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軍事歷史 » 雄霸三國» 北軍五校第十四章 議郎曹操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雄霸三國 - 北軍五校第十四章 議郎曹操字體大小: A+
     

    夜空明月接近圓滿,庭院中如霜月華照映下宛如白晝,魏越聽到腳步聲扭頭看向入口,就見遊殷右手提着葫蘆,左手提着一掛荷葉包裹,笑吟吟走來:“今晚月色正好,某託人沽酒三鬥,雞鴨各一。特來尋先生探討,還望先生成全。”

    沒有菜籽油的世代,烹飪方式以烹煮、炙烤爲主,沒有那麼多的花樣、菜系。牛羊牲畜養殖不易,尤其是這個黃河兩岸溼熱的時代,在中原地區養殖牛羊馬匹往往會在大面積的口蹄疫中折損殆盡,江南地區更爲溼潤,水草再茂盛,也很難成規模養殖牛羊馬匹。

    故而,家禽、河魚便是士大夫生活中常見的肉質來源。

    魏越擦着手上前,垂眉看一眼酒葫蘆笑問:“過子時了?”

    子時是一個軍中典故,休沐時軍吏才能自由活動,可休沐是從什麼時候算起來?是天亮時的辰時,還是子醜寅卯的子時?從各方面來論證,自然是午夜子時開始休沐。故而休沐在明日,今夜趕在宵禁前軍營中已散去二百多人。

    遊殷笑而不語,將酒葫蘆遞給魏越卻說:“不瞞先生,遊某有個不情之請。”

    生性嚴肅漢人是不能隨意開玩笑的,除非彼此很熟,魏越自然不會說什麼‘不好意思說就別說’之類的混帳話,人家遊殷願意找他說‘不情之請’反倒是親近之意,否則好面子的漢人是不可能隨意開口求人的:“哦?遊先生但說無妨。”

    兩人來到廊檐下,盤坐在鋪木地板上對坐,遊殷提着酒葫蘆斟酒,輕嘆一聲道:“本不該勞煩先生的,可實在是事出無奈。先生可知北軍中侯日前軍令?”

    魏越以隨身攜帶的短戟(有側枝能格擋的匕首)切割溫熱鴨腿,搖着頭:“不知,入營以來只在意教授軍士《詩經》與習射,其餘之事、人、物皆不在意其變動。就連如今五校校尉、北軍中侯姓甚名誰,也只知一個路中悍鬼袁長水。”

    見魏越說的雲淡風輕,遊殷雙手遞酒:“先生志趣脫俗,不愧蔡大家門下高足。”

    魏越雙手接住陶碗:“不知那北軍中侯言語了什麼?”

    “說七經石刻昭世,我北軍五校要抽調軍吏謄抄一部正經回來,隨後再從容謄抄,以充實軍中各家家學。”遊殷說着咬着下脣沉吟,似乎在猶豫下面要說什麼:“而先生是蔡大家高足,想來應該有七經正文。”

    魏越面色如舊不見變化正要拒絕,就見遊殷繼續說:“故而,遊某自以爲先生不會前去謄抄七經正文。故而斗膽,欲獨自接下我射聲部需謄抄的《易經》。”

    魏越不表態,他根本就沒在意軍中流傳的小道消息,不清楚具體如何表態?

    就聽遊殷解釋道:“爲謄抄七經,負責謄抄之人在謄抄期間不必回營,每日吃住、耗費紙墨皆由校尉部支付。而遊某好友之中多有家貧且好學之人,故而遊某想着接濟一二。”

    擔心魏越誤解他假公肥私,遊殷端起酒碗遞出敬酒:“先生也是豪強出身,難知寒門苦楚。能謄抄七經,對寒門士子而言也是一番機緣。而每校除去三名曲樂師外,餘下樂師皆可參與本部謄抄正經事宜。在下請求先生作壁上觀,成全那一二寒門士子。”

    這下魏越聽懂了,原來是遊殷想要他的朋友執筆謄抄七經中的《易經》,用的紙墨是校尉部的,抄來的經書還是校尉部的,怎麼算都應該是校尉部佔便宜……不,抄書過程中必然有損耗,尤其是要臨摹蔡邕的正字,剛開始的損耗必然極大,別說寒門士子,就連豪強子弟都會心疼。

    也不多做思索,魏越雙手端着酒碗笑道:“原來如此,遊先生有助人之心,魏某又怎會強作惡人?就依先生,滿飲!”

