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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席情人深夜來 - 正文_第一百六十七章 妻管嚴字體大小: A+
     

    宋清告訴我,她從賈股東那裡打聽來這些不容易,那人雖然不靠譜,但大事上嘴巴不漏,她不知道裝不在意提了多少次,他才肯鬆口。

    我問她被察覺了嗎。

    她嘻嘻笑說沒有,事後一支菸功夫問的,他正在餘韻里美着呢,察覺個屁。

    這馬德祿是個妻管嚴。

    他今年六十二歲,但膝下無子無女,也沒有領養。

    他有個相依爲命小兩歲的妻子,他非常疼愛尊重他妻子,馬伕人年輕時候生過一個女兒,生下來就死了,她也差點歸西,後來切除子宮保住了命,卻再也不能生育,她爲馬家後代蔭庇勸說過丈夫,可馬德祿很傳統,也非常守舊,連代孕都不接受,更何況出去養個小的,也正因爲什麼血脈都沒有,和妻子的關係幾十年如一日,相敬如賓和美恩愛,十分令人豔羨。

    馬伕人上了年紀,長年累月藥罐子煨着,都不是大病,可哪兒都有點問題,馬德祿只要有時間,一定回家陪夫人,她喜歡聽戲,濱城大劇院常有個貴賓席給她留着,民間的小玩意兒她都感興趣,馬德祿忙事業,她又不怎麼出戶,所以能蒐羅到的玩意兒少,也就是大劇院走一趟,平日在家裡看看野史找樂子。

    馬德祿這人自視清高,也特別古板封建,他和穆錫海是一路子的人,所以在公司纔會這樣受重視,正因爲他的脾氣,私下結交的黨羽不多,僅僅有幾名高層對他非常支持,這幾名高層無一例外不是逢年過節討好到了馬伕人,馬伕人很喜歡,所以馬德祿看在夫人的喜歡上,和他們多多往來了幾次,往來次數多了,自然什麼都能談,私事公事都落不下,一來二去就栓到了一起。

    我坐在椅子上心裡估摸着,宋清說完我一直沒理她,她在那邊喊我,我回過神告訴她知道了,她問我賈股東還有用嗎,我說暫時沒用了,她猶豫了一下說,“那我還能跟着他嗎,他真挺大方的,雖然胸無筆墨,可也不算很壞,比我之前陪那些道貌岸然的客人好多了。”

    我嗯了聲,沒把這話往心裡去,讓她隨意。

    她歡天喜地掛了電話,我捏着手機靠在椅背上籌謀了一番,看來想要攻克馬德祿,勢必要走馬伕人這條捷徑,以他傲慢固執的性格我親自找上去一定會謝絕不見,我是穆錫海的妾室,他現在完全違背了當初對穆錫海的承諾,他自知理虧,見穆錫海的人有點虛,所以他絕不會和我接觸。

    但如果我跟馬伕人交好,他想躲我也躲不了。

    以前還在場所上班時,我和琪琪倒是經常滿處逛,爲了找便宜的屋子租住,所以去的都是一些貧民窟,下三濫窩。

    這些地方都有雜貨鋪,狗食館兒,倒的確很貼切民情,有些百姓休息時候到街邊下棋,到茶館裡聽書,到路邊搭臺子的大棚裡看架子鼓戲,站在街口瞧一眼,全都是風土人情。

    馬德祿跟着穆錫海乾了二十多年,這二十來年身份一日比一日高貴,馬伕人作爲他妻子,自然早就和底層生活絕緣,她到了這個年紀,很嚮往幼年時侯的歲月,她見了一定非常喜歡。

    幾天後我部署好了一套戲程,準備請君入甕,先跑到集市上淘了一點禮品,選了個非常有意境的油紙袋裝載,我沒讓司機送我,否則他一定會告訴周逸辭我去了馬府,事情塵埃落定之前,這事絕不能泄露出去。

    馬德祿平日上班,就只有馬伕人和保姆在家,這恰好對我非常有利,我特意選擇了上午十一點多到達馬府,保姆打開門見我眼生,不打算讓我進去,我把名帖遞給她,委託她交給馬伕人,她遲疑着接過去小跑進入客廳,不多時又出來,臉上掛着笑,“原來是穆三太太,我有眼無珠,您多海涵。”

