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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雄霸三國 - 第四百六十五章 陳之亡(五)字體大小: A+
     

    雖說現在涿郡在手,劉虞在魏越與袁術決戰時必然會出兵南下,有涿郡做緩衝,怎麼也能拖個兩三月。

    可出兵之前有足夠的餘地解決劉虞,沒道理讓這個眼前的隱患繼續存在。

    幽州歸屬來說,劉虞繼續掌握幽州,在魏越南下作戰時一定會搗亂;而讓張舉、公孫瓚這兩個人佔據幽州的話,首先消化幽州需要一定時間,入冬前他們才能做好戰備工作。

    兩者之間也有區別,張舉目前正乘着高句麗內亂虛弱之際,積極與高句麗大族、扶余、鮮卑及三韓勢力做串聯工作。幾乎已經不搭理幽州的事情,似乎下定決心要徹底整合扶余、高句麗、遼東鮮卑及三韓區域。

    再怎麼說,這些勢力綜合起來有二三百萬人口,還都是野蠻、尚武較爲原始的部族人口。雖說技術、文化沉澱比不上中原、河北,可張舉本身就擁有製造當世主流軍械的技術力量,再加上這些野蠻的人口,短時間內就能拉近與魏越的戰鬥力差距。

    畢竟,他是魏越表奏、委任的平州牧,形勢發展的好可以窺視幽州、冀州進而展望天下;形勢不好就守着平州,本本分分做一個割據軍閥,以他開疆拓土的功績,以及與魏越複雜的交情上,和平落幕也是有可能的。

    從張舉的格局發展前景來看,目前並不適合向幽州下手。

    一旦下手,就意味着入冬後,張舉不僅能糾集遼東各族、各部義從加起來足有十餘萬的抄掠軍團,還能動員幽州五六萬兵馬,前後近二十萬的軍隊。而且張舉本身就是是幽州邊軍出身,他統合幽州軍有人脈基礎,獲得幽州軍支持後,會加快張舉整合各部、各族義從部隊的效率。

    從彼此兩方面來說,張舉不能碰幽州。

    排除張舉後,就剩下公孫瓚有這方面的野心、膽魄,以及根基。

    眼前與袁術決戰在即,魏越沒有多餘的資源去扶植另一個人與劉虞開戰。最節省成本的方式就是令幽州軍自亂,幽州其他將校要麼順服劉虞,不願意內亂;要麼只是單純的混日子,無所謂跟誰混,但絕不會自己出頭;還有一種就是想幹但缺乏根基。

    其中,公孫瓚就是想幹,又有根基的那麼一個人。

    鼓動公孫瓚跳起來搞事情,眼前立刻就能攪亂幽州,使劉虞無法給冀州添麻煩;其次,以公孫瓚的體量要消化幽州,怎麼也需要一年時間。一年時間,足以決定今後彼此的主從地位。

    張舉可進可退的選擇、路線,也適用於公孫瓚,同樣適用於任何一個‘志在保境安民’的州牧、郡守。

    就目前天下來說,魏越沒有退路,董卓沒有退路,袁術沒有退路,益州劉焉也沒有退路,其他所有郡守、州牧、刺史都是有退路可尋的。

    至於扶植公孫瓚,會不會養出一頭兇狼餓虎……對此魏越並不擔心。

    他前後分析良久,認爲公孫瓚即便要給他搗亂,雖然有很大的可能搗亂,可也無法釀成致命危害。歷史上,這個人的水準就是那麼的差,如果不是歷代人文需要塑造邊境英雄把公孫瓚立了典型,可能公孫瓚必然是籍籍無名之輩,就跟尋常的割據軍閥類似。

    舉三個例子吧,第一是袁術扣留劉虞之子劉和,讓劉和寫信向劉虞求援。劉虞詢問公孫瓚這個問題,公孫瓚認爲不該支持袁術;偏偏劉虞要幫袁術,於是公孫瓚以最快的速度向袁術表達了聯盟的意願,派堂弟公孫越率千餘人南下助戰,並慫恿袁術奪走了劉虞派給劉和的軍隊。

