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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色黎明 - 新開始二十二字體大小: A+
     

    餘額不足

    秦佟仁帶上了厚厚的工業平光墨鏡,擡起頭看向天空。通過鏡片,灼眼的太陽變成了一個可以直視的微紅色圓形。這是要給玻璃廠,還有正在籌建的鍊鐵廠準備的諸多設備之一。面對放射着高熱的融融液體,護目鏡是基本裝備。所以秦佟仁根本不嫌麻煩,上百副眼鏡一個個試過來。這種鏡片的透明度不能算太好,質量也不夠均一,肉眼就能看出區別來。遊緱淡定的看着秦佟仁接收設備,對秦佟仁不時微皺的眉頭視而不見,遊緱並非對產品的質量掉以輕心,這已經是根據地現階段最大的質量控制水平,就算是秦佟仁再不滿意,遊緱短期內也沒辦法拿出更好的產品來。

    “還行吧。”秦佟仁終於慢吞吞的說了句話。聽完這話,遊緱立刻把簽字表遞給秦佟仁,簽字交接了貨物。

    一面看秦佟仁龍飛鳳舞的簽了自己的大名,遊緱一面笑嘻嘻的問道:“秦老師,手雷的事情如何了。”

    秦佟仁沒立刻回答,他看着自己的上司遊緱,不是很確定該怎麼回答。遊緱現在的行政頭銜是國防科工委的主任兼書記。陳克這個名字起的很大氣,甚至大氣到了名不副實的程度。秦佟仁對此頗有些腹誹。當然,這種情緒裡頭很大一部分並非真的對名字這種無聊小事的不滿,在秦佟仁心裡頭,最適合這個主任位置的不該是政工幹部遊緱,領導過天津機械局的嚴復纔是讓秦佟仁心服口服的對象。

    停頓了一下,秦佟仁才說道:“生產了不到八千枚。火藥是跟不上了。”

    根據地現在還在用黑火藥,只是配方上採用了最優化的顆粒黑火藥配方,和苦味酸火藥相差很遠。遊緱沒有發表評論,只是點點頭。在秦佟仁身邊的沈鬆文白了遊緱一眼,現在根據地的工業部門由兩大派系組成,一方面是北京系,另一方面是南方系。北京系出身天津機械局,屬於正牌的軍工企業出身。工廠裡頭從來沒有女性技術人員,更別說讓一個女子來當國防科工委的主任。如果秦佟仁希望嚴復能夠頂替遊緱,是出於對實際經驗的考量,沈鬆文更多的是出於對於女性上司的反感。看着遊緱出入政治中心,決定人民黨的未來大事,這些決定直接影響到根據地幾十萬人的未來,甚至能決定沈鬆文的未來。想到這些,沈鬆文心裡頭就有一種不適和不滿。最重要的是,遊緱還是沈鬆文的上司,直接管理沈鬆文。被女人騎在頭上,讓沈鬆文覺得有一種極度的不滿。

    等遊緱離開之後,沈鬆文壓低聲音對秦佟仁說道:“秦先生,我們還是找陳主席說說,讓嚴先生來當這個主任吧。”

    秦佟仁微微一怔,他沒想到沈鬆文說的如此直截了當。心裡頭雖然同意,但是秦佟仁卻不想把這種事情搞成人事鬥爭。在天津機械局的時候,內部的人事鬥爭已經讓秦佟仁煩不勝煩。遊緱既然是人民黨的老黨員,根基深厚,除非陳克下了決心,否則想把遊緱拉下來,走常規的路線並不現實。

    “遊主任的能力還是很不錯的,這點我們必須承認。”秦佟仁說道。

    沈鬆文立刻誤解了秦佟仁的意思,他以爲秦佟仁是同意了自己的想法,“能力方面她還能有多大能耐?雖然遊主任也不能說不能幹,可遊主任是出身化工。據大家說,最早製藥也是陳主席親自做的。近些日子提出來的各種設計,陳主席倒是出力最大。遊主任只是負責推行罷了。那換個人來當這個主任,能有多大區別?”

