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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風萬里盡漢歌 - 第四百七十七章 城垮牆塌人猶在字體大小: A+
     

    將是兵的膽。看到軍中素來驍勇的指揮使如此叫喊,選鋒軍左營將士聽罷,紛紛打了一激靈,掉頭就像後奔去,可是紛亂間數十人擠在雲梯車前,哪裡退得開。只見城牆上拋出幾支火把,雲梯車眨眼間便“噌”的竄起了高高的火苗!還有些沒有砸中雲梯車的油罐落在地上,在城下濺落滿地油液,此刻亦燃起大火。

    拜解元見機的早,他這一路軍士損傷不大。等大火燃起的時候,他已經跑出了火焰範圍。但云梯車下撐車的民夫和幾個腿腳見慢的弟兄卻都成了火人,此刻哭喊着如發瘋發狂的牛馬,在地上翻滾掙扎,叫聲悽慘不已,慘不忍睹。

    城頭上的守軍趁機落井下石,強弓勁弩使勁的對下面招呼。所幸城下選鋒軍的弓弩手壓制得較爲得力,且這慎縣南城牆被石砲摧殘了一陣,那些敵樓固然保護的尚好,可女牆就損毀不少了。那城頭損毀嚴重,可供弓弩手落腳的地方自然就變得不多。是以,他們雖是向井裡砸了塊石頭,但最大的災難依舊是‘人’先落進了井裡,而不是之後砸下的那塊石頭。

    左營士卒狼狽的退回來,大家回頭看去,十架雲梯車都燃起了熊熊火焰,連帶着城牆下許多地段都燒成了一條火龍,怕是要有上百左營軍士卒葬送在這把大火之中。

    如此慘狀在衆人面前上演,叫城外的西軍上下都士氣爲之一挫。那些哭喊的火人中很多都是相熟的弟兄,雖大部分人都叫不出名姓,但他們同出一脈,相互間一起高唱過,一起吶喊過,一起廝殺過,一起痛飲過,如今卻死的這般悽慘,叫他人心中都極是敗壞。

    一蓬箭弩射過去,一個個悽慘叫喊的活人倒了下。沒人去怪上封不通人情,這就是人情,這就是在“救”他們。

    城下大火除了讓攻城的左營軍士死傷狼藉外,十架雲梯車也全都被燒燬。

    下面的西軍眼睜睜看着城內的梁山軍又在趁機修補城牆,等到城下火勢漸弱,城頭上拋下百具選鋒軍左營士卒的屍首,叫營指揮使解元放聲痛哭。

    趙立登上城頭,看着外頭的西軍哈哈大笑,那些淮南軍士卒也指着城下的選鋒軍笑罵不止。

    後陣中傳來鳴金之聲,王德、解元無奈的指揮衆人後撤。這一番失利對士氣的打擊十分沉重,上下心裡都不是滋味,垂頭喪氣的迴歸本陣。

    左營的損失尤其重大。四五百人的隊伍,三停只剩下其一。

    稍後又有消息傳出來,卻是賊軍在城頭上潑灑了大豆,他們穿着特製的釘鞋,那是影響甚小,可是苦了跳上城頭搏殺的西軍漢子。一個個如狼似虎的好漢登時成了軟腳蝦,被賊兵輕易的戳死在這淮南小城的城頭。

    十架雲梯車上二百名頭批肉搏勇士,只逃回了兩成不到。但卻直把一個印象印刻在選鋒軍上下人等的心中,這姓趙的鳥廝恁地陰損狡詐。

    此後的幾日裡,選鋒軍繼續加緊攻城。當然,他們的主要進攻方式,還是石砲。因爲廬州城下的器具亦是吃緊,趙明這裡只能是自己伐木趕製器械。可城池周遭二十里方圓的樹林都被趙立着人砍伐殆盡,就是四關外的民居街市也被拆除一空,宋軍唯一的辦法就是驅除百姓,拆毀城外村落。

    如此就惹得本處百姓對之更是痛恨。

    趙明也着人佯攻過幾次,包括對西城、北城也各自主攻過一次,但都未成功,反倒是主攻的幾個營兵力折損紛紛過百。

    作爲西軍大將,趙明不是沒見過殘酷的攻城戰,他手下士卒損失不少,他卻也不在意。但折損了人手又沒能拿下城池,這就叫人不爽利了。

    小小的慎縣又非是名城大郡,無甚個高城深池,久囤城下,着實叫趙明丟人。

    再則,滿營的傷兵對士氣的影響亦是極大的,限於簡陋的醫治條件和較少的軍醫大夫,那些身受重傷的士卒基本上只能無奈的死去,或是被大夫直接放棄,自己孤零零的躺在牀上苦熬。熬過去了就又是一條好漢,熬不過去就央求身邊的弟兄給自己補上一刀。

