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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色黎明 - 41 和平期十字體大小: A+
     

    41 和平期(十)

    在江蘇新都督餘晨向人民黨中央提出申請之前,關於江蘇的全方位情報就已經擺在了人民黨有關單位以及人員的面前。這場資產階級革命的力度已經到1924年2月爲止的成果來看,江蘇新的統治集團可以說乾的很不錯。定點清除議會內部的敵人,進入農村基層時候,則有效抓住了傳統地主“放高利貸”的命脈。據情報人員收集到的情報來判斷,這些都是王有宏生前策劃好的。伍翔宇就不能讚歎一下王有宏的能耐了。

    李壽顯作爲對江蘇事物的最高負責人,他自然不會對此不聞不問。人民黨經濟政策是圍繞資本營運展開的,但是沒有搞過完全的資本主義制度,他也很難判斷江蘇未來的發展。能夠確定的事情只有一件,江蘇到現在還沒有看到優秀的經濟學專業的人才。

    人民黨的經濟學思路來自陳克,按道理說,陳克此時也應該回到國內。然而事實並非如此,中央對陳克當然要保密。就李壽顯得到的回覆,陳克還沒有回國。李壽顯感到非常失望,這個時候若是陳克在國內,根本不用軍事手段,靠經濟手段就能把江蘇隨便給捏圓捏方。

    既然陳克不在,李壽顯就秉承了中央的方略,命伍翔宇和姬曄與江蘇商談水利問題。

    這是個很敏感的工作,想搞水利建設就得有大量的實地測量。人民黨的飛機早就拍攝了大量江蘇照片,也製作了不少地圖。以軍事進攻爲目標的話,足夠做打進江蘇的地圖。這種靠科技力量達成的優勢並不等於人民黨軍隊中的測量人員進入江蘇就會很方便。

    “姬曄同志,我有一個擔心。江蘇的頑固派們如果不甘心失敗,採取襲擊我方工程人員的手段,那我們怎麼辦?”伍翔宇和姬曄談起了這個問題。

    在軍事方面,姬曄遠比伍翔宇有經驗的多。她笑道:“我們可以讓江蘇先交出京杭大運河的一部分管理權。”

    “妙啊!”伍翔宇連連點頭。人民黨大修鐵路的同時也充分的利用了各種水道,海運存在日本軍艦攻擊的可能性,於是人民黨就重新休整了京杭大運河。運河拓寬,挖深,河堤採用了水泥石塊修建。爲此機械部門很早就開拓了一個專門的門類,挖泥船。然而京杭大運河非常重要的一段河道在江蘇,江蘇雖然不敢對人民黨的船隊如何,卻因爲河道年久失修的問題,極大的制約了人民黨的航運規模。姬曄提出的要求是極爲合理的。能解決這個問題的話,靠增加的運輸總量,人民黨的所有對江蘇的投入都能收回成本。

    餘晨完全沒想到人民黨居然玩這一手,他原本也不是真的想讓人民黨做什麼,這個申請不過是要向人民黨表明一個態度,而且得到人民黨的認可與支持而已。重要的運河交通此時根本不在餘晨考慮範圍之內。偏偏運河又與水利息息相關,現在連拒絕的藉口都不好找。不得已,餘晨只能採取“拖”的方式。

    餘晨能拖,人民黨更能拖。伍翔宇和姬曄工作本來就很忙,江蘇既然如此,他們也樂的少些麻煩,想收拾江蘇隨時可以動手,可浙江的政務卻不能耽誤。這件事也就暫時平靜下來。

    此時與江浙有萬里之遙的莫斯科,陳克如果知道自己的同志能如此輕鬆的把事情“拖下去”,肯定會非常羨慕。有事情能夠拖,有些事情則拖不得。

    1923年底,陳克視察了河北東北以及內外蒙的工作之後,就坐上火車去了蘇聯。與陳克一同前往蘇聯的還有十萬噸方便麪。

    獲得了在馬來西亞的棕櫚油種植地之後人民黨還從荷蘭租借了好大的土地用於種植棕櫚。棕櫚油用處很多,除了做現在還沒有出現的麥當勞與肯德基的油炸食物之外,還能用來製作方便麪。

