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軍事歷史 » 紅樓之天下爲棋» 016 秦可卿和劉姥姥晚了一點厚顏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紅樓之天下爲棋 - 016 秦可卿和劉姥姥晚了一點厚顏字體大小: A+
     

    016秦可卿和劉姥姥(九千大章 晚了一點 厚顏)

    ps: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衆號“qdread”並加關注,給《紅樓之天下爲棋》更多支持寧國府賞梅宴原定在初八,但是那天賈赦要帶着兒子女兒、孫女兒去張家,所以最後不得不改期,定在了十一。

    秦可卿腿在寧國府的當家奶奶的位置上已經坐了好些年了,太公公明理、婆婆寬慈、丈夫疼惜。秦可卿的日子可以說是順順當當的。如果問秦可卿有什麼煩惱,其一便是她進門五六年了,至今沒有懷上一男半女;其二便是她的公公賈珍至今色心不改。秦可卿煩呢,這樣的事情他怎麼好跟長輩們說呢?就是對着丈夫賈蓉他也說不出口啊

    雖然說秦可卿自己也很清楚,賈珍非常好色,給他安排些姿色過人的丫頭侍妾,一定可以轉移賈珍的注意力,可他一個做兒媳婦的怎麼可以插手公爹房裡的事情呢?給賈珍安排通房侍妾這種事情,太公公賈敬可以做得,婆婆尤氏可以做得,唯有他秦可卿不能做。因爲他是兒媳婦。

    如果他跟賈蓉已經圓房,秦可卿還不會這麼膽戰心驚。可偏偏他們夫妻兩個至今還在分房睡。秦可卿原來就比賈蓉大好幾歲,他給他的太婆婆、賈敬的妻子、賈珍與惜春的母親沖喜進門的,那個時候,賈蓉年紀還小,秦可卿卻已經出落得嬌花一般、嬌嫩欲滴。當時也的確有人說過他跟賈蓉不配的話兒來,可都被賈珍打下去了。

    那時候的秦可卿對賈珍充滿了感激,也慶幸自己的好運氣。

    可現在的秦可卿,對當初天真幼稚的自己充滿了厭惡。

    秦可卿是個多心的。換了別人,早就變着方兒告訴丈夫了,可秦可卿自忖着。明面兒上自己是秦家的養女,可實際上,自己不過是某人的私生女罷了。如果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行爲不檢點。他也不會被賈珍輕視了、當成一樣不檢點的女人。這種事情,若是不能一下子把賈珍的色心徹底打消。即便丈夫幫自己出了一次兩次頭,時間久了,夫妻二人還是會出現嫌隙的。更何況,至今自己跟丈夫還沒有圓房。

    再者,賈珍早幾年就對自己起了異心,賈蓉年紀也小,如果已經圓房了,秦可卿還敢大着膽子跟丈夫提一提。問題是,這圓房的事情,根本就遙遙無期。沒有長輩點頭,他又如何跟賈蓉住到一起去?

    秦可卿比任何人都清楚,尤氏是賈蓉的繼母,不能做這個主;賈珍對自己有色心,絕對不會點頭,自己唯一能夠倚仗的竟然是那個白髮蒼蒼的太公公。怎奈太公公賈敬對他又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每次看着他的眼神都怪怪的,讓他膽戰心驚。害怕不小心惹怒了太公公。

    太公公剛回來的那會兒,秦可卿還不知道,現在的秦可卿如何不明白?太公公賈敬對自己有心結。而這個心結八成是跟自己的親生父母有關。

    秦可卿欲哭無淚,只能強撐着。

    賈母等人應邀來寧國府賞梅,其實最高興的人是他。

    榮國侯府的人來寧國府做客,他作爲寧國府的當家媳婦,肯定是要出面招待的。這樣,他就可以在會芳園裡呆一天,自然也就可以避開賈珍了。

    所以,在初十這天下午的時候,賈蓉秦可卿兩個就親自來榮國侯府。賈蓉也就罷了,秦可卿可是在賈母面前說了不知道多少好話。可卿是個伶俐人。雖然不至於給王熙鳳那樣吉祥話一車一車地往外面倒。可是他能夠得到賈家上上下下交口稱讚,讓賈母稱之爲重孫媳婦裡的第一人。自然是有他的長處的。果然,不出幾句話,賈母就被他說得開開心心的,滿口子答應。到了第二天,賈母吃過早飯,就帶着兩個兒子、衆孫子孫女並薛家母女兩個就來寧國府。

