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臭名昭著,我還真的挺好奇怎麼個臭名法?”
雲琰面帶輕鬆的笑容,語氣也沒有惱怒之色,只是饒有興趣的看着田修,看他能說出什麼來。
田修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很有執法隊的派頭,指着雲琰說道:“你這目中無人的新生,當日你站在學院門匾之上,將天下武學院五個大字踩在腳下,在場那麼多人都看見了,除了本院學員,還有華族和普通人,是對學院大不敬的行爲!”
“今天上午的進修考試,你同樣不可一世,仗着自己有點小手段能打敗SSS天殘機器人,就目空一切,連孔院長你也調戲,毫無規矩可言!”
“最人神公憤的一點是,你殘害同學,華族唯一的特殊體質你都不放過,殺人償命,學院居然不審判你,執事們都老糊塗了!”
一番說辭,大義凜然,將雲琰的“罪狀”一一列出,上到殺人,下到不敬,聽得雲琰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那你想怎樣嘛,我做都做了,難道你要把我帶到執法堂治罪嗎?”雲琰依舊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田修上前一步,語氣依舊是那副正義腔,“當然,我田家三代都有人在**當職,爲官清廉,鐵面無私!執事們不管你,但是我身爲執法隊的一份子,必須要盡我的職責!”
他身後的幾個人也跟着一起附和。
“不錯,今天你還帶女生回來,一定是要行苟且之事!”
“如此殺人成性,還淫穢不堪之人,不配做我們的同學!”
雲琰被一票人吵得頭都大了,再這麼鬧下去,只怕會引來更多人圍觀,到時候可就真不好收拾了。
羅淼小聲的在雲琰身後說道:“這回兄弟們可幫不了你啦,人家說的有理有據,又是執法隊的,抓你無可厚非啊。”
沐習拍了拍雲琰的肩膀,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自生自滅吧。
只有伍荷扯開了嗓門大叫道:“放屁!什麼苟且不苟且的,我和秀兒妹妹是自己想過來住的,你們再叫我就去你們的院子裡住,讓這個姓田的把你們也抓起來!”
田修身後五人語塞,他們都是住在雲琰這個院子旁邊的鄰居,如果不是在旁邊,也不會聽到雲琰這個院子裡有女生的聲音,所以纔會把經過的田修找來,知道他執法嚴厲,希望他治治這個雲琰。
田修苦口婆心,“學妹啊,你還是涉世未深,人心險惡啊……”
“夠了,煩不煩!”雲琰爆發,他可不是軟柿子,別人說兩句有道理的話就服了,現在已經沒有耐心陪他們講道理了。
“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出去,不要影響我升學的心情!”雲琰怒目,狀貌兇惡。
田修身後幾人顯然膽子小一點,被雲琰這麼一火嚇得立馬閉嘴了,甚至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幾步。
倒是田修依舊面不改色,勢要拿下雲琰審判,“冥頑不靈,今天我就抓你去執法堂!”
五階的玄能釋放開來,田修不愧是地字學院的學員,雖然只有十七歲,但是修爲已達五階,與楊義、郭東昇等人是一個級別的。
田修身法展開,幾步便到了雲琰面前,探手抓向雲琰,玄能威壓鎖定雲琰,要讓他避無可避。
雲琰根本就沒打算躲開,五階的玄能正常的確會壓制他三階的玄能,但是可惜他還有更加強橫的傳承之力。
雲琰引動傳承之力,右手變得如燒紅的鐵片,灼熱滾燙,一掌前推,與田修抓來的右手對碰。
“呲——”
結果可想而知,雲琰的右手掌在傳承之力之下,溫度都不止一百度,田修只覺得自己一掌拍在了開水裡面,瞬間麻木燙傷,幸好有玄能抵抗,否則他這隻手的皮肉就保不住了。
“啊!”
田修慘叫,疼的面目全非,捂着被嚴重燙傷的右手滿地打滾。
剩下的幾人對視一眼,打算一起上去拿下雲琰這個狂妄之徒,結果可想而知,這幾個修爲不到五階的鄰居,在雲琰強橫的肉身面前,什麼攻擊都是無用的,被雲琰拳打腳踢通通踹出了院子。
“砰!”
雲琰的院落大門重重合上,只留下門口六人躺在地上哀嚎。
“你們幾個在這做什麼?”六人剛被打出來,楊義出現在了雲琰的院落門口。
楊義和雲琰有過一面之緣,後來華宇辰的死傳開,華族又來鬧事,當時他也在場,對雲琰的印象更加深刻,今天又得知他打敗了三S機器人,已經進入了玄字學院,便打算來看看他。
地字學院和玄字學院的學員宿舍區是緊挨着的,距離十分近,楊義沒走幾步就到了,卻看見雲琰院落的門口有五個人在打滾哀嚎。
帶頭的田修把被雲琰揍了的事和楊義說了一番,當中添油加醋,把雲琰描繪的十分暴戾殘忍,嗜殺成性。
楊義搖頭笑道:“他如果真有心殺你們,你們早就成一地碎屍了,他連SS天殘機器人都能一拳打爆,你們覺得你們的肉身比鋼鐵還堅硬嗎?”
衆人無言以對,楊義繼續道:“至於他殺害華宇辰,學院的長老們都已經知道了,但是並沒有治罪,說明事情並不怪他,你們又何必插手呢?”
楊義又轉向田修,表情刷的一下變得嚴肅起來,道:“田修,你今天擅自動用執法隊的名義抓人,已經違規,回去把傷養好,然後來我這裡領處罰!”楊義身兼一支執法隊的隊長,田修便是隊裡的一名成員。
田修不敢再多說什麼,告辭離去。
“果然是一個有意思的學弟,田修雖然剛剛步入五階,但是五階畢竟是五階,在他三階巔峰的修爲面前毫無還手之力,有些沒道理啊!”