    看過日落共青城之後,陳克也不確定俄羅斯族是不是不耐辣,經過“大量人體實驗”,陳克發現這個記載挺準確。於是方便麪的料包裡面裝的就是不含辣椒的調味料。現代商業得研究顧客需求。又經過“極大量人體實驗”之後,人民黨的方便麪廠發現俄羅斯比較喜歡生鮮味道。例如魚子醬。有了目標之後,以中國的飲食水平之高超,找出與之類似的調味料是很容易的。

    在中國提供給俄羅斯的食物援助中,方便麪是排在二道釀之後的“戰略物資”。這玩意完全無須各種複雜的後勤,只要攜帶的有方便麪就能幹吃。有燒開水的條件,在火邊炕上幾片黑麪包,就能熱乎乎的吃上一頓可口的飯。若是有肉類,再往方便麪湯裡面丟幾顆甜菜,那就已經達到並且超過俄羅斯民族的美食標準。這樣的飯食中再配合了二道釀的話……,已經有蘇聯國有企業工人天天這麼吃,連吃了180天依舊心滿意足。所以別爾科夫同志的清單上,二道釀與方便麪後面重點標註了“優先供應”。

    火車上沒啥可吃的,特別是冬天的蘇聯更是沒啥可吃的。不僅蘇聯同志吃方便麪,中國代表團也吃方便麪。蘇聯同志還能從中國代表團這裡分到醃黃瓜之類的醬菜,酒精類飲料敞開供應,所以大家的關係很快就融洽起來。

    陳克還真見識到蘇聯同志到底多能喝酒,幾位在車頂巡邏的蘇聯同志喝完一瓶白酒之後,還能在搖晃的車底健步如飛。陳克穿越前的極限酒量也就一斤多,那還是在一位兄弟的婚宴上幫人擋酒,幾大杯酒喝完之後,他就去廁所吐得天昏地暗。親眼見到蘇聯同志的厲害,陳克是真心佩服。

    到了莫斯科,列寧同志此時已經中風後完全失去生活自理能力。想與列寧同志交流非常困難,即便如此陳克親眼見到這位偉人,這位蘇聯共產黨的半神,還是覺得很激動。兩人真正“談”的只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中國將抵禦來自東邊的攻擊,特別是壓制日本與英國有可能對蘇聯發動的進攻。得到了陳克正式的保證之後,列寧同志明顯看上去放心不少。

    拜見了列寧同志之後,陳克終於見全了蘇共中央的同志。特別是列寧遺囑中提到的六位同志。斯大林、托洛茨基、季諾維也夫、加米涅夫、布哈林、皮達可夫。

    見完這幾個人之後,陳克總算是直觀的感受到了爲什麼鐵人斯大林同志能夠把這五位給整肅了。鐵人大叔給陳克留下的強烈印象是,這是個幹事的人!這很難形容,因爲鐵人大叔從來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他也不在乎自己會給別人什麼印象。孔子說,四十不惑,五十而知天命。鐵人大叔比陳克“大”兩歲,1923年45歲,這位已經完全進入了“知天命”的境界。

    按照陳克家的家庭教導,那就是背上糞桶人家就能當石傳祥,拎把笤帚就能掃馬路,舉面小旗就能在街口指揮交通。一般人都會有模仿的跡象,鐵人大叔根本沒有這種傾向。人家是真的知天命,在活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不爲錢,不爲利,不爲名聲,就是這麼一個純粹的蘇共領導者。引領蘇聯走鐵人大叔認爲正確的道路。與鐵人大叔一比,其他幾位也能稱爲英雄,卻少了那股子純粹的東西。

    鐵人大叔和陳克談判也是開誠佈公,該玩的手段一概不少。例如很常見的先給陳克一個下馬威,大聲指責陳克以及人民黨如何對不起蘇聯。第二天又彷彿完全沒說過這些話一樣,與陳克通知家兄弟般的親熱談着中蘇之間的合作。對陳克這種已經“不要臉”的傢伙,這種手段根本沒用。陳克與鐵人大叔一樣,堅信這個世界是唯物的。也就是說,一切都靠實力。所以鐵人大叔內心平靜外表激動的玩弄手段,陳克完全不爲所動。