    這話不是沒有道理,秦佟仁以前沒有想過這麼多,經沈鬆文一分析,他卻覺感覺出其中不對頭的地方來了。陳克的學問自然是讓大家極爲佩服,那麼陳克不可能不知道遊緱到底有多大能耐。在對遊緱和嚴復都很瞭解的情況下,陳克依然選擇了遊緱當這個主任,只能說遊緱就是陳克認定的合適人選。大家再去提出讓嚴復來當這個主任,陳克絕對不會輕易同意。嚴復是內定的教育部長,軍校校長,這件事大家都已經知道了。沈鬆文覺得再讓嚴復兼任了這個國防科工委的主任,嚴復也不可能真的來搞研究,只是一個名頭。而實際上領導國防科工委的到底是誰?是遊緱?還是沈鬆文。

    由於見過很多的人事鬥爭,秦佟仁根本不想再摻乎到這些破事裡頭去,既然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嚴復親自指導軍工企業,那麼想動遊緱就千難萬難。而且遊緱在人民黨和部隊裡頭根基甚深,絕不是沈鬆文能動的了的。

    想到這裡,秦佟仁就不能不表明自己的態度了,“沈鬆文同志,我們還是要服從上級的命令,既然陳主席讓遊緱同志來當這個主任,那就絕對不是胡亂任命的。”

    沈鬆文萬萬沒想到秦佟仁居然是這樣的最終表態,“秦先生,我覺得就算是嚴先生不當這個主任,那也是你來當最合適。一個女子,到底能有多大能耐?還不是沾了陳主席的光。你要是覺得陳主席不同意,那我去說。不用你出面。”

    “沈鬆文同志,現在大家需要團結。遊緱同志的能力並不是不適合這個崗位,你現在這麼急急忙忙的去要求調換,就跟咱們要鬧一樣。這件事就此打住,你再也不許提,不許想。”秦佟仁已經下定決心不把自己給糾纏到人事鬥爭裡頭,身爲一個讀書人,秦佟仁不喜歡人事鬥爭,這是他的習慣。

    “哼!”沈鬆文只是橫了一聲,卻不再說話。他實在沒想到秦佟仁居然不支持自己。他也不敢去貿然詢問嚴復是否想出任這個職位。以他對嚴復認真態度的瞭解,嚴復很可能不會同意兼職。如果沒有秦佟仁這等重量級的人物支持,想把討厭的遊緱趕下臺那就千難萬難。走着瞧吧!遲早有一天我要把這個女人給掀下來。沈鬆文怒衝衝的想着。

    遊緱並不知道有人已經對自己如此不滿,不過以遊緱的個性,就算是知道了,她也不會真的太在意。離開了交接地點,遊緱去了軍部,沿途之上,就見部隊正在熱火朝天的進行着戰前的訓練。戰士們扛着長長的木梯奔跑着,向着臨時修城的模擬城牆衝去。豎起梯子之後,戰士們開始順着梯子往上爬。模擬城牆只有十米寬,放下三家長梯之後就被佔得滿滿的。遠遠看去,牆面上都是穿着藍色軍服的身影。大家揹着大刀,腰裡彆着訓練用手雷,正在艱苦的訓練着。

    在城下,步槍隊正在列隊進行射擊訓練,還有爲數更少的炮兵部隊也在進行這其他訓練。身爲國防科工委的主任,遊緱對陳克對現階段制定的部隊裝備非常瞭解,這些裝備很簡單,步槍,手雷,迫擊炮。機槍倒不是不能造,問題在於機槍對子彈的需求量太大,造的起用不起。以後裝備會發展到什麼程度,這個遊緱也不能確定。不過這次攻打安慶的裝備遊緱極爲清楚,就是步槍,手雷,迫擊炮。甚至連戰術遊緱都非常清楚,炮兵壓制,步槍對射,攀爬雲梯,半路不斷往城頭上扔手雷。用種種火力壓制敵人,奪取城牆的控制權。最後在工農革命軍的火力掩護下,投入近戰部隊,一舉擊潰消滅安慶的敵人。

    想象着部隊冒着敵人的槍林彈雨攀爬雲梯的場景,遊緱就覺得一陣激動。但是想到戰士們的傷亡,她又覺得不寒而慄。所以遊緱必須確定從軍工企業輸出的裝備都是最好的。在人民黨黨中央會上已經討論過了,安慶戰役一定要贏。所以部隊指揮官決不允許躲災安全的後方,必須站在前頭。民政部門進行了戰後大規模撫卹陣亡將士的準備。對遊緱來說,這次出征的隊伍裡頭,華雄茂和何足道都是老朋友,以前的戰鬥規模都很小,傷亡也少。這次安慶之戰,遊緱不得不承認,她很可能面對着與老朋友的生死離別。所以遊緱必須到軍部一趟。

