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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雄霸三國 - 第三百零七章 釜底抽薪下字體大小: A+
     

    “魏侯,我家主公命我等前來效力,有士三百二十三。”

    宣武館前,魏越穿黑光甲掛白色披風,頭扎赤幘按劍而立,對前來的紀靈、張勳二人只是輕輕點頭:“公路兄之恩,某銘記於心。”

    這時候魏昂端着木盤上前,盤中全是紅色軍旗撕扯出的赤帶,紀靈、張勳二人取出一條爲自己紮上:“還請魏侯下令,我等必效死力。”

    “爲我右翼,無令不可動。”

    魏越的指令很短,沒有預備方案如遇襲時如何如何,紀靈昂聲:“主公有言,我等務必染血而歸。某願爲前驅,首擊賊衆。”

    “自有諸位壯士用武之時。”

    魏越說着擺手,紀靈一衆人也只能作罷,跟着一名揹負三枚七尺潔白負羽的魏氏百人將離去。

    河東營北面柵欄已被推翻,營中魏越部曲一隊隊悄然而出向宣武館匯聚,進行二次武裝。

    營中,一張白馬寺簡單的建築圖紙已被畫好,韓浩與一衆軍吏計算射擊方位、角度,從北軍射聲部調來的五百人已站成了五個射擊方陣,大量的羽箭從北面柵欄豁口處運抵。

    夏侯惇從豁口中而入,與守候此處的徐晃見禮:“軍令如此,我等只能略盡綿薄之力,還望見諒。”

    隨夏侯惇而來的典軍校尉部軍士二百人都挑着扁擔,一人挑兩捆箭,每捆箭二百枚,兩捆箭重七十餘漢斤。這批箭連着扁擔在豁口處完成交接,由河東營軍士運到五個射擊方陣。

    營中,黃氏部曲、僕僮先後匯聚近五百人,雖懷恨不已,可依舊被河東營的激烈反應嚇住了。

    蔡諷的兩個女兒急的團團轉,黃承彥從營房中走出,瞥一眼南邊轅門外因天色漸昏而生起的火堆,雒陽令周異還在努力彈壓秩序,不由輕嘆。

    他的妻子蔡氏領着妹妹上前:“夫君,貞姬如何了?”

    “不容樂觀。”

    黃承彥沉默片刻,又說:“行刺者準備充分,刀身淬毒,貞姬血流難止。”

    與黃貞姬同齡的蔡青姬雙眉豎起,厲目尖聲:“賊子該死!”

    說着頓足,失聲痛哭跑着進入營房中去。

    蔡氏抓住黃承彥的手,低聲安慰道:“此非夫君之過,莫要過於內疚。”

    黃承彥只是輕嘆不已,神色複雜沉默不語。

    一陣急促馬嘶聲從北面傳來,黃承彥扭頭之際就見魏越衝入營中勒馬,戰馬人立而起時魏越直接跳下,喝道:“帶路!”

    在魏越身邊不遠的路粹小跑着擡臂指營房,魏越闊步而去,路粹急忙追上:“師弟,刺客重傷難治,成軍侯正施酷刑審問。”

    “主謀者是誰不重要。”

    吐出一句話,魏越低頭進入營房,一把拉開哭啼哀嚎的蔡青姬,見兩名軍醫只是纏住了黃貞姬的腰,新纏的繃帶已被血液滲透,殷紅一片。

    坐在榻首處的蔡琰衣袍、雙臂,臉上全是沒幹枯的血跡,正一手攙着黃貞姬,另一手拿着手絹擦拭黃貞姬臉上的血,一張白無血色的臉,神態平靜、安詳。

    “魏侯,刀身有毒血流難止,且透背而出傷了脾腎,神仙難救。”

    年老的軍醫無須,眉目冷毅擡手在黃貞姬腰部做了個手勢,示意刀傷軌跡,第一刀就扎穿了黃貞姬脾臟。

    魏越輕嘆一口氣,輕輕側頭,兩名軍醫這才起身離去,路粹幾個人又把哭聲不絕、情緒失控的蔡青姬拖了出去。

    蔡琰擡頭目光恨恨,聲音乾啞:“今日揚祖究竟要殺多少人?”