楊義推門而入,打算和雲琰結交一番,想了解了解他爲何如此強大。
楊義的到來倒是沒有惹來什麼風波,這裡除了景秀兒,其他人都是認識楊義的,當初在萬維廣場第一次和魔化人交戰的時候,還多虧了楊義的隊伍及時趕到。
在雲琰的院落裡聊了一會,楊義便走了,和他們說了一些在玄字學院的注意事項,以及哪些課程是必須要去的。
比如有一門課叫《武者的功德心》,每週有三次,要連續上兩個月,每次都是必須要去的,去少了,是會被逐出天下武學院的,其他還有一些課也帶有必須去的性質,只是後果沒那麼嚴重,但是會扣貢獻值,當衆批評等。
楊義前腳剛走,郭東昇又來了,還把他的執法小隊都給叫來了,之前這個小隊在雲琰、沐習、伍荷外出進行十九號遺蹟的任務的時候,都參與過,和大家都有點交情。
郭東昇還帶來好幾瓶酒,以及一些熟食,哈哈大笑的要來和幾個男生開懷暢飲,以慶祝他們升到了玄字學院。
伍荷活脫脫一個女漢子性格,也加入了進來,景秀兒則矜持許多,只是坐在雲琰旁邊吃了點菜,看着大家有說有笑的她也覺得十分開心。
衆人熱熱鬧鬧的飯局吃到了快十二點才意猶未盡的結束,郭東昇幾個學長學姐喝得多,互相攙扶着離開了雲琰的院落,回自己的住處去了。
“好啦,好啦,現在不會再有客人來啦,咱們可以來看一看藏寶圖了!”雲琰每喝一杯酒,傳承之力都會溢出一絲把酒精給分解掉,令他喝酒如喝水,心裡也閃過一絲遺憾,今後再也品嚐不到一醉方休的滋味了。
雲琰現在很清醒,但是沐習、羅淼、伍荷就不行了,三個人趴在桌子上爛醉如泥,嘴裡還在呼叫着再來一杯,再來一杯。
雲琰乾脆打了一桶涼水,嘩啦一聲全澆了下去,“藏寶圖啊,你們再不醒我就獨吞了啊!”
見三人落湯雞的模樣,景秀兒捂嘴偷笑,大眼彎成了月牙狀,如同天上的新月。
“什麼,藏寶圖!快給本姑娘呈上來!”伍荷第一個清醒,一腳踩在石椅上,大呼小叫。
沐習和羅淼慢慢也搞清了要幹嘛,運轉玄能化去酒力。趁着這個功夫,景秀兒和雲琰把一團糟的石桌給收拾了一下,抹的乾乾淨淨。
“呼啦——”羊皮紙攤開,雲琰嘴上叼了一盞手提燈,照在泛黃不堪的藏寶圖之上。
“哇!好刺激啊!”伍荷興奮的壓低聲音。
羅淼則聚精會神的分辨着藏寶圖上的符號,沐習則拿出了隨身電腦,開始搜索相關的資料。
雲琰取下手提燈,想了想,還是說道:“你們先忙活着,我給你們說點事。”
“嗯,說吧。”沐習和羅淼沒怎麼在意的答道,手上繼續忙活着。
雲琰清了清嗓子,馬上就要和朋友們說出自己最大的秘密了,他居然莫名其妙的有點緊張。
“本來我不想把傳承的事情告訴你們,因爲我自己也不清楚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如果背後有什麼危險的話,也不想你們牽扯進來。但是現在這幅藏寶圖出現了,他是屬於我們大家的,我也不是那種吃獨食的人,況且我已經接受過傳承了,不需要傳承石了,我希望這一塊傳承石能由我們當中的人去接受傳承!”
“傳承?傳承石?你是說這幅藏寶圖是指向一個叫傳承石的東西?”沐習疑惑,他快速的在資料庫裡檢索起來,沒有找到任何和傳承石有關的信息。
“這裡的確是傳寫着承石。”羅淼指着藏寶圖中央的那片葉子狀的圖形說道。
景秀兒拉了拉雲琰的衣袖,道:“雲哥你剛纔說你已經接受了傳承?是什麼意思?”
雲琰繼續訴說,把自己已知的一些傳承石的信息,和自己如何接受傳承的事情都告訴了大家,包括自己因此獲得了哪些力量,連乾坤體都沒有隱瞞,但是太白城中的火俠他並沒有說,他可能覺得當時的那個自己並不是真的自己,沒必要邀這個功。
雲琰如此坦誠相告,讓幾人聽完之後,除了震驚他的奇遇以及他現在的強大,也很感動他這麼相信自己,沒有隱瞞。
雲琰道:“當初我接受傳承的時候已經得知,傳承石不止一顆,果不其然,現在已經有第二顆的線索了。”
“這麼說,找到傳承石,我們都有機會得到傳承嗎?像你一樣,擁有那麼厲害的傳承之力?”伍荷大眼睛冒星星,興奮的不得了。
雲琰點點頭,伍荷激動的跳起來:“那還等什麼?現在就出發啊!”
雲琰搖頭道:“新星爭霸賽要開始了,我因爲一些約定,必須要參加。”
景秀兒提醒道:“雲哥你還不知道嗎,新星爭霸賽已經推遲到明年了,具體哪一個月,主辦方還沒有給出來,但是今年肯定是沒有了。”
“什麼?!”原本每年的新星爭霸賽都在十二月份,今年卻被取消了,“爲什麼推遲?”
羅淼道:“可能是與太白城的事件有關,我偶爾出去會聽說修士們議論有大能在一些險地出手大戰,可能外面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讓各院和各主要家族高層沒有心思來辦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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