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四 當了一次長輩
何曉軍才落地,一聲高呼就從他的頭頂傳來:“軍少,你別死呀,我跟你去。”
聽了這呼聲的何曉軍連忙擡頭一看,只見到了一團黑影從上空急墜而下。
本能的反應之下,何曉軍不假思索就急奔了兩步,來到着墜下東西的下方,伸出雙手,運力把墜下的東西接着。
從事多年機械而熟悉力學的何曉軍,知道急墜的東西由於重力的加速度不小,自己不知是否能接下這個急墜的東西,所以,他在接之前,已經做好了接下急墜的東西后,就橫移缷力的準備。
雖然何曉軍的方法用對了,但由於那急墜東西的衝擊力不小,還是把他衝得踉蹌了好幾步,才能穩住身形。
穩住了身形之後,何曉軍鬆了一口氣,纔有空打量自己接下的東西。
往用力摟在懷中的東西一看,何曉軍不禁愣住了,他懷抱着的,竟是伴女的領頭、也是“醉香樓”的頭牌紅人春梅。
見到了何曉軍愕在當然,春梅趁機抱上了他的脖子,嗲聲地對他說道:“謝謝軍少你救了我。”
從驚愕中醒來的何曉軍,不解對春梅問道:“喂,你瘋了?難道你就不怕死?”
“軍少你這麼好人,肯定就不會眼看着人家死呀。”
“如果我接不住你呢?”
“爲了軍少你,死了也值得。”
這是哪跟哪呀?不是自己有魅力到讓這個縣城的紅牌,都爲自己殉情吧?自己可對她從來就沒有表示過那方面的意思呀。
何曉軍不禁頭痛了起來。
見到了何曉軍呆若木雞,春梅紅那**上來了,她先在何曉軍的脣上吻了一口,然後緊抱着他,把臉貼在了他的臉上,身子還不安分地在他身上蹭着。
受到了突然襲擊的何曉軍,在感受到了胸前被兩坨軟肉廝磨上後,才從驚愕中醒來。
何曉軍本能的反應之下,就把貼着自己的身子往外推。
誰知春梅這個騷丫頭還抱得真緊,何曉軍在一推之下,竟沒有推開。
加了一把力推開了春梅後,何曉軍連忙就把她放落地下,對她警告道:“喂,好啦,別再瘋了,你想搞禍你媽咪的婚事吧?”
“我當然就不想搞禍福媽咪的婚事,我只是想與軍少你親熱。”春梅說着又把臉湊了過來。
何曉軍連忙擋住了春梅,沒好氣地對她說道:“如果你跌死了,又去哪與我親熱?”
“嘿嘿,只要能與你軍少親熱,跌死了也值。何況,以你軍少的和善作風與絕世身手,又哪會讓我跌死?”
瘋了,這個騷丫頭瘋了,竟用這麼大有賭注來賭與他的一個親熱。何曉軍有種被人挖坑後再拉了他下去的感覺。
見到了春梅知道了與被自己制住的這個騷丫頭再說下去也會是糾纏不清了,何曉軍只好對房裡叫嚷道:“紅姨,你還管不管你的丫頭?不管的話,我就一個個把她們捆起來扔進柴房裡去。否則,你今天的婚事就辦不成了。”
紅姨可能見時候也不早,就對她的那班“金釵”說道:“哎,你們這班騷丫頭瘋夠了沒有?好了,就此給我打止,再鬧下去,就要耽誤時間了。”
衆“金釵”聽了紅姨的話,馬上七嘴八舌地迴應道:“哦,原來媽咪恨嫁了。”
“媽咪是怕我們耽誤了她的洞房。”
“當然了,**一刻值千金嘛,媽咪哪會不緊張?”
……
衆“女兒”的話,讓紅姨掛不住臉了,她也顧不上保持儀態,對這班平日放任慣了的丫頭罵道:“你們這班騷丫頭要造反了?連我都敢取笑?看我明天回去‘醉香樓’,怎收拾你們。”
不知是否是紅姨平日嬌縱慣了這班丫頭,她們並不怕紅姨,被紅姨罵後,馬上就反擊道:“不是嗎?媽咪,難道你就不想洞房?”
