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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席情人深夜來 - 正文_第二百二十九章 浮生慘痛【13日一更】字體大小: A+
     

    周逸辭回到樑府時,樑錦國正坐在沙發上由保姆包紮傷口,他左手肘被彈殼擦破了點皮,並沒有大礙。

    周逸辭試探着喊了他一聲岳父,樑錦國擡頭看到他回來,臉色沒有震怒,更沒有變化,而是一如既往讓他坐,還吩咐保姆快些包紮,做好去爲姑爺斟茶。

    周逸辭對他這樣的反應有些好奇,難道樑禾依到了這個地步仍舊沒有捅破她瞭解的事嗎。

    是她並沒有把握,一切只憑猜測,所以纔不能斬釘截鐵張口,還是她深知自己不能激怒,所以不得不隱忍。

    周逸辭其實心裡有些難過,樑禾依與白瑋傾不同,她是真的非常喜歡自己,願意爲了自己豁出去一切,他經歷過她寧可捨棄家族也要讓他滿意讓他高興的瘋狂,忽然間破裂得這麼決絕,他還是會悵然若失。

    周逸辭這輩子最熱衷於的兩件事,一件是把聰明女人變爲傻子,一件是把別人的疆域變爲自己的寸土。

    他在沙發上坐下,看了一眼樑錦國的傷口,“岳父不要緊嗎,不如我開車送您去醫院療養,確定沒事才能安心。”

    樑錦國擺手,“不要緊,再倒退二三十年,這點傷我根本不會理會,子彈穿透了皮肉又如何,我自己就能拔出來,人老了不中用,狠勁兒也消退了。”

    周逸辭沒有說話,他接過保姆遞來的茶杯,慢條斯理飲着,樑錦國忽然說,“你怎麼不問問碼頭的情況,已經得到消息了嗎。”

    “碼頭的情況不是被上面壓住了,沒有泄露出來嗎,我從哪裡得消息,岳父想要說自然告訴我,不想說我也不會問,和我關係不大。”

    樑錦國一直覺得周逸辭難纏,這個想法隨着他的深入瞭解與接觸變得更加清晰和牢固,周逸辭確實難纏,沒有人可以猜到他下一步怎麼走,下一句怎麼說,他的想法是怎樣,他的眼神意味什麼,樑錦國覺得這世上都不會有人猜得透,而能猜透的那個人,勢必就是終結周逸辭的人。

    “孟三帶着十幾名手下跑了,兩個頭目被活捉,其餘人全軍覆沒。我和十七名特警打了頭陣,在纏鬥過程中百餘名警力隨後到場支援,基本沒有遺漏掉,至於興龍會的貨物,凡是在碼頭的都已經扣押。磐虎堂那邊要狡猾許多,那個叫老巴的男人,他很滑頭,鑽了空子帶人溜了,現場也沒查到貨物,應該沒有大影響,只是傷了點元氣,以後緊盯吧,總會露出馬腳。”

    周逸辭嗯了聲,“岳父這把年紀,恐怕還要高升,這兩顆毒瘤困擾上面多年,您能一舉鏟滅其中之一,這樣的豐功偉績,我先以茶代酒提前爲岳父祝賀。”

    樑錦國端起茶杯和他碰了下,可沒有喝,他一臉凝重悲傷,“我這把年紀不在乎這些,年輕人削尖腦袋要爭搶的高位,我坐了小半輩子,發現也不過如此,一日三餐,總不能頓頓山珍海味,總會覺得膩。衣食住行人情往來,這職位的確帶來不少優待和捷徑,可人不也有一死嗎。我現在只想爲禾依報仇。”

    周逸辭吩咐保姆再添一杯水,他用帕子擦拭着指尖的濡溼,“岳父智慧。”

    保姆送回來新的茶水,他沒有喝,而是指了指茶几讓她放下,他盯着杯口冒出的熱氣,“岳父有事再聯絡我,我處理公司事務”

