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郭棟低聲驚呼了一聲,然後趕忙的捂住自己的嘴,萬一有能夠聽聲殺人的鬼,剛纔說不定他已經身首異處了。
“不太像,應該是個鬼。”陳默微微的眯了眯眼睛,不遠處的是一個看起來十分年輕的青年人,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只不過等他擡起頭來,陳默纔看到,他的雙眼竟然是兩個黑黝黝的空洞,還有鮮絲絲的血從裡面緩緩的流淌出來。
“你站在這裡別動,我去試探試探祂。”陳默示意郭棟別動之後,邁步走了上去。
陳默走上前,同樣也不敢託大,一身的鬼氣涌出,身軀頓時鬼化,不敢有任何的大意。畢竟面對一個笑臉鬼就讓他丟了一條手臂,現在這個鬼東西的恐懼威壓似乎還猶勝之,陳默自然不敢小覷。
隨着陳默踏足到第十四層走廊中,這個站在走廊中的青年將本就已經擡了一半的頭又緩緩的擡了起來,露出全臉,臉上帶着詭異的笑容,兩個窟窿一般的眼睛瞪大的大大的似乎想要看清楚陳默的樣子。
鬼化的陳默砰砰兩步,直接奔襲而來,手中的大柴刀在鬼氣的加持下泛起陣陣的幽光,更顯得無可匹敵,強大的力量直接對着這隻惡鬼的脖子砍了去。
“刺啦!”
就像是什麼破布被剪刀一下子剪開一樣,這隻惡鬼的脖子竟然直接被大柴刀給切碎了,整個腦袋如同鬥敗的公雞一樣直接耷拉了下來,露出了存活在裡面的鬼物的脖子。
猩紅猩紅的脖頸,就像是血跡還沒有幹一樣順着脖子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惡鬼一下子貼近了陳默,手臂一把捏住了陳默的脖子。
陳默頓時感覺到脖子處似乎被什麼鐵箍給箍住了,但是這並沒有讓陳默驚訝,畢竟惡鬼的力氣都強的可怕,根本不是武修可以比擬的。
最讓陳默驚訝的是這隻猩紅色的鬼,鬼血竟然順着祂的手臂延展了過來。
陳默雙眼猛的睜開,一刀落下,徑直的將祂的手腕砍了下來,雖然這隻鬼手依然死死的抓着陳默的脖子,但是陳默一身鬼鎧也不是好相與的,根本不會被對方捏斷了氣管。
鬼氣一震,這隻鬼手就已經落在了地上。
再前進一步,“噌!”的一刀捅進了這隻惡鬼的肚子中,剛開始還有些阻礙,但是大柴刀捅進去之後,陳默竟然感覺不到一絲的阻礙,內部竟然十分的疏鬆。
“刺啦!”順勢一刀,徑直將祂開膛破肚。
陳默也終於看清楚了這個鬼的樣子。
哪裡是猩紅色的,分明是猩紅色的血液給染成了猩紅色,裡面的惡鬼竟然只是一個稻草人,雖然肢體都還算有,但是沒有五官,也沒有頭髮。
而被陳默開膛破肚,斬斷了頭顱的這個青年人竟然只是這個稻草鬼的一個人皮。
皮內還沾染着血絲,甚至是些許的碎肉,只不過這人皮到是完整,雖然是被稻草鬼給穿在了身上,依然栩栩如生。
陳默知道有一種扒開人皮的方法,將人用土給埋了,並且不留一絲的縫隙,將頭顱露出來,之後將他們的腳底下掏出一個打洞,在下方點火灼燒。
將頭皮頂切開一個口子,澆築水銀。
因爲水銀的原因,人皮就會肉身分十分容易的分離,而又因爲燒火的原因,導致土裡的人根本受不了這個熱度,就會瘋狂的想要往外爬。
“刺溜!”一下子,一個只有血肉的血人就從人皮中鑽了出來,留下一具完整的人皮來,這人這個時候其實還活着,但是沒有了皮膚的防護,他很快就死了。
之後皮膚用藥水防腐,再以雜草衝之,一個活生生的人偶就出現了。
陳默也只是聽說過,卻沒有見過,只不過這一次雖然見識到了,卻是從惡鬼的身上見識到的。
稻草鬼雖然沒有五官,但是陳默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對方在看他。
“噌!”稻草鬼從人皮中走了出來,身軀中的稻草快速的膨脹了起來,將祂周圍的牆壁都給佔滿了。
“咕嘟。”郭棟艱難的嚥了一口吐沫,他雙眼之中帶着驚恐,要是被整個東西纏上,豈不是要被殺人剝皮,之後皮還會被祂給穿在身上。
“到是有些門道,不過今天該你入甕。”陳默咧嘴笑着,手一擡,鬼域直接出現在稻草鬼的周身,將祂給籠罩了起來。
“三目閻羅,教訓教訓祂。”陳默呢喃了一聲,三目閻羅直接俄出現了鬼域之中。
陳默就算是想要以鬼域鎮壓祂,也鎮壓不了,祂一身的鬼氣充裕,戰力就不減分毫,所以無法被收入到惡鬼牢籠之中。
只能夠靠着三目閻羅消耗之後才能夠將之收入到惡鬼牢籠之中。
“不見了?”在郭棟的眼中就是陳默和那個稻草鬼一齊不見了,這一下他就更害怕了,似乎是聽到了什麼響動,所以郭棟低頭一看。
“娘咧!”
差點給嚇的魂兒飛了出去,底下竟然有一隻小鬼在擡頭看着他,似乎因爲某種原因,所以對方上不來,但是就這麼直勾勾的看着他,也夠讓他感覺驚悚的了。
另一邊,陳默就讓三目閻羅對待笑臉鬼一樣錘這個稻草鬼,只不過對方似乎十分的兼任。
不過費了一番功夫之後終究給祂裝進了惡鬼牢籠之中。
“怎麼了,嚇成這個奶奶樣?”陳默走出鬼域後,看着郭棟雙腿都在打顫,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問道。
“總捕啊,下面還有一個。”郭棟趕忙的跑到陳默的身旁,這他孃的太嚇人了,隨時隨地會有鬼,這誰頂得住啊。
“多半是一層一個,放心吧,等會兒慢慢掃蕩。”陳默走到樓梯口,往下看了看,還真有一個小鬼兒對着陳默笑着,陳默也給祂露出了一個笑容,十分的和善。
“別急,早晚收了你。”陳默冷笑一聲之後走到了1309的門房前。
“敲敲門,問問你那個同僚還活着沒有。”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房間內一片死寂,在房間的正中央一個人影擋住了視線,他的脖子上是一根繩子,連接着房樑,臉色已經鐵青,長長的舌頭都已經吐了出來,雙眼更是已經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