    賈赦賈政賈璉自然是去前面跟尋賈珍賈蓉說話,賈寶玉跟着賈母等女眷自然留在了會芳園裡。

    賈玖跟賈倩都知道秦可卿淫喪天香樓這一節,怎奈兩個人都知道得不夠詳細,又跟秦可卿不大熟,也摸不準是不是這天,只能在心裡暗暗着急。倒是賈清,看見秦可卿,立刻笑嘻嘻地道:“好嫂子,去年的時候你不是釀了許多上好的果子露麼?快拿出來我嚐嚐。”這兩年來,賈赦賈璉賈玖都不在家,賈清有事兒就派人來寧國府找秦可卿,跟秦可卿可混熟了,當即就不客氣起來。

    秦可卿還沒有開口呢,坐在賈母邊上的薛姨媽就笑了:“果子露雖然香甜,可到底還是有些後勁兒的。小姑娘家的,醉酒便不好了。”

    秦可卿笑着解釋道:“讓姨太太擔心了。這是我舊年從姑姑手裡學會的方子,怎奈姑姑釀出來的,是上等的葡萄酒,我釀出來的,卻是葡萄汁。二妹妹嘗過之後便道:‘沒有酒味兒,倒是香香甜甜的。’因着二妹妹喜歡,這些年我每年都會釀一點。”

    賈玖笑道:“用釀葡萄酒的法子來釀葡萄汁,這味道自然與一般的葡萄汁不同。聽清兒這麼一說,我也想吃了。”說着,就笑道:“既然清兒如此推崇,那我可要好好嘗一嘗。”

    秦可卿連忙道:“二姑姑,放心,去年我可是釀了十餘壇呢。”說着便招呼丫頭去取。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薛寶釵心中一動。

    ωwш¸ ттκan¸ C〇

    西洋葡萄酒在大齊的價錢,薛寶釵比任何人都清楚。這種並不好喝的玩意兒,那麼小的一瓶,在京中竟然能夠賣到數百兩銀子。有的年節,賣上上千兩也不稀奇。更不要說那年賈玖賣出去的葡萄酒,薛寶釵曾經計算過,光經過他跟賈元春的手的那些,就價值好上萬兩銀子。

    對於江河日下的薛家來說,每一條財路都不能放過。這葡萄酒的方子,對於賈家人來說。不過是酒席上的錦上添花而已,但是對於薛家來說很可能會成爲生死存亡的命脈。薛寶釵非常想要葡萄酒的方子。他也知道從賈玖賈倩賈清這邊是不可能得手的,之前他就沒有從賈玖那邊弄到方子。這幾年他也沒能從賈清的手裡弄到方子。唯一可能讓他得手的,也只有寧國府這邊。

    想到這個。薛寶釵望向秦可卿的眼神也多了幾分熱度。秦可卿是何等聰明的人,能夠憑着本事成爲寧國府的當家媳婦,還能夠得到寧國府上上下下交口稱讚,他自然是有幾分本事的。

    薛寶釵還沒有出口,秦可卿就憑着自己的感覺,知道了薛寶釵對葡萄酒的期待。但是秦可卿什麼都沒有說。作爲賈家的是祖父,他是有幾分驕傲的,他也不至於去討好薛寶釵這樣身份的女孩子。

    就在這個時候。賈寶玉卻開始打呵欠了。

    賈寶玉是個典型的好色之徒。能夠進來伺候主子們的丫頭,自然是年輕貌美的,他喜歡,所以對着這些丫頭們和顏悅色,甚至伏低做小,給這些丫頭們充當小廝使喚。可那些婆子們,年紀大了,滿臉風霜,他不喜歡,加上他看到的那些。越發討厭這些婆子們,把他們叫做魚眼睛已經是客氣了。

    在賈寶玉的眼裡,長着一張漂亮臉蛋的人。自然是好人,模樣不好的,除了自己的祖母,其他人都是壞人。而秦可卿卻是他見過的最漂亮的的女人,他當然願意跟秦可卿親近。打知道了要來寧國府賞花,賈寶玉就激動不已,前一天晚上更是折騰到三更天才睡。他不打呵欠就奇怪了。