    後袁術、袁紹相爭,公孫越協助孫堅進攻袁紹一系周喁時戰死,成了公孫瓚與袁紹全面開戰的導火索。

    第二是青徐黃巾軍三十餘萬北上要跟張燕的黑山軍合流,身爲張燕盟友的公孫瓚卻大破這股黃巾軍……說是災民也不爲過,公孫瓚以兩萬之衆連戰連捷又半渡而擊,俘斬十餘萬,於是他威名大振,開始謀奪袁紹的冀州。

    第三就是與袁紹相爭階段,魏越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公孫瓚迫不及待的任命了一幫老部下爲州牧。在劉虞這個幽州牧還在的情況下,他分別任命部屬爲冀州牧、兗州牧、青州牧,這種愚蠢的做法簡直愚蠢出了新高度。

    誠然,袁紹勢大,兗州、青州都能算是袁紹一系的外圍勢力。可袁紹還沒有取得絕對統治優勢,這些外圍勢力多少是有點想法的,是不願意見到袁紹迅速建立穩定統治的。

    公孫瓚與袁紹相爭,打的來又有去,就給了這些人投機的機會。偏偏公孫瓚乾的很不錯,直接任命部屬爲三州州牧,還配備一批郡縣長官,這讓三州內的郡守、縣令長們怎麼想?於是,很乾脆、高效、徹底的斷絕除袁術、張燕之外的全部盟友可能性。

    最愚蠢的在於,當時公孫瓚是個什麼職位?竟然一口氣表奏出三州州牧……即便打贏了袁紹,這三州州牧也坐穩了地盤,你公孫瓚憑什麼繼續統治、領導這些新州牧、新郡守?

    說到底,只要年內公孫瓚、幽州方面不出亂子,保證自己不會兩面受敵,那誰當幽州牧、幽州刺史都在魏越的接受範圍內。至於扶植自己的部屬,雖然好處多多,可第一會刺激張舉,第二會引發幽州豪強的牴觸,第三會加大己方的物資支出。

    若沒有袁術北進、瘟疫四起這兩家事情,憑藉相對穩定的幷州、冀州、兗州、青州、徐州的生產力,魏越能做很多事情。可偏偏天災、人禍齊齊進逼壓來,打亂了一切部署、計劃。

    在低消耗的情況下擊敗袁術、抵擋住瘟疫,需要三五年的時間才能恢復到五州今年盛夏時的生產能力;若戰爭持續,或瘟疫擴散不受遏制,這個恢復時間可能會拉長到十年,或一代人。

    幾乎每天都有數百人、數千人在動亂中死亡,造就這一切悽慘景象的原因已無法追究。

    就責任來說跟魏越沒有任何的直接、間接關係,他就彷彿一個外科手術醫生一樣,不斷的切割壞死組織、腫瘤,彷彿他不努力,就會讓更多的人在絕望中悲慘死去。

    以至於現在的他揹負着沉重責任,連頂級權貴生活的美好都無法細心體會。

    這種高壓力情緒下,他處理事情的方式也越發的粗暴、直接;尤其是這個他即將親自前往黃河一線坐鎮的節骨眼,他警惕着任何風吹草動的跡象。幾乎差不多臉上就寫了‘我要殺人’四個字,河北方面的官吏、將校幾乎一個個兢兢業業,生怕被人小題大做,做了祭品。

    故而,陳宮只有監察權,沒有聞風捕人、審察的權力,比之漢執金吾,陳宮缺乏太多。可他的存在在眼前實在是太過刺眼,就在河北人眼中彷彿瘟疫一樣,彷彿魏越要借兗州人之手來清洗冀州人。

