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後，回到兩儀殿，陳凡直接回了自己住處，本來血婆和黑衣青年也想跟着他後面一塊兒進去，然後問他問題的，但兩人在走到門前時，血婆身形驟然間頓住，在躊躇猶豫了一下後，終究沒有進屋去。

旋即，兩人帶着昏迷中的封潛，朝兩儀殿大殿行去了。

兩人離開後，龍王回到房間，一進門便迫不及待向陳凡問道：“陳凡，剛纔在林子裡面究竟是怎麼個情況，現在血婆子他們不在這了，你總可以跟我說說了吧？”

顯然，在龍王眼裡，他認爲陳凡剛纔在林子裡什麼都不說，是因爲血婆和黑衣青年在場，不方便說。

“怎麼怎麼一個情況，不就是我刺了那惡……猙獰男子一劍，然後他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麼，你們不全都看到了。”

陳凡剛纔還真不是因爲血婆、黑衣青年在不方便說，而是他自己現在都雲裡霧裡，對猙獰男子消失的事情沒太搞明白。

對於龍王的問題，他根本不知道怎麼回答。

“可是你刺了他之後，他人哪裡去了？”龍王繼續問。

“不知道。”

陳凡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乾脆回答說。

龍王：“……”

這下子，龍王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他說不出話來了。

“哎呀龍王，你就別在問了，你問我，我也不知道。”

最後，陳凡不想對方再問東問西，站起身體，留下一句話，三兩步地走回了自己房間。

“不是，那你先前說對方本來就不是人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只不過，這次龍王的話還沒有問完，陳凡身形就已經回到房間，把門給關上了。

……

陳凡急着回房間，還有一個原因，便是想給黑白無常傳訊，問對方問題，正如他跟龍王說的，他此刻還不是一肚子疑問，對於烈陽劍自己射出紅光、猙獰男子消失不見的問題，他一件都不明白。

他傳訊以後，過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白無常方纔出現在他房間內。

由於心中迫切想要知道答案，見到白無常，陳凡第一時間迎上去說道：“白無常大人，你總算上來了，你要是再不來，我都想親自下地府去找你們了！”

“陳凡啊，昨晚上老黑纔上來找過你吧，你說說你，一天哪來這麼多事情……”

白無常搖晃着腦袋，用頗爲無奈的口吻道：“你要是能夠去地府，這倒好了，這樣的話，有什麼事情也不用我和老黑每次都跑上來找你了，可惜啊，你修爲太低，沒有神位，最重要的，你還沒有法力，你連獨自去地府的能力都沒有。”

聞言，陳凡重重地嘆了口氣，臉上浮現出苦澀的笑容，修爲太低、沒有神位、法力太低，這怪他咯？

“對了白無常大人，我先問你個關於修煉的問題……”

或許是受到白無常話的啓發，陳凡頓時想到了自己修爲停止不前的事情，問道：“爲什麼我在突破到築基境後，無論怎麼修煉，修爲都再難寸進，我修爲在原地踏步好幾個月了，一絲一毫進步都沒有。”

本來，他這個問題是想着問皋陶的，但皋陶整天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想見到對方一次也挺不容易的，而且就算見面了，可能還因爲別的事情而忘記問了，上次便是這樣，所以這時候既然在白無常面前想起來，他就直接問對方了。

不管怎麼說，白無常都是地府的元老級人物，天庭的老神了，對於修煉問題，應該很清楚吧！

“你修爲停留在築基境初期，無論怎麼修煉都沒用，不長進？”

白無常聽到陳凡的話，先愣了愣，接着想了想說：“嗯，這個我還真知道是什麼原因。”

“哦，什麼原因？”陳凡面色一喜。

“你現在是一名修仙者，而凡界並不適宜修仙者修煉。”白無常道：“舉個簡單的例子，一種植物，他若是在凡界的北方，能夠生長得很好，但若是將它移到南方去，它的生長可能就會有很大的影響了。”

“自從數百年前玉帝下令不準神界的修仙者隨意踏足凡界以後，凡界就已然沒有了修仙者的影子，當然，我們地府的這些勾魂鬼差由於工作性質關係，屬於特例，除外不算。”

“所以說，數百年來，凡界的環境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這裡的環境變得越來越不合適修仙者修煉，這也可能是玉帝爲了防止凡界出現修仙者，故意施了手段吧！”

黑白無常經常在凡界跑動，對於凡界的情況還是比較瞭解的。

陳凡聽了，心裡頓時豁然開朗起來，有種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他終於明白了自己爲什麼在凡界這麼努力修煉修爲都不見進步，原來是因爲地理環境的問題。

可是，明白以後，他馬上就變得有些急了，連忙問道：“要是這樣的話，我接下來該怎麼辦，凡界不適合修仙者修煉，我的修爲總不能一直就這麼着了，一直停留在築基境吧？”

“這個，你別問我，你還是去問獄神大人吧，關於你修煉的問題，我可幫不了什麼忙。”白無常擺起手說道。

“……”

對此，陳凡愕然地盯着他老半響，足足過了好幾秒鐘時間，直到對方張口說話，他方纔收回目光。

只聽白無常道：“行了，你還是說說今天傳訊讓我上來是有什麼事吧，說完了正事我好回去。”

既然對方都這樣說了，陳凡也不好再堅持問修煉的事情，於是話鋒一轉，將先前在林子，與猙獰男子發生的事情完完整整跟對方述說一遍。

述說完以後，他拿出烈陽劍，問烈陽劍向猙獰男子射出的紅光是怎麼回事，還有猙獰男子最後又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