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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風萬里盡漢歌 - 第八百一十八章 勝敗乃兵家常事【求訂閱】字體大小: A+
     

    一顆種子的生長需要足夠的陽光、水和肥料。齊軍現在就給予了它所需要的一切!

    豐美的戰利品沖淡了那些大部族首領的仇恨,當私心和慾望在心底佔據上風的時候,戰意和拼死之心的消退就也在所難免。

    一次、兩次、三次……

    等到陸謙從遼陽打道回府的時候,那顆被種在遼軍大部族與中小部族間的種子,已經生長髮芽,雖然還很幼小,可石頭也壓不住小草的倔強,大部族與中小部族間的裂痕已經誕生,豈是耶律彥光、耶律馬哥說幾句好話就能彌補的?

    在大部族頭領一次次的歡笑中,耶律彥光沒有笑,他手下的幾名將領也沒有笑。

    呼延灼玩出的這一手高明是高明,但並不掩人。他們一進來就只對中小型部族下手,別的可沒做任何的其他,是大部族自己控制不住慾望和野心,落入其彀中,這是光明正大的陽謀。

    耶律彥光能輕易地看穿,一些大部族頭領也能輕易地看穿,但後者不在乎!

    齊軍只對中小型部族下手,他們正因爲看透了才更開心呢。至少本部族的威脅沒了。

    當然,追趕,卻還是要追趕的!

    耶律馬哥是耶律馬五的哥哥,但他混的比耶律馬五卻要強上很多,他雖然是個武將,提領天祚帝御帳親衛侍從,但長久以來就如那趙宋時候的高俅、宿元景,像一個文臣更多過武臣。

    這人目光且是清明,看到眼下場景,雖然不可以確定齊軍會不會殺來一個回馬槍,但卻能肯定,部族武裝的心散了。大部族和中小部族的隔閡已經生成,且是短時間裡難以彌補的。

    但他和耶律彥光都沒去勸說,勸說只是在做無用功。遊牧民族的本性和生存環境決定了他們,在這個時候是不可能聽進去任何勸告的。甚至若是互換個角度來看,自己也忍受不了這般的誘惑。

    “無奈何。只能上報臨潢,讓陛下再派來援軍了。”耶律馬哥道。

    “哎!”耶律彥光長嘆一聲,只好任憑大部族分兵將自己的‘戰利品’送回部族,接着引兵馬繼續追擊下去。只是那更像是做個樣子,而不是盡心竭力了。不少的中小部族首領也叫嚷着分兵,他們的部族需要他們的保護。耶律彥光強行壓制了去,他可不能答應了這一請求,大部族分兵是因爲他們有那個資本,小部族分兵可就是散夥兒了。

    “報,謨葛失部的王庭就離我軍五十餘里,西北方向。”

    這日的午後,呼延灼、史文恭不動聲色的聽着接連到來的探報。

    因爲遼軍的疏忽,因爲遼軍內部矛盾的爆發,二人成功的引着手下主力潛伏到了鹿鳴山,也就是後世的凌源境內。凌源屬於遼西丘陵山區,因是大淩河的發源地而得名,位於遼、冀、蒙三省交匯處,境內溝壑縱橫,山巒重疊。且距離大定府只有百五十里且不到。

    齊軍肆虐草原,對遼軍的主力是避而不戰,而遼軍也沒信心分頭圍堵,北安州——澤州以北草原皆不得安寧,大量的部族都向北遷移,或是來到了大定府附近,或是進到了更北邊。

    但謨葛失部的王庭卻不再其中,他們老早就在這個位置了,北距大定府只有百里左右的路程,南離鹿鳴山也就五十來裡地。他們早年生活在陰山以南的河套地區,因爲正黃旗的存在,也是因爲謨葛失部在政治上的地位拔高,部族主力都遷移到了原來的中京道。

    此刻就距離呼延灼、史文恭部五六十里。

    五十多里路,這對於騎軍來說是個十分危險的距離,如果正常行軍作戰的話,就應該在斥候探查範圍的邊緣處。

    謨葛失部的斥候探馬的偵查範圍也確實距離鹿鳴山近在咫尺。這座山在謨葛失人眼中更多是個界標,從此山向北一直到大定府,都是謨葛失部的領地。可他們並沒發現半點的蛛絲馬跡。

