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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熱血乾坤 - 熱血乾坤_第29章:華州遇難字體大小: A+
     

    翻山越嶺,穿林過溪,齊腰深的灌木雜草,夾帶着露水弄溼了衣服。顧鬆是山裡長大的孩子,北山的峽谷他小時候去過一次,不過這次,他是沿着記憶中的山路去的。約莫走了二個時辰,他才找到了峽谷中的那條河流,河水依舊滾滾流淌着,衝擊巨石飛起的水花,是奔騰的潔白花朵。不過顧鬆無心留意這些,繼續沿着河岸往上游走。

    將近正午的時候,顧鬆終於來到那條瀑布前,巨大的如同潔白菱紗一樣的瀑布,懸掛在峽谷的峭壁上。再往北看,的確是一片霧靄籠罩的密林,沒有路,只有交錯的荊棘雜草。顧鬆拉出柴刀,劈砍着攔路的荊棘進了密林。進了樹林,灰黑的霧靄已經籠罩了大地,顧鬆也看不到天,分不清東南西北,連光線都暗了下來。他稍稍有些害怕了,雖然從小在山裡長大,可是他也害怕的厲害,心咚咚咚地跳着,呼呼的喘着氣,眼睛急促地看着周圍,注意力高度的集中着。爲了找到回來的路,他在進來的路上,在樹上都做了記號。

    可是他走了不太遠,就出了密林,他也奇怪,眼前是一片空空蕩蕩的狹窄谷地。灰色的迷霧成了紫紅色,勉強看見不遠的地方,顧鬆的心更是糾結在了一起,手裡緊緊攥着柴刀。每走幾步,就在地上堆個土堆,擔心自己迷失了歸路。土地和岩石都是潮溼的,上面佈滿的不是青苔,而是紫苔。

    顧鬆在淡淡光線裡,見到了他最想找的東西——毒心草。

    在他周圍,四下裡都生長着,他向前走,又會看到更多的毒心草。岩石下、土坑裡,甚至平地上,到處都生長着。顧鬆高興的想喊、想跳,可是他迅速冷靜下來,提醒自己,這裡不是安全之地,一切都要小心。的確,這裡沒有一棵綠色植物,這裡沒有任何動物,甚至是小爬蟲,這裡除了毒心草,什麼都沒有,但是他仍然擔心會不會有不明生物出現。

    越往前走,霧靄越紫、越濃,顧鬆感覺到頭暈乎乎地,呼吸都很困難,他馬上順着原路往回退,不敢在往前一步。“不能太貪心”,他提醒着自己,僅是林邊這片谷地的毒心草,他兩個月都挖不完。

    調整一下自己的情緒,顧鬆放下揹包,拿出工具和布袋。找到第一棵毒心草,他用鏟子小心翼翼的分開根部的土,把整棵毒心草套起來,用力往下壓,把根鬚也收進去,提起來,從後面的濾網篩去雜土,再收到工具後面的布袋裡。順利完成以後,他繼續尋找下一棵去了,直到他裝滿了兩個大布袋。

    毒心草通體紫色,不到一尺的高度,全身是絨毛狀的毒刺,奇毒無比,如有人受到此毒,頃刻就會斃命,然此物經奇人之手入藥,則有醫治百病,起死回生之功效。

    光亮慢慢變暗了,顧鬆突然意識到時間的存在,他看看天,依然是濃霧濛濛,但他覺得,外面肯定是天色不早了。收拾好兩大袋草藥,放到揹簍裡面,帶好隨身攜帶的東西,提着柴刀往回走。按照來時做的標記出了密林,此時他看到了天空的晚霞和漸落西山的太陽。他必須加快腳步回家,因爲這裡離家還很遙遠。

    在出去的路上,顧鬆總覺得身後好似有個東西在跟着他,回頭看的時候,身後卻什麼也沒有,他越想越害怕,索性奔跑起來。

    顧鬆在石塊間跳躍着,在草叢荊棘裡面劈砍着,渴了就喝口水,累了也不能休息,如果天黑下來,山林是很危險的。

    帶着一身的汗水,帶着一身的疲憊,顧鬆推開了家裡的房門,很小心地把兩袋毒心草放好,轉回身一屁股坐在門檻上,用衣衫擦擦汗水,拿過水壺猛灌了幾口水。此時天漸漸黑了。

    接下來的好幾天,顧鬆都沒有出家門,在院子裡架起蘆蓆,認真地把毒心草曬乾。毒心草青嫩的時候不到一尺大小,曬乾以後,也就兩寸來長了。顧鬆特地做了一個長條木盒,把曬乾的毒心草整齊的裝到木盒裡。

    他也要準備逃難了,這個家已經不能再久留。顧鬆把家裡的東西給了同村的瘸腿老樵夫。

    臨行之前,顧鬆修整了他孃的墳墓,磕頭的時候他大哭了一場。

    在一個陽光清澈的早上,瘸腿老樵夫幫着顧鬆在獨輪木推車上綁好草藥,袋子裡面埋着那個長條木盒,盒子裡裝着毒心草,其餘的袋子裡,裝着普通草藥,顧鬆想換些錢糧。老樵夫叮囑了幾句,顧鬆點點頭,推起獨輪車出村去了,走幾步顧鬆回回頭,直到看不見村子他才扭回頭繼續趕路。