    他說完起身要走,忽然意識到什麼,他掃了一眼二樓,“禾依在嗎。”

    “禾依不知道發了什麼瘋,自己跑去了碼頭,我看到她時險些嚇停了心臟,她膽子也太大,最近變得有些奇怪。”

    周逸辭問哭鬧了嗎。

    樑錦國說沒有,也沒有說什麼。

    周逸辭不想上去看她,可樑錦國在這裡,他又沒死,好歹要給活人一個顏面,畢竟他是長輩,他既然沒死,自己很多事他就有話語權與鎮壓權,衝着這幾分利益牽連,他也不好太寡淡。

    他已經吩咐了吳助理最大限度收集樑錦國的前科,假設到了撕破臉的一天,沒機會要他的命,最起碼兩方要足夠挾持彼此,牢牢的扼住咽喉,除非他自己不想要整個家族,不然這口惡氣他咽也得咽,不咽也得咽。

    周逸辭覺得很有趣,他非常喜歡看別人那樣無能爲力的感覺。

    樑禾依坐在地毯上拿着毛筆畫國畫,燈光非常昏暗,窗簾也拉着,將整個屋子都變成了一團黃霧。

    她一筆筆勾勒着,從輪廓,到填充顏色,那樣細緻而耐心,彷彿除了這樣一件事,再沒有什麼可以觸動她。

    周逸辭推開門,他不曾出聲,只輕輕邁進來,反手重新合上了門,他居高臨下俯視那張畫軸,上面是一棵樹,很大的樹,看不出品種,筆尖在每一處空白的位置落下葉子,樑禾依的髮梢在上面輕輕掃過,她安靜不語,就像宣紙上她親手畫下的那棵樹。

    周逸辭走到她旁邊,他微微彎腰,伸手將她垂擺的長髮撩到耳後,他這樣的動作令她手上微微一頓,一筆沒有落好,一片細小的葉子染髒了整隻碩大的樹冠。

    她愣了愣,周逸辭也看出她的惋惜,他笑着說,“人生總要有些瑕疵和污濁,誰也不會百分百都光明到底。那樣的歲月無趣。”

    樑禾依扯了扯嘴角,“可我不想要瑕疵。”

    她說完有些抱怨擡頭看他,“我畫了一夜啊。就毀在這一筆上,不是太可惜了嗎。”

    周逸辭沒有理她,他奪過她手上的筆,在她畫糟的地方輕輕勾了兩下,落下一隻黑色的蝴蝶,他用明豔的黃色點綴了頭部和翅膀,比單調的一片黑更加栩栩如生。

    樑禾依看着在他筆下起死回生的畫,忽然笑了出來,“千里之堤潰於蟻穴,有些人只能看着堤壩垮塌,毫無辦法,有些人可以立刻找出漏洞填補進去,挽救那樣龐大的心血,所有註定有些人只能被另外一些人算計。”

    周逸辭把毛筆擱置在瓷託內,他興致勃勃注視着更加完美的樹,“毀了一筆不要緊,不要再毀第二筆,還是一幅好畫。”

    他握住樑禾依肩膀,“你不小心留下的失誤,我來爲你補上,這不是很好。”

    她呆滯而僵硬偏頭,垂眸盯着他白皙的手背,握在自己粉色睡袍上顯露的骨節,他其實很溫柔,可她覺得他掌心有刺,觸碰自己時,哪怕隔着一層絲綢,還是非常尖銳。

    她臉上一直強撐的笑容在他撫摸自己時變成一腔淚痕,她難以自制哽咽着,“那麼你的失誤,我補不上,我只能忍下,你會高興嗎。”

    周逸辭眯了眯眼睛,他與樑禾依對視,他看清她眼底的恨意,也感覺到掌下她的顫抖。他一聲不響。

    “我只是一筆失誤,可你是一筆算計,你周逸辭從來沒有失誤過,你也不容你的失誤,你算計的苦果,都是別人來嘗。”

