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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雄霸三國 - 北軍五校第一百一十四章 南匈奴下字體大小: A+
     

    承德園,前廳。

    魏越與現任使匈奴中郎將張修見面,相互進行禮儀性問候後,年過半百的張修懷公務而來,開門見山問:“魏先生受右賢王喜愛招納爲婿,不知魏先生如何看南匈奴五部?以及南匈奴內、外隱患?”

    南匈奴形成淵源、禍患對很多人而言是個複雜的問題,對生活在邊塞,與南匈奴有關係親近的北軍舊部而言並非隱秘。

    見張修一來就問這種專業的事情,魏越估計張修應該調查過自己,而且來找自己應該是公務爲主,否則沒必要親自登門。張修這個人跟巴郡造反的五斗米道首領張修同名,然而這個張修是涼州三明之一的張奐侄兒。

    見魏越並未急着回答而是陷入思考,這種沉穩不出張修預料,他也耐心看茶,等候着魏越回答。

    張奐與皇甫規、段熲齊名,皇甫規、段熲加在一起,也不如張奐有影響力;皇甫規、段熲兩人的舊部、子弟加起來,也不如張奐的舊部、子弟威勢大。

    皇甫規、段熲能打仗,子弟、舊部也能打仗,可卻在文化上沒有大建樹;而張奐的長子早夭,次子張芝是擅長章草的草聖,三子張昶擅長八分書,與其兄齊名,被稱之爲‘亞聖’,四子張猛與魏越年齡相近,目前在京中游學各家,人脈廣泛。

    算起來董卓是張奐舊部,董卓攀上袁氏高枝後被重新啓用,來京上任時路過張奐所在的華陰,年七十七的張奐此時教授弟子足有千人,鄙視董卓爲人拒絕見董卓,當年病逝。

    張奐兩次出任使匈奴中郎將,連續攻破南匈奴叛軍,在匈奴五部中有很高的威望,這就不是段熲、皇甫規能比擬的,因爲這兩人的名望、戰績主要在涼州。七年前臧旻擔任使匈奴中郎將征討鮮卑,三路大軍幾乎全軍覆沒,當時的南匈奴單于戰死,南匈奴各部動盪,對朝廷的兵役充滿牴觸心理。

    這種情況下,張奐的侄兒張修接替臧旻,維持了南匈奴的穩定;而現在南匈奴世子於夫羅積極出兵協助平叛,張修在其中有很大的功勞。

    魏越不理解的是,南匈奴的隱患跟他有什麼關係,他現在還不是南匈奴各部認可的單于孫女婿,就算他是單于女婿,他的意見有用?

    連一代代單于都無法全面壓制各部的離反情緒,他魏越又有何能?

    南匈奴起源可以追溯到前漢宣帝五鳳四年夏,即二百三十多年前,當時呼韓邪單于被其兄郅支單于擊敗,就引衆南近塞,遣子入漢,對漢稱臣,欲借漢朝之力保全自己。幾年後,朝見宣帝於甘泉宮,受特殊禮遇。

    數年後,鑑於郅支單于西遷,內患已消,力量漸強,乃率部重歸漠北又成邊患,擔心南匈奴被擊敗重新融入北匈奴,於是前漢遠征軍與南匈奴第一次合作北征,消滅北匈奴單于後,匈奴統一。

    後漢初,位於漠北的匈奴日漸強盛,執行休養政策的後漢不願與匈奴決戰,持消極防禦政策。建武二十四年,匈奴內部爲爭王位發生動亂,匈奴貴族相互殘殺。匈奴分裂成南北二部,南部匈奴人立日逐王比爲醢落屍逐鞮單于,建庭五原塞,依附後漢稱臣,被漢光武帝安置在河套地區。

    漢朝設置使匈奴中郎將率兵保護其安全並進行監護,並每年給歸附的南匈奴一定的糧食、絲帛等物資,南匈奴單于則協助後漢共同抵禦北匈奴的侵擾。

    一百年前,竇憲率北軍遠征討伐北匈奴,在南匈奴、盧水羌胡(湟中義從前身)、烏桓、鮮卑配合下,與北匈奴單于戰於稽落山,北單于大敗逃走,漢軍追擊,俘殺一萬三千餘人,北匈奴先後有二十餘萬人歸附。竇憲、耿秉登燕然山(今蒙古國杭愛山)刻石紀功而還,不久再出擊北匈奴,北單于再次受傷逃走。

    正因爲擔心漢軍、聯軍連續報復,北匈奴諸多不願投降漢朝廷及南匈奴的部落壹夜之間易幟,皆號鮮卑,形成了鮮卑代替匈奴的根基。

    此役之後,南匈奴自然勢力大增,因部族成分複雜,難以駕馭控制,造成內部不隱,多次入寇邊塞攻殺官吏劫掠百姓;各部又自行其事與鮮卑多次聯兵深入內地襲掠,期間幾位南匈奴單于因爲反對、鎮壓犯事部落而被部屬所殺。

    正因爲匈奴單于一族始終站在朝廷方面考慮,幾乎沒有一位單于能善終,所以朝廷對待忠誠的單于一族格外優厚。而單于一族越偏向於朝廷,與部衆的隔閡也就越大;也因爲與部衆的隔閡大到難以彌補,只有在朝廷支持下單于一族才能立穩腳跟繼續維持對南匈奴各部的名義上統率。