    簡陋的醫療環境甚至會叫不少身受箭傷的士兵,都陷入絕境。

    能夠得到救治的只有那些受傷不重的士卒,或是比較出衆的軍官勇士。

    而小小的慎縣都如此不好打,那廬州城下的戰事就更是困難了。石砲失利後,劉延慶接連用出了雲梯車、壕橋、鵝車、洞子等法來,卻都收效不大。

    正趕到焦頭爛額時候,無爲軍來報,楊志已經引兵趕到了和州,這可是一大緊迫事;再有慎縣傳來消息,小小一縣城竟然抵擋住了選鋒軍的猛撲。

    趙明早前求援的信報被劉延慶視爲廢紙則個,但現在廬州城難下,那慎縣的戰略地位便陡然增重了許多,他就要深重考慮之。

    姚古亦爲趙明進言,“趙明乃種樞相之心腹,太尉當禮讓三分。何況慎縣處亦是關鍵,太尉萬不要意氣用事。”

    如是,劉延慶就將手中僅剩下的十架砲車,遣人盡數送往慎縣。

    趙立肅立在慎縣城門樓之上,旌旗飄飛的獵獵響聲灌入耳中,眼神中一片深沉。

    宋軍的增援到了!

    他黃昏時候明白的看到一隊打廬州方向而來的隊伍,入了城外大營。其內似攜帶了不少器械。可想而知,明日戰事必然再起。但趙立半點不覺的擔憂,兵來將敵水來土堰,如是而已。他心中只是憂慮那廬州之戰,彼處方是這淮南戰場齊宋兩軍交鋒的關鍵之處。

    夜色闌珊,繁星點點,趙立雄健的身影肅立在慎縣城頭,藉着淡淡的星光遙望城外宋軍營壘。後者在縣城外紮下了好大一個營寨,極目望去盡是片片的行軍帳蓬。

    “莎莎——”沉重地腳步聲傳來,卻是那兵馬副使周春來手按鋼刀快步走來,“趙兄,城中無事,弟兄們都已睡下。”

    “今夜看來是無事。”對周春來的話,趙立點頭示意聽到了。“但明天宋軍必然會發起猛攻!賢弟也下去歇息吧,來日還有苦戰。”

    如是,一夜無話。

    短暫又平靜地一夜過去了,當通紅的太陽從東方地平線上噴薄而躍起的時候,城外宋軍已經列陣出營,整裝待發。

    激昂雄勁的戰鼓聲中,伴隨着綿綿不絕的號角聲,一隊隊鐵甲森森的步卒從宋軍大營裡洶涌而出,抵近至慎縣城下排兵列陣。

    宋軍統帥,趙明身披亮銀文山重甲,胯下一匹純黑髮亮的駿馬,在一衆將校和數百精騎的拱衛下出現在慎縣南門外,他手中也舉着一個千里鏡。卻是那巢縣一戰裡被宋軍繳獲的,西軍衆將分潤,其中一支落到了他的手中,立刻被趙明驚爲神物。還有一支被送到了洛陽,想來用不多久,此物在宋軍中就會流傳開來了。

    趙明緩緩舉起右臂,蹭亮的甲衣在通紅的朝陽光照下宛若度上了一層血紅的光彩,單臂上凝聚到了無數宋軍士兵的目光,輕輕的向前一揮,沉重的聲音響起:“砲車轟擊。”

    十架砲車,連同慎縣宋軍手中的兩架,昨夜營地裡的隨軍工匠徹夜不休的忙活了一整夜,纔在天亮前把這十架砲車給重裝好,又將本有的兩輛砲車處置好。

    這對於小小的慎縣可是一嚴峻的考驗。

    這裡沒有佈置梁山砲,比起廬州城攻防時的情形自然就有不同,而且慎縣單薄老舊的夯土城防建築也根本不能同廬州城相提並論。

    霎時間,宋軍陣列低沉綿遠的號角聲就變得嘹亮起來。激烈的戰鼓聲更是響徹雲霄,幾欲震碎兩軍將士地耳膜。在富有節奏的號子聲中,一座座高大的攻城器械從宋軍後陣推進到距離城池二百步外,倏忽之間一列列重盾甲士已經在石砲前排成了盾牆。

    不過城頭上的淮南軍還能繼續是保持着平靜,他們內心底裡肯定會緊張,但面對敵人時至少沒人把那份懼怕的顏色給表露出來。

    輸人不輸陣!這是他們自進入新兵訓練營後就學到的一點。

    “放!”

