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作緹雅的工作室亂成一團，紛紛商討對策。
“我們的宣傳有點不給力啊，要不再投一些錢？”
“投了不少了，再說光靠砸錢也不好使啊！”
“我覺得上官雲那邊的團隊應該也急得要死吧？”
“他們不急啊，第二名跟第三名沒什麼區別，但是第一名跟第二名的區別可大了去了！”
“快想辦法！”
“我們也找主播cos？”
“要不去找刷榜公司給緹雅刷刷票吧，反正必須得保住第一位。”
“能刷早刷了，關鍵刷票很難，刷榜公司收費很高，而且搞不好星華互娛那邊還能查出來，要真是被發現了，那就全完了！”
“那怎麼辦？就這麼幹等着嗎？！”
工作室的幾個骨幹成員都快急瘋了，眼瞅着夏奈兒的票還在瘋狂地漲，簡直是如坐鍼氈。
關鍵是緹雅的票也就這麼多了，該用的宣傳手段早就都用上了，哪還能搞來更多的票呢？
工作室的老闆突然說道：“既然緹雅的票不會變的更多了，我們就不能讓夏奈兒的票變少嗎？”
其他人一愣：“張哥，你的意思是……”
張哥反問道：“你們真覺得夏奈兒好看？真覺得她符合虛擬偶像的標準？要讓你們選，你們會選她成爲一等獎？”
旁邊一個男員工想了想：“這……說實話我是看了湯盈的cos之後才關注這個虛擬偶像的，如果只是看她的原畫，我覺得可能印象沒那麼深。”
一個女員工說道：“我覺得夏奈兒看着就有點婊氣，我不是單純附和張哥啊，這是我真實想法。”
另一個女員工也說道：“對，我也覺得有點不舒服，尤其是夏奈兒跟緹雅比起來差遠了啊，不知道那些男人們是怎麼想的。”
張哥點點頭：“對，其實關鍵就在於夏奈兒根本就不是傳統的虛擬偶像，她的形象設計太超前、太大膽了！很多人是因爲喜歡湯盈才喜歡這個角色，但你們想想，如果只看這張原畫，你們會不會覺得她像個不良少女？其實這個角色跟之前那些惡意賣肉的虛擬偶像沒什麼區別，只不過她運氣好，藉着湯盈的熱度給火了！”
男員工恍然：“原來如此。但是，張哥，現在夏奈兒的熱度已經形成了，也沒辦法了吧？”
張哥說道：“熱度形成了確實很難再降下去，但輿論陣地還是可以爭取一下的。現在很多人沒意識到這一點，如果有人稍微提一下呢？只要能把這種不舒服的感覺給放大，給夏奈兒投票的人肯定就會變少。”
“我覺得這個方法可行！”
“嗯，有道理。”
衆人紛紛附和，就算有人覺得可能存在問題，但也確實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
張哥拍板道：“好，那就這麼辦！”
……
週日。
昨天加了一天班，今天睡懶覺。
上午起牀之後，鐘鳴稍微練了一會兒字，調節了一下心情，然後日常刷刷微博、刷刷真實問答，看看最近有沒有什麼熱點。
“嗯？這個問題……”
鐘鳴翻着真實問答，突然發現上面有個話題，熱度不是很高，沒上熱榜，但卻跟自己息息相關。
問題是：“只有我一個人覺得夏奈兒很婊嗎？如何評價這個虛擬偶像？”
問題描述：“最近夏奈兒這個虛擬偶像火了，但是爲什麼我就是喜歡不起來？你們到底喜歡她的什麼？我覺得這根本就不是個正經姑娘，現實中遇到這種偶像你們會喜歡嗎？起碼我不會。”
再看下面的答案，倒是還好，只有小部分支持的，大部分都是在反對題主。
“我也覺的怪怪的，這個角色根本就不可愛啊，不知道那些口口聲聲喊老婆的到底是喜歡她哪個地方。”
“不可愛？夏奈兒的魅力根本就不是那羣只知道惡意賣萌的虛擬偶像所能具備的，你們的鑑賞水平也就這樣了。”
“夏奈兒玩打擊墊的時候帥爆了好嘛？誰說必須要萌的？”
“夏奈兒不萌嗎？我覺得很萌，難道只有那種裝瘋賣傻、語氣發嗲的虛擬偶像才叫萌？我倒覺得夏奈兒很真實，不虛僞。”
“題主你喜歡萌的可以繼續去追你喜歡的，別跑來噁心別人，你的口味不代表全世界，謝謝。”
鐘鳴本來想反駁兩句的，但看到這道題目下一邊倒的反對聲，覺得自己應該沒什麼必要回復了。
果然人民羣衆的眼睛還是雪亮的啊！
這個問題沒上真實問答的熱榜，幾個黑夏奈兒的答案雖然贊同數不少，卻排在很後面，這是因爲真實問答的排序機制。顯然這幾個答案刷過贊同數，但因爲踩的人很多，所以還是被踩下去了，沒掀起什麼風浪。
鐘鳴又翻了翻微博。
但這次，他竟然又發現了有人在黑夏奈兒，而且這個話題的熱度還很高！
至於黑的內容也跟真實問答上差不多，要不就是說她不夠萌不夠可愛，要不就是說她“有婊氣”，還有更惡劣的，有點要把夏奈兒這個名字污名化的意思！
而且微博跟真實問答不一樣，真實問答的用戶大部分都比較理性，而且數據相對真實；微博恰恰相反，很多用戶智商掉線，而且水軍又多，非常容易被帶節奏。
鐘鳴大概知道了，顯然是有人在故意抹黑。
否則爲什麼真實問答和微博上同時出現類似的話題？
顯然微博是他們的主戰場，而且微博上的話題危害性更大，因爲影響的人數更多，其中有很大一批都是虛擬偶像大賽的關注者。
“人紅是非多啊，竟然這麼猴急，這還沒進第三階段的評選呢。”
鐘鳴知道，這多半是緹雅和上官雲的團隊乾的，但沒辦法證實。
就算這兩個團隊找了水軍，肯定也不會留下什麼把柄，現在的水軍都專業得很。
更何況，就算鐘鳴真的能想方設法把對方揪出來，時間上也不允許了，虛擬偶像大賽第二環節就快要結束了。
顯然對方也不指望着能把夏奈兒給打擊得一蹶不振，那不現實；但只要影響到一大批投票的觀衆，保住自己領先的位置，就算是達成目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