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師堯想通其中關鍵,這才發現赤焰正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一旁的憐兒鎖在赤焰身後,顯然十分害怕自己。
“赤焰,你的表現很不錯,師叔也是替你感到高興!”
雨師堯摸了摸赤焰的腦袋,赤焰這才露出欣喜的笑容。他用手比劃,“二師叔,你怎麼突然出現救了我?”
雨師堯跟赤焰相處了一段日子,但對手語不是十分了解,好在憐兒已經和赤焰廝混熟了,她看雨師堯似乎不大明白赤焰的意思,連忙跟雨師堯解釋,“道長,赤焰的意思是你怎麼會這麼及時出現救了我們?”
雨師堯微微一笑,“並不是突然出現,我早在一個月前就到了南沙郡,赤焰的師父託我照看他,我雖然到了南沙郡,卻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危險,便將沒有露面,只是沒想到鯤鵬祖師門下弟子竟然造出了這樣的鉅艦,這才臨時顯身,沒有嚇壞你們吧?”
赤焰用力搖頭,憐兒也替他回答,“當然沒有,要不是二師叔及時出現,我們今天可就要被那羣壞人抓走了!”
雨師堯點了點頭,“那廝的實力比赤焰還差上一點,但那百丈艦艇實在罕見,倒是被我們無意中撞破了鯤鵬祖師的一個大秘密。”
“赤焰,此事非同小可,你且隨我回去見你師父,當面分說清楚!”雨師堯思來想去,覺得銀甲星艦這件事還是及早告訴喬然的爲好。
赤焰看雨師堯神色鄭重,知道此事非同小可,雨師堯性子隨和,平日裡很少見他這樣嚴肅,銀甲星艦的威力赤焰已經親身體驗過了,不用雨師堯多說,他也明白其中的利害。
只是回去元元國,恐怕就不能和憐兒同行了,沒有喬然的允許,赤焰怎麼敢帶憐兒回東來塔?
憐兒和赤焰相處的日子也不算短了,她看赤焰的神色,就知道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
雨師堯也不是笨人,他察言觀色,覺得赤眼似乎有難言之隱,忍不住問道,“赤焰,莫非你還有什麼事情沒有辦妥當?”
赤焰看了憐兒一眼,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雨師堯看赤焰的眼光不停落在憐兒身上,心中突然明瞭,他呵呵大笑,“你是不是捨不得你這位小夥伴?”
雨師堯這句話說出口,赤焰和憐兒的臉都漲得通紅,這位二師叔說話也未免太直截了當了一些。
不過窗戶紙既然捅破了,赤焰也不再遮掩,點了點頭,他用手勢比劃,“師叔,我想帶憐兒一同回去見師父!”
雨師堯不大明白赤焰的意思,只好又看了憐兒一眼,憐兒咬着嘴脣翻譯出這句話,雨師堯樂了,“放心吧,你師父不會怪罪你的,若是他怪罪下來,一切由師叔承擔就是了。”
赤焰和憐兒相處的日子不算短了,他覺得憐兒倒是個可以交心的好夥伴,幾次出生入死,自己最落魄的時候,憐兒也不嫌棄他,收留了他,雖然不知道自己身懷絕技,但還是對他這個小啞巴一片真心,現在想想,若是要和憐兒分開,赤焰心中實在不願。
本來赤焰對喬然還是有些敬畏的,但聽雨師堯說,他是按照喬然的意思,專程來保護赤焰的安全,赤焰這才明白,自己這個師父,對自己其實是非常好的,雖然嘴上不說,卻讓雨師堯暗中保護,赤焰心中感動,這纔拿定主意,若是師父不同意憐兒留在東來塔,他也不後悔,不過赤焰相信,師父是個好人,應該會原諒自己的。
憐兒不會駕雲,赤焰的法力還不足以馱動凡人,雨師堯大手一揮,一朵清雲落在憐兒腳下,雨師堯傳授了幾句心法,讓憐兒儘量把心中的雜念去除,然後縱身跳上清雲。
縱雲之朮赤焰也是精通,只是他口不能言,終究不能說出其中的關竅所在,雨師堯法力勝過赤焰百倍,隨口指點,都是精要所在,憐兒聽得十分透徹,只是第一次駕雲,憐兒心中別提多緊張了,生怕從雲頭栽落,出醜倒還罷了,摔傷了可是大大的不妙。
雨師堯看出憐兒心中的顧忌,他輕輕拍了拍憐兒的後背,“靜心凝神,只管上去,若是掉下來,我自然會出手相救。”
憐兒這才放下心來,雨師堯何等的神通,怎麼會眼睜睜地看着自己掉下雲頭,她閉上眼睛,輕輕爬在雲上,赤焰忍住笑,憐兒和他當年的模樣放佛,他第一次駕雲也是十分膽怯,只是他是男孩兒,喬然教授的時候,可沒有雨師堯這樣和風細雨,就算摔傷幾個跟頭,喬然也不放在心上。
只是跟頭摔多了,自然會更加小心,赤焰看着眼前的憐兒,想起喬然當年授藝時的情景,心中更是想念師父。
雨師堯教了憐兒一些簡單的吐納法門,玉清門人,何等了得,盤古正宗,一點點的皮毛,憐兒也是受用不盡。
雨師堯路上邊走邊停,不出三日,憐兒已經能在雲頭站穩身形了,只是她腳下的清雲移動速度實在太慢,慢吞吞的,倒像是一隻蹣跚的蝸牛。
赤焰有些想笑,但他看憐兒殺人的目光,只好強行憋住,雨師堯只是微笑,卻在一旁指點憐兒,讓她儘管放寬心,只要膽子再大一些,速度就能再快上幾分。
三人一路前行,本來一兩日的路程,爲了等憐兒一起,卻足足走了有七日,纔回到元元國。
雨師堯閉目凝神,片刻之後,臉上露出微笑,“還好還好,你師父還在東來塔中,若是他雲遊去了,想要見他,不知道又要登上多少時日了。”
憐兒大惑不解,雨師堯卻是不住讚歎,雨師堯的功力更加精深,只憑神念就感應到喬然的存在,自己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修煉到這等境界。
雨師堯帶着赤焰二人,一路不再停留,徑直向東來塔而去,到了東來塔,正遇上了從塔中走出來的申公豹,申公豹連忙向二人見禮,只是他從未見過憐兒,忍不住多看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