    作爲主人,秦可卿便引他去客房休息。

    賈寶玉看到那客房裡面掛着的《燃藜圖》,心中就已經不高興了。再看到那副對聯,就鬧着不肯、掙着往外面走。口中還道:“快出去,快出去。”

    如果按照原著。秦可卿說不定就把賈寶玉引到自己的屋子裡去了。可是現在,他還沒有跟賈蓉圓房呢,上面太公公不滿,公爹又有別的心思,哪裡有這個心情?他還怕賈蓉起了心思呢。再者,縱然是寧國府的正經主人,秦可卿也不敢在寧國府裡到處亂走,就怕撞見了賈珍。這心事重重間,倒是讓賈寶玉逃脫了丫頭婆子們的跟隨,往前面去了。

    秦可卿這下可吃驚不小,連忙帶着人在後面追。誰料到,賈寶玉東鑽西鑽,竟然往賈珍那邊去了。

    秦可卿當即就站住了。

    賈珍的那雙眼睛,還有那裸的眼神,可深深地印在他的腦子裡呢。

    秦可卿如何敢往賈珍哪裡去?少不了招人去找賈蓉,讓賈蓉去找賈寶玉。

    且說賈寶玉,在寧國府裡面東鑽西鑽,竟然還真叫他從後門摸進了賈珍的書房。賈珍這等好色之人的屋子,雖然不能叫他十分滿意,卻也讓他沒有那麼排斥。再者,他跑了這麼久,也累了,當即就往臥榻上一撲,很快就墜入夢鄉。

    警幻仙子原來就想利用賈寶玉,如今得了這麼幾個機會,立刻就唱起了歌來,引着賈寶玉的生魂往太虛幻境而去,讓賈寶玉做了好大一場春夢。

    從字面意思上來看,很警幻仙姑的“警幻”二字就是“以聲色等事警其癡頑”,她領賈寶玉看見太虛幻境的對聯,似乎是想用他來告誡賈寶玉,希望賈寶玉不要成爲那種人。

    問題是,如果真的是管着天地間的女子的命運的神仙,自然也是通透世情、瞭解人性之輩。他的那番告誡,如果換了賈赦賈政這等年歲又有經歷、閱歷的人來,的確會有感悟,可是換了賈寶玉這種懵懂的孩子呢?

    其實只要有閱歷的人都會知道,坊間那些有名的頭牌,越是紅的就越像大家閨秀。看着凌然不可冒犯,可實際上,他們依舊是妓女。正是因爲他們宛如大家閨秀一樣,所以那些男人們纔會瘋狂地追逐着他們。那些男人家裡,未必沒有真正的大家閨秀出身的妻子,可是那些男人卻一樣對自己的妻子不感興趣。

    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

    而警幻仙子,說是警告賈寶玉不要接觸那戌月之事,可實際上,他卻在夢中不但親自教授賈寶玉之事。還將妹妹可卿許配給賈寶玉,並讓賈寶玉跟可卿成親,他的目的就有趣了。

    賈寶玉果然上當。在夢中遇到危機之時,立刻大叫着:“可卿救我”

    就在這時。賈寶玉就感覺到天搖地動,有人在使勁兒地椅着他:“寶叔,寶叔,你醒醒”

    賈寶玉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是賈蓉。

    賈蓉火死了。

    他今年也十八歲了,說年輕也年輕,說知道些事情也知道些事情了。比如說。他的妻子秦可卿容貌生得好,覬覦他的妻子的人不是一個兩個。哪怕賈蓉自己尚且不願意相信,可是他心裡也隱隱知道,自己的父親望着自己妻子的眼神很有些不對。

    賈蓉打心眼兒裡,就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所以,一直強忍着。

    他倒是想跟妻子圓房啊,可是祖父不點頭,他什麼都做不了。今天,又聽見賈寶玉躺在他父親賈珍的書房裡面叫着他妻子的小名。賈蓉會好受纔怪。

    賈蓉也是個公子哥兒,哪裡受得了這種委屈?當時就想揍賈寶玉了。可他身後還站着一大串丫頭婆子呢。

    賈蓉狠狠地瞪了賈寶玉一眼,轉身出去了。也虧得他沒有發現賈寶玉身上的異狀。不然,他肯定控制不住自己,只怕那個時候,即便有這麼多的丫頭婆子也攔不住他。

    賈蓉是越想越生氣,當天晚上就去找秦可卿了。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秦可卿竟然這麼早就把院子的門給關上了,他越是敲門就越發生氣,等他丫頭把門一開,他當即就把開門的小丫頭給踹翻了。直接衝進了秦可卿的臥室。

