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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鷹揚三國 - 第七十五章 天譴預言字體大小: A+
     

    隆隆的推動之聲響徹城下,七架奇形怪狀的四**車一馬當先的向城下衝至。

    這些大車頂部支起木架,通體都蒙上了厚厚的生牛皮,任城上漢軍箭如雨下,卻絲毫不受影響的繼續前進。最詭異的是,這些大車後並無士兵推動,它們彷彿是在自己行走一般。

    南鷹瞧得張大了口道:“這是什麼鬼東西?”

    “這個是轒轀!”不知何時,賈詡又現身於南鷹身後,不知是轟鳴的噪音掩蓋了他的足音,還是這老小子的步履之聲更加微不可聞,以南鷹的耳力竟是絲毫不覺。

    “你怎麼又上來了?”南鷹皺眉道:“你是死過一次的人了!老天也不會再賜給你同樣的運氣,還不下去?”

    “瞧着兄弟們一個個被擡下城去,我心裡也不好受!”賈詡黯然道:“對了,告訴你一個壞消息,城門校尉伍環戰死了!”

    “是嗎?”南鷹的拳頭猛然握緊,隨即又鬆開,他淡然道:“好樣的!不管他是不是天干地支中人,他都始終是一個合格的將軍!若我也戰死,希望真的有陰間,那麼我就可以向他坦陳曾懷疑過他的歉意!”

    “對了,你說這些大車叫轒轀,那是什麼?”南鷹的心神又回到面前那些不斷逼近的怪車上。

    “這種攻城車是中空的,其下至少可以隱伏近百士卒!由他們推動大車前行,所以在靠近城牆前,很難進行有效殺傷!”賈詡嘆了口氣道:“你要小心了!這些士卒通常都是最擅戰的銳卒,是用來攻堅的先鋒,一旦接戰,我怕一般的將士根本擋不住!”

    “你們都聽到了!”南鷹目光閃過面前的幾位大將:“一人負責一座轒轀,絕不能讓他們在城頭上站穩腳跟,去吧!”

    “嗆”他雙刀在手,冷冷的注視着迎面而來的那座轒轀,沉聲道:“這一座,由本將負責!”

    “諾!”典韋、李進、甘寧、強仝、趙明、徐晃六將同時暴喝一聲,一起衝了出去。

    賈詡眼中閃過一陣痛苦之色,任他智謀通天,在如此力量懸殊的攻守戰鬥中,卻是無力迴天,只能坐視自己的主公和兄弟們浴血奮戰。這是對於一個智者的最大諷刺!

    他再次發出輕輕的嘆息,拖着無力的步伐,緩緩走下了城牆的登道。

    “咦?”南鷹突然看到仍有一將不曾離去,卻是張節。他揮手道:“你也去吧,你的部下也正等着你去指揮呢!”

    “那邊有司馬直和棗祗在呢!”張節嘻嘻一笑:“將軍如今身邊猛將盡數派出,終於可以輪到末將這樣的無能之輩隨侍左右了!”

    Wωω¸ тт kān¸ C○

    “滾蛋!”南鷹狠狠瞪了他一眼,心底卻涌出難以形容的熱流。張節一直想要報答自己昔日的恩情,卻因爲自己帳下猛將如雲,根本沒有他嶄露頭角的機會,今日算是被他“趁虛而入”了!

    果然,只見張節恍若未聞的聳了聳肩膀,挺矛與自己並肩而立,根本沒有“滾蛋”的覺悟。

    “好吧!一會兒本將可沒有時間保護你!”南鷹無奈道:“死了可不要怨我!”

    “將軍今日……”張節猛然挺直了身軀,爆笑道:“恁多廢話了,自宜陽一戰和穎川大戰後,末將終於又等到隨將軍一戰的機會,休想趕走末將!”

    “轟”!第一架轒轀狠狠撞在城牆上,無數敵軍從其中蜂涌而出,順着快速架起的長梯向城上攀登而來。

    “好兄弟!”南鷹哈哈一笑,他迎面一刀劈去,將第一名從城垛後冒出頭來的敵軍劈得手舞足蹈的掉下城去,仍然有暇回身道:“聽說這些敵軍都是精銳,可敢與本將一比高下!瞧瞧究竟誰殺得多?”