    她隨手抓起攤在地上的畫,將那張四四方方的紙握在手中狠狠一扯,撕拉一聲,紙四分五裂,破碎成了無數不規則的小塊,她朝周逸辭臉上狠狠一揚,那些碎片撲簌着自半空落下,飄蕩墜於她的頭頂,肩膀,和他整個身體。

    “周逸辭,即使濱城所有人都說,我樑禾依工於心計心狠手辣,我也承認自己不是好女人,可我從沒有傷害過你,哪怕半點念頭都沒有動過,我對你一心一意死心塌地,恨不得賠上身家性命去愛你,你怎麼忍心這樣惡毒,把我推向萬劫不復之地!”

    樑禾依劇烈起伏的胸口,將她那張蒼白的臉映襯得更加毫無血色,她跪坐在地上,整個人失了魂魄,倉皇而悽蕪。

    “父親當初百般阻撓,說你不是我的良人,我不相信他,我連自己的父親都不信,把所有的信任和忠誠都給了你,可你給予我的除了傷害漠視與欺詐,還有什麼。”

    她剋制不住崩潰的情緒,兩隻手撐在地上嚎啕大哭,“婚禮你捨棄我一個人撐場,連句話沒有留就走了,我顧及你的顏面,把所有苦悶嚥下爲你阻擋指責和猜忌。程歡生下文珀,狠狠打了我的臉,我忍;你把她養在外面冷落我,我忍;到現在你把毒計算到我頭上,聯合外人侮辱自己的妻子,就爲了你的一己私利,你走這一步時,有沒有想過我的悲歡?你是否知道這毀了我,我這輩子都乾淨不了!”

    她眼底猩紅,像一具染了劇毒的喪屍,咬牙切齒控訴他的冷血無情,“他們都說你是沒有人性的魔鬼,我說你是我丈夫,不管你怎樣壞,都是我要過一輩子的人,可笑是我自作多情到這個份兒上,還換不回你半點憐憫!”

    樑禾依從來都是低眉順眼,她的嬌縱歹毒只對外人,她那樣溫柔的眉眼和聲調,忽然間變得這樣猙獰淒厲,周逸辭除了沉默沒有任何迴應,他握住樑禾依肩頭的手緩慢鬆開,她空洞的眼睛蒙上了一層霧氣,很快那層白霧便凝結爲水滴,從眼眶溢出。

    “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愛過我,哪怕一點點喜歡,零點零一的分量,都沒有嗎?”

    時光紛飛,逝去的歲月一扇簾幕被掀起,拆開。

    她穿着豔麗的大衣,澄淨的落地窗透入一地陽光,她十分蒼白,可還在盡力笑着,她並不知道自己笑得多難看。

    她也是這樣癡癡呆呆的模樣,裝着漫不經心,問他有沒有愛過自己。

    那張臉在光圈和斑點裡定格聚焦,從模糊到清晰。

    周逸辭恍然記起,白瑋傾也這樣問過他,那是他們人生裡最後一次見面,她送了他一條圍巾,很暖和,但顏色非常醜,他知道她是故意的,以她的品味不會織出那樣庸俗的顏色,她只是想讓他記住,他歲月裡她走過而已。

