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八 偷襲復仇
何曉軍今天的行動,類似阻擊手的行動,因爲他同樣要像阻擊手一樣,經過漫長並孤獨的潛伏等待。//
早有此準備的何曉軍,在香港時已經購買了水壺、吸管與乾糧等用具,做了長時間潛伏的準備。
其實,這樣的潛伏對何曉軍來說並不算難過,因爲,他有打發時間的秘訣,就是練功。
何曉軍練功的時候,只要靈覺放開,就能接收到周圍的動靜,所以,他練功時,也不怕分心而影響偵察,既能提升功力,又能打發時間,更能偵察敵情,這一舉三得的事,何曉軍當然就用在此間。
何曉軍足足潛伏了五個多小時,才終於等到了他要等的東西。他聽到了馬蹄聲和土路最高點那個崗哨的說話聲,還聽到了應該是回答那個崗哨的聲音。
動靜傳來一會,一輛馬車出現在土路最高點,向着補給點走了過去。
何曉軍凝神一看,見到了馬車載着一車的青菜,馬車,上一個“日本仔”駕,車後跟在三個“日本仔”,這樣,何曉軍已經發現了六個鬼子。
駕馬車回來的四個鬼子來到了木頭搭建的房子前,呼喝了幾句什麼後,那間小房中走出了四個衣着不整的日軍來,與駕車的日軍一起,把馬車上的東西往那間大房子裡搬。
看樣子,何曉軍的估計沒錯,那間大房子是倉庫,馬車拉回來的青菜,應該是準備供給船上的物資,否則,這一車的青菜,夠十個日軍吃上大半年了。
下好貨之後,輪到了駕馬車回來的四個鬼子休息,那四個衣着不整的日軍則動手做起了飯來。
何曉軍猜測,這幾個衣着不整的日軍,剛纔應該在睡覺,他們是站夜晚那兩班崗的人。
不一會,飯做好了,除了站崗的兩個日軍,剩下的八個日軍懶洋洋地上前吃了起來。
此時,何曉軍才確定了這班日軍的人數,的確如老人所說,只有十個,否則,在這樣不是警戒的情形下,不會有日軍藏在屋裡不出來吃飯。
確定了日軍的人數與佈置之後,何曉軍飛速地盤算起了行動的方案來。
在下面的日軍吃完了飯之後,何曉軍已經想好了他的行動方案。
下面的日軍吃完了飯,那幾個衣着不整的日軍其中一個,對着兩個站崗的日軍吆喝了一聲什麼之後,那兩個站崗的日軍應了一聲,背上了提在手中的槍,向着開飯的地方走了過去。
正常的情況下,站崗的哨兵,應該在有人接替後,才能離開哨位,看樣子,可能是平日無事,讓這班日軍鬆懈了。
見到了這情形,何曉軍不禁心中一喜,他剛纔還想着怎樣靠近日軍的哨位?現在,鬆懈的日軍,不正是在他想瞌睡時送來了枕頭趁着那個土路最高點的崗哨走出了一段距離,那換崗的日軍還沒有趕過來之際,離這個哨位有近百米的何曉軍,蛇行鼠伏地向哨位靠了過去。
深秋的北風已經相當大,把山上的雜樹和山草吹得獵獵作響,而且也把山草吹得起伏搖擺,掩蓋了何曉軍的行動,讓他順利地潛伏到了離土路最高點哨位只有十米左右的一個山草叢中。
何曉軍潛伏了下來好一陣,換崗的日軍才懶洋洋地珊珊來遲。
何曉軍這次更足足潛伏了十個鍾,纔開始行動。
日軍吃晚飯的時候,何曉軍看過了他從香港買的手錶,是下午的五點正,而他現在行動的時間,是凌晨的三點。
何曉軍之所以決定在這個時間行動,因爲他知道人體的生物鐘,到了這個時間是最疲倦、睡得最熟的時候。
不知是平日鬆懈慣了,還是確實疲倦,土路最高點哨位那個哨兵,此時已經靠着一顆樹坐落在地上,縮起身子不停地打着哈欠,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何曉軍悄悄地活動了一下保持了一個姿勢久而有些僵的手,把內功運了起來,讓真氣直通手部經脈之後,再把已經夾在手上的銅錢,向着崗哨的咽喉射了出去。
兩道並不顯眼的黃光,劃出了一道美麗的弧線之後,幾乎不分先後地射中了目標。
在雙保險的攻擊之下,那位崗哨的喉嚨發出了一聲不大的咕嘟聲後,就順着他靠着的大樹,軟倒了下去。
還拿着一枚銅錢準備補射的何曉軍,待了一會,見那個中招的日軍只抽搐了兩下,就再也沒有動靜,才小心翼翼地摸了上去。
何曉軍之所以選這個日軍做爲 第 372 章 中一起,然後推足了柴草,準備用火焚燒這班奪去阿蘭性命的日軍,讓他們消屍滅跡,既給阿蘭泄憤,也掩飾自己的蹤跡。
焚燒之前,何曉軍清查了一遍這班日軍的武器,把那挺讓阿蘭致命的機槍砸了個稀爛,才扔入了柴火中。
既然自己無法攜帶,又不能便宜了日軍,何曉軍除了帶走所有的十個手雷之外,把剩下武器全部扔入了柴火中,才點火離去。
點火前,何曉軍跪下了向海山的方向拜了拜,以告才走不久的阿蘭的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