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好像只剩下了半口氣,他渾身哆嗦着,幾乎不能動了。
我腦子飛快閃過剛纔的畫面,當時爆炸發生了,老張在我前面,我在老張身後,衝級波當然首先炸的是老張,我幾乎勉強掙扎才能起來,更何況他?
老張好像說不出來話,有什麼東西卡在了嗓子眼,他眼睛已經翻白,似乎立刻就要死。
事情變得有些棘手,如果老張死了,所有的東西不都前功盡棄!
我想到了醫院護士的救助方法,按壓胸部,然後是嘴對嘴的吹氣。
老張幾乎不動了,我趕緊到了老上身邊,雙手用力按着老張的胸口,反覆猛烈的擠壓,突然老張咳嗽了一聲,一個東西直接吐了出來打到了我的臉上。
啪的一下,一個硬硬的東西還挺熱乎,那東西直接敲在了我的腦門上,一陣痠疼。
紅色東西掉在了地上,形狀不規則,根本沒有任何形狀,活像一個胡亂揉捏的麪糰,大小跟核桃差不多,隱隱的還放着暗紅色的亮光。
咳咳!扶我起來。
老張醒了,我趕緊拉他起來,他彎腰把那東西抓在手裡,一下子跳了起來。
“哈哈,成了!這就是我七天七夜熬出來的血精,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
老張滿臉焦糊,全都是燒焦的狗血,那些狗血溫度太高,幾乎跟他的臉皮粘在了一起。
“這就是血精?屍王吃了就能死了?”
老張突然擺了擺手,說道:“血精是狗血的結晶,屍王吃了它還不能死,但是能限制他的法力,大概有一個時辰的功效吧,到時候屍王變成了一個普通人,我們還對付不了他嗎?”
我有些失望,本來以爲這是個大殺器,可是僅此而已,不過有了這東西還算有了希望,要想對付真正的屍王必須有這東西才行。
老張把臉洗了,衣服也換了新的,他找了個布包,帶了許多莫名其妙的東西。
亂七八糟的東西裝了滿滿一大口袋,我有些詫異,那些東西到底是什麼?
兩人收拾了差
不多,終於可以出門了。
婦幼保健院就在金華市郊區,那裡我很熟悉。
當初在公交公司上班的時候我經常去那裡,我的公交車正好在那有個站點,位置當然記得清清楚楚。
打車到了地方,很快到了醫院門口。
現在是中午,醫院門前卻沒有人,只有警車停在門口。
周圍圍着許多武警部隊的車子,好多士兵在門口站着,荷槍實彈還挺威猛的樣子。
“乖乖!咱們去了有什麼用?這裡不是都來人了?”老張悄聲說道。
“那也得進去,不然怎麼知道屍王來過?”
“嗯,i說的也對,如果確定是屍王乾的,我們也好找個方法對付他,看看他到底要什麼東西。”老張說道。
婦幼保健院門口全都是警察,根本沒有走進去的可能,正在這時,一輛汽車開了過來,它停在門口正在接受檢查。
這是一輛加長箱貨,車門上寫着某某殯儀館的字樣,看起來是來裝屍體的。
“有了!跟我來!”
我一閃身鑽到了右邊死角,左手輕輕伸到了車窗裡面,慢慢一拉,車門竟然開了。
真是運氣好,我趕緊飛身鑽了進去,老張也緊隨其後,砰的一下關了車門,車早已經開了。
從門口到醫院門口還有一段距離,開車的司機和一個人正在聊天,聽起來像是個警察。
“真是太慘了,我開殯儀車這麼多年,還沒見過死的這麼慘烈的。”
“說的是,我當警察這麼多年也沒見過,殺人的傢伙究竟要幹什麼,爲什麼要把人撕碎了?真是無恥!”
司機說道:“難道是什麼變態殺人狂?上個月有一家五口人被人滅門了,我聽說人的腦袋都被切了下來,手段十分殘忍,變態極了。”
兩人正在聊着,車停了。
砰砰兩聲,門關了,見兩人走遠,我趕緊打開了車門鑽了出去。
警察和司機去了中間的大廳,我和老張挑了個偏門往裡走,我有些吃驚,這裡的門竟
然都是開着的。
婦幼保健院平時門可羅雀,現在卻一個人都沒有,這也說得通,出了這麼大的案子誰還敢在這裡住?
幽暗的走廊裡也沒點燈,光線有些烏黑,過了好久眼睛才適應了一些。
沿着側面的走廊一直走,經過了無數個緊閉着的房門。
突然一個房門裡面有聲響,咔咔的動靜像是有人在動。
老張十分警覺,他突然從身後拿出了一把桃木劍,直挺挺橫在胸前。
一個厚實的鐵門正在眼前,那聲音像是從門裡面傳出來的,咔咔的動靜還在響着。
“真是見鬼了,這裡不是沒人了,怎麼還有人?”
老張嘀咕着,他輕推了一下鐵門,可是那門竟然沒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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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那種門是從裡面反鎖,我靈機一動,拿出了門禁卡,對着門縫向上一頂,啪嗒一下,拉着門把手,用力一推,那門竟然真的開了。
“呦呵?你小子還不錯,幹過這行?”
“臥槽!你當我是什麼人?照你的意思,拿刀的都是殺人犯?”
我說完往裡走,到了屋子裡卻怔住了。
這間屋子是醫院的藥房,對面牆壁靠着一排一排的貨架,鐵架上都是藥品,密密麻麻的擺放着,十分規整。
屋子裡燈光有些昏暗,一個女孩正站在對面衝着我笑。
女孩穿着白大褂,烏黑的頭髮盤在頭頂,上面還戴着一頂精緻的小白帽。
“你們好,是不是來抓藥的?抓藥到院門口辦理手續,帶着醫生給的處方,可以用醫保卡的哦!”
女生笑的很甜美,她站着的姿勢卻有些怪異,我走進了才發現,她哪裡是站着!
女生的半截身子早就沒了腿,從胯骨的位置橫切下來,上半截身子戳在桌子上,她用手扶着旁邊的藥架子纔沒倒下去。
“你到底是死人還是活人?到底是誰殺了你?”
我嚇得夠嗆,說話不免有些發抖,她的下身正在滴血,桌子上的血早就流到了地上,滴答滴答的響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