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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雄霸三國 - 北軍五校第二百七十四章 立場字體大小: A+
     

    從派系立場上來說,蔡邕一系與黃琬一系十分接近,並不極端的仇視宦官,也不曾急切的逼迫何進對宦官下手。

    故而蔡邕一系在何進、張讓這兩個派系面前屬於可拉攏對象,彼此之間需要商量的餘地很大,這就註定了這場談判是漫長的,不是簡單的雙方協定就能完成。

    作爲蔡邕一系的武力代表,魏越是否能保持冷靜,秉持與蔡邕一系類似的中立態度十分重要。不論桓典,黃忠還是孟陀,都不願主動逼迫魏越表態,畢竟手握兵權是魏越,現在需要魏越的真實態度。

    這無疑是一個十分麻煩的事情,魏越先要與孟陀交流,隨後是與黃忠進行商議,然後再與桓典進行小結;初步交流後確定三方要求和容忍底線後,纔會做出最後的三方協定。

    外戚與宦官和談?

    存在這個可能,而且這個可能性非常的大。因爲不論何進還是張讓,兩人都比上一任的外戚領袖大將軍竇武、宦官領袖王甫要有能力的多,且兩個人之間舊交、姻親關係更爲親密,存有極大的斡旋餘地,而非一見面就紅眼的敵人。

    上一任大將軍竇武的能力真的不行,手握絕對的兵力優勢,還是主動發難,結果讓宦官翻盤……幾乎是政變失敗的極端典型。

    而何進的能力,從何進一族如何發家一事中就能看出來。

    其父何真早喪,早早當家的何進要養繼母,還有繼母帶來的何苗和兩個異母妹妹。不過是富庶的寒門之家,沒有多少家底可言的何進早年還要自己勞動,可他沒有把異母弟何苗趕出家門,反倒苦心經營家業拿出全部的資本疏通關係進行大風險的投資。他把自己的異母大妹送到了宮裡,隨着這樁投資的成功又把異母小妹嫁給了張讓的嗣子,徹底穩固了家族。

    繼母及繼母的三個子女,這種家庭背景下何進一個人就顯得勢單力薄,被何苗奪走家業也不是不可能。可何進卻最大化的利用了身邊的資源,哪怕是不利於他的兩個異母妹妹,也讓他變成了向上攀登的終南捷徑。

    而後太平道造反,何進迅速得到提拔成爲外戚慣例的大將軍,從未領兵的何進坐穩了這個位置,並且還安分守己不給皇帝找刺下手的機會。最危險的一次也不過是獨子何鹹意外死亡,除了這件事情外,何進幾乎就沒犯過錯誤,更沒有任何的流言。

    何進沒有昏庸的罵名,也沒有嗜殺、好色、冷酷、粗魯之類的壞名聲……這跟一個被罵做‘屠戶’的出身、經歷似乎有一種對立的衝突。而何進也沒有過於正面的名聲,起碼沒有袁紹那樣的美名。

    就這麼一個不鹹不淡的人,握着雒都最大兵權。

    沒有罵名,也沒有美名,而本人又是當今天下最重要的人物之一,處在旋渦最中心,這是不是有點不可思議?

    這理解起來不難,就罵名和美名來看,分別有裡外兩個原因。

    首先是罵名,這要從何進本人說起,這是一個十分自控並注重影響的人,所以身處高位沒有被慾望控制,自己本身沒犯錯;其次就是何進與宦官交情好,並非水火不容,所以宦官這裡沒道理給他潑污水……士族那裡更不可能了,都盼望着何進振臂高呼與宦官決裂,一個個拉攏何進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把何進往宦官那邊推?

    其次是美名,何進很懂得皇帝的心病,再加上本身已經位極人臣,所以對虛名並不看重,看重的是實利。而宦官這邊黑的跟烏鴉一樣自然不可能去吹捧何進,士族這裡也沒有必要去吹捧,誰吹捧何進,也有把何進架到火上烤的嫌疑。

    於是位極人臣的大將軍何進,就彷彿透明人一樣,說不上好人,也算不上壞人。

    與前任大將軍竇武來做比較,竇武失敗後在士族看來是一位悲情英雄,是招牌,必須要給與正面的宣傳,所以宦官集團被打倒前,竇武、陳蕃都是先烈,要時時刻刻掛在口中,至於打倒宦官之後,誰還管你竇武竇文的?

    相對於被陳蕃三言兩語就說的熱血上頭,企圖效仿前輩霍光的竇武……何進可就沒那麼好忽悠了,對誅殺宦官這一類的提議何進並不感冒,他有他自己的打算,所以哪怕何進死在宦官手裡,給了士族清洗宦官的藉口,可士族沒必要在事後吹捧、提及這位失敗的悲情英雄。

    就何進死亡來說,本身就是一起概率極低的偶然事件,幾乎可以視作意外。

    不過就何進本身來說,哪怕何進活着,能力再高,遲早也會被當下朝野巨大的矛盾所吞噬。董卓就是一個例子,董卓是軍事強化的何進,還不是讓士族給坑的死死,還一腳踹到歷史惡人榜上。

    就派系目標來說,黃琬一系追求的第一目標是恢復江夏黃氏的歷史地位,重新成爲士族領袖,這一點是與汝南袁氏存有不可調和的矛盾;而蔡邕一系就沒有什麼歷史遺留問題,政治立場也遠不如汝南袁氏那樣的激進,所以蔡邕一系的政治立場意在維持現有格局,即天下穩定,天下維持穩定才能化大問題爲一系列小問題,再逐步解決……這個逐步解決的過程中,大部分富貴的一生也就平安混過去了。

