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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色黎明 - 第149章 no_name字體大小: A+
     

    周義生在周興瑞的反覆逼問下始終不肯吐出一個痛快話。他已經明白了自己的這位太爺爺到底要讓自己做什麼,恐懼感隨之而來。雖然新軍的官兵看着威風,可是那不過是嚇唬普通百姓或者小商家的時候,遇到那些有權有勢的人,新軍官兵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而且作爲蒲觀水能看上的人,周義生絕非這種兵痞。

    這次回來接新軍的家人,是一個詳細複雜的計劃。蒲觀水反覆的交代,大家要服從計劃,要聽指揮。周義生是個很聽話的孩子,他突然想起蒲觀水在出發前告訴自己的一句話。如果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就讓那些人來找我。你不要自作主張。

    有蒲觀水這樣的高級軍官撐腰,事情肯定就會好辦得多。作爲本地人,周義生知道劉八在劉家鋪到底有多大勢力,自己作爲新軍一個小兵,劉八根本不會看在眼裡面。而且自己也根本不想參加什麼破圍子的事情。自己好歹也是官兵,安徽新軍的副協統蒲觀水就在不遠處,借給周義生幾個膽子他也不敢這麼自作主張。

    太爺爺,我不是一個人回來的。我們安徽新軍的協同大人就在附近,還有幾百位兄弟同來。您有什麼要說的,就找我們協統蒲大人說。協統大人親自送我們回來看家人。蒲大人說了,若是有什麼事情,找他說就好。

    你還帶着幾百官兵回來了?周興瑞瞪大了眼睛。對這個消息他實在是覺得不可套話。蒲觀水不讓周義生回家,周義生就得老老實實聽從命令。哪怕是家鄉近在咫尺也不行。不然的話,新軍嚴酷的軍紀決不會放過周義生。安徽新軍號稱新軍,但是和其他老式軍隊並沒有什麼本質區別。

    聽了這話,蒲觀水面沉似水眉頭微皺,魯正平繃着嘴,臉上浮現出慍怒之色。倒是章瑜覺得這話聽起來很是順耳。於公於私,章瑜都不想去救人。於公,把船隊牽扯進毫無必要的麻煩裡面去只會影響部隊的計劃。大家都是災區,誰救誰啊?若是這劉家鋪和現在的鳳臺縣一樣,鳳臺縣的情況如同劉家鋪一樣,章瑜首先就能肯定,劉家鋪絕對不會派船去鳳臺縣接人的。至於拯救鳳台的災民,劉家鋪不趁火打劫就不錯了。

    於私,章瑜認爲當兵吃糧雖然天經地義,但是這糧草裝備都是當官的籌措來的,當兵既然吃了糧,那就基本上屬於當官的財產了,給軍官們賣命也是天經地義。軍官不吭聲,哪裡有當兵的自作主張的餘地?周義生這種知分寸的態度在章瑜看來可以當作楷模。而魯正平這種心態就是一種無法無天的模樣。

    章隊長,我想和新軍的兄弟們一起說點事情。蒲觀水對章瑜說道。

    章瑜覺看着蒲觀水的神色,已經猜道了蒲觀水的心思,他正色說道:蒲協統,我的任務是按時接送大家。你不要讓我爲難好不好。見蒲觀水沒有說話,章瑜就知道自己的話沒有打動蒲觀水,他接着說道:蒲協統,制定計劃的時候你可是在的。你若是當時就想幫這些災民,你爲何不當時就直說。而且陳旅長若是當時就想幫這些災民,以他直爽的性子,他當時就會提出來。現在你想起幫這些災民了,但是計劃怎麼辦?蒲協統,你幫了劉家鋪這裡的災民打了圍子,要不要幫下一處的災民?你這一處一處弄下來,這計劃還要不要執行了?

