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雲倩有醫學基礎,跟隨者李南亭一起前往醫務室也方便縫合傷口。
清理了傷口周圍的小部分毛髮之後,花雲倩開始清理傷口。
也索性只是不小心碰到,所以沒有造成特別嚴重的傷勢,只需要將傷口縫合之血就好。
看到這裡,花雲倩也是長舒了一口氣。
可即便如此,李南亭頭上的傷口也足足縫了七針。
頭部血管的壓強一般都不小,所以需要謹慎,傷口處理起來也就需要格外小心。
在縫合結束之後,花雲倩還特地招來了一個頭部用的網狀紗布。
帶在頭上之後,看起來的形象之中有着一種莫名的喜感。
雖然這事比較嚴肅,但是花雲倩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沒想到把你的頭髮包裹住之後,你的頭會變成這個樣子。”
“哈哈哈哈,真的很像是脖子上頂了個糉子。”
面對花雲倩的逗笑,李南亭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現在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在地下病房裡一絲一毫蛛絲馬跡都沒有找到,如今不僅是斷了調查的方向,我本人還被人開了瓢,你就這麼開心?”
看到李南亭嚴肅的神情,花雲倩也只好吐了吐舌頭。
安靜下來之後,李南亭的目光再次變得深邃,頭腦之中似在沉思。
此一行也不能說是完全沒有收穫。
最起碼看到了蘇淺煙所畫的那些壁畫。
自己倒下的時候,那原本有些抽象的壁畫竟然變成了十九層地獄的模樣,與仁德醫科學員的傳聞完美契合。
幾個女生的死也和這個傳聞有關。
由此可見,這個所謂的第十九層地獄,多半是這五條人命的案子的關鍵。
而那個被關在地下病房之中的蘇淺煙,多半也是知道第十九層地獄這個傳說的。
如此看來,流傳在學校裡的關於第十九層地獄的傳聞就成了這破案的關鍵點。
就在這個時候宋慈從外面走了進來:
“老李,你沒事吧?你這老胳膊老腿的,這一下子摔得可不輕啊。”
熟絡之後,宋慈對他的稱呼也變了。
李南亭自然還是很年輕的,但他就是不滿意花雲倩和他總管自己叫老宋。
所以也就稱呼李南亭爲老李,花雲倩爲老花。
聽到宋慈的調侃聲之後,李南亭並沒有往心裡去,而是轉過頭去問聽泉和尚:
“這次去地下病房這一趟雖然看似沒有收穫,但我總覺得那壁畫之上有所古怪。”
“整個地下室的佈局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異樣。”
“聽泉大師深諳輪迴之道,於佛法經文之中的故事也有頗多瞭解,對於地下病房和十九層地獄之間的聯繫,大師您怎麼看?”
面對李南亭的問題,聽泉和尚嘆了口氣:
“以我的感覺,地下室裡的病房和第十九層地獄之間根本沒有什麼必然的聯繫。”
“你之所以覺得地下室裡有一種特殊的感覺,多半是因爲哪裡終日難見陽光,所以導致的陰暗潮溼。”
“環境晦暗潮溼和那種被怨靈侵染的陰氣有着本質的區別。”
聽到這裡,李南亭深吸一口氣,眉頭微微皺起,彷彿若有所思。
想了半天之後,忽然擡起頭來,看向了一旁的宋慈:
“老宋,之前我不是讓你查一下這裡的院長何微吟?有沒有查到什麼新的線索?”
何微吟臉上的傷疤看起來比較輕微,但也能明顯的看出來是燙傷的痕跡。
而地下室病房裡蘇淺煙的臉上也是非常嚴重的燒傷。
李南亭的直覺感覺到了隱隱不安,所以才讓宋慈着手去調查。
聽到李南亭的問題之後,宋慈撓了撓頭:
“其實也不知道這個事能不能算不算是線索。”
“在查看資料的時候,你讓我們特別調查一下仁德醫科學院和院長何微吟的歷史。”
“所以我專程調查了一下仁德醫科學院建校以來的大事記。”
“這麼一查之下,我還真有發現!”
“關於仁德醫科學院的改建歷史,有着一個奇怪的事......”
宋慈的話說到了這裡,順手拿起了旁邊的礦泉水喝了一口。
看着宋慈的動作,李南亭忍不住催促:
“是什麼事?你倒是快說啊!”
有了李南亭的催促,宋慈趕緊放下礦泉水,繼續說道:
“先說仁德醫科學院吧,仁德醫科學員的前身你們應該都知道了吧?”
“這裡的前身是一所精神病醫院,創辦人是現在的院長何微吟和她已故的丈夫劉劍北。”
聽到這裡,李南亭默默點頭。
劉劍北在法醫鑑定方面也有着非常顯著的建樹,對於這個人李南亭並不陌生。
見李南亭的表情之後,宋慈繼續介紹着自己的調查結果:
“何微吟和劉劍北兩個人是在國外留學的時候認識的,當時情投意合又同爲留學生,可以互相幫助,也因此互生情愫,兩人是在國外舉辦的婚禮。”
“後來兩人回到國內之後,先是開辦了一個小型的心理診所,由於兩人在各自領域的特長,在心理學領域有了非常好的口碑。”
“也正因爲如此,兩人才得到了一個神秘人的資助,成立了當時的仁德精神衛生中心。”
“仁德精神衛生中心成立以後,理由之前積累下的良好口碑,果然是混的風生水起。”
“在兩人共同的經營下,仁德精神衛生中心也成了當時是數一數二的精神病權威機構,即便在國外也是赫赫有名。”
“兩人本來有很大的機會留在國外,但卻本着一顆赤子之心放棄國外優越的條件毅然回國,這一點還是非常值得欽佩的。”
宋慈所說的話李南亭當然是能夠理解的,資本主義國家,當然是資本家的天堂。
而一個領域的權威醫生絕對是高新職業的代名詞。
這樣的情況下,劉劍北和何微吟竟然選擇回國內發展,這也確實值得欽佩。
說道這裡,宋慈的話繼續說了下去:
“這兩個人都是當時名盛一時的人物,可惜天妒英才啊......”
說到這裡,宋慈的表情有些惋惜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