    宋軍前陣中。隨着領軍虞候的一聲令下,十二架石砲同時甩動長臂。一塊塊百十斤重地石塊被狠狠地甩了出去。石彈帶着銳利的呼嘯聲穿越空中,不停地做着翻翻滾滾地動作。掠越長空帶着一股碾碎一切的氣勢向着慎縣城頭砸落下。

    “咚咚――”

    最早落下的一塊巨石直接飛過城牆砸在了城裡,一幢臨近城牆的房屋被打了個正着。就像是一個火柴盒被一巴掌壓住了一樣,從側面被擊中的房屋一陣咯吱作響後,轟隆倒塌下來。

    升騰的煙塵,讓趙立心神一顫,就如同感同身受一樣,體會到了那棟房屋的顫抖。下一刻整座房屋倒塌後,幾名在房內休息的淮南兵狼狽不堪的從倒塌的房屋中爬出……

    “破口大罵麼?”看着那幾個死裡逃生的軍卒一邊招呼袍澤來幫忙挖人。一邊還指着城外宋軍方向跳腳亂蹦,嘴巴一張一合的,趙立的心才放鬆了一下。至少他們還有精神罵人,而不是被嚇的如受驚的老鼠,戰戰兢兢。

    可下一刻他就皺起了眉頭,這個時候怎的還有人在民居里歇息?他可早就傳令叫人都彙集到城下窩鋪的!

    後者好歹有城牆做遮掩,而那些挨着城牆的民舍是決不能住了。

    “轟轟――”

    兩塊巨石先後砸在城牆上,頃刻間便在城牆上砸出兩個大凹。其中一塊石彈着點靠上。將一截城垛給直接震碎,成塊狀的夯土從城頭嘩啦啦地濺落下去。躲在那處城垛下的一名淮南軍守兵臉色煞白,雙目緊閉,咬緊牙關繼續趴在城牆面上。直到聲音消褪,這才火燒屁股一般跳起,躲到臨近的城垛下。

    而後一顆砲石擊來,正中那城垛。當‘轟隆’的女牆垮塌聲音消去後,那士兵和原本躲在那處城垛後的士兵,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嘩啦啦——”

    城樓本就在前幾日的轟擊中受損嚴重,現下城牆連連受震,叫城門樓變得更是危險。落下的磚石碎塊掉落在趙立身後親衛一頭,一塊大些的碎塊砸的他生疼。但士兵就是一動不動!

    下一刻沒過多久,一塊同樣大小的砲石呼嘯而過。高高越過城牆落入城內,一聲巨響後在地面上砸出了一個尺深的大坑來。

    趙立只感覺腳下的城牆連連顫抖了好幾下,十二塊投石命中了半數,另外三塊都飛進了城內。畢竟宋軍石砲在毫無威脅的環境下已轟擊多日,早有經驗。

    一半的命中率對於宋軍的人力石砲言,絕對是很高的,趙明臉上也是歡喜。照現下看,怕不需要多久,這慎縣南城牆就都能被轟垮。

    趙立則滿臉肅穆,他親眼看到一處敵樓在接連的震動聲中垮塌下,內中隱蔽的弓弩手只跑出了五六個,餘下的不是被埋在廢墟中,就是連同敵樓一同墜到城下。

    城牆上亦多出了一道巨大的傷疤。

    雖然他在樓櫓四周架設虛柵,下面堆高粗糠布袋,但砲石不打在敵樓,而打在城牆上。那後果就是如眼前這一幕,叫他知個厲害。

    還有一塊砲石,巧不巧的正落在一輛往城下運送軍需的牛車前面,轟隆聲中滾動的石彈撞上了牛車前的那頭老牛,如是砸裂了一熟透的西瓜兒,教那老牛瞬間血肉爆散。車上的兵卒還算麻利,沒等石彈落地自己就哧溜一下從車上滾下,卻也被老牛的血肉砰了個滿身都是。石彈碎裂了老牛後去勢猶疾,將整輛牛車撞成了零碎才消停……

    十二輛石砲肆虐了足足一個多時辰,可謂是超負荷運行,慎縣南城的城牆是被砸得千瘡百孔,滿目瘡痍。不過說實話,這給守軍造成的殺傷卻極爲有限,它們的作用主要是在敵軍士氣打壓和己軍士氣上揚上的。

    如是,當慎縣南城牆接連垮塌之後,果然,那城外的宋軍士卒就都興奮激昂了。

    “哦哦哦――”慎縣城下,數千宋軍士卒齊聲歡呼起來,本就是夾帶着一股窩火和復仇火焰上陣的選鋒軍步甲,在這一刻士氣更加的氣貫長虹。

    “他孃的!”周春來拍打着鎧甲落塵,望了一眼身後被砸塌了一半的城樓,口中罵罵不休。

    趙立神色不動的說道:“賢弟不必如此。勝敗猶自是兵家常事,宋軍佔着器械之優,打破我城防又算的甚?且去整頓兵將,靜待廝殺。”周春來俯首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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