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程說，“好的，我會向季總傳達你的意思。”

“那就行。”

旁觀了陸程跟公司老闆勾肩搭背的一幕，先前那些小瞧他的藝人，都在心裡，給他打了個此人‘很有背景’的標籤。

陸程跟萬浪一起離開，在電梯裡，萬浪說，“錢總找你說什麼？”

“他想約季總。”

“老狐狸！”

兩人停車場分別。陸程自己開車回家，在樓下取了快遞，這纔回家。回到家後他搖了搖快遞盒，確認裡面的東西不是危險物品後，這纔打開快遞盒。

盒子打開，裡面的東西的確不危險，只是一張照片而已。一張——

陸瑟的照片。

照片上的陸瑟，穿着一件huáng sè的連衣裙，笑容恬靜，臉頰的梨渦顯得俏皮又美麗。陸程捏着那張照片，低着頭，因爲極度的憤怒，導致那張臉都呈現出一種近似扭曲的樣子。

不過片刻，他就收起了滿臉的憤慨神色。

陸程動作很粗魯地放下照片，當即拿起手機給萬浪打電話。

“陸程？怎麼了？”

“小萬哥，有人寄了張照片給我！”他語氣聽上去似乎也很暴躁。

“什麼照片？”

陸程特意加重語氣，說，“是你之前那個死了的藝人，陸瑟的。”

萬浪聽到陸程這句話，注意到他的形容，他面上閃過一絲愕然。接着陸程就聽到萬浪在電話那邊罵罵咧咧地說，“誰寄的，媽的，這些黑子真是沒良心，陸瑟都死了，還不肯放過她。”

陸程也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他說，“小萬哥，這事我算是受了無妄之災，陸師姐的黑子往我家寄快遞做什麼！就因爲我跟她一樣姓陸，所以我也得跟着被黑？我活該麼？”

萬浪在電話裡好一陣安慰。

半晌後，他們才掛了電話。

掛斷電話後，陸程罵了句什麼，纔將那張照片撕碎了，扔到垃圾桶。他洗了澡，躺在牀上。他關了燈，躲在被子裡，雙手卻緊緊地抓住被單。

陸瑟，等着，哥會給你報仇的。

第二天，陸程到了劇組，就打電話給萬浪，讓他安排一間公寓宿舍，他要搬家。理由是家裡隔得太遠了，來回一趟麻煩。

萬浪立馬就跟公司說了。

當天下午，他就有了一間自己的公寓宿舍。接下來兩週的拍攝還算輕鬆，每天晚上八九點鐘就能收工。收工後，陸程可以直接回宿舍過夜。

搬了宿舍的第一天晚上，萬浪就來他的公寓。

見到陸程，萬浪就欲言又止。

陸程邀請他進屋，給他倒了一杯溫水。他站在窗邊抽菸，望着公寓樓下的小區綠化，吐了一口煙霧，才說，“有人在我家，裝了監控。”

“你找到了？”

“沒找。”他找了，就暴露了。“一種直覺吧。”打開快遞，發現陸瑟的照片，陸程雖然也憤怒，但腦子卻是冷靜的。

暗處那個人故意寄照片給他，肯定是想要看看他的反應。

想要觀察他的反應，自然就得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不確定監控究竟裝在哪裡，所以陸程纔會演了那樣一齣戲。好在萬浪也機靈，聽他用‘你之前那個死了的藝人’來形容陸瑟，就察覺到了不對勁，所以才配合他演完了那段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