    秦可卿剛開始還以爲是賈珍,嚇得瑟瑟發抖。見是自己丈夫,這才定了定神。上來迎接,卻被賈蓉按到在牀上。

    破瓜的那一瞬間,秦可卿差一點痛暈過去,倒是賈蓉發現自己好像誤會了妻子,只能在秦可卿的耳邊低聲道歉,可是這個時候,他也沒有辦法停下來。

    完事兒之後,賈蓉並沒有離開秦可卿,而是把秦可卿摟在懷裡。

    秦可卿偎依在丈夫的懷裡,心中的一塊大石頭可算是放下來了,當即就柔聲道:“相公,你可是在外面受了什麼氣,可要爲妻爲你排解排解。”

    賈蓉沉默了一會兒,便把賈寶玉的事情說了。

    秦可卿的心當時就狠狠地抽了一下,流着眼淚道:“妾身是什麼樣的人,相公難道還不明白?我原來是秦家的養女,身份卑微,自打進了門,就小心翼翼不敢踏錯一步,可饒是如此,背地裡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嚼舌頭、編排我呢。有邪,妾身一直都壓在心裡,別的不說,就說西府的這位寶叔,他是什麼樣的人,別人不知道,我們家裡還不知道?就是二姑姑他們,也都避着他呢。”

    秦可卿很清楚,要快速地拉進兩個人的關係,就是跟丈夫一起討論他們熟悉的某個人的缺點,而這個人選,非賈寶玉莫屬。

    秦可卿道:“別的不說,就說他經常掛在嘴邊的那邪,西府的老太太對他夠好罷?可是他數落起那些婆子的時候,就不顧老太太也是上了年紀的老人,照樣把魚眼睛喊得震天響。琮三叔小小年紀就已經把《論語》和《禮記》都學完了,可是他呢?爲了他的事兒,西府的老太太跟那位二老爺不知道生了多少氣。還有西府的大妹妹二妹妹,打他們來了,二姑姑就有意識地護着他們,不讓寶叔近了他們的身,爲的還不是這個?怎奈……”

    秦可卿說着說着,就哭了起來。

    他說的是賈寶玉,可想的卻是賈珍。賈倩和賈清兩個還有賈玖護着,因此能夠遠離賈寶玉,可是他呢?誰能保護他逃離賈珍的魔爪?

    秦可卿的話雖然有不盡之處,可他的情緒卻確確實實地傳給了賈蓉,賈蓉這才發現,長着一張花容月貌的臉,似乎也不是妻子的錯,而妻子至今還在爲此戰戰兢兢。

    十七八歲的少年,最是衝動的時候,賈蓉當即便道:“可兒姐姐,我會保護你的。”

    秦可卿摟着丈夫的脖子。動情地道:“我做夢都想着,若是能夠離開這裡便好。去了外面,我們兩個好生過日子。我給你生個大胖小子。我不要留在這府裡,我好怕……”

    秦可卿生得極美。這一哭,賈蓉恨不得將他揉進懷裡。

    賈蓉手裡安撫着秦可卿,口中猶道:“好,我們生個孩子。”可這氣血方剛的,自然又要了秦可卿兩回,把秦可卿累得生生地暈了過去。

    至此之後,賈蓉搬到了秦可卿的院子。不過,他也盤算着秦可卿的話。是不是謀個外放,帶着秦可卿一起赴任。他也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個靠不住的,祖父又一心想讓自己走科舉。賈蓉自認,自己雖然有心上進,但是要他十年寒窗,他當然做不到。他能夠做的,就是跟賈璉一樣,考明算科,然後謀個外放的縣丞之類的職位。

    這麼想着,賈蓉就來找賈璉了。賈璉倒是沒有藏私。把自己之前做過的功課都給了賈蓉,又告訴賈蓉很多要點,還給賈蓉出了不少題目。讓賈蓉回去慢慢琢磨。賈蓉拿着書回去之後,就窩在秦可卿的院子裡,享受着紅袖添香的幸福生活。