    這就形成了一個良性循環,對南匈奴而言是一個惡性循環。

    如何穩住南匈奴單于一族地位,又不讓單于一族獲得各部擁護,更不讓單于一族懷恨……這就是歷代使匈奴中郎將的任務所在,使匈奴中郎將的治所就在河套,在南匈奴王庭。

    使匈奴中郎將從設立時級別就高於護羌校尉、護烏桓校尉,是中郎將級別;同時有一個前置名詞‘使’,這是代表天子意志、持節,具有獨斷行事的資格。

    這個職務平時並不設立,平時由千石‘擁節長史’負責運轉,以比千石司馬掌常備營兵訓練,另有兩名六百石從事爲助手。如果事務繁忙,會增設副中郎將、副校尉進行協助,並增補從事數量。

    值得注意的是,使匈奴中郎將配屬的擁節長史、或長史是千石,比護烏桓校尉部、護羌校尉部的六百石(擁節)長史要高兩級;司馬高出一級,與將軍部曲司馬等秩,低千石五校司馬一級。

    如現在張修回京述職,河套那裡就由副中郎將主持運轉。

    魏越整理好思緒,才端起茶碗小飲一口,正式開口:“魏某對南匈奴各部略有所知,不知張中郎將欲問何事?”

    他雖然對南匈奴有一定認知,但絕對比不上專業對口的張修,人家問他只是考校他的知識層面以及爲人,而不是請教他。這一點很重要,他沒必要當着專家侃侃而談,只要展現出自己的認知能力,不讓對方輕視就行了。

    至於引起張修的重視?這對魏越來說沒必要,三年前的張家跟現在的張家完全是兩種東西,不能相提並論。

    張奐三年前病逝,當時留下的基本盤實在是太大了,兩個人脈充足、年富力強的兒子沉心書法不願接管張奐的舊部,一個回涼州老家,一個雲遊中原、青徐之地躲避危險,只留下小兒子張猛守孝。

    龐大的勢力無人接管,內無核心人物主持,在外部壓力下,這股勢力轟然破碎。當年董卓拜訪張奐,就有繼承張奐衣鉢的心思,可惜張奐太清楚董卓了,見都不見董卓。

    不是張奐兩個成年兒子膽怯,而是當時的朝廷太過兇險,與張奐齊名的段熲直接被整死,張家兩兄弟誰還敢染指兵權?依附宦官、外戚、士族都不安全,有兵權的更是首當其衝,所以爲保命直接丟了根基。

    而張修,就是張奐生前安排出去的,在河套匈奴王庭已供職五年,在職位變動激烈的當下,張修可謂十分的幸運。

    魏越的回答稍稍出乎張修的預料,魏越終究少年成名還有經得起推敲的戰績、軍功在,可以說是少年得意。按理來說,正該是魏越意氣風發揮斥方遒,以及目中無人、恃才傲物的時候。

    可魏越卻一副沉穩作態,對待自己毫無激動可言,似乎僅僅只是出於禮貌才接待自己?

    張修心中推測,口中問道:“右賢王與魏先生有翁婿之情,右賢王麾下正缺一名從事,老夫屬意魏先生,欲以先生爲從事配屬右賢王。不知魏先生如何看?”

    魏越搖頭:“非是魏某不識禮數,而是對這樁婚事魏某一無所知,甚至無從準備。我與右賢王並無舊誼,直去右賢王部下未免唐突、猝然。”

    “是先生不願去右賢王所部,還是先生眼前不願去?”

    張修擡頭看魏越,他神情平靜不帶笑意:“老夫來京中述職,至尊已應允右賢王請求,這纔是老夫登門造訪的因由所在。老夫非右賢王所能驅使,老夫又與先生無舊,此行來訪,皆是至尊所差之故。”

    稍稍沉默,魏越問:“請問張中郎將,魏某能否推辭?”

    “老夫並無強迫魏先生之心,來此處僅僅是至尊所差。至於先生是否違抗至尊旨意,這與老夫無關。”

    張修說完見魏越垂頭閉目沉吟,而魏越片刻不語,張修飲一口茶又說:“父母之命婚事已定,莫非魏先生有心違逆?”

    皇帝的授命違抗就違抗了,什麼身體不適、患病,要遊學什麼的都是標準的拒絕措辭,名氣大、關係深厚再膽子大一點完全可以無視官職委任授命,甚至不需要去在意、搭理。

    可張修竟然搬出父母之命來壓魏越,這涉及孝道,與個人品德掛鉤,魏越也不好直言拒絕。

    但也察覺張修的急迫,口口聲聲說他是因爲皇帝授命不得不來,可似乎並非這麼簡單。

    魏越上下打量張修:“不知張中郎將需要魏某去做什麼?如果僅僅是讓魏某去右賢王所部做事,魏某自有脫身之術,非張中郎將所能強迫;若張中郎將另有他事,不妨明言。待魏某忙完眼前事,自然願意相助一二。”

    張修沉默,長久的沉默後輕嘆一聲,擡手撫着下巴處山羊鬍,感慨道:“果如盧子幹所言,魏先生乃棟樑之材,爲委任大事。”

    魏越只是笑笑,問:“具體何事?”

    張修反問:“可知爲何右賢王提兵在外,將士疲敝,卻久久不回王庭?”

    “張中郎將說笑了,魏某如何能知如此隱晦事?”

    在魏越目光注視下,張修緩緩道:“重耳在外而安,申生在內而亡。”

    魏越眉頭緊皺,沒想到南匈奴內部衝突已經達到這種地步:“這就是右賢王願意嫁魏某一女的原由?”

    張修頷首:“正是,因先生家中部曲強盛,也因先生之才,右賢王才願委屈女兒下嫁於魏先生。”

    這話聽着有些難聽,好像自己乘人之危似的,實際上還真是乘人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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