    蒲觀水沉默的聽着章瑜的話,他頃刻間只感到一種極度的無力。章瑜說的沒錯,若是他一處處的把災民都給救了,原本得計劃根本就來不及執行。更重要的是,蒲觀水自己也沒有足夠的實力來完成這些工作。官府肯定是考不上的,必須藉助保險團的力量才行。可現在保險團根本不受蒲觀水指揮。指揮權在章瑜手裡。章瑜如果不同意,那蒲觀水只能靠新軍的官兵。新軍的官兵們肯不肯賣命的爲災區百姓破圍子?蒲觀水看了看旁邊謹小慎微低着頭的周義生,心理面基本不抱任何幻想了。

    可即便理智上能夠理解當前的情況,蒲觀水的胸膛裡面卻有另外一個聲音在對他說着完全不同的話。爲什麼不試試看呢?陳克在鳳臺縣就能弄出那麼大的事情,甚至眼看着就能戰勝天災。爲什麼自己就不能拯救新軍兄弟們的鄉親呢?沿途能拯救投水自殺的人,就不能拯救這些敢去打圍子的百姓麼?

    心裡面的這些話讓蒲觀水胸中生出一股火燙的東西,讓他坐立不安。素來軍容整齊的蒲觀水騰的站起身來。手指摸着緊緊扣着的風紀扣,幾乎想把它給解開。要從洋人手中把中國救出來,難道首先不應該把這些百姓從死地中救出來麼?但是,人呢?槍呢?怎麼告訴跟着自己的兄弟們說,你們要爲百姓去戰鬥,去死?

    章瑜緊緊盯着蒲觀水的動作,見蒲觀水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卻始終沒有說出話來。他也不再逼問。章瑜出身小吏家庭,家庭一直教導他怎麼猜度那些身居高位人的心思。到現在爲止,只有人民黨裡面幾個身居高位的人他看不透。其他人的心思章瑜還是能猜透的。只要讓蒲觀水心中的這股衝動消停了,現實總是會讓蒲觀水安靜下來的。那時候蒲觀水需要的只是一個說服蒲觀水自己的藉口而已。而這個藉口章瑜已經幫蒲觀水想了好幾個。到時候看蒲觀水的心思,一個個拿出來試,總有一個能讓蒲觀水找到臺階。接下來,章瑜完全按照計劃行事,送人接人就行了。

    所以章瑜靜靜的等着,一聲不吭。

    大人!請救救我們鄉親吧。會場上突然爆發出一聲悲鳴。喊出這句話的不是周義生,而是周義生的三哥周義正。他和弟弟被一起帶到這裡之後,他始終沒有敢說話。這羣陌生人一個個衣着整潔,氣色很好,舉手投足之間有着見過大世面那種人的自若。被飢餓折磨了許久的周義正根本不敢插嘴。但是聽着這些人說話,竟然有不少人試圖救百姓,試圖想幫百姓打下圍子。雖然不知道蒲觀水在這羣人當中到底是什麼地位,不過應該是很不低。他心中立刻生出了些希望。

    看着蒲觀水準備有所行動,又被另一個明顯是領頭的人阻止了。周義正的心又變得冰涼。自從水災之後,他每天都掙扎在死亡線上,幾乎每天都要看到死亡。父母和妹妹因爲飢餓而死,姐姐奄奄一息。周圍的遠親,近鄰,朋友,或者只是見面能打個招呼的同村,同鄉一個個死去。周義正心中越來越絕望,自救看來是盼不到了。正因爲這樣,周義正卻越來越渴望有人能來救他們。

    而準備來拯救他們的蒲觀水臉色越來越難看,周義正的直覺非常敏銳地感受到蒲觀水準備放棄了。如果是以前,周義正是絕對不敢來求告的。他素來老實,卻從不敢招惹那些有錢有勢的人,更別說朝廷的大官了。可在這一刻,周義正再也忍耐不住。他撲上前跪在蒲觀水腳下,緊緊地抱住蒲觀水的腿,聲嘶力竭的喊了起來,大人!救救鄉親們吧。大人!救救鄉親們吧。