    男女老少人口總數不少於十萬的謨葛失人是白達旦部【陰山室韋】中的一份子,烏迪里人也是一樣。陰山室韋投機成功,爲天祚帝的‘復興大業’立下了汗馬功勞,自然就得到了獎賞。所以謨葛失人現在有了自己的王庭,其首領達呼裡咄魯被天祚帝封爲白水王,在老巢被齊軍攻破,河套更被正黃旗奪佔了後,整個謨葛失人都徹底離開了老家,轉入到了中京道中北部。

    謨葛失人的哨騎半點沒有發現咫尺之遙的威脅,他們的實質視野也就是二三十里,來到鹿鳴山下更多是走個程序,精神頭早就分散了。如果大白天裡呼延灼就選擇攻擊,那必然逃不過謨葛失人的眼睛,但齊軍現在只是潛伏,謨葛失的哨騎才察覺不到呢。倒是後者成了齊軍斥候探馬的跟蹤目標和參照物。

    呼延灼擦了下額頭,那裡並沒有汗水,然而他真的很緊張。若是被謨葛失人的哨騎看破行蹤,他們還不如直接殺奔謨葛失王庭呢。

    “總管這番放心了。謨葛失人疏忽大意,這是天要亡之。”史文恭暢聲大笑。勝利就在眼前了,他們渡過了最艱難的一關口,那麼大功勞便也不遠了。

    雙鞭將也是如釋重負的一笑:“願如賢弟所言。”臉上全是笑容,嘴巴都合不攏。

    滅了謨葛失部王庭並不是滅掉整個謨葛失部,北遼的實質損失非是傷筋動骨。但問題是,王庭一滅,謨葛失這個勢力就十有八九要退出北遼的政治舞臺了。此事可不小,它直接打破了北遼的政治平衡!

    天祚帝先是依靠着陰山室韋復起,後又引入阻僕人,加上他本身手中的實力,北遼政壇是三足鼎立,甚是穩當。

    在陰山室韋裡,烏迪裡和謨葛失是其兩大支柱,現在折斷了一個,謨葛失的遺產必然會被其他人分割吃掉——包括天祚帝本人。陰山室韋中便就只剩下烏迪裡部一家獨大。這可就麻煩了。

    要知道,阻僕人雖然看似同一個實力,內裡卻分成了北阻僕部、達密裡部、耶見刮部三大部分,而僅僅一個北阻僕部在契丹人百多年的擺弄中就已經分做了九部族,又稱達旦九部。

    若是他們全都合成一股力,生活在陰山以北的阻僕人的力量將超出陰山室韋很多,畢竟他們的面積有那麼大,便是水草和氣候環境不能同陰山室韋相比,那總人口也會超出不少的。這就像中國的人口比之南韓東瀛的人口一樣,後兩者單位密度遠大於中國,但總數就小的多了。就是因爲阻僕人的力量太過分散,天祚帝才把整個阻僕人引以爲援,用以制衡住陰山室韋。

    但現在陰山室韋若是從雙頭怪變成一個腦子思維,一張嘴巴說話,那就必然會給北遼政壇帶來巨大的震動和影響。只其內部勢力的新的爭鬥,恐怕揮發的力量就遠比上萬陸齊馬軍殺入草原的戰果更多。

    謨葛失人分崩離析,烏迪里人、阻僕人,甚至是天祚帝都能得到好處,但三足鼎立的態勢被打破了。

    這也是宋江和晁蓋等出兵前就定好的策略。沒有主力兵馬的支持,只靠燕京軍的力量,那是不可能滅掉北遼的。他們計劃之始,就沒那麼大的野望。燕京此次出兵,最大的目的就是給北遼添添堵,儘可能的造成其內部的麻煩。而現在齊軍能有機會滅掉謨葛失王庭,打破北遼政壇的平衡和均勢,卻是呼延灼等努力出的結果了。

