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仙光脫手飛出,雖然赤焰的修爲不算上乘,但上清玄法卻是盤古正宗,何等了得,紅髮老妖吃過上清仙光的虧,哪裡敢接,只是繞着上清仙光轉圈子。
道遠真君看赤焰果然因爲紅髮老妖分心,心中大喜,高手過招,最怕分心兩用,道遠真君在赤焰背後偷襲,赤焰不得不回身抵擋,道遠真君可不是紅髮老妖可比,上清仙光傷不了他,道遠真君雖然忌憚,但還是應付得了。
赤焰以一敵二,有些力不從心,紅髮老妖十分狡猾,只是繞圈子,但赤焰一有鬆動,他馬上就會加緊攻勢,赤焰擔心憐兒,不得不分出一小半的精力對付紅髮老妖。
道遠真君的獸骨折扇在赤眼面前晃來晃去,赤焰被兩人纏住,身後還有道遠真君的六名弟子虎視眈眈,隨時都會出手,心中也是焦急萬分。
赤焰的攻勢越來越凌厲,上清仙光縱橫捭闔,紅髮老妖被他趕得雞飛狗跳,道遠真君卻越來越顯得悠閒自在。
赤焰心急,招式中難免會有破綻,他攻的越凌厲,說明他已經到了強弩之末,只要再纏鬥半個時辰,赤焰自然會露出敗相。
紅髮老妖可是吃不消了,赤焰這樣猛打猛攻,他根本抵擋不了,上清仙光好像長了眼睛似的,竟往他的要害處招呼。
道遠真君用眼神示意紅髮老妖再撐一會,赤焰的上清仙光非同小可,赤焰小小年紀,又能撐的了多久,只要等他法力耗盡,到時就任由自己擺佈了。
赤焰以一敵二,這纔想起喬然的教誨,若是自己平日裡再用功一些,也不至於落到這般窘迫的田地,他要是有師父一半的神通,道遠真君何足道哉,憐兒更不會被紅髮老妖要挾。
奇怪了,道遠真君越鬥越覺得古怪,半個時辰早就過去了,爲什麼赤焰的法力絲毫沒有削弱的趨勢,反而越戰越勇,難道他體內的法力無窮無盡,還是赤焰剛纔根本就是故意留了一手?
紅髮老妖實在撐不下去了,他跳出圈子,大喊一聲,“兄弟們,一起上啊!”
剩下的六名弟子都是聽命於道遠真君,道遠真君不發話,他們才懶得理財紅髮老妖。
道遠真君也沒想到赤焰的法力悠長,本以爲可以將他的法力耗盡,現在看來是自己打錯了主意,道遠真君哼了一聲,“你們一起動手,擒住那女子!”
六名弟子齊聲答應,紅髮老妖大喜,有他們加入戰團,自己身上的壓力可是減輕不少。
赤焰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道遠真君果然不爨要爨臉皮,這麼多人一起圍攻,他再次祭出星光寶劍。
紅髮老妖和六名弟子都吃過星光寶劍的大虧,他們見了星光寶劍,先就沒了鬥志,連忙閃在一旁。
道遠真君臉色陰沉,他也不是星光寶劍的敵手,不過他知道赤焰御使星光寶劍法力消耗很大,道遠真君又加了兩成法力,赤焰明知道遠真君的法力不弱,但他還是要分神對付紅髮老妖他們,憐兒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如何逃得出去,唯一的法子,就是將道遠真君殺了,才能順利逃走。
可惜赤焰總是沒法專心,道遠真君的實力雖然不及赤焰,但經驗豐富,專挑赤焰的弱點下手。
三五個回合過後,赤焰只能重新收起星光寶劍,道遠真君大喜,“就是現在!”
六名弟子和紅髮老妖也是一起出手,憐兒雖然躲在安全的角落,但只要一個回合,就會落在他們手中,赤焰突然縱身躍起,道遠真君暗叫不好,正要阻止赤焰,可惜他還是晚了一步,赤焰的星光寶劍脫手飛出,六名弟子都被星辰之力撞碎了身軀,唯一苟活的紅髮老妖也是傷勢沉重,奄奄一息。
赤焰剛纔留了一手,最後拼盡全力祭出星光寶劍,一舉傷了紅髮老妖他們,他也是累的氣喘吁吁,只能勉強收了星光寶劍,免得師門寶物落在道遠真君的手中。
“小子找死!”
道遠真君看自己帶來的弟子全軍覆沒,心中也是震怒,他拼着經脈受損,用盡全力噴出一口黑血,獸骨中本來封印了妖獸的兇靈,道遠真君用自己的鮮血激活封印,釋放出妖獸兇靈,幾隻龐大的妖獸一起衝出,卻是衝向了赤焰的後背。
赤焰已經精疲力盡,他只能勉強用上清仙光護住後背,可惜上清仙光就像一層窗戶紙,被妖獸兇靈衝開,眼看就要身受重傷。
突然一股柔和的力道傳來,那些妖獸兇靈紛紛被震散,道遠真君功敗垂成,他暗叫不好,一刻也不敢停留,也顧不得赤焰傷重,連忙遁走。
“小啞巴!”
憐兒剛纔嚇了個半死,她話語裡帶着哭腔,對方實在是太強大了,她就算想幫赤焰,也沒有那個能耐。
赤焰卻愣在當地,憐兒沒有發現異常,他再清楚不過了,剛纔明明有人出手相助,不然的話,赤焰非要身受重傷不可。
道遠真君雖然也受了輕傷,但相比之下,還是赤焰受傷更重,兩人再鬥下去,赤焰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好在剛纔那人及時出手,赤焰纔不至於受傷,但他一直不曾露面,赤焰本以爲是喬然救了自己,但如果真的是喬然,絕不會躲着不見他,更何況喬然出手霸道十足,道遠真君要傷自己的徒弟,他又怎麼會輕易放過他?
“小啞巴,你在看什麼?”
憐兒看赤焰東張西望,心中有些不快,明明他們死裡逃生,可赤焰的樣子一點也高興不起來,難道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不成?
赤焰搖了搖頭,輕輕在憐兒手上寫道,“有人暗中相助,咱們抓緊時間離開吧,這裡不宜久留。”
憐兒自然明白,她早就想走了,只是赤焰剛纔發呆,打亂了她的計劃,兩人連忙離開南沙郡。
南沙郡守因爲愛子喪命,早已在全城貼出告示,要緝拿赤焰和憐兒,把他們兩人的畫像在全城張爨貼,赤焰和憐兒只好找了些泥巴塗在臉上,憐兒心細,仔仔細細地替兩人化妝,乍一看就是兩個鄉下逃出來的農家子弟,普通人根本認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