    “噗”一支長矛從南鷹身側閃電刺出,在另一名敵軍喉間開了一個大洞,立即毒蛇收信般縮了回來。

    張節振矛大笑道:“那麼將軍的一世英名,說不定今日便要折在末將手裡了!”

    南鷹只覺胸中熱血沸騰,一股與生死兄弟並肩而戰的鬥志油然而生,他大叫一聲躍上城垛,仗着防彈背心和犛牛皮甲的雙重保護,居高臨下的雙刀連續劈出,刀刀有如雷鳴電閃,勢不可當,一口氣將衝上來的七八名敵軍盡數劈得鮮血飛濺的落下長梯。

    直到張節和幾名親衛駭然將他硬扯回來,南鷹才狂笑道:“若論殺人,你小子能和本將相比?做夢吧!”

    張節苦着臉道:“是,是!將軍神武,末將不敢相比,這便認輸!”

    兩人突然一起狂笑。

    城下的敵軍雖然攻勢受挫,卻是悍勇無比,依然毫不畏死的向城上攻來。

    這些人確如賈詡所說,均是西涼軍精銳中的精銳,只是南鷹和張節稍一喘息的空當,竟已有六七人攻上城頭,與漢軍展開血腥的近身搏殺。

    南鷹看到頃刻之間便已有數名部下倒地,立時紅了雙眼,怒喝着一刀向最近的敵人劈去。

    鷹刀劃出渾然天成的奇妙軌跡,生出一往無前的慘烈氣勢,向那敵軍當頭砍落。

    正當任何人都認爲那敵軍即將在鷹刀之下絕無倖免之時,異變陡生。

    那敵軍嘴邊驀然閃現出一絲陰厲的笑容,左手護盾毫不畏懼的迎上鷹刀,右手卻是刀出如電,直向南鷹胸間砍至。

    “當”南鷹一刀劈在那人盾上,卻出乎意料的爆出驚人的金屬撞擊之聲,那面黑不溜丟的破盾竟是一面鐵盾,震得南鷹猝不及防之下,鷹刀險些脫手飛出。

    南鷹心中大叫不妙,正要抽身飛退,那人一刀卻已劃在他胸間,堅韌的皮甲瞬間被砍破,卻是止於其內的防彈背心。

    南鷹大叫一聲,雙刀舞成一團光影,足下連點,終於成功退出那人的攻擊範圍。

    張節瞧得大驚失色,正欲不顧一切的衝上前來,突然一柄長刀刺入他的小腹。他悶哼一聲,倒在了地上。

    “不!”南鷹瞧得目咧欲裂,然而自顧不暇,哪有餘力再去救護?他低頭一瞧皮甲,額上汗水不由涔涔而下,若非裡面還有一件防彈背心,自己便將當場被開膛破肚。

    那敵軍偷襲無功,亦是滿面愕然,待瞧見南鷹破開的皮甲縫隙中仍有甲衣防護,這才斂去驚容,不住口的冷笑。

    “呼!”南鷹長長吐出一口氣,長刀遙指道:“你不是一個普通軍士,到底是誰?”

    那敵軍口中發出低低的喝聲,城頭上的戰團之中立即又跳出兩名敵軍,其中一人正是偷襲張節之人,三人一起呈品字形向南鷹逼來。

    “原來如此!”南鷹突然間恍然大悟,不由縱聲長笑道:“看來是本將這面豎在城頭上的大旗,將你們給引來的吧?”

    “呸!”他狠狠向地上啐了一口,不屑道:“韓遂那蠢才見攻城不下,竟敢派人前來於亂軍之中行刺,真他孃的有出息!”

    “將軍你錯了!”那險些一刀得手的刺客微笑道:“戰場之上只有生死,只分勝負!至於其他,均不重要!”

    “想殺本將?”南鷹眨了眨眼睛,傲然道:“這樣的人很多,可是本將一直到今日依然活得很好!”