    就像是兩個圓在無限接近,偏偏又擦身而過了,這是齊軍的幸運,更是謨葛失人的悲哀。

    更奇妙的事情還在後面,齊軍的斥候探馬深入草原十餘里,看到了謨葛失王庭下的一支小部族,後者那一副毫無戒備的模樣讓呼延灼與史文恭笑的更是開懷。

    二人的心一下就安定了下來,這謨葛失人真的沒有半點防備,也許是近段時間裡連續的收穫讓他們真的昏了頭腦了吧。也許是想不到正南方向會出現敵人,畢竟鹿門山以南以西都是大片的丘陵山地。

    誰知道呢,橫豎這是齊軍所樂意看到的。

    當時間近到日落,呼延灼站起身來下達了作戰命令。

    “傳令,全軍上馬,出發。”

    軍令一下,安靜的大軍立即騷動了起來,戰士們一個個套上甲冑,檢查刀槍,鞍具,翻身跳上戰馬,迅速圍着營旗排成一支支隊列。

    隨之,大軍開始涌動向前,順着白日裡斥候探馬查看後的道路,避開最近的那個部族,向着謨葛失王庭奔去。

    五十多裡的道路可是不短,按照正常行進,如此距離已經幾乎是一天的行軍路程了。但現在呼延灼他們是不計馬力的向前奔馳,儘可能的躲避謨葛失人的部族,他們可不是齊軍的目標。已經被驚動的則是一律砍殺了去,不分男女老少,斬盡殺絕。

    齊軍的行進速度很快,三個時辰不到人就已經抵到了謨葛失王庭外。相隔的足有十幾裡遠,一座山坡上呼延灼遠遠地眺望王庭,彼處的篝火正閃閃發亮。

    五六個小時挺進了四十里路,這個速度便是步甲強行軍都能夠完成。對於騎兵來說實在不是問題。但事實上,這四十里路只是直線距離,若是把曲線算上,六十里是隻多不少。

    謨葛失人太自信了,許是齊軍給他們留下的果實太豐厚了,“看透”了齊軍所打的主意的他們只以爲自己安全無比,又因爲耶律餘睹帶領的佯做主力的偏師離去了,讓他們認爲自己現在可以高枕無憂。

    王庭本部的警備鬆懈,這是齊軍能夠快速插到王庭的最重要原因。否則,齊軍怕是要多繞上一倍的距離才能儘可能隱秘的滲透到現在的位置。

    謨葛失人的作死給了齊軍成事的大前提,一些事兒,尤其是在戰場上的事兒,真的要看運氣的。

    實際上,呼延灼與史文恭也只是憑着小心努力的避開謨葛失人的營地,心中也都存着如果遭遇戰不可避免的到來,就也只能揮軍迎上衝殺。

    別看是一個王庭,青年壯勇又能有多少,還能敵得過七千多馬軍嗎?

    只是這麼一來,他們就算能掃平謨葛失人的王庭,也必難將其王庭內的貴族一掃而光,尤其是白水王達呼裡咄魯。他若是跑掉了,呼延灼他們的打算就難見成效了。

    但機會是對等的。謨葛失人的自大讓齊軍發現與被發現之間的可能性變得對等,五層的把握,那還有甚個不能去做的?

    冒險幾乎是戰爭中必不可少的一環節,領兵將領的每一個決定,其實都會或多或少的帶有這種性質,而這也是對一個將領自身軍事才幹的最直接考驗。

    膽子太大,膽子太小,或是運氣太差的人,都會在這中考驗中被淘汰出局。就像那李廣,便是一個最明顯的例子。不討論李廣的真實軍事才能,就說他被漢武帝重用了四次【包括最後一次】,結果兩次遭遇匈奴的主力部隊全軍覆沒,其中還有一次被生擒,其餘兩次都是沒立尺寸之功。這樣的將領忒是命衰。

    可戰爭就是一個講最後結果的事物,只以成敗論英雄,並非被淘汰的人就都是沒能力的,可這就是戰爭的殘酷性。要認清楚這一點,這對於將領而言,許是比戰事本身還要殘酷的一個事實。

    不然怎會有那麼一句話:勝敗乃兵家之常事也。真的是這樣嗎?這裡頭本就充滿了將兵之人對自身命運的無奈和自嘲,甚或可說是一種變相的心理暗示和自我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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