    可惜他記不住。

    他這輩子誰也記不住。

    他腦子裡裝的都是權勢和爭鬥。

    爾虞我詐那麼累,哪還有地方擱置兒女情長。

    何況那些風月在他眼中,從來都是虛情假意逢場作戲。

    吳助理最瞭解他,什麼都入不得他的眼。

    他是麻木不仁的瘋子。

    白瑋傾等到了一句抱歉。

    樑禾依什麼都沒等到。

    因爲周逸辭沒有回答。

    他不欠白瑋傾,相反她欠他。

    可樑禾依不欠他,反而是他毀了她。

    他想過這樣石破天驚的一日,他該怎樣面對。

    可他從沒擔憂過。

    樑禾依沒有程歡玉石俱焚的勇氣和聰慧,更沒有她反敗爲勝的膽量和魄力。

    她只會和大多數女人一樣,哭喊吵鬧,癱軟在地上,滿面淚痕眼睛紅腫,埋怨痛恨歇斯底里,又不得不接受與隱忍,她還能怎樣。

    周逸辭是掐準了她的脈。

    知道她不能如何。

    她嬌縱跋扈的棱角,終是在這樣殘忍的婚姻圍城裡被消磨得乾乾淨淨柔軟無比,再傷不得人。

    她喉嚨扼在他指尖,她生與死不都在他的一念。

    她自己陷入絕境,還連累了她的家族。

    樑禾依沒膽量告訴樑錦國,她到底嫁了怎樣一個男人,她怕看到他老淚縱橫斑斑白髮,她不忍他一把年紀還跟着她遭難,她更怕曾經那些反對的聲音捲土重來撕碎了她強撐到今日的面具,嘲笑她一意孤行的下場多麼慘痛和狼狽,多麼可笑又恥辱。

    她的骯髒是她自作自受。

    可她的家族怎麼辦。

    樑禾依知道自己父親不是周逸辭的對手,告訴他真相只能在仇恨下加速毀滅掉梁氏,樑禾依積累的苦果,她沒資格讓別人陪她嘗。

    周逸辭在她淚眼朦朧的凝視中走向門口,他聽了聽外面的動靜,走廊上十分死寂,並沒有人經過。

    他從口袋裡摸出一根菸,叼在脣角沒立刻點燃,“你要怎樣。”

    “事到如今,我有別的路嗎。”

    周逸辭眯眼打量門上自己淺淺的輪廓,他忽然笑出來,笑得非常溫和美好,“怎麼這樣悲觀,你是我妻子,我會讓你無路可走嗎。”

    樑禾依聽到妻子兩個字忽然顫了顫身體,她將剛從眼眶滾出的眼淚抿入薄脣,鹹鹹的味道似乎滲透進她的心。

    “我以爲你根本不記得,我還是你妻子。”

    她朝前爬了兩步,匍匐在地上,她覺得自己已經喪失了力氣,在他面前像一具潰敗的骷髏,她死死盯着這個與她相識結合才一年多,卻彷彿佔據了她半輩子的男人,她的情與恨,她的悲與歡,甚至她乾淨與污濁,都被他毀得徹徹底底。

    “是不是這世上除了她,誰也無法再扎進你心裡,無法再得到你的縱容,即使根本沒想過和你爲敵,依然躲不過你的算計和傷害,是不是?”

    周逸辭指尖鬆開,那根菸卷自他掌心脫落,輕飄飄墜地,像毫無重量的葉子。

    他抿脣一聲不響,拉開門走出去。

    那扇門未曾關嚴,露出一條窄窄的縫隙,他漆黑的身影被走廊天窗投射進入的光籠罩,像一場不真實的夢。

    樑禾依用力仰頭,到力氣耗光,重重的栽下去。

    她趴在地上,臉頰緊緊貼着冰涼的瓷磚,她知道自己錯了。

    錯得一塌糊塗,餘生不配得到原諒。

    我和文珀在嵐姐公寓住了兩天,期間她老公從北城過來,我也見了一面,他說濱城最近出了事,報紙沒登,讓上面給壓下了,算是這幾十年來濱城最大一場風波,很多方面的人都牽涉進來,考慮到各個領域的顏面以及結果還沒敲定,暫時一段時間都不會曝光。