    “將軍雖然武藝高強,又有寶甲護身…….”那人自得的一笑,隨手揚了揚手中閃着異光的長刀:“這柄刀可是塗了劇毒的,只要劃破將軍一絲血肉,便已經足夠!”

    “更何況!”他瞧了瞧兩側虎視眈眈的同伴,微笑道:“我們有三個人!”

    “原來,你並不是一個刺客!”南鷹突然笑了:“若是一個真正的刺客,絕對不會回答對手的問題,更不會給對方留下反敗爲勝的機會!”

    “什麼意思?”三名刺客一起微微變色。

    “這個意思!”他們腳下突然響起一個微弱的聲音。

    一名刺客突然象燒紅的大蝦般弓起了身體,一支從下而上斜插而出的長矛,將他整個身體串了起來。

    張節渾身是血的坐起身來,將插在腹中的長刀一把抽出,隨手砍向另一名刺客的右腿。

    不待那刺客慘呼倒地,一柄鷹刀電射而至,從他額上直深入柄,慘叫之聲戛然而止。

    最後一名刺客的身軀突然顫抖起來,他狂叫一聲,將手中長刀擲向南鷹,立即返身向城邊奔去。拼着受點傷,甚至是摔斷一條腿,只要能縱身躍上城牆邊的轒轀,便可以保住性命。

    可惜,他還是算錯了一事,因爲他的速度永遠不可能超過一樣東西,那就是子彈!

    “砰”,那刺客滿面驚駭欲絕之色,身形一晃,重重倒在城垛上。

    “張節!”南鷹一把抱起奄奄一息的張節,若沒有他拼盡最後一絲力量相救,自己可能真要陰溝翻船了。

    望着他漸漸黯淡的眼神,南鷹不由肝腸盡斷,發出一聲悲憤的狂叫。

    “將,將軍!”張節發出低低的呼喚,南鷹急忙將耳朵湊在他的口邊:“能爲將軍而死,快哉!可惜只能爲將軍死一次,宜陽…..宜陽的兄弟們交給將軍了!”

    感覺懷中雄壯的身軀沉了下去,南鷹的淚水終於模糊了雙眼,他彷彿又看到了那日初入宜陽城中,那個打馬而來的威武軍官,還有那個爲了救護百姓而不辭勞苦的身影。

    “啊!”南鷹猛然發出野獸一般的嘶吼,他彈起身來,從刺客額上拔出鷹刀,旋風般向仍然與漢軍們廝殺不休的敵軍衝去。現在的他,只需要以殺戮來平息胸中的熊熊怒火和那刻骨銘心的傷痛。

    城頭上的敵軍終於被趕盡殺絕,城下的敵軍也匆匆再次回撤,只有南鷹望着張節和衆多將士的遺體默然無語。

    突然他一眼看到那三具刺客的屍體,眼中精芒閃動,寒聲道:“傳令!爲了節省體力,將所有敵軍的屍體擲下城去,這三人……”

    “吊起來!”他淡淡道:“示衆三日!”

    “將軍!”有人小聲道:“敵軍屍體若是堆在城下久了,會引起瘟疫的!”

    “不用擔心!”南鷹擺手道:“最多三日之後,敵軍將會自行退去,否則他們必將陷入各路勤王之師的重重包圍,待那時,我們便可從容不迫的掩埋屍體!”

    “原來如此!”漢軍們的眼睛亮了起來,只要再堅守三日就可勝利嗎?

    經過連續七八日的瘋狂廝殺,士卒們均已到了身心俱疲的崩潰邊緣,而一直苦盼的援軍卻遲遲沒有到達,更令守軍生出絕望心理。

    回援的主力肯定沒有那麼快,可是洛陽周邊的各城漢軍爲何也沒有發兵來援呢?一直到一小隊成皋縣趕來赴援卻險死還生的漢軍狼狽進入洛陽,這個謎底才被揭開。

    韓遂的兩萬五千騎兵一直遊弋於洛陽周邊,並迂迴到了洛陽以東和黃河南岸。他們利用強大的機動能力,完全控制了洛陽外圍的一切要道。對於小股逃難的災民視而不見,卻全力打擊各地奔赴帝都的援兵、補給,不僅徹底掐斷了帝都的脖子,更達到了以戰養戰的戰略目的。