“哎,xx,你也別這樣直白說出來嘛,媽咪會害羞的。”
“xx,如果你眼紅了,就給媽咪做陪嫁的丫頭。”
……
最後一句不知是那個“金釵”說出來的話,真他媽的太有才了,讓姐妹與媽咪一同服侍一個男人,也虧她想得出。
被衆“女兒”越來越露骨的調笑,紅姨臉更掛不住了,她拿出了媽咪的威嚴來,對衆女兒大喝了一聲:“好啦,再鬧我就讓阿軍真的把你們踢入柴房去。”
見到了媽咪發飆,而且,也玩夠了,衆金釵見好就收。這才讓拜堂的儀式得以順利進行。
在海山的拜堂儀式中,有拜天地、拜祖宗,卻沒有拜高堂這一個環節,因爲在海山的風俗中,只有對死去的人才會去拜。
海山的拜堂儀式中,對父母、長輩表示敬奉的,就是在拜完了祖宗後,給他們奉茶。
大牛與紅姨由於沒有直系的長輩,她們就給當他們長輩來主持婚禮的陳池老人與他的小姨子,各自敬奉上了一杯茶。
小輩的敬茶,做長輩的當然要有所表示。陳池老人把一副爲這場婚事特意賣來的玉鐲,交給了大牛,讓他給紅姨套上,而梅姨也拿出了一支陳池老人替她買好的金籫了,親手插在了紅姨的頭上。
兩位老人的出手如此寬綽,讓大牛與紅姨先是驚愕,然後就是感激,他們不由自主地向兩位老人動情地齊聲喊道:“叔、嬸,謝謝你們兩位老人家。”
本來,給陳池他們兩位老人敬茶後,這個拜堂儀式已經是結束,但大牛在事後,卻一把把站在旁邊的何曉軍抓住,不由分說就把他往受敬茶的椅子上按。
何曉軍對大牛的舉動不由一驚,茶是給長輩敬的,他哪坐得了那個位置?所以,他死活不坐。
現在。何曉軍的氣力已經與大牛媲美,所以,何曉軍出力相抗的情況之下,大牛也奈何不了他。
兩人爭持了一番,大牛急了,動情地對何曉軍說道:“阿軍,你這次一定要受我們夫婦的這杯茶,因爲,你對我的恩情太大了,如果沒有你,就沒有我今天的好生活,也沒有我今天的好日子,更沒有我們今天的婚事,所以,你一定要受我這杯茶。
何曉軍連忙對大牛說:“大牛哥,這茶是用來敬長輩的,我哪受得起?”
“阿軍,你受得起,因爲,你是我的恩人。”
兩人相互爭持之間,陳池老人家發言了,他說:“阿軍,既然大牛有心,而且,你們也是兄弟,就當他這個大哥敬你這個弟弟的也未嘗不可。再推下去就會耽誤時間了。
最後,在衆人的勸說之下,何曉軍只好如坐鍼氈地坐落在了那張凳子上,受了大牛和紅姨的茶。
由於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拉扯入了這個環節,何曉軍當然就沒有準備禮物,他就把身上帶着準備辦事用的那兩封二十個的大洋,當做“利是”交給了紅姨。
面對這份一點也不比陳池老人她們倆輕的禮物,紅姨不敢收,連忙望向了大牛。
大牛也覺得禮重了,連忙就對何曉軍拒絕說:“阿軍,你出資給我們買了這間大房子,我們已經過意不去,現在又給我們這麼大的‘利是’我們怎能收呀?”
何曉軍正容地說:“大牛哥,既然我受了你們的茶,這份禮你們就一定要收。而且,他們剛開始新的生活,要用錢的地方多着,這錢你們先拿去用,別委屈了紅姨。”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大牛他們還有什麼好說呢?只好接過了錢,感激地謝過了何曉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