    我說不礙事,不知者不怪。

    她把鐵門打開迎我進去,又重新上了鎖,從下人一舉一動中就瞧得出,馬德祿對馬伕人自己在家時的安全非常上心,他對妻子的疼愛與重視的確不是傳言空穴來風。

    我在她指引下拐過冗長的走廊進入客廳,馬伕人正坐在沙發上等我,穿着非常舒適也不失尊貴,她看到我立刻起身朝我伸出手主動招呼,“三太太。”

    我趕緊上前扶着她坐下,“我是晚輩了,您不要和我客氣。這是折煞我的壽命。”

    她嚇了一跳,“三太太和我是平輩人,咱們不以歲數論,得以丈夫給予的身份論。”

    我輕輕拍了拍她手背,“馬伕人別怪我說句不中聽的話,人走茶涼吶。穆家大太太失去了丈夫都沒了光環,我一個三太太,還能借着東風風光多久。”

    她笑出來,“話糙理不糙。確實女人這輩子沒了丈夫,要是不狠心再邁出一步,就算沒福分了。”

    保姆在一旁端茶送水,我將我帶來的禮品遞到馬伕人手上,她推拒着不要,怪我太見外,“我沒有和德祿備薄禮到穆宅拜訪三太太都已經失禮了,這些禮物我說什麼都不能收。”

    “不貴重。”我往外面一樣樣掏,“八大吉祥的扇子,紅珊瑚的吊墜兒,泥人張的全套,經典的劉巧兒碟片,現在南方可沒地方淘換了,這是一副快板,上好翠竹磨的,敲一下嘎吱脆,馬伕人喜歡聽戲聽曲兒,快板書更有意思。”

    她沒想到我送這些,既不起眼也不貴重,竟然全都合她心意,她笑吟吟接過

    去,把玩着一枚泥人非常愛不釋手。

    “不瞞三太太說,德祿這邊的親友過來,有不少求他辦事,送的一個比一個貴重,別看價值連城,可我哪個都不喜歡,我就喜歡這些好看好玩兒的東西,他下屬有幾個知道我秉性,送過一些,可不如三太太帶來的更合我心意。”

    她拉開扇子,看了一眼上面的八大吉祥,“福祿壽喜恩孝禮義,都是祥瑞。”

    “送貴重的顯得我勢力,送輕賤的顯得對馬伕人不尊重,不送吧我又實在沒臉進這扇門,可把我爲難壞了。好在馬伕人果然不喜歡奢侈浮誇,這點小玩意能討到您喜歡,我也算沒白費心思。”

    她歡天喜地放在茶几底下存起來,我和她又聊了一個小時,越說越投機,她對我相見恨晚,乾脆把老相冊翻出來,給我看她和馬德祿年輕時的合影,馬德祿年輕時候有些醜,但勝在氣度,穿着青灰色的布衫,顴骨高額頭寬,鼻頭非常大,一看就是有福的面貌,馬伕人年輕時有江南女子的秀美溫婉,站在他旁邊格外小鳥依人,而且和現在看上去差別不大,我指着問這是多大年紀,她說三十多歲。

    我驚訝拍手,“歲月留情,馬伕人現在的氣色真好,幾乎沒怎麼變。”

    她笑着說已經六十了,我摸了摸自己的臉,“等我六十還有四十年,恐怕到了那天,和馬伕人站在一起,說我們姐妹也有人相信。”

    她捂着嘴巴笑,保姆端着水果過來,她放下後拿牙籤一塊塊戳上,“三太太以後能常來就好了,夫人自己在家裡沒事做,喜歡有人陪她聊天解悶。”

    馬伕人沉下臉罵她不懂事,“三太太年紀輕輕幹什麼不好,陪我一個老太婆我都替她沒意思。”

    “夫人如果不嫌我煩,我可以常來,我在家裡也沒事,不愁吃喝,精神食糧很匱乏,雖然我們差着歲數,但比年輕人在一起聊得還投緣。”

    她很驚喜,拉着我到她收藏的屋子看,都是些價格普通但很有特色的小玩意兒,滿滿的堆積一屋,單個便宜,這麼多加起來估計也得六位數才能買下。我和她在這裡又待了會兒主動提出告辭,她留我吃午飯我說來不及,她問我是不是有重要的事,怎麼這麼匆忙。