    自幼陳克捱過無數的打,他老孃打完之後就開始思想教育,“打草驚蛇,打草驚蛇,人家一打草,你就跟着蹦!這不是找死麼?別說打草,別人就是把草都給吃了,你也要躲在洞裡一動不動。只要嘴裡有毒牙,誰過你的地盤都要想想後果。”

    中國是靠自己的實力才獲得今天的地位,只要有毒牙,就不怕別人到自己的地盤上來。找準機會的話,天王老子也能給一口咬死。沒人想惹無謂的麻煩,只要中國自己不做死,各國自然會在需要中國的時候十分尊重中國的。

    按照《矛盾論》與家裡面的教育,陳克與鐵人大叔鬥爭了好幾個回合之後,就很投緣起來。不用那麼多廢話,兩人隨隨便便一搭話,就知道對方的想法。

    與列寧同志一樣,鐵人大叔希望得到一個穩定的東方,中國要在太平洋幫助蘇聯抵擋住一切可能的攻擊。而陳克甚至能聽得出,鐵人大叔還有“賣隊友”的打算。爲了蘇聯的利益,鐵人大叔有時候只怕還要對中國來些小手段。

    在這點上,陳克所幸就直截了當的點明瞭,“中國能夠靠自己保護自己的安全,所以只要蘇聯同志沒有挑起毫無意義的實質性戰爭,我們對蘇聯同志做什麼都能夠理解。”

    若是其他蘇聯同志,例如托洛茨基同志,聽完陳克這話只怕就會感到很不安。如果是布哈林同志的話,只怕會覺得陳克心懷鬼胎,還會因爲感到被侮辱而大發脾氣也說不定。

    鐵人大叔則完全不同,他只是點點頭,表示已經明白了的陳克的意思。接着就與陳克開始討論下一個問題。倒是翻譯同志的臉色非常不好看,能夠在這樣級別的會議上做翻譯的都是極爲出色的人才,他不可能聽不出陳克到底在說什麼。

    參加了蘇聯國慶慶典以及閱兵儀式之後,陳克就去慰問了在蘇聯進行醫療援助工作的中國同志。見到陳克主席親自來慰問,援助的同志們一個個激動的熱淚盈眶。當然,有些不太能憋住的同志還順道把蘇聯同志的種種惡劣作風給指責了一番。

    “同志們,你們的辛苦,你們的委屈我已經知道了。我在此感謝同志們的辛勤勞動,你們對革命是重大貢獻。但是我還是要說,同志們是來做援助工作的,若是蘇聯同志在這一塊做的很好,那你們到這裡就是來學習而不是援助的。既然我們是來做援助工作的,那麼我們就一定要把援助工作給做完。”

    “蘇聯同志總是提出一大堆不合理的要求!國內出了事情,我們總是先控制局面,讓事態不要繼續惡化,然後研究爲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能徹底解決的,就徹底解決。解決不了的事情,就會立項,有長期處理的制度和方法。但是蘇聯同志態度不科學,出了事情他們除了嚷嚷,找責任人之外,其他做的很少,事情解決了之後,他們就把事情束之高閣,就跟沒發生過一樣。我覺得這種態度不能接受!”一位援助成員的代表起來大聲說道。看他紅紅的眼眶,還有那激憤的語氣,看來是受了不少氣。

    醫療援助隊的同志們都盯着陳克,看來這話代表的是大家的心聲。

    陳克看着委屈的同志們,他心裡面很同情。蘇聯同志那簡單粗暴的作風,陳克在書上看過很多次,他知道這根本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決的問題。列寧同志建議成立的契卡全稱是“全俄肅清反革命和怠工特設委員會”,這種粗暴作風其實就是怠工,這是有專門委員會來處置的行爲。至於鐵人大叔完全執政之後,對於各種怠工乾脆就用刑事來處理。這等事陳克說了也沒用,其實不僅僅是蘇聯,中國國內最近在進行的整風培訓學習,目標之一也是打擊“怠惰份子”。