    秦可卿自打跟賈蓉圓房之後,心中少了一樁大事,人也越發嬌豔起來,看得原來就垂涎他的賈珍越發移不開視線,也讓秦可卿的心中警鈴長鳴。賈蓉如果在家,秦可卿一定守着丈夫、寸步不離丈夫左右,賈蓉如果不在家。秦可卿一定會找藉口往賈玖這邊跑,避開賈珍的騷擾。

    這不。這天秦可卿又親自給賈玖送了一塊嫩黃的鏡袱子。賈玖一見,果然非常喜歡。連忙叫人把他屋裡的那塊換下,又請秦可卿入座,又叫小丫頭看茶。

    賈玖道:“這麼點兒事情,叫個小丫頭跑一趟也就是了,你好歹也是孫冢婦,天天往外面跑,就不怕你們那邊的那些爺爺奶奶們背地裡說你的不是?”

    秦可卿道:“還說呢。族裡是個什麼樣的情景,別人不知道,姑姑會不知道?除了祭祀的那些事情,也就是東家長西家短的雞毛蒜皮的新兒。我的輩分低,即便他們有叫我仲裁的,也有那倚老賣老的。再者我們奶奶纔是正經的宗婦,這事兒也理該由我們奶奶處置纔對。”

    賈玖道:“那你也該爲珍大嫂子分憂啊。”

    秦可卿聽到珍字非常不自在,咳嗽了兩聲。他的丫頭瑞珠在邊上插嘴道:“回郡君,這便是我們大奶奶吩咐的。我們大奶奶說,我們奶奶年紀小,正該好好保養的時候。再者,府里人丁單薄,我們大奶奶也希望我們奶奶那個早日爲家裡開枝散葉呢。”

    賈玖驚訝地看了看秦可卿,見秦可卿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這才反應過來,道:“如此說來,那豈不是要恭喜了?”

    秦可卿不好意思地道:“這還要看老天爺的緣分。”

    話說完,兩個人都反應過來,這話好像不應該跟賈玖這樣的小女孩說,而賈玖的反應也不像一個十二歲的女孩子。

    當即兩個人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賈玖道:“我記得,你比珠大嫂子早一年進門,這樣說起來,你進門也有五六年了罷?那個時候,我們老太太就嘀咕着,說不定大伯爺要比他老人家早保重孫子了。結果,珠大嫂子進門了,蘭兒也出生了,你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如今我們老太太是不嘀咕了,我父親說起我哥哥的婚事的時候,卻又嘀咕上了。弄得我也再發愁。我哥哥的婚事已經算是晚的了,可別像你這樣纔好,五六年都不見動靜。哥哥都已經二十出頭了。這子孫上再拖,那可不是一件好事兒。”

    秦可卿答道:“我們爺還小呢。璉二叔的年紀可不小,說不定來年新娘子進門,後年姑姑就抱侄兒了。這事兒可是很快的。”

    賈玖道:“那就借你吉言罷。”

    兩個人正說着,卻聽見簾子外面有人稟報:“稟姑娘,后街上有個老婆子帶着孫兒找周瑞。後門上的婆子怕他是周瑞的親戚,已經把人拿下了。下面的人來討姑娘一個示下,這事兒該如何處理。”

    賈玖一挑眉,道:“我記得這個案子是大理寺會同京兆尹處理的。他既然沒事兒,也許是不相干的人。”

    外面的人道:“可是姑娘,也許周瑞在他家藏着我們家的東西呢?雖然周瑞一家都被拿下了。可是庫房裡面還有很多東西找不回來了。聽說老爺爲此可是難受了好些日子呢。”

    賈玖遲疑了一下,猛地想起一個人來,道:“那個人多大年紀。長得什麼模樣,穿得什麼衣裳?”

    外面的人道:“稟姑娘。那老婆子又黑又瘦,看上去,少說也有六七十歲。一身的衣裳雖然整齊,卻也打了好幾個補丁。他那個孫兒瘦瘦小小的膚也黃黃的,倒是一雙眼睛,看上去烏溜溜的,可不小呢。”

    賈玖道:“聽上去也不像是壞人。若是他真的跟周瑞是同夥。那他也該吃香的喝辣的,養的白白胖胖的纔對。周瑞家的那雙手,就連那位王家姐姐也比不得呢。罷了,你們把人帶進來,我要親自見見他。”

    外面的丫頭聽說,立刻應了。

    秦可卿這才道:“外面來的人,難免醃舎。姑姑乃是朝廷欽封的郡君,何必如此紆尊降貴,爲這麼個鄉下老婆子費事兒?”

