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那就好辦多了，柴先生，不瞞你說，還真是巧了，我們秦川省博物館準備在下個月舉辦一次華夏精品青銅器海外巡迴展，其中有一站就在香江，當然可能停留的時間不會太久，我剛纔還在想，要是時間上起了衝突，可就難辦了，既然柴先生這麼說，我有個不情之請，能不能請柴先生和貴理事會商量商量，把時間調整在我們巡迴展之後？”

秦館長剛纔還覺得犯難，也不知道這個香江青銅器鑑定理事會什麼來頭，但也不敢怠慢，如果在時間上起了衝撞，可是大大的不妙，現在看來還有迴旋的餘地。

柴之渙還以爲是什麼事呢，原來是這種小事，他這個學術交流研討會本來就是子虛烏有，既然秦館長這麼說了，他當然是滿口答應了。

“秦館長，儘管放心好了，原來秦川省博物館要去香江做展覽，怎麼到現在爲止，我都沒有得到一點消息，要是早一些知道的話，我也不用這麼着急跑這一趟了！”

秦館長呵呵大笑，“柴先生，我們這裡地理位置偏僻，比不上香江信息發達，巡迴展的消息估計在這一兩天才會公開！”

“秦館長，我們第一次來秦川，初來乍到，有很多的不方便，趁這段時間，我們想在秦川四處走走，不知道秦館長能不能幫我們安排一下？”

“柴先生，儘管放心，其實你不說，我也一定會做好安排的，不過有件事，我剛纔在猶豫，該不該告訴柴先生？”

“什麼事，秦館長儘管直說！”

秦館長遲疑了片刻，還是決定告訴柴之渙，前段時間來的考察團裡可都是牛人，雖然柴之渙的身份也不低，但和他們起了衝撞，可就惹了大囘麻煩，還是提醒柴之渙一下的好。

“柴先生，幾個月前，從外地來了一個考察團，考察團的成員現在正在我們秦川做考古研究，到現在爲止，還沒有離開我們秦川，柴先生要四處走一走，看一看，都沒有任何問題，不過，能避開考察團的成員，不要干擾他們的工作，那就再好不過了！”

“考察團？”

柴之渙和喬然眼睛一亮，難道真的這麼巧，按照鬼面判官的說法，王宗林他們很可能就在秦川，如果是一個考察團的話，可能性就更大了。

“秦館長，能否透露下考察團都是什麼人蔘與，我在華夏收藏圈裡也有不少好友，或許能碰到老朋友也不一定！”柴之渙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說話的聲音都開始微微顫抖。

好在秦館長上了年紀，沒有察覺柴之渙的異常，“柴先生，實在抱歉，這個無可奉告，不過我期待能與柴先生有好的合作！”

“會是他們麼？”

從秦川省博物館離開，這是柴之渙問的第一個問題。

喬然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不過你那個什麼香江青銅器鑑定理事會，做文章可要做全tao的，萬一秦館長他們真的去了香江，說不定他會查一查你的底細的！”

柴之渙神秘一笑，“放心吧，不出三天，一切都能安排妥當，我倒希望他親自去一次，這樣咱們的身份才能真的坐實！”

“好吧，薑還是老的辣！咱們在秦川可真是人生地不熟，想找到那個文物考察團的下落，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喬然隱隱覺得王宗林和這件事有關，但他不敢肯定，不管王宗林有沒有參與其中，只要能在這裡找到古玩五大門派的門人，這趟秦川之行就沒白來！

“鼻子下面的玩意兒是出氣的啊，咱們不認路，難道不會打聽啊，你說你平時這麼機靈，今天是怎麼，腦子裡注水了？”柴之渙的眼神裡充滿了鄙視。

“靠！”

喬然忍不住想豎起中zhi，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反駁，就有人跟了上來。

“柴先生，可算是追上你們三位了。秦館長給我一安排，我一刻也不敢耽擱，誰知道你們已經離開了，我緊趕慢趕，總算是讓我給趕上了，你們好，我叫白德貴，家裡排行老三，平時大家都叫我白老三，你們叫我小白或者白老三就行！”

“白老三？”

柴之渙饒有興趣地打量眼前這個秦川漢子，臉蛋曬得通紅，一看就是農家子弟，身體結實着呢，說話的時候露出幾分憨笑，要是在路上碰見他，還真會誤把他當作秦川本地的莊稼漢，秦館長挑這麼個人跟着他們三個，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對，沒錯，柴老師，您這麼叫我就成，大家平時都這麼叫的，習慣了！”

白老三撓了撓頭，秦館長告訴他，這三位是從香江來的客人，身份不一般，秦館長要準備下個月的巡展，分身乏術，特意叮囑他，一定要把三位照顧好。

柴之渙樂了，“你倒是挺囘實在，對了，你也是秦川省博物館的工作人員麼，平時在博物館都做什麼工作啊？”

白老三囘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柴先生，讓您見笑了，我在省博物館工作已經快十個年頭了，不過我不是科班出身，那些珍貴的文物我是不懂的，平時也就打打雜，領導們看我還有幾分力氣，也好使喚！”

柴之渙和喬然相視一笑，這個白老三倒是個實誠人，自從他們到了秦川，就發現這裡民風淳樸，雖然地理位置差了點，不過很少遇到坑蒙拐騙的傢伙，對他們這些外地人也沒有多少歧視！

“對了，三位先生，你們準備去哪裡，我生長在秦川，在這裡待了三十多年，這地界兒我熟的很！”

柴之渙衝喬然擠了擠眼睛，“你不是擔心不識路麼，這不就有人來幫忙了麼？”

“白大哥！”喬然和白老三握了握手，“你年紀比我大，我喊你一聲白大哥好了，我叫喬然，你直接喊我的名字就行，我是柴老師的助理，陪他一起來的秦川。你也知道柴老師是收藏大家，多少年的老本行，聽說秦川可是華夏文物之鄉，這裡出土的文物不計其數，就請你帶我們去逛逛秦川的古玩攤怎麼樣？”

白老三在秦川省博物館做的都是打雜的活兒，也沒什麼人把他當回事，就連小黃這樣新到博物館的年輕人，也沒把他當回事，經常對他呼三喝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