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氣煞我也!”一個書生模樣,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年輕然被幾個店小二給擡着扔了出來,緊隨而至的是從掌櫃手中扔出的一個散開的包袱,包袱散開在地,灑落了一地的書籍。
“這都是聖人之物!愚昧啊!真是無禮之極!”那書生一邊瞄那幾個凶神惡煞的店小二和掌櫃一眼,一邊怒罵。
“這是他第幾次被扔出來了?”一旁看熱鬧的羣衆起鬨道。
“第三次了!”
“哈哈!”一旁圍觀的人嘲笑聲不絕於耳。
就在那書生拾撿散落一地的書籍之時,一個六十多歲,白髮蒼蒼的老伯一手放下自己的二胡,一邊彎腰幫書生拾撿。
“江公子,都是老朽不好,連累你也被老闆趕出來了!”那老伯面容滄桑,憂心忡忡。
“馮大叔!只要我江中舉定要爲你們討回公道!”那書生眼神堅定。
聽到兩人的對話,衆人鬨笑,站在門口的掌櫃道:“江中舉,你聽着,我看在你祖上是書香門第,纔對你一再寬容,唐公子的事你不要再插手了!只會連累你自己!”
“錢掌櫃!只要有點良知的人,見此事,誰能袖手旁觀,我江中舉雖是一介布衣,但是也要爲馮家父女討回個公道。”那書生擡頭,眼神凜冽。
“既然你還執迷不悟,那就休怪我無情了!來人給我打!”被稱作徐掌櫃的那人對一羣店小二道。
“錢無量,你還有沒有人性!你•••”江中舉話還沒說完,那羣店小二就圍了過去,拳打腳踢。
就在南宮婉看不下去,要上前阻擋,教訓衆店小二的時候,從人羣中箭步已經上前一人。
一個巨大的白幡擋在了那些店小二面前,白幡揮舞,幾個店小二被幡所阻,連連退了幾步。
“老頭,你找死是吧!”幾名店小二看清來人後,怒罵道。
白幡豎立,原來來人是一個年過半百,大約六十多歲的白髮老頭,銀白色的鬍鬚微垂,眉宇舒展,面容溫和對衆店小二說道:“各位小哥!勿傷及了性命,這可是要吃官司的!”
“老頭,要你多管閒事!”一個店小二不容分說一腳朝那持幡的老頭面門踢去。
白幡旋轉,向前一揮,腳下側身微斜,那本踢向面門的腳落空,而大幡看似是躲閃時隨意的一揮,卻直直的打在了店小二的面門上,無聲無息的仰天而倒。
持幡扶起在地上的那位馮老伯,捋了捋自己的絡腮鬍,笑着望向圍在旁邊的衆店小二和掌櫃的。
“一羣廢物,兩個老東西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你們都打不過,還不給我上!”那掌櫃看着剛纔場上的一幕。
掌櫃的發號施令,衆店小二再次涌了上去,就在三人被圍成在中央,看着面容奸笑的店小二逐漸接近的時候,一聲制止聲格外刺耳。
“哼!要想欺負兩位老伯和這位書生,先過我這一關!”南宮婉從空而降,站在那三人旁邊。
“呦!來了個小妞!”不知道是哪一個膽大的店小二說出口來。
其餘店小二一鬨而笑。
下一刻•••
“救命!”那個店小二渾身奇癢無比,斗大的紅疹瞬間佈滿全身,其他的店小二也是如此,不過症狀稍輕。
紅色煙霧散去,南宮婉站立中央,望着滿身紅疹,來回抓癢的店小二竊笑一聲。
“你•••你這個妖女!”錢掌櫃見衆店小二全身佈滿紅疹,噁心恐慌之極,隨口向南宮婉罵道,但是看到南宮婉似笑非笑的神情,錢掌櫃一陣發冷,自己可不要長這麼大的紅疹,隨即不敢再開口說話。
冷哼一聲,南宮婉瞥向那錢掌櫃陰冷的眼神才淡去。
一旁的南宮凌雲對蕭冷夜悄悄道:“看來我們的南宮女俠,今日不同往日了!不戰而屈人之兵!進步了!”
蕭冷夜哈哈一笑,扶着場上的兩人和那位中途殺出的老伯往附近不遠處的一家客棧而去。
“我一定要報仇•••”見幾人淡去,那錢掌櫃突然大聲罵道。
“掌櫃,人家都走了!”一旁的一個店小二略微鄙視道。
錢掌櫃鐵青的臉陰冷的看向旁邊的店小二,那店小二瞬時閉嘴,只顧抓自己此刻奇癢無比的身體。
“感謝四位的搶救之恩!”那一臉憔悴的馮老伯說道。
“四位今日之恩,江中舉無以回報,謝過了!”江中舉筆直的身體彎腰向衆人鞠了一躬。
“江兄!舉手之勞!”南宮凌雲迎起江中舉,笑道。
那持幡的老伯笑着對蕭冷夜五人說道:“諸位,可否進這間店家,老朽也好沾諸位的光,討口酒喝!”
衆人一笑,六人邁進一家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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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南宮凌雲,蕭冷夜等四人點頭會意。
經過剛纔的交談,江中舉告訴了幾人事情的起因,事情要從馮老伯和她的女兒馮程程說起。
馮老伯和馮程程倆父女在各家客店說唱小曲爲生,所以難免輾轉於小城的各家客棧,錢掌櫃的客棧也不例外,這家店屬於王員外家,一次王公子前來客棧,無意中看到了馮程程姑娘,所以多次向馮老伯和馮姑娘示好,但是知道王公子的秉性,馮老伯只好委婉的回絕,但是這卻惹怒了一心要得到馮姑娘的王公子,已拖欠店錢爲名,王公子強行帶走了馮姑娘,馮老伯無奈,多次前往王府想找回女兒,但是卻被家丁驅趕,不得已之下只能報官,但是誰想那縣官多次以種種藉口推託,拒不受理,最後馮老伯直接被轟出了衙門,就在馮老伯走頭無路之時,遇見了馮中舉。馮中舉聽說後,義憤填膺,一紙訴狀告上官府,官老爺因爲馮中舉秀才的關係,起初好好勸說,誰知這馮中舉是個硬碴,軟硬不吃,隨即勃然大怒,一頓痛打,被趕出了衙門。
在這之後兩人去過王府,上過官府,起初錢掌櫃還讓兩人住在客棧,但是誰想兩人越鬧越兇,特別是馮中舉,所以又惹怒了錢掌櫃,被痛打一頓,趕了出來。也就是剛纔衆人所看到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