    這個消息雖然被南鷹全力封鎖,卻依然傳了出去,若非各部將領督軍甚嚴,治軍有方,只怕立即便會造成軍心渙散。南鷹甚至懷疑,這一小隊成皋漢軍根本不是力戰之後殺出重圍,而是韓遂故意網開一面放入洛陽的,目的只有一個,利用他們來動搖城中士氣。

    那麼,唯一可以成功突破叛軍防線抵達洛陽的援軍,只有盧植率領的兩萬精兵了,算算日子,他們即使再慢,三日之後也該到了。而各地赴援的漢軍在前車之鑑下,也一定會集結整軍,絕不會再予叛軍各個擊破的機會,他們只怕也是在等待盧植的出現吧!

    “卟嗵”、“卟嗵”,一具具敵屍有如沉重的麻袋,被毫不顧惜的擲下城去,令人生出人命不如草的淒涼感覺。

    南鷹信步而行,正要舉足邁過一具敵軍,突然涼冷陰寒的感覺襲遍全身,他毫不猶豫的向後飛退,心中卻一直沉了下去。他還是低估了韓遂,他派出的殺手並不僅有三人……

    地上的那具屍體突然直挺挺的躍了起來,一道悽慘的劍光從手中爆現出來,有如附骨之蛆般向南鷹喉間釘去。

    漢軍們失聲驚呼,卻均已救援不及。

    突然一隻潔白瑩潤的手掌伸了過來,悄無聲息的印在了那刺客的胸前。這一刻,彷彿時間停頓了一下,因爲所有人的腦海都深深刻下了那隻手掌快慢難分、詭異絕倫的場景。

    下一刻,那劍術超絕的刺客有如被投石機擲出一般,被直接轟飛出去,人在半空中便噴出大蓬觸目驚心的鮮血,最終四肢無力的掉下城下。

    包括南鷹在內的所有漢軍,一起張口結舌的望向出手之人。那人身着一身普通的漢軍盔甲,臉上罩着護面,他正緩緩收回右掌。

    他向着南鷹點了點頭,一股低沉的音波同時傳入南鷹耳中:“臭小子,你算是又欠了我一條命!”

    “原來是你!多謝了!”南鷹聽到張角那熟悉的聲音,心中終於鬆了一大口氣:“你還真是神出鬼沒!對了,你最近又有什麼感應嗎?”

    他擠眉弄眼的指了指天上道:“那個……啥時來啊?否則你老人家一直被困在洛陽也不是個事啊!”

    張角嘿嘿一笑道:“困在洛陽?正要說於你知道,日前我已再次感受到神諭,兩日之後,就在此地!”

    “什麼?”南鷹險些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脫口大叫道:“就在這裡?這怎麼可能呢?如此衆目睽睽之下……”

    “南鷹!”城下突然傳來中氣十足的大喝,聲音中盡是憤怒與怨毒之意。

    南鷹和張角同時循聲望去。

    城下一箭之地外,韓遂單騎佇立,身後兵甲林立。雖然相距甚遠,南鷹卻似乎仍能看清他面上的獰厲之色。

    “你好狠!”韓遂狂叫道:“竟敢將我屬下的將士懸首示衆,你簡直是喪心病狂!”

    “放屁!”南鷹想起張節的逝去,眼中直欲噴出火來。他跳上城垛,戟指大罵道:“韓遂你這條老狗,有本事明刀明槍的來取老子性命,卻派幾個孫子混在普通士卒中暗殺老子!這就是天下聞名的西涼軍嗎?我呸!不怕丟了你韓家祖宗的老臉!”

    城上城下的將士們一起譁然,連西涼軍戰士的臉上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你!”韓遂一時語塞,隨即回罵道:“因爲你該死!本將順天意、應民心,至帝都掃平奸宦,意欲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而你,不僅違背天意、助紂爲虐,更兼負隅頑抗,致令生靈塗炭,你若不死,當真是豈有天理?”