    聽到這聲呼救,蒲觀水的臉色變得鐵青,卻一動不動。周義正搖晃着蒲觀水的腿,想努力找出能夠說服蒲觀水的話來。卻只能一遍遍的重複着,大人!救救鄉親們吧。大人!救救鄉親們吧。

    章瑜盯着周義正,神色間都是厭惡。但是偵察大隊的那些幹部戰士一個個臉色如同蒲觀水一樣鐵青。大家咬着牙,拳頭握得緊緊的。周義生看大哥這麼不顧一切的哀求,嚇得臉色慘白。

    周義正完全看不到衆人的神色,他見蒲觀水不吭聲,只覺得自己的哀求實在是沒有說服力,可是讓人幫自己辦事,周義正完全沒有可以酬謝的東西。這條漢子雖然厚道,卻一貫是有骨氣的。他突然間停頓住了哀求,擡起頭,大聲說道:大人,只要您肯救大家,打圍子我第一個上,我第一個死。大人,讓我第一個死。

    蒲觀水深深吸了一口氣,他一把抓住周義正的肩頭,卻對周義生喊道:周義生!

    聽到安徽新軍副統領,這個在安徽新軍中排名前三的高級居官一聲斷喝,周義生嚇得咕咚跪在地上。大人……周義生只覺得自己心臟幾乎要停止跳動。擡頭看着蒲觀水那鐵青的臉色,那彷彿燃燒起熊熊火焰的雙眼。他嘴脣哆嗦着,臉上肌肉***着,已經說不出話來。

    周義生,你出去傳令。讓新軍的兄弟們集合。蒲觀水大聲命令道。

    周義生從不知道一個憤怒的人居然能夠散發出如此猛烈的氣息,那怒氣讓周義生渾身發軟,幾乎要徹底癱倒在地上。這個新軍的士兵已經習慣了安徽新軍的規則,上級的命令就是天,是絕對不能違抗的。他雖然也想服從命令,可身體根本動彈不得。一種無法形容的恐怖讓周義生渾身發麻,整個人僵在那裡。

    蒲觀水也不再搭理自己的部下,他一把拽起跪在地上的周義正。也不知道是激昂的情緒下力氣變得異乎尋常的大,或者是長久的飢餓讓周義正體重降低的利害。蒲觀水只覺得跟拎起一隻小雞一樣就拽起了周義正。

    你真的敢給我打頭陣麼?蒲觀水緊盯着周義正的眼睛問道。

    我敢!我敢!我若是不敢,天誅地滅。周義正答道。

    很好,跟我來。蒲觀水說完,大踏步地走了出去。周義正看了在原地瑟瑟發抖的五弟,想說什麼,卻什麼都沒說,只是搖搖晃晃的緊跟着蒲觀水走了出去。

    形勢頃刻間就起了鉅變,與章瑜所想的完全背道而馳,章瑜氣得臉色鐵青。他緊緊盯着蒲觀水和周義正的背影。牙齒忍不住咬得咯咯作響。也就在此時,卻聽背後有人說道:章隊長,我們也開個黨員會議吧。

    憤怒的章瑜扭過頭,卻見說話的是水上支隊的政委李照。不知到是不是心理作用,在章瑜看來,戰士們好像都向着李照靠攏不少。向前走了兩步的李照,此時彷彿正帶領着幹部戰士們向章瑜威逼一樣。

    同志們,我們的任務不是打圍子。章瑜怒氣衝衝的喊道。

    沒有人回答,幹部戰士們只是緊盯着章瑜,一言不發。

    章瑜也氣得不輕,但是他能夠當上這個支隊長,位居副團級的地位。如果不知道黨委會的意義和決定性地位,他是絕對不可能到現在還坐在這個位置上的。

    深深嘆了口氣,章瑜終於應道,那就開會吧!

    說完,章瑜扭過頭狠狠瞪了還跪在地上的周義生一眼,我們保險團開會,你先給我滾出去。章瑜終於忍不住罵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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