    進了軍部,只見各個辦公室裡頭都是人,每個人的聲音都比平日裡大出去不少,步伐更加是急匆匆的。不過是走了二十幾米,已經有好幾個人從遊緱背後趕過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遊緱的肩頭。

    進了華雄茂的辦公室,一開門就聞到一股難聞的汗味和菸袋鍋的辛辣味道。遊緱忍不住皺了皺眉,作戰室的沙盤邊上圍滿了人,都是各個部隊的政委和指揮官。因爲缺乏木頭,所以這幾個桌子都是紅磚水泥砌成的。華雄茂拿着教鞭,對着長江水域指點着。對於各個地區的停泊,以及當地的情況,可能會遇到的問題進行着講解。不僅如此,各個參謀都有自己負責的專項區域,華雄茂大概講完之後,就會讓這些參謀親自來講解負責的區域。部隊的同志們就進行着提問。參謀們對這些問題一一進行講解。在這對話過程中,一些原先沒有被考慮到的問題會被發現,並且進行鍼對性的討論。

    這是人民黨作戰會議的特點。大家不打無準備之仗,更不會把作戰計劃對衆人遮遮掩掩。針對每一個環節都要進行嚴肅認真實事求是的討論。章瑜雖然是水上支隊的指揮官,但是章瑜沒有親自下場講解。支隊的參謀來回答問題。他只是靜靜的聽,對於同志們各種問題,哪怕是參謀回答不了一些有些過於求全責備的問題,用求助的目光看向章瑜,章瑜也不吭聲。

    突然,不少人的目光都轉向章瑜,甚至講解也暫時停頓下來,章瑜有些奇怪。接着就聞到女生身上特有的香氣。在充滿了男同志們的房間裡頭,這味道是相當的刺鼻。他扭頭一看,卻見遊緱站在自己背後。

    遊緱坦坦蕩蕩的說道:“正嵐,足道。你們出來一下,我有些事情打攪你們幾分鐘。”

    華雄茂不知道遊緱到底找自己做什麼,何足道也先是有些不解,接着臉上微微一紅。大家都知道何足道平日裡對遊緱的態度,幾個高級軍官臉上忍不住露出了滿是深意的笑容。

    三人在辦公室裡頭站定,遊緱率先開口說道:“這次打安慶很危險。我沒什麼可多說的,正嵐你一定要小心。”

    華雄茂沒想到遊緱過來竟然是說這個,驚愕中倒是頗有些感動。遊緱向華雄茂伸出了右手,兩個老同志老朋友的手掌隨即緊緊的握在一起。“我們一定能打下安慶。”華雄茂只說了這麼一句話。

    “嗯。”遊緱緊繃着嘴,幾乎是有些誇張的點了點頭,這才放開了被握的發痛的手掌。

    和華雄茂道別完畢,遊緱從挎包裡頭拿出插了手槍的槍套,那是遊緱在上海的時候買的槍,本來是想在農村社會調查的時候防身的。到現在除了練槍之外,一直沒有派上用場。

    “足道,這支槍借給你。”說完,遊緱不由分說的幫何足道把槍在腰間繫好。

    “遊緱姐姐!我一定會打勝仗。”何足道激動的都有些結結巴巴了。

    遊緱聽着何足道那充滿激情的聲音,她深知何足道的性格。真到了危急關頭,何足道從來是敢站出來的。攻打安慶是場大仗,遊緱對何足道很是擔心。一想到何足道有可能就回不來了,遊緱突然覺得鼻子一陣發酸,她連忙忍住了情緒,說道:“回來之後把槍還給我。”

    “是!”何足道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情緒,只能用一個最標準的軍禮向遊緱致敬。

    遊緱點點頭,也向何足道伸出了手掌。何足道熱淚盈眶的握住了遊緱的手。遊緱只覺得自己再這麼下去只怕要流眼淚了,她不想流眼淚。因爲她覺得這樣很不吉利。幾乎是掙脫了何足道的手掌,遊緱一言不發的轉過頭,快步走出了房門。

    走出了軍隊指揮部,冬天的冷氣直接撲面而來。遊緱覺得臉上有兩道特別涼的地方,她伸手擦了擦。雖然不想流淚,但是她最後還是讓淚水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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