    西涼軍戰士們的臉上,漸漸回覆了平靜,而漢軍將士則一起喝罵起來。

    “都住口!”南鷹不怒反笑,他霍然伸出右手,立時間,城牆上所有的嘈雜聲音立即消失的一乾二淨。

    這一手,盡顯南鷹在漢軍中的崇高聲望,連韓遂的眼皮都不由跳了一跳。

    “你竟然敢說本將違背天意?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南鷹囂張的狂笑之聲隨風傳遍兩軍陣中:“敢不敢和本將立下一個生死賭約?”

    “韓遂,你欺君罔上,逆天叛國,戕害無辜,殘殺忠良,不忠不孝,豬狗不如!你的罪行,令天怒人怨!”他緩緩伸出兩根手指,森然道:“兩日!兩日之內,若無天譴降臨,向天下昭示你的惡行,那麼本將便從城上一頭撞死!你呢?你敢不敢以死立誓?”

    韓遂聽得心中狂怒,擡頭迎上南鷹那閃着寒光的雙眸,不知怎的,竟是一陣心寒。南鷹難道瘋了?他怎麼敢如此肆無忌憚的當衆以死立誓!難道真是什麼倚仗不成?

    他將那句幾乎衝口而出的那句:“如何不敢?”硬生生嚥了回去,冷笑道:“想不到勇冠三軍的鷹揚中郎將竟然只是一個裝神弄鬼之徒!”

    他撥馬回行道:“那麼本將等着你兩日之後,自絕於世吧!”

    “西涼軍將士們!再若執迷不悟,附逆造反,兩日之後便會玉石俱焚!”南鷹厲聲道:“韓遂,既然你心虛不敢立誓,兩日之後,本將會親自取你首級,以慰蒼天!”

    韓遂悶哼一聲,終於不敢說出生死誓言,只得打馬疾行。他的沉默無異於在氣勢和大義上輸了一籌,西涼軍將士面面相覷,均生出前途堪憂的不安心理。

    而城上的漢軍將士們更是相顧失色,平民們尚且重信守諾,身爲主將自然更當一諾千金。如今,將軍當着兩軍數萬人馬公然起誓,一旦兩日之後沒有天譴降臨,那麼南鷹只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一是當衆應誓,自裁身死,二是身敗名裂,爲天下人所恥笑!

    只有南鷹若無其事的躍下城垛,微笑着拍拍張角的肩膀道:“老張啊!瞧瞧兄弟對你的信任吧!這可是連信譽和性命都一起壓上了,你可千萬不要耍我啊!咦,你怎麼了?抖什麼抖啊?”

    “不會吧!”南鷹慘叫起來:“你千萬不要告訴我,神仙兩日之後不來啊!他這一改主意不打緊,我可就真要跳城自盡了!”

    “不!不是這樣的!”張角渾身輕顫,雖然護面後的神色無法窺知,但是他驚惶的聲音卻無法掩蓋他內心的真實:“我剛剛又感到了神諭,仍然是這裡,仍然是兩日後!可是,可是?”

    南鷹長長鬆了一口氣,隨即訝然道:“可是什麼?我從來沒有見過你如此失態!”

    “兩日之後,生死試煉開啓!”張角脫口大叫道:“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不是令我直接破空而去?”

    ps:首先,前幾日太過忙碌,更新不穩,讓兄弟們失望了。其次,這幾章均是匆匆而就,幾乎沒有時間審覈,若兄弟們發現語句不通或是錯字,希望可以提醒一下。

    根據放棄no=認輸同學的指示,將文中一些的生僻字注音並簡析如下:

    轒轀:注音爲fenwen。出於《孫子.謀攻》中的“櫓,轒轀”,應爲盾牌式的四**車。曹操曾註解:櫓,大盾也,轒轀,轒牀也,轒牀其下四輪,從中推之至城下也。

    由此可知,這就是一種當時比較先進的,具備很強防禦性的攻堅利器。

    。。。。。爲了學習這些,白雪讀了很多專業書籍,相信以後不至於鬧出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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