    遊殷雙眸倒映霜華明亮成團,面綻喜色昂聲:“滿飲!”

    另一邊,議郎曹操府邸。

    此時曹操下巴處留着短鬚,比之前去吳地拜訪蔡邕討論琴藝時的八字鬍更爲嚴肅,現在的曹操也一臉苦惱,懷裡抱着一歲多正哭鬧不睡覺的長子曹昂哄着,另一手拿着顧雍模仿的正字草書細細審視,他下首蔡瑁、顧雍對坐,俱是無言。孩子哭鬧還不是因爲他們兩個突然造訪的客人鬧的?

    一般而言,走夜路歸家的人,都不會見自家年幼的孩子,爲的就是避免陰邪。

    曹操與蔡瑁的關係還不錯,蔡瑁姑父張溫是曹操祖父曹騰舉薦、一路提拔起來的。

    顧雍心情忐忑,他對曹操並不熟悉,反正蔡瑁說曹操機智多謀可以解決他的問題,破罐子破摔的顧雍只能跟着來。

    蔡瑁也是喜愛書法之人,遇到這種事情心中驚奇之餘更多的是一種遺憾,可惜不是自己發現並創作出來,低聲:“孟德兄,元嘆賢弟絕非有意爲之。可魏揚祖生性酷烈,就怕元嘆賢弟開口解釋,還未吐出兩三字就爲魏揚祖所害。”

    魏越給他的印象很壞,他去吳地拜訪蔡邕遞交拜帖時,沒少在魏越手中吃苦頭,偏偏很多還是啞巴虧。

    曹操放下紙頁,擡手輕拍着懷中曹昂,身子一搖一晃,仰頭之際眨着眼睛:“倒是小瞧了這豎子!不過德圭也無需擔憂,魏揚祖是性情中人,若他心裡樂意,區區虛名不要也罷。”

    “就怕他是性情中人!”

    蔡瑁一臉晦氣,悶悶道:“當年某不過戲言此子遠離雙親求學有不孝之處,未曾想此子仰仗蔡大家信賴,處處刁難於我。若得悉此事,絕不會拖到來日!”

    言下之意就是性情中人最記仇,曹操聽了呵呵笑着,扭頭看顧雍:“元嘆知錯能改,這很不錯。此事元嘆大可寬心,這幾日就委屈在寒舍,待某說和魏揚祖後,你再與他道歉不遲。”

    顧雍怎可能相信這話,曹操竟然判斷魏越不在乎虛名!

    笑容勉強,心中埋怨蔡瑁做事不靠譜,真擔心還沒見到魏越,結果這麼一傳十十傳百,弄得京中人人都知道他顧雍盜竊同門師弟心血這麼一件破事。

    不等顧雍開口,曹操似乎有心插手這件事兒,直接對蔡瑁道:“魏揚祖初入雒都,並無熟絡之人。縱然有心報復,也尋不到我曹孟德這裡。德圭先帶元嘆歇息,稍後愚兄再來細談。”

    蔡瑁起身抱拳:“就依孟德兄。”

    顧雍也只能抱拳行禮道謝一番,被蔡瑁拉着去側院歇息,這兩人出去沒多久,曹操的正室丁夫人,側室劉夫人一人端着銅釜,一人端着準備好的肉菜,夜裡幸苦準備吃食卻不見了賓客,丁夫人問:“夫君,蔡德圭何處去了?”

    劉夫人則趕緊接住曹昂,輕哼小調哄着,在母親懷中曹昂很快安靜下來,聽不到兒子的哭聲,曹操也是鬆了一口氣,擦着臉頰哂笑:“宵禁之後還能去哪裡?這蔡德圭如今也對我曹孟德使起計謀來了!”