    準確來說除了魏越等寥寥無幾的人看到了汝南袁氏不進則退、騎虎難下的危險地步,卻沒有幾個人能如魏越一樣‘意識’到汝南袁氏會有多瘋狂。

    故而黃琬一系、蔡邕一系對誅殺宦官集團一事並不熱切,反倒持不贊同意見。這便是與何進、張讓兩個集團進行後續密切合作的最大前提,可魏越不清楚新出現的蔡邕派系能否有效遏制士族集團的極端化。

    不過就眼下而言,張讓、何進握有大筆的資源,是最佳的合作對象。也只有與張讓、何進合作,才能最大化的將自己的派系骨幹提拔起來,獲得後續先手優勢。

    不論黃琬還是蔡邕,都要爲其整個派系發展做考慮,分果子時不能過於偏袒魏越;所以魏越需要更多的官位資源和上升渠道,還需要解決目前自己尷尬的地位。

    他目前爵位很高,是異姓軍功最高爵位的縣侯;本身履歷也十分漂亮,問題是始終沒有突破兩千石這個部級官位。

    雒都之中兩千石部級官位很多,可魏越想要的是能稍稍自保即有兵權的職位,這樣一來適合他的官位就屈指可數了。想要拿到這一類緊俏的官位,沒有何進、張讓的點頭,幾乎不可能。

    在與孟陀、黃忠初步協商之後,魏越得到了一個情理之中又比較意外的隱秘消息。

    他知道皇帝沒多久可活了,可沒想到張讓會託孟陀之口把這件事情說給他聽。

    桓典在側沉吟不語,魏越簡略講述完孟陀、黃忠的要求和底線後,忍不住感慨道:“此事我能有所聞,想來汝南袁氏、弘農楊氏皆有所知。或許如槐裡侯、邰侯等宿將重臣,也會有所風聞,如此可就棘手了。”

    正是因爲皇帝的身體問題在各派系首腦眼中不是秘密,所以何進與張讓之間的合作餘地更大了。

    魏越說着看向桓典,說出自己的顧慮:“國朝當今之宿將,手握重兵爲我所忌者不過槐裡侯、邰侯二人而已。烏程侯遠在荊南,雒都之事此人有心無力而已,無須在意;另有幽州公孫瓚,驍勇善戰不再張舉之下,然道路險遠亦不足爲慮。”

    還有一個接替王芬的冀州刺史賈琮熟知兵略且用兵風格十分大膽,不過賈琮因爲幾年前在交州平土人叛亂時中過毒箭,身體多病加上歲數也大,隨時會可能病死,所以幾乎可以忽略這名很能打的冀州刺史。

    斂去種種情緒,魏越語氣低沉:“河內兵雖勇,兼之錢塘侯多謀……然而錢塘侯乃是君子,朝中一紙詔令便可驅策,故無需一提。”

    眨眨眼輕呼一口氣:“可槐裡侯老謀深算與弘農楊氏俱爲西州世家,邰侯繼段公遺志善戰之餘更兼狠辣,又是汝南袁氏之故吏。此二人手握關中精銳,涼州叛軍中又多其故吏,這二人聯手,足以敗壞我等籌劃。”

    籌劃的是和平解決或儘可能平緩的完成皇位傳承一事中的權力交接,何進不願意對宦官斬盡殺絕,張讓等人也願意暫時退出權力中心……不是張讓等人多麼的慷慨,而是雙方在有意維持古老的政治傳統,而不是政變傳統。

    何進與宦官的關係很親近,宦官等人和平下臺,那自然是何進這位大將軍、新皇帝的舅舅攝政,這個過程中沒其他士族集團多少事情。雙方如此和睦的另一個原因就在於劉辯的歲數,十四歲,再過幾年也就眨眼間的功夫就要親政了,到時候宦官又能名正言順的捲土重來了。

    宦官卷土重來,這個過程中自然更沒有其他士族集團的事情。今後的宦官與外戚的矛盾幾乎可以壓下,重點還在於何進兄妹能否活的長一點,一個外戚大將軍舅舅,再加上一個坐穩位置的太后,別說宦官,就連皇帝也要安分一點。

    桓典作爲蔡邕一系今後的過渡領袖,出雒都前又一直在皇帝身邊做事,自然對皇帝的情況十分清楚。

    只是也沒想到突然振作起來持政的皇帝竟然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心中感慨之餘便不得不面對眼前這個兇險的局面。

    一旦弘農楊氏與汝南袁氏聯手,那麼關中的皇甫嵩、董卓也就能放下私仇聯合起來,進而可能拉整個涼州叛軍上船,這足以打破何進、張讓和平交接權力的計劃。

    而且,皇帝又會做出怎麼樣的佈置?

    明明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還要徵集精銳軍隊到雒都以增強中樞權威,難道皇帝就不會做出一點佈置?

    稍作考慮,桓典就確定了後續三方會談時所要的東西:“爲預防雍涼之軍合流造逆,我幷州、河朔之兵必須掌有孟津或小平津之一,以便迅速上雒拱衛朝廷;其次,羽林中郎將一職不可落入袁氏或楊氏故吏之手,最好由我等掌握;第三,河內之兵終究存有隱患,大將軍務必早作準備以親信節度。”

    袁術是虎賁中郎將,而袁氏故吏董卓在羽林軍中存有十分複雜的關係,必須要防範。

    魏越相信錢塘侯朱儁是君子,桓典可不相信,最好把朱儁從河內挪走。

    畢竟河內兵的底子就是朱儁昔年的右路軍,這支軍隊若加入政變的敵對方,足以拖延、掐斷幷州軍、河朔軍寶貴的上雒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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