    顧鬆下了山,來到永青鎮的時候,他也大吃一驚,鎮子裡面人頭攢動,野風吹起的塵土瀰漫着空氣,成羣結隊逃難的百姓,無精打采的拖着沉重的步子和身體,目光呆滯的看着遠處,更多的時候是低着頭尋找着生路。他一路小跑着來到劉藥師的藥鋪,大門已經緊鎖。幾乎所有的店鋪都關了門,街上除了逃難的百姓,就是身着各種五彩衣服的人,而且他們手裡都拿着各式各樣的兵刃法杖。

    顧鬆看見一個門派弟子在路邊休息,他湊過去問道:“這位大哥,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這個弟子擦擦汗說道:“你呀,趕快逃命去吧,妖魔馬上就要攻打這裡了,後天這裡就成戰場了!”說完他拿出水壺喝了幾口水,站起身離開了。

    顧鬆把草藥袋子和雜物,用繩子捆紮牢固了,推起車子,加入了南下的逃亡隊伍。人們扶老攜幼推車擔擔,拖着沉重的步子,臉上寫着愁容。一路上穿州過縣,不時還要被急行的軍隊趕到路邊。期間不斷有新的難民加入,也有很多人去了別的地方。白天,顧鬆推着車子趕路,晚上就躺在推車上裹着毯子睡覺。一路顛沛流離的生活使他身心疲憊,盼望着早點到華州找到李固芝。還好有幾個一同趕路的人和他一起,有個照應,不過好景不長,半個月後,大家也都分開了,只剩下顧鬆一個人,好在他已經到了華州的地界。

    顧鬆又連夜趕路,終於在兩天後的一個清晨,來到華州城的北門,華州城綿延三十里,城牆高百餘丈,箭樓高聳,旌旗飄舞,看來華州早就準備好了防禦戰,拒馬壕溝遍佈,巡邏的馬隊進進出出。來往的百姓,只能走側門,正門被彪悍的士兵把守着。

    顧鬆探着身子,往前面看,大概有十幾個士兵,還有一羣官府的衙役,逐個盤查着進城的每一個人。他自己不免有些擔心,販運草藥,是要挨板子的,他也不知道最後會定個什麼罪名,只是心裡覺得慌張。

    在顧鬆前面的是一對母子,衙役在她們隨身包裹裡面,翻出了一根銀簪。結局也在顧鬆的意料之中,衙役搶走了銀簪。任憑女人苦苦哀求,最後衙役還是棍棒相加。幾個路人攙扶起受傷的母子倆進城去了,背後是衙役的竊喜。旁邊的士卒長則是一副視而不見的樣子。

    輪到顧鬆接受檢查了,頭戴紅纓鐵盔的卒長來到顧鬆近前,一口不耐煩的語氣:“這裡面是什麼?打開來看看!”顧鬆心裡咯噔一下,“軍爺,是熬湯燉肉的香料,換幾個錢的!”顧鬆滿臉賠笑。

    “少羅嗦,快打開!”幾個士卒把顧鬆推搡到一邊,一個衙役用刀割開了推車上的袋子。

    “大哥!大哥!這是藥材呀!”蹲在地上的猴臉衙役朝着卒長說道。

    卒長連看都沒看,一把抓起了顧鬆的衣領,“你小子不說裡面是香料嗎!私運藥材是要殺頭的!”

    “回大人,小人確實是不知道啊,我只是從遠方逃難過來的!”顧鬆說道。

    尖嘴猴腮的衙役擠過來,用手點指顧鬆說道:“你不用狡辯!我們管你知道不知道,總之,販賣草藥就是死罪,現在戰事吃緊,藥材奇缺,你小子還真有心計,大發國難財啊!”

    顧鬆聞聽此言,定睛一看,原來是剛纔那個搶奪銀簪的傢伙,顧鬆怒目橫眉的冷笑道:“我看大發國難財的不是我,是你們吧!”這句話,好像一枚匕首插進了猴腮衙役的心窩,這小子當時就急了!“好小子,你死到臨頭還敢嘴硬,兄弟們,上!”話音未落,後面站着的幾個當差的衙役一下子把顧鬆圍攏在中間,不容分說,上來就拳打腳踢。其他進城的百姓嚇得退縮到一旁,鐵盔卒長像看熱鬧一樣,託着肩膀站在旁邊,看着這羣衙役暴打顧鬆。

    打了一陣子,鐵盔卒長怕生出事端,叫大家停了手,“看看他,是不是被你們打死了?”

    猴臉衙役彎腰摸了摸顧鬆的氣息,擡頭說道:“大哥,沒事,還活着!”

    鐵盔卒長長吁了一口氣,“要是被你們打死了,我還不好交差。”

    “這有什麼!大哥你就說他是妖魔的奸細,在咱們這盤查的時候暴露了身份,行兇逃跑的時候被咱們打死不就行了。說不定上頭還能給點賞賜。嘿嘿!”猴臉衙役一陣奸笑。

    鐵盔卒長瞪了他一眼,說道:“殺死奸細不一定給賞賜,但是抓住一個販藥的奸商,上頭一定有賞賜,而且是你們州府大人給我,你們就沒這份了。”說着話,鐵盔卒長拍了拍猴臉衙役的胸脯,轉身去旁邊的帳篷了,手搭帳簾回過頭來,朝着這羣人喊:“你們還愣什麼!把這小子裝囚車拉回去!一羣廢物!”

    猴臉衙役心裡咒罵着鐵盔卒長,但他不敢罵出聲來。沒好氣的指揮這羣年輕衙役,嘴裡罵罵咧咧的,不時在這羣年輕人的屁股上踢幾腳。衙役們七手八腳把顧鬆扔進囚籠,朝監牢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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