    他搖頭笑着,丁夫人也是露笑:“德圭是救人心切,瞧夫君說的。”

    曹操一臉不痛快:“夫人你是不知內情,蔡德圭有心賣人情給顧雍,卻擔心爲夫不配合,這才選在宵禁前登門拜訪。你說,總不能將這二人轟出去吧?若留宿顧雍,明日顧雍出個好歹,世人只會說我曹孟德受朋友託付而不盡心,卻沒人會說他蔡德圭好壞如何。”

    他口上斤斤計較着,眉宇之間卻泛着笑意,一副不正經模樣,事成之後顧雍要感謝也是他曹操怎麼可能是蔡瑁?被丁夫人一瞪,曹操當即改口道:“我與蔡伯喈亦師亦友,蔡伯喈門下之事,於情於理我責無旁貸。何況,同門紛爭鬧起來,魏揚祖即便壓住顧元嘆,其睚眥秉性必爲世人所知,如此一來誰還敢與他做朋友?”

    說罷,曹操起身抱起銅釜,一哼:“人至察,則無徒。”

    側院之中,顧雍盤坐披着被子禦寒,臉色沉着,蔡瑁也不知他在思索什麼。

    他對曹家並不陌生,自己找來紙筆,依顧雍所說的那樣開始臨摹,寫了兩行字後他停筆回味,眉宇陰翳。

    沒多久曹操端着銅釜進來,架在火盆搓着手掌問:“何事令德圭如此神往?”

    跟隨曹操進來的奴僕已在火盆處開始生火,將準備好的肉菜、佐料擺好,曹操見蔡瑁神遊物外,走過去探頭觀察蔡瑁神情,不由嘴角一翹,擡手輕拍蔡瑁。

    蔡瑁神情瞬間活化,恍惚之中見是曹操不由鬆一口氣,臉上透出一層細汗,聲腔略略乾澀:“哦,孟德兄?今夜給孟德兄添麻煩了,二位夫人那裡應該沒有怪罪蔡瑁吧?”

    曹操不答話,神情嚴肅炯炯雙目盯着蔡瑁,蔡瑁再三對視後還是垂頭認輸,他心中有愧。

    見此,曹操擡手輕拍蔡瑁肩膀,安慰道:“德圭動心,曹某未嘗不曾動心。可君子有所爲,有所不爲。”

    “何況,這等美事出自蔡邕門下,天下人才會覺得順理成章。若是他人拔得頭籌,天下人質疑不說,還會笑話蔡邕教徒無方、枉爲人師。”

    這段話曹操聲音壓的低沉,就聽蔡瑁點着頭道:“瑁深知其中輕重,只是心有遺憾而已。孟德兄,陳留蔡大家所書正字,的確超凡脫俗呀!”

    感嘆一聲蔡邕的文化造詣,蔡瑁就問:“顧元嘆與魏揚祖之事,孟德兄以爲當如何處置?”

    曹操眯眼:“不急於一時,或許顧元嘆杞人憂天,過於看重‘正字章草’。明日七經昭示天下,涼州刺史樑鵠數日前回京,似乎爲的就是這七經一事。你我明日一同拜謁樑鵠,當世之中只有樑鵠能斷定‘正字章草’價值幾何。若是稀世奇珍,就有稀世奇珍的辦法;若是尋常之物,此事權當一場兒戲。”

    顧雍偷了魏越的東西,他的意思是不急着去找魏越談判,而是先找當世的書法宗師級人物樑鵠進行鑑定。

    這話傳入顧雍的耳中,又臉色糾結起來,如果真的不值一文,那他豈不是鬧了個大笑話?比起鬧大笑話,又寧願‘正字章草’值錢些,最好只是稍微值錢一點。



    上一頁 ←    → 下一頁

    逆天神醫妃:鬼王,纏上全職抽獎系統一劍斬破九重天最強升級系統狙擊天才
    上門兵王盛寵萌妻神級龍衛籃壇紫鋒帶著火影重生日本東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