    所以陳克只能說道:“同志們,我完全能理解同志們的心情。我們黨的組織,都是以科學與民主爲核心要點來組織建立的。所以我現在必須對同志們講,我們是講制度的。我今天來的目的是慰問大家,傾聽大家的辛苦,帶來祖國和黨對大家的敬意。我們醫療援助單位也是有組織的,我相信大家肯定從組織上得到迴應,咱們的組織也肯定向蘇聯同志提出過建議。蘇聯同志有沒有接受,這是蘇聯同志的事情。我在我的職務上,只能用我職務的角度來聽取同志們講述的情況,並且在我的職務上,在我職務範圍之內允許的方法來努力解決去推動這些事情的解決。但是在實際執行中,我絕對不能越級指揮。這不符合組織制度。”

    同志們有些懵了,陳克這麼“一打官腔”,任誰都覺得心裡不舒服。中國傳統裡面最注重的就是“上通天聽”“青天大老爺”,現在的中國已經沒有誰比陳克地位更高,陳克都不肯親自幹涉此事,那麼這件事只怕就沒有辦法解決了。

    陳克看着同志們失望的神色,他不得不向同志們回顧了中國醫療系統建立的艱辛過程,以及建立的設計思路與原理,在各個執行過程中採取的手段與方法。然後又將中國醫療系統與蘇聯現在的醫療系統做了一個對比。聽了這些之後,同志們總算是明白了陳克不是在推諉責任,而是他真的不能強行干涉。醫療援助隊是本着救死扶傷的革命人道主義精神來工作的,而不是高高在上到蘇聯當老爺的。遇到困難只能通過努力鬥爭來不斷推進,而不是簡單的找幾個青天來通過上層解決問題。

    最後陳克說道:“今天見到同志們還有很健康的在這裡,我真的很高興。同志們面對這麼多困難,通過辛勤勞動解決了這麼多問題,救助了百萬級的病人,祖國感謝大家!黨感謝大家!等大家回國的時候,我們一定要讓大家披紅掛綵,熱烈迎接同志們完成了艱鉅的工作。大家都是革命的功臣!我在這裡代表黨中央再次感謝同志們,你們辛苦了!”

    熱烈的掌聲代表了同志們的心情,無論如何,陳克都沒有用大話來應對醫療援助隊的質疑與委屈。僅僅這一點,就讓同志們感到了陳克代表的黨中央的誠意。

    會議結束之後,醫療隊的負責同志拽住陳克的手哭起來了,“陳主席,太謝謝你了。你要是擺擺官腔,說點別的,我們是不用活了!”

    說完之後,負責同志忍耐不住放聲大哭。看來蘇聯同志簡單粗暴的作風,真的快把醫療隊的負責同志給逼瘋了。

    到了1924年1月中旬,陳克結束了訪問正準備回國,列寧同志卻去世了。這下原先的計劃不得不變更,陳克又參加了列寧同志的葬禮。而蘇聯中央內部的矛盾快速激化,托洛茨基以及一部分蘇共中央委員,竟然想利用陳克來“均衡”一下蘇共內部的矛盾。

    這可是把陳克給煩壞了,托洛茨基提出的理由是,他看到了陳克與中國醫療隊的會面談話之後,覺得陳克對蘇聯制度的評價很中肯,所以托洛茨基希望陳克能夠在蘇聯中央委員會來一次演講,談談中國同志對共產主義革命的觀點。

    若是別人,很可能會興高采烈的參與到能夠影響別國內部大事之中,而陳克這個來自歷史下游的傢伙卻相當厭惡這麼做。“看他起朱樓,看他宴賓客,看他樓塌了。”這是陳克對外的一貫作風。種下種子之後美美睡一覺,醒來之後種子就長成了參天大樹,這是作爲歷史下游者對歷史的感受。陳克想利用的是歷史,他想改變的是中國。這麼突然捲入一場原本根本不可能捲入的風波里面,是完全違背陳克的思路的。

    令陳克訝異的是,斯大林同志竟然也向他表示了同樣的意思。

    蘇共中央的這幫人到底想做什麼呢?陳克真的感到迷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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