來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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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滾開，”李正碩大聲的對着警衛兵大聲吼道“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要麼現在就放開拉着我的手，端起你們的步槍跟我一起衝下去，跟敵人同歸於盡，要麼就讓我將你們一個個槍決掉，因爲你們臨敵抗命。”

“可是團長，我們可以下去，但你卻萬萬不能下去啊，這個團需要你，國家需要你啊。”一個警衛兵眼圈紅紅的說道。

“呵呵，我的團都沒有了，我還當什麼團長，兄弟們，如果你還覺得我是你們的團長，那現在就趕緊端起自己的步槍，跟我上。”李正碩說完最後一句話，狠狠的甩掉了抓着自己衣服的一隻手，擡腳踹開指揮部的門端着一隻AK步槍衝了出去。站在山崗上看着烈火濃煙的戰場，聞着空氣中嗆死人的硝煙的味道，李正碩呢喃道“沒錯，想要我的命，至少得要有這樣的場面。”

“衝啊，打倒日本鬼子，揚我國威、、、”一三五成羣的朝鮮士兵紛紛從掩體中衝了出來，高

喊着戰爭動用大會中喊出來的嘹亮口號，一個接一個迎着衝上山頭的日本士兵殺了下去。

李正碩已經換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他現在穿的跟那些普通士兵的沒什麼兩樣。果然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脫下了團長穿的衣服摘掉了衣服上掛着的那些星星豆豆，李正碩已經和那些穿的破破爛爛的士兵成一路貨色了，再不分什麼團長什麼下等兵。

“打倒日本鬼子，揚我國威、”李正碩舉着步槍憤慨的喊道，帶領着身後的幾名警衛兵和醫務兵等後勤保障隊伍融入了反衝鋒的大潮中，四五百人浩浩蕩蕩的向着下面的日軍裝甲步兵部隊壓過去，規模宏大的場面看起來頗有幾分中國抗日戰爭的味道。當年紅軍在裝備不如日軍的情況下，運用的不正是眼前這樣的入海戰術嗎。（當然了，小戰鬥的遊擊巷戰另當別論。）

說時候，李正碩之所以發出全體反衝鋒這樣的命令，完成是出於奪回高地的心態，再加上偵察兵已經看到那些被敵人搶過去的高地上並沒有駐紮過多的士兵，而在剛剛的空襲中，日軍的裝甲羣已經被打了個半殘，現在正堵在路中間動彈不得，這怎麼看也是一個反衝鋒的好時機。

只是世事永遠不會如人所料，更何況瞬息萬變的戰場？

當朝鮮人民軍反衝鋒部隊越來越靠近那些日本人佔領的高地的時候，日軍的野炮部隊再一次開火了。這一次山本的舉動非但出乎了李正碩的意料，就連那些進攻部隊都覺得太不可思議了。當看着那些炮彈筆直的向着自己衝過來然後落在自己不遠處的地方的時候，日軍士兵只能拉過單兵通訊器對着那邊大喊“混蛋，這裡有人，聽着，這裡有人、、”

沒錯，炸的就是人。

當日軍野炮部隊火力全開的時候，山本需要的空中火力也已經趕到。數架戰術轟炸機猛然俯衝之後，彈艙裡運載的雲爆彈和固體燃燒彈像青蛙排卵般被甩了出去，鋪天蓋地的航空炸彈讓人擡頭望向天際的時候，有一種天垮下來了的錯覺。只是這些都是人類造的孽，千萬別夢想着會有類似女媧之類的人物出來挽救局面。

‘轟--轟--轟、、’密集而巨大的爆炸聲響起，即使是十多公里以外的山區都能趕到地動山搖般的震感，上百甚至數百發的炮彈同時在微微發暗的天空中拖着流光飛過的情景何其壯觀，而云爆彈爆炸時產生的又紅又大的蘑菇雲更是讓觀賞的人感到了一種令人窒息的暴力美。

這是一場規模宏大的煙花表演，但是這種表演所花費的錢卻是以億來計算的，也就只要國家這樣團體能玩的起這種高端而時髦的遊戲了。

由於完全沒有料到敵人會出此下策，而等到發覺不對勁的時候，朝鮮人民軍的士兵們已經沒有了退路，到最後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那些155毫米榴彈所吞沒或者雲爆彈的殺傷範圍內窒息而死。

而李正碩，這個有效的團長，早在日軍炮兵發動第一輪急速齊射中就丟掉了性命，他的屍體被紛飛的彈片削成了好幾塊，然後又讓幾千度高溫的爆炸波烤成了肉乾，接着混合着貧瘠的黃泥，變成了植物不可或缺的肥料。到死他都不敢相信，到底是哪個瘋子會在佔盡戰場優勢的時候仍然將自己的士兵和敵人一起炸死炸光光，自己好好的一個山地團，就這麼給那幾十個日本人陪了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