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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雄霸三國 - 北軍五校第九章 樂師(上)字體大小: A+
     

    清晨,魏越一襲黑底紅邊吏服,這套吏服衣襬不過膝,上身袖口收緊,整體風格幹練不影響靈活,是典型的軍吏服飾。

    他頭戴勇士冠,從冠兩側垂下的護簾遮住臉頰兩側,腰扎皮帶左腰懸掛一口長劍行走時左手壓在劍柄,右腰處懸掛黑木腰牌。

    就這樣一副打扮,魏越徒步約兩個時辰才走到位於西部區域的射聲校尉部,此時接近午時,中秋陽光灼人脊背。

    緊閉的營門前,遞交文書後魏越隔着鹿角觀察營中建築,這是一座磚石壘砌的永固化營壘,不是野營。營中除寥寥無幾的武裝軍士執勤外,更多的軍士正大汗淋漓的結隊操訓。

    跟來的賀彪身邊立着藤箱,也饒有興致觀察,見營中的訓練器械還不如魏家的豐富,難免不屑,不由撇嘴。

    沒多久,一名面容曬得紅黑留着細長八字鬍,高約八尺的消瘦軍官來到營門前,這人並未着甲,一襲灰黑短衣因汗水浸溼緊緊貼在胸膛,頭髮被一條黑帶斜紮在腦後。

    魏越擡頭細看這人髮辮扎法,與他父親魏真日常髮辮扎法一模一樣,便拱手,刻意沉聲以表鄭重:“五原魏越,拜見司馬。”

    這位射聲司馬先垂眉看一眼自己,並未佩掛軍官身份相關的物品,又擡頭細看魏越面容也非面熟,比之尋常少年,卻勝在氣質沉穩,便露笑:“何以斷定?”

    魏越目光上擡看向對方頭髮,笑而不語。

    不同軍階使用不同的髮辮扎法,是具有悠久傳統的,這也是戰後辨別首級軍功的重要證據之一。

    這軍司馬神色恍然,咧嘴笑着抱拳:“某射聲司馬,扶風鮑鴻。”

    說罷擺手示意,守門衛士搬開鹿角,魏越知道軍中規矩,兩手各提藤箱闊步而入,賀彪不由眨眨眼,心中失落目送魏越背影消失後才轉身離去。

    營中一處庭院中,魏越脫鞋後跟着鮑鴻順着廊檐來到一處側廳。

    鮑鴻落座後,先端起黑陶碗從一旁木桶中舀一碗水喝,解渴後纔拿起魏越的委任狀又細細研讀,故意晾着魏越,許久才問:“五原魏揚祖……既然師出陳留蔡氏,自然無需考校音律。本官觀揚祖處世肅然,莫非武家出身?”

    魏越微微頷首:“曾祖以前隸籍河東郡,世入北軍,後梁氏亂政,曾祖以越騎司馬之身外戍五原。熹平六年朝廷以夏育、臧旻、田晏三路北伐鮮卑時,家父隨越騎舊部內遷入塞,應時任匈奴中郎將臧旻之命,遷於太原陽曲。”

    河東郡位置極爲重要,與長安、雒陽呈現戰略三角關係,緊挨着幷州卻歸屬於京畿,是京畿七郡之一。河東騎兵,自武帝至今,就是河南騎兵、河西騎兵這三河騎士中的中堅力量。

    三河騎士又是北軍五校騎兵力量的主要兵源,北軍五校的中低級軍官幾乎都出身於京畿七郡,七郡又有三輔材官,三河騎士這樣的大致分類。

    “哦?”

    鮑鴻目露詫異,擡手捏着自己細長鬍須眯眼沉吟:“既然出身北軍越騎部,不知揚祖可得家傳?”

    五校之中,越騎部歷來成份複雜,不似其他四校涇渭分明。越騎士精擅步、騎戰術,三河人可以統率,三輔人也能統率。若魏越沒吹牛,跋扈將軍樑冀掌權前的越騎部是由三河人做主的。

    魏越準備如實回答,軍中雖然推崇本事大的人,可危險的任務也往往推給本事大的人來:“在下因求學之故離家六年,雖不善越騎之術,卻也能蹶張硬弩,百步之內十發七中。”

    體能優秀的材官步軍纔會選拔爲蹶張士,這是軍中投射主力,極有射擊天賦者,被稱爲射聲士。

    五校內存的武學功法,最大的作用就是挖掘相關天賦。換言之,你沒有相關天賦,也修煉不出什麼。

    而令魏越尷尬的是,幽州王越給他摸骨後斷定他習武天資不過中上,故而主要練習更吃技術、經驗的弩。就連弓也是要看天賦的,魏越進步緩慢。

    鮑鴻則上下打量魏越,難怪這個氣質沉穩的少年要來射聲部,原來是有這方面的天賦,便頷首以示認可,鼓勵道:“如此也好,今年冬獵後羽林左監會空出四百名額,按例六郡良家子補二百,再選五校銳士補員二百。屆時揚祖入羽林左監,期滿兩年可升遷羽林郎,再轉三郎署也是一條明路。若難遷羽林郎,調歸北軍先做個什長,再轉隊率也不遲。”

    北軍五校是常駐野戰部隊,常規升遷路線是羽林、虎賁這兩支皇城禁軍。虎賁編制一千五百人,屬於生僻、沒前途的路線;羽林分八百騎的羽林左監,七百騎的羽林右監。羽林一系的羽林郎,比虎賁出身的虎賁郎更有前途是衆所周知的。

    羽林郎、虎賁郎上面就是三郎署,這三個署裡的郎官是儲備官員,外派就是縣令、縣長。

    不出鮑鴻的預料,年少的魏越反應平淡,沒有流露什麼天降橫財的喜悅,只是問:“鮑司馬,入選羽林左監需要什麼條件?”

