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七 捨身救兩美
何曉軍趕到了胡峰身前時,眼看匪徒的刀已經向着大小姐砍下,而自己還有幾米的距離才趕到,不由心中大急。
大急的何曉軍,瞥見了眼前那個還在發呆的胡峰,手裡緊握着他那支左輪****時,不由眼前一亮。他記得胡峰只開了五槍,槍中應該還有一顆子彈。
從胡峰身前掠過的何曉軍就一把奪下了他手中的****,邊飛撲向大小姐,邊向着行兇的匪徒扳機。
何曉軍出現時的那聲斷喝,讓原來緊閉上了眼睛等死的大小姐,不由自主地掙開了眼睛,朝聲音傳來之處望了過去。
因爲,那把聲音大小姐太熟悉了。
在大小姐的心目中,那把聲音的主人,不但是個英雄,還是個無所不能的化身。因爲,他創造過無數個奇蹟,所以,他的出現,讓她看到了希望,生還的希望。
睜開眼睛的大小姐,果然見到了她心目中那個無所不能的人正飛一般趕着過來。從那人臉上的焦急中,大小姐的心,不知怎的?在這樣生死的關頭,竟生出了一種滿足感。
見到了那人剛出現,就把一隻腳已經跨入了閻羅殿的自己,硬生生地拉回了一步後,大小姐對這個人就更是信心百倍,她堅信無論在怎麼樣的惡劣環境下,這個人一定會創造奇蹟,把自己救下來。
就是抱着這個想法,大小姐面對再次來臨的死神,再也不害怕,反而是目不轉睛地盯着那個她滿懷信心的人,當看戲般看他救護自己的整個表演。
如果何曉軍知道大小姐此時的想法,不知他該高興還是該哭笑不得。能被一個人這般毫無保留地信任,當然就值得高興;但大小姐在這般的生死關頭,卻這般輕易地把自己的性命,寄託在與她並沒有多大關係的他手上,這還不讓他感覺哭笑不得?
不過,現在哪有時間讓何曉軍來想、來感受,他正恨不得長出一又翅膀來,飛到大小姐的身邊呢。
何曉軍的判斷沒有錯,胡峰的左輪****裡果然還有一顆子彈。就是這一顆的子彈,不但直接就救下了大小姐,也間接救下了何曉軍自己。
在射出了左輪****最後的那顆子彈之後,爲了保險起見的何曉軍,並沒有停下他前撲的身子,而是直接就撲到了大小姐的身上,把她和她身後的二小姐,都護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下。
雖然是在運動中開槍,但這麼近的距離,就是閉上眼睛,何曉軍也有把握把對方撂倒。
也是爲了保險起見,何曉軍的這一槍沒有選擇對方的頭部,而是選擇了對方的胸膛這個更大的目標。
擊發之後,何曉軍清楚地看到了子彈射入了對方的心臟位置。直到了已經確定重創兇徒的那一刻,他纔鬆下了不過,前世是軍迷的何曉軍知道,人除非是被擊中頭部的中樞神經而亡,否則,就是他的心臟停止跳動,中樞神經還會指揮他繼續完成生前最後的一個動作,所以,預防萬一的何曉軍,護在了兩位縣長千金的身前。
果如何曉軍的擔心,被擊斃的匪徒,只在中槍後頓了一下,高舉的刀還是一樣地砍了下來,砍落在搶身上前的何曉軍背上。
何曉軍還算幸運,匪徒的氣力已經在中槍後流失光了,所以,這一刀與其說是砍,還不如說是自重落下。
不過,縱使只是自重砍落,重達近十斤的大刀,磨得鋒利的刀鋒,還是把何曉軍的背部給劃開了一道深長的傷口。
目睹何曉軍營救自己整個過程的大小姐,見到了自己心目中那個無所不能的人,果如自己的所料,把自己從閻羅王的手中搶了過來後,一種前所未有的幸福感,馬上盪滌過了她身上的每一條神經,讓她生出了昏眩的感受。
這樣的人,纔是自己心目中的真正英雄;這樣的人,才配得上自己心目中那個無所不能的形象;這樣的人,就是自己夢中一直尋找的人。想着想着,大小姐醉了,醉在了身上那個散發着雄性氣息的懷抱中。
此時,還有一個人也同樣醉了,這個人就是一樣被何曉軍護在懷裡的二小姐。
雖然平日表現潑辣,但畢竟才只有十五歲,而且,也從來沒有夢想過、更沒有見過剛纔這樣險境的二小姐,在遇險的那一刻,面臨險境時,整個人呆了,呆到了身子想動都動不了,只能眼睜睜地望着姐姐把自己護在身後,面對那嚇人的刀子。
直到了目睹何曉軍把她們姐妹倆救下,把她們姐妹倆抱入了懷中,二小姐才從呆中醒來。
已經不是第一次在這個懷抱了。從來沒有沾過男人的二小姐,她萬萬也想不到,自己竟在一日之內,被同一個男人抱了兩次。
換了是之前的日子,換了抱的人不是何曉軍,二小姐肯定就會發飆,說不定還會想盡辦法報復。但現在這個懷抱她卻很享受,因爲它夠溫暖,因爲它夠寬大,更因爲它屬於二小姐喜歡的人。
這次的以身相救,雖然救的不是自己一人,但何曉軍的形象,已經完全與二小姐的夢中情人吻合,不,就是同一個人。
不是嗎?捨身救自己的人,有擔當,有責任感,有俠義心腸,有過人的本事……這些這些,不正是自己心中那個大俠客的形象?
此時的何曉軍可就沒有那份兒女情長的閒情了,戰事還沒有結束,險情也還沒有安全渡過,還有一個手持兇器的人沒有制伏,所以,他必需要馬上制伏最後一個匪徒,把安全的隱患全面給消強忍住背上那火辣辣的痛,何曉軍從大小姐她們的身上爬了起來,舉起了那支沒有子彈的****,對上最後一個的匪徒,向他喝令道:“馬上放下武器,否則,你的同夥就是你的榜樣。”
那個撲向胡峰的、受了輕傷的匪徒,在目睹同夥被擊殺的全過程後,已經被嚇呆了,停在了那裡不知該進還是該退?現在,被對方用那把讓同夥致命的****指上後,他更是腳一軟,“撲通”的一聲跪了下去。
再次喝令匪徒放下武器,然後讓已經聞聲趕來的、剩下的那個警察,把最後的這個匪徒綁上,再交代也是剛趕了過來的、已經包紮好傷口的大牛,讓他夥同剩下的警察、許技師他們那班火車站的工人,一起打掃戰場之後,何曉軍纔算真真正正地鬆了一口氣。
誰知這一口氣纔鬆下,背部的劇痛馬上就凸現,而且,還讓何曉軍當即生出了一種昏眩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