    賈玖道:“總要看過纔好。我不想冤枉了好人,也不想讓害了我們家的人逍遙法外。你也幫我看看罷。”

    秦可卿見此。也只得應了。

    這劉姥姥在前門問了好久,纔有人告訴他到后街上來問問。結果,他才問了個孝子。就有無數人衝過來,把他按住了。如果不是看在他年老,外孫板兒又小的份兒上,只怕少不了一頓皮肉之苦。

    劉姥姥就知道,周瑞怕是不好了。

    他在後門上的時候,就已經戰戰兢兢了,這會兒又聽說朝廷的郡君要見他,他越發膽戰心驚,強打着精神。牢牢地抓着外孫的手,一步一步地跟着前面領路的婆子往前走。轉過了好幾個彎。經過了好幾道門,這纔看到一座大花園。那花園門邊,早有幾個丫頭婆子等着了,見他們祖孫來了,便跟那引路的婆子點點頭,衝着劉姥姥道:“你該感謝我們姑娘脾氣好、心眼兒,不然,早把你們送官了。”

    劉姥姥嚇了一跳,道:“好姑娘,你能不能告訴我,這郡君是哪位?”

    那丫頭看了劉姥姥一眼,道:“自然是我們老爺唯一的女兒,朝廷欽封的一等郡君。你見了便知。”

    再問,卻是什麼都問不出來了。

    劉姥姥原來便是大着膽子來賈家、希望王夫人能夠接濟他一二的,可是誰想到,周瑞竟然壞事兒了。劉姥姥就知道不好。大戶人家的奴才壞事兒,無非是陷入了什麼後宅陰私,又或者是犯了過錯。

    劉姥姥此刻倒是着急了:我怎麼沒有事先打聽打聽就來了呢?

    因爲滿腹心事,劉姥姥竟然連花園的景緻都沒有留意,便跟着前面的丫頭婆子來了一處大院子。那丫頭跟院子門口的守門的婆子低聲交談了幾句,那婆子便讓他們進去了。又繞過一片荷塘,沿着遊廊來到一處所在,那引路的丫頭就讓他們在門邊等着。那門裡自然有人跟裡面的人通報,過了一會兒,門邊的丫頭打起了簾子,裡面出現了一個遍體綾羅、插金戴銀的美人,站着門邊向他們招手。

    劉姥姥看了看那引路的丫頭,那丫頭這才道:“進去罷,我們姑娘就在裡面。”

    劉姥姥牽着外孫的手,巍顫顫地上了臺階,才進了屋,就感覺一股香氣迎面而來。裡面的丫頭示意劉姥姥在一道簾子外面磕頭,這才代爲通報:“姑娘,劉姥姥來了。”

    這時,這第二道簾子才被打起來。那丫頭俯下身,示意劉姥姥起來:“進去吧,我們姑娘要見你。”

    劉姥姥連頭都不敢擡,牽着外孫板兒的手,跨過了門檻。

    那屋裡門邊上又有一個丫頭,指引着劉姥姥向上面的兩位坐着的美人行禮。

    劉姥姥見那羅漢榻上坐着兩個人,也來不及分辨哪個是郡君,就衝着秦可卿拜了下去:“老婦人見過郡君。”

    秦可卿立刻就站了起來:“不敢當,這位纔是朝廷欽封的一等郡君。”

    劉姥姥又連忙給賈玖行禮,賈玖早就叫人將他扶了起來:“您這麼大的年紀,卻給我這個小女娃行禮,那不是折我的壽麼?”說着。又叫人看座。

    邊上立刻就有人搬了兩張椅子來。劉姥姥小心翼翼地挨着邊兒坐了,板兒卻不肯離了他,只跟他擠在一張椅子上。

    賈玖微微側過臉。看見邊上站着的邱典贊對自己微微點頭,這才轉過臉。對劉姥姥道:“聽說您是來找我嬸孃的陪房的?不知道您家裡是做什麼的,跟這個周瑞又是什麼關係?”