    波瀾不驚,鮑鴻暗道這少年果然有來頭,微笑着:“本官可無舉薦之權,揚祖只管練好射術。須知,五校選拔銳士標準不一,我射聲部要求恰好就是能十發七中的蹶張士。入選時,以年幼者爲先。”

    至於真正的射聲士,是不可能留在宮中的,這種精銳太過危險,都是好吃好喝養在軍中。

    見魏越神色瞭然,鮑鴻又舀了一碗水解釋:“正因揚祖年少技高入選羽林十拿九穩,本官這才提及此事。”

    又覺得擁有尚書檯開具委任書狀的魏越不會太過在意羽林身份,說着他皺眉:“軍中弓弩久經修繕,精準稍差於新弩。若揚祖有意入羽林,可於馬市採買上等硬弩。若無意分心他處,此事也不勉強。”

    魏越點頭應下,也不表態有沒有去當羽林騎士的意向,就見鮑鴻將碗中清水滴入墨盒,鋪紙挽袖提筆:“揚祖即爲我射聲部佐吏,雖有尚書檯授命,然本官執掌本部日常操練,還需錄一份文案,也好量才任用。”

    筆鋒吸墨,鮑鴻道:“我射聲部有士七百,分作左、中、右三曲,各曲無強弱之分,皆是大漢驍銳。另有正吏一百二十七員,分作武庫、糧庫、車馬、教士、贊畫、執旗六處。其中武庫、糧庫由北軍中侯監管;車馬由校尉直管;教士、執旗歸本官管轄;贊畫由太尉府遙管,專司整飭軍紀一事。”

    “執旗衛士戰時配備,皆由精熟旗語、號令者充任;而我射聲部教士有隊列、騎術、步戰、蹶張、樂師、講武共六類。”鮑鴻說着頓了頓,擡頭打量魏越:“正吏有司正職者秩比二百石,月俸二十七石;餘者秩一百石,月俸十六石。一員正吏配二員佐吏,佐吏資深者斗食月俸十一石;如揚祖這類新來人物,皆是末等佐史月俸八石。”

    月俸八石是以糧食爲結算單位,不是真給八石糧食,而是根據市價折算出八石的俸祿。一石小麥、小米市價也就二百錢出頭,最貴的糧米市價四百錢。

    魏越頷首,月收入一千六,是北軍軍士的兩三倍收入,自然不會不滿,表態:“小吏明白。”

    “嗯。”

    鮑鴻點頭,繼續講述:“每十日休沐一日,不可出都亭範圍;每月正朔日在糧庫持符牌領取俸祿,這樣算來一月有四日休沐。因樂師稀少之故,揚祖可能要單獨做事,不過這幾日本官會差老人提點提點。”

    這讓魏越皺眉,所謂的教士就是教官,樂師是負責給沒文化、卻優秀的士兵教授《詩經》的,《詩經》是詩也是民風小調,是能以歌唱學習文字的啓蒙讀物,出征、駐守時唱歌也是保持士氣、維持健康心理狀態的有效手段。

    自古以來當兵就是一種特權,當兵時學習文化已有千年傳統。

    魏越的不快寫在臉上,鮑鴻也沒辦法,堂堂一部主官給魏越訴起苦來:“本來六類教士中就以樂師爲貴,可自陛下開鴻都門學以來,願意來軍中教授《詩經》的樂師就越發的少了。這不,本官得知有新的樂師,就親至轅門迎接,實在是無奈。”

    培養一個合格的樂師需要大量的資源,不是你喜歡音樂、有音樂天賦就能學習到音樂的,音樂的壟斷比武學、經學還要嚴重!

    何況現在皇帝開鴻都門學後,給了天下雜學士子一條通天大道。本就出身不低的樂師羣體,就更不願意去軍隊吃苦了。尤其是常備的野戰軍,說不好突然一個調令下來就要跟着上戰場。

    魏越斂去不快神色,壓抑語氣問:“不知如今營中有樂師幾人,該學習《詩經》的軍士又有幾什。”

    “四人。”鮑鴻說着尷尬做笑:“眼前算上揚祖就有五人,每曲配一員樂師主持平日歌唱;另有新選的一屯新軍需要教授《詩經》與雅言。”

    雅言就是官話,軍士什麼口音都有,必須統一口音。

    魏越不由哂笑,搖着頭不發一言,還以爲只有幾十人需要教授《詩經》,沒想到足足有一屯百人之多。更讓他無語的,這些未來的北軍精銳還沒學會普通話,一切要從頭開始不說,還嚴重缺乏人手。

    “揚祖……”鮑鴻放下筆,捏着自己細長鬍須沉酌道:“我部樂師正吏按編恰好五人,若揚祖願意留下,本官或許可以遷揚祖爲百石吏。”

    見魏越不爲所動,鮑鴻繼續不厭其煩說:“本官知道揚祖自不會在意斗食小吏,可揚祖小小年紀初來營伍之中就能躍升百石吏,足讓家中長者開懷……這難道不是爲人子弟的孝義所在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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