    當時嵐姐正對着鏡子學一款歐美妝容,興致勃勃問我好看嗎,我拿着粉撲幫她修容,只顧着她,於是她老公隨口一說,我也隨耳一聽,沒往心裡去。

    她老公晚上吃了頓飯就走了,說北城事務繁忙,抽空跑一趟就爲了看看嵐姐怎麼樣,心裡惦記着,還得連夜趕回去開早會。

    嵐姐送他到門口抱着膩歪了好半天,他們難分難捨的樣子讓我更想念穆津霖,我們第一次超過一週都沒有通話,他似乎人間蒸發,從此一絲消息都沒有。

    我捏着揣在口袋裡的玉佛,慌得六神無主。

    倘若每天不找點事情做來打發光陰,我真覺得度日如年。

    我一直在想津霖是不是出事了,可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又被我狠狠壓回去。

    他那麼好的身手,那麼縝密的心思,誰能讓他出事,周逸辭也不能。

    他們再如何明爭暗鬥你死我活,一旦到了生死存亡的節骨眼上,我不相信還真能要了對方性命不成。

    他們所有的惡毒,都在我殘害穆錫海袖手旁觀時用盡了,人這輩子哪能無時無刻都在發狠呢。

    第三天早晨嵐姐抱着文珀在庭院裡玩兒,隔着很遠就看到四五輛黑車從小區口駛入進來,徑直停在了鐵柵門外。

    車上步下十來名黑衣男人,都長着一張不正經不仁道的臉,非常的剛烈冷硬,嵐姐以爲來者不善,立刻叫保鏢出來保護文珀,頭輛車門隨即被推開,走下一名矮胖的男人,右臂上顫着紗布,像受了傷,他隔着門很規矩,並沒有凶神惡煞的闖入,只是小聲問程小姐在不在。

    嵐姐抱着文珀,用手將他臉蓋住,很謹慎問他找程小姐做什麼。

    對方還沒來得及回答,我和保鏢從客廳跑出去,一眼看到站在鐵門外的巴哥,我頓時鬆了口氣,笑着讓嵐姐別害怕,是自己人。

    巴哥長得壞,一看就不是好東西,看見漂亮女人眼睛放光,又賊又奸,良家婦女和他打碰頭都怕他,何況嵐姐從壞男人堆裡摸爬滾打出來的,當然更瞧他不順眼。

    不過嵐姐聽我這麼說,知道是穆津霖那邊的手下,吩咐保鏢開門請他們進屋,那夥人沒動,還站在外頭等着,就巴哥自己進來,他對嵐姐點頭道謝,站在臺階底下一臉凝重對我說,“嫂子,霖哥出事了。”

    我臉上笑容僵了僵,可巴哥這人一向愛開玩笑,而且口無遮攔,興頭上來什麼都敢說,收都收不住,如果穆津霖不拿腳踢他,下流的話他能講一天一夜不重樣。

    我擡腿踹了他膝蓋一腳,“胡說八道,讓你霖哥知道開玩笑都開他頭上了,回來非劈了你不可。”

    我說完站在鐵柵門外的幾名手下忽然摘下墨鏡,抹了抹眼睛,我這纔看清他們眼皮都腫着,像哭過一次,都是些硬骨頭的漢子,流血流汗不流淚,這樣動作令我不由自主身子一晃,差點栽倒。

    沒好事。

    一定是出事了。

    我鼻子一酸,衝下臺階扯住巴哥衣領,他嘶了一聲,翹起右臂躲我,我看到他肩骨滲出的血跡,那一刻心跳都停止了

    “他怎麼了,他怎麼了!”

    巴哥閉着眼睛哭出聲,“霖哥去椿城路上出事了,他一個人打了一百多個,後來被逼到山路上,剎車失靈翻下山溝,現在躺醫院裡,大夫說…”

    他停頓看了我一眼,“嫂子,嫂子你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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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抓住他衣領的手緊了緊,他感覺到我的顫抖和慌亂,哭得更厲害,說話都是斷斷續續,“霖哥可能腦死亡了。”

    我腦子轟地一聲白光閃現,像放了一劑碩大的驚雷,將我轟炸得四分五裂。

    我很久都沒有從巴哥口中的噩耗裡回過神來,像靜止凝固了一樣,天地之間一切事物都蕩然無存,沒有聲音,沒有顏色,沒有人煙,甚至沒有空氣。

    我是窒息的,是冰冷的,是死氣沉沉,萬念俱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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