    就在魏越出兵前夕,冀州,尤其是鄴都內始終瀰漫在肅殺氣氛中。不僅有戰爭帶來的沉肅、殺氣,更多的來源於冀州人、兗州人之間對立情緒的滋生。

    陳留、山陽、濟陰三郡士民北遷,三郡尋常百姓還好說,自帶生產能力就分配荒地自行開墾,沒有生產能力的就編爲民屯,成爲官方的佃戶。可三郡士族就不好安置了,魏越手裡的官位資源就那麼多,冀州人多一點,兗州人就少一點,生不出太多來。

    目前冀州人怕陳宮心懷惡意抓住一些事情擴大化處理;兗州人則希望陳宮這麼幹,十分樂意協助陳宮。

    一個袁紹打官渡之戰時的問題也擺在了魏越面前,那就是冀州士人和外州士人的衝突問題。就這個問題,魏越準備與陳宮好好商議一下,陳宮也是很爲難。

    不弄死幾個有足夠體量的官員,顯示不出他的能力;魏越放權給他,本就有殺雞儆猴的用意。所以,抓典型整肅風氣是必須的事情,可哪些人該抓,哪些人不該抓,必須劃出一條線來。

    另一方面,陳宮不弄死幾個冀州人,兗州人會認爲他這個鄉黨‘叛變’了,不值得信賴。失去鄉黨的幫助,並受到鄉黨的詆譭,首先陳宮的形象就完了。可順着兗州人的意願擴大事端……難道就不怕御史大夫沮授、大理寺少卿審配反擊回來?

    陳宮很爲難,甚至他都覺得魏越有一些過於敏感,就河北的郡守、縣令長們,半數以上是軍吏退役任職在地方上的。行政效率高的有一點令陳宮恐懼,這樣勤政、相對清廉、守法的官員比之靈帝時期的縣令長、郡守們來說,好了不止十倍!

    可魏越彷彿暴君一樣,始終懷疑有人在醞釀陰謀……哪怕剛剛清洗崔琰,連帶打擊了河北勢力範圍內的鄭學、汝穎士人。可魏越還是疑神疑鬼,這讓陳宮很難適從。

    陳宮也很疑惑,魏越種種舉動堪稱聖賢明德,稍稍有點見識的人擁護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愚蠢的去陰謀圖害?

    他哪裡知道,純粹是魏越將自己的行爲定義爲了‘暴君’,他在斷豪強們瘋狂擴張的捷徑,他斬斷了學閥蔓延滋生的通道。不甘心失去一切的豪強、世家、學閥們,一定報復他,推翻他……可豪強、世家、學閥家族成員無一不是當世飽受教育的那一批人,是社會精英,這些人自然會思考。

    他們的優先本能始終是生存,其次是發展;而戰鬥並非他們的本能,更不是他們解決問題的唯一手段。

    何況,哪怕苛刻的魏公國新法,魏越也可以留了那麼大的一條活路在,失去土地和大量附庸佃戶、部曲後,豪強世家們大可以僱傭人工發展製造業,或者進行商業活動。

    沒幾個人會冒着身死族滅的風險去謀害魏越,陳宮覺得自己的差使十分難做。

    故,借呈送公文之際,請教道:“公上,臣下失察,或有二三奸邪斂形隱跡煌煌然行走於世,然臣下才能不足難察其實。還請公上降罪,另遣賢達。”

    魏越驚愕不已,雖然目前官商結合的趨勢很明顯,做官的本本分分做官,家族成員投資商業、手工業另置產業的風氣漸漸形成。畢竟是新興勢力,大家人生地不熟的,貪腐之事的確少見。

    可問題是,他要揪出那股隱藏在內部的反魏集團,見陳宮氣餒,就笑說着:“公臺啊,正因這股奸邪善於掩飾,才需要耐心細細追尋。不必急於一時,若人力不足,秋後我調撥一隊虎士及一屯越騎士隸於公臺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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