    劉姥姥方纔就知道周瑞必定是壞了事兒的,便道:“實不相瞞,我那女婿姓王,京中人氏,祖上曾經做過一個小小的京官,昔年曾跟王家老爺認識,還連過宗。二十年前,他們家還看承過我們女婿家裡的。只是這些年來,兩家疏遠了,不曾走動。”說着,臉上卻是漸漸紅了,他不想說的,可是他出門的時候,的的確確本着希望得到接濟來了,再者,今日若是不把話說明白了。怕是回不去了。少不得忍着恥,道:“我今日帶着我這孫孫兒,不爲別的。只因爲他爹孃在家裡連個吃的都沒有,天氣又冷,少不得……”

    賈玖點點頭,道:“我明白了。嬸孃在佛堂吃齋唸佛,已經好幾年不理事兒了,我讓人幫你問問,看嬸孃見不見你。”

    不多時,那問話的丫頭回來道:“稟姑娘,那邊太太說。他已經不問世事很久了,有事兒。家裡的事兒也都由珠大奶奶主持。若是可以,姑娘裁奪着也是一樣的。”

    劉姥姥一聽。這心就灰了一半。

    他知道,王夫人這是不肯見他了。

    他直起了身子,瞪大了眼睛,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也不知道該如何回家,又該如何回去面對自己的女兒女婿。

    就在這個時候,只聽見一連串地咕嚕聲,卻是板兒餓了。板兒的年紀也小,膽子也小,怕生得很。走了這麼多路,又累又餓又渴,卻是一聲兒都不吭,只顧着抓着外祖母的衣裳。

    賈玖轉頭道:“吩咐下去,讓廚房裡面送一席待客的席面過來。”又道:“是我疏忽了,你們且先用了飯。有什麼事兒,過會兒再說。”

    立刻就有丫頭出去了。另外有丫頭領着劉姥姥並板兒去花廳用飯。

    等劉姥姥出了正房,秦可卿立刻就開口了:“姑姑,你也太心善了。難不成,你真的不追究了?”

    賈玖笑道:“他都那麼大年紀了,就是國法,對他這樣的老人也多有寬容。就當日行一善罷。”

    秦可卿道:“你已經請他吃飯了,難道還真要接濟他?”

    賈玖笑道:“又有何不可?就當結個善緣好了。我看他也不像是壞人。再者,就是幫他一把又費得了多少事呢?隨便漏一點,盡有了。”

    秦可卿道:“那你用什麼名頭接濟他?我看他不像是那種人。”

    賈玖轉頭道:“去請倩兒與清兒來,就說家裡難得來客人,還是個精通農事的老人,讓他們過來跟着學學,將來也免得被人糊弄了去。”

    少時,賈倩和賈清都來了,聽了秦可卿的形容,便知道是劉姥姥。

    無論是賈倩還是賈清,對劉姥姥的感覺都還不錯,尤其是賈清,對劉姥姥的事兒可是一清二楚,當即便道:“姑姑,您是打着束脩的名義,讓這位劉姥姥給我們上課來換取銀子的罷?”

    賈玖道:“不好麼?要知道,我們這樣的人家家裡的女孩子,一輩子就生活在內宅,對那些衣裳首飾知道的是多了,可對稼軒之事又知道多少?我那位嬸孃,如果他對稼軒之事有所瞭解的話,也不會被下面的人糊弄到那個地步。多學學罷,這樣的機會可不多。”

    賈清連連點頭。

    那一邊,劉姥姥吃得是食不知味,與他那個吃得狼吞虎嚥的外孫成了鮮明的對比,他這心裡啊,慌着呢。所以,當他再度來到賈玖面前,聽說賈玖願意請他上課並付學費的時候,他的心情就不用多說了。

    劉姥姥走的時候是千恩萬謝。

    賈玖給了他六十兩銀子的束脩,還讓人將他沒有吃完的席面給他打包,甚至還給了一掉錢讓他僱車回去。

    直到回到家裡,劉姥姥還以爲自己在做夢。()



    上一頁 ←    → 下一頁

    抗日之川軍血歌隔墻有男神:強行相愛1誘婚試愛:總裁老公太會都市逍遙修神透視醫聖
    神醫小獸妃我是系統之女帝養成計劃重生落魄農村媳金手指販賣商都市最強裝逼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