    “不是我要殺多少人,我本就非嗜殺之人。殺人的是時局,我殺人是爲了活人。”

    魏越坐在牀榻下手,伸手抓起黃貞姬尚有餘溫的左手,抽出手絹擦拭血跡,垂眉看着黃貞姬白皙面龐,兩行淚水淌下:“自黨錮以來,朝野積怨巨大。太平道作亂波及八州,不過棋子而已。今時各地動亂此起彼伏,起因不過求一條活路而已。”

    “自黃巾至今,天下州郡因飢餓、戰亂、疫疾,死亡百姓不下千萬。千萬人口,五年之內,每年二百萬。今天下人口還有五千萬,如此還能死二十五年。”

    “雒都之中,有幾個人在意人口消亡?無人,就如此時無人在意貞姬一般,甚至慶幸之餘頗有欣喜。”

    阮瑀端着水站在魏越面前,也是無聲流淚。

    擦洗乾淨黃貞姬的左手,魏越又擦洗右手:“太多人的人,貪慾難填,嗔怒難止,視殺人爲目的。而我,殺人只是手段。”

    “我不提刀殺人,就是他人提刀。”

    “我若與貞姬成婚,合四州之力以固天下,可以消減多少殺業?我想,應該不下千萬吧。”

    “昭姬呀,貞姬爲賊害死,你在意的竟然只是今夜我要殺多少人?荒謬!貞姬之死,今夜非我殺多少人,而是今後天下會有多少人爲貞姬陪葬。”

    魏越視自己爲救世主,並堅信這一點,他的部屬也多是這麼看的。

    蔡琰恨恨看着魏越的臉,不在意魏越臉上的惋惜、遺憾、痛苦種種複雜神色,只是覺得魏越越來越剛愎自用,自以爲是。

    不理蔡琰的厭惡目光,握着黃貞姬的手,魏越淺吻一口:“貞姬,終究還是我大意了,讓賊子有機可乘。平樂觀閱兵後,就該帶你去豫州成婚。更爲可笑的是,他們以爲殺了貞姬,就能斷我臂膀?我若不死,絕不姑息,但有殺錯,更無放過。”

    阮瑀水盆突然落地,阮瑀臉色發白指着黃貞姬臉頰,張口結巴說不出話來。

    魏越去看,見黃貞姬流下兩行淚水,魏越也是無奈。

    就醫療來說,現在的黃貞姬無法救治,光無菌環境下輸血就無法達成,更別說給破裂的脾臟做手術。

    沒有呼吸,沒有脈搏,或許現在的黃貞姬正處於一種迷離的夢境之中,在一個光彩即將暗淡的夢境中聽着他。

    魏越又不甘心翻開黃貞姬眼皮,片刻後起身,解下白色披風蓋上,轉身離去。

    阮瑀、路粹這些與黃貞姬有舊的人隨魏越一同走出,不久傳來蔡琰壓抑不住,崩潰的痛哭聲。

    營中,魏越緩緩拔出中興劍,衆人目光注視下,劍身握在左手:“大丈夫生不能庇佑妻兒,恥也!家恥不雪,何談報國?”

    “除仇敵之血,雖傾盡九天之水亦不能熄我心頭怒火!”

    左手劃破,血液從指縫溢出,順着劍身流淌,魏越歸劍入鞘,左手擡起在自己臉上塗抹,從右至左頃刻染成一張血臉,環視面前諸人:“今夜,雒中貴戚袖手旁觀以覷我部虛實,諸君正好一展神勇!”

    “典韋?”

    典韋身披三重鎧,背背五枚七尺負羽,闊步出列:“末將在!”

    “我率騎士繞西,典君率三百甲士出轅門,沿馳道展開以堵截賊衆。若有阻攔者,就地格殺!”

    “喏!”

    魏越看向成廉:“我軍鏖戰南匈奴半年之久,艱苦兇險難以爲外人所知。故雒中多有誹議,說是張舉撤軍離去,我軍乃僥倖而勝。今夜,就一展甲騎雄風,好讓天下豪傑知我等利害!”

    “喏!”

    這時候黃承彥疾步上來,痛心疾首:“揚祖不可!貞姬之所死,本意乃化解干戈!今若大興刀兵豈不違背了貞姬本意?況且,大兄處還未做定論……”

    “黃俊,莫以爲本侯不敢殺你!”

    魏越說着右手舉起作勢要扇,黃承彥下意識向後一躲,就此魏越錯身而過,站在黃氏部曲、僕僮前:“願出此惡氣者,隨我走!”

    “南陽蘇飛,願隨君侯復仇!”

    “南郡霍篤,願同往!”

    兩名豪強出身的門客拔劍高呼,瞬間與之交好的幾十人拔劍表態,隨之更多的拔劍聲響起。

    “甚好,今夜之戰,黃氏部曲爲我左右。”

    “願效死力!”

    魏越翻身上馬,對韓浩、徐晃道:“營中不可輕動,待我擊潰賊衆並將之驅入白馬寺後,聽我號令而動!”

    兩人抱拳:“遵令!”

    另一邊回到甲騎隊列的成廉揮手調度,在披戴鎖子甲、外罩明光甲全身只露出眼眸的重甲騎士從上馬臺上一排排上馬。這是行軍騎乘馬,還有一匹行軍載重馬,以及衝鋒的戰馬。

    甲騎衝鋒戰術是一騎三馬,騎士居中,多加兩匹馬增加衝擊力量,也能有效避免對方的傷害,兵器短於一丈五,在刺中甲騎之前自己就會先被兩側的馬頂開。

    洛水南岸,自顯陽苑調出的西園軍足足五個營沿着河岸一字排開,沒有火把黑漆漆一片,只有不時校佐行走時的甲葉摩擦聲。

    一條小舟靠岸,曹操迎上去問:“妙才,北岸如何說?”

    夏侯淵抓着曹操伸出的手跳上岸,回頭看着北岸白馬寺前火把林立,這裡幾十人、幾百人一團,聲勢浩大:“如舊,白馬寺信衆要求嚴審武都侯。”

    “不知死活。”

    曹操濃眉緊皺又問:“雒陽令如何說?”

    “還在勸信衆棄械歸宅,不要滋事擾亂宵禁。”

    夏侯淵說着頓了頓,稍稍猶豫說:“孟德,袁術、王越二人賓客至宣武館前……我與元讓分別時,又見子和帶部曲百餘前往宣武館。”

    “子和?子和意欲爲何?”曹操不解,追問:“那子廉如何了?”

    “以子和心性,縱然不喜子廉,子廉必定無憂。”

    夏侯淵回頭看北岸,疑惑道:“孟德,今夜武都侯殺意昭然,難道真要殺盡白馬寺上下?宮中,難道就如此放任?”

    “何止是殺盡白馬寺上下?”

    曹操也是望着北岸晃動的成片火把,語氣森森:“酸棗灘塗前,此子屠戮降軍不下兩萬。皇甫義真捕殺冀州黃巾不下五十萬,可卻不曾親手屠戮。”

    黃貞姬遇刺,魏越丟失的影響力幾乎無法估略,到底要殺多少才能讓魏越解恨,曹操也不清楚。易地而處,曹操甚至有將雒陽屠戮一空的念頭。

    雒陽皇城高大的平城門城樓上,皇帝披着狐裘大氅與何進一起看着西面移動的一片片火把團,一條火龍從河東營北涌出,與宣武館南下的火龍匯合向西,繞過白馬寺迂迴到馳道西面,整頓着隊列,火把團看着也齊整了一些。

    “大將軍,爲何白馬寺中僅僅半日,就聚集三千持械信衆?”

    何進不語,劉宏笑容青白:“河南尹在籍人口百萬歷經動亂至今不過九十萬,分屬二十一縣。雒陽周邊不過三十萬人口,而白馬寺短短半日內聚集信衆三千餘,盡皆持械青壯,十分可疑。另,張讓說多往來白馬寺者,以婦孺、文士爲主,爲何沒有多少婦孺參與其中?老者、年少者亦不多,這究竟是爲何呀?”

    “陛下卓見,臣愚拙不曾細想。”

    “朕可無什麼卓見,只是覺得這類見機滋事者,該予以重懲。魏氏、黃氏俱爲州牧,聯姻雖不妥,朕尚未發話,豈能由他們擅作主張?”

    語氣平淡,劉宏說罷又是一笑:“事後,朕也慶幸不已。若魏越與黃氏女同死於白馬寺前……”

    何進聽着也是一頭冷汗,表態:“臣以爲,白馬寺藏污納垢蠱惑愚民,行事類同太平道,合該發兵清剿。”

    “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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