    “馬伕人可高看我了,我一個婦道人家能有什麼重要事兒啊,想到瓠子巷逛逛,那裡午後最熱鬧。”

    馬伕人問我瓠子巷有什麼,我專揀她喜歡的項目說,把我畢生所學的好詞兒都扔出來了,說得她也活動了心思,我試探問她要不要一同去逛,她躊躇着,往窗戶外頭看,“今天天氣似乎很好。”

    “晴空萬里,就是有點悶,不過瓠子巷樹多,去的路上我們坐車裡開空調,不會覺得燥熱。”

    保姆在門口也說不如跟着三太太逛逛,省得家裡悶得慌,帶上保鏢怎麼都出不了差池。

    馬伕人估計真是悶夠了,她沒再猶豫,換了身衣服讓我帶她一起去。

    車經過一路輕微的顛簸緩慢停泊在瓠子巷口,午後最熱,但照樣是人山人海,保鏢先下來四下打探了情形,確定沒有亂七八糟的人才拉開車門護送馬伕人和我下去。

    這條巷子不算長,可也不短,兩邊叫賣的擺攤的,烏泱泱密密麻麻,像一堆搬家的螞蟻,又吵又鬧。

    冰糖葫蘆插在稻草人上,看一眼紅亮亮的果子牙齒裡冒酸水,貼糖人的正在桌子上描摹花樣,幾個年輕媽媽牽着小孩子的手,小孩指着一隻威風凜凜的大公雞都要那個,畫糖人的大爺慈眉善目,嘴上慢悠悠哄着孩子,手裡動作十分麻利。

    這時忽然左邊街上傳來一聲吆喝,戴着一定草帽的男人面前支着一口茶黃色的大鍋,壺嘴裡冒熱氣,熱氣足有一丈高,聞上去香氣噴噴,桌上擺着十幾只碗,賣茶的人將壺壓在自己肩上,微微傾斜,站在兩米開外遠,壺嘴裡源源不斷流出褐色的茶水,一隻碗斟滿了,再順到下一隻,水流不斷,桌上也一滴不落。

    許多人圍攏上去買,擁擠中險些打翻了加糖的陶罐子。

    再往裡走練把式的,套圈的,拉洋片的,淘古器的,所有小販都在叫賣,攤前最少也站着七八個人,指着某樣東西交頭接耳。

    正午的日頭曬人,可被兩側的樹冠遮蓋住,灑下一縷縷斑駁的影,落在行人的臉上,落在被磨平了的青石磚上,落在那些歷史悠久的民間傳承上,像一幅歲月的卷軸。

    馬伕人握着我的手緊了緊,“我在濱城和德祿住了二十三年,我沒有到過這裡,我也不知道這條巷子的存在,他怕我出事,不讓我往人雜的地方去,其實這樣想想,失去了多少樂趣。世間人生百態,老百姓的滋味纔是人生的滋味,我們每天山珍海味宴會洋場,早沒有意思了。”

    我攙扶着她,仔細不讓她摔着,“馬伕人喜歡就好,這只是濱城其中一處,您如果願意,我隔三差五帶您去其他更有意思的地方逛逛。”

    她笑着說好,反正閒着也是閒着。

    這條瓠子巷有一家破破爛爛的茶館名聲很大,雖說見不到放個屁都擺排場的達官顯貴,但各色各樣的老百姓卻滿滿當當,白色大旗金字寫着百年老屋,往落了瓦片的坑坑窪窪的屋檐上一插,矬子裡頭拔將軍,竟然也有一種英姿颯爽的氣勢。

    百年老屋就坐落在瓠子巷尾上,

    站在入口一眼瞅見那隨風簌簌飄揚的旗幟,像個招魂幡似的,逛巷子的人都忍不住進去坐一坐。

    茶館雖然破爛,但吃喝玩樂都很齊全,不僅茶水好喝,點心也非常懷舊,桂花餡兒的綠豆糕,紅棗蓮蓉的月餅,麻桿糖,一碟放在油鍋裡翻炒到快糊了的花生仁,盛出來走一路香味散一路。

    茶館每天上午說書,講民間軼事,下午唱戲,都是三四個小時連軸的大戲,晚上來一段架子鼓或者蓮花落,趁着清幽的月色,送人們陸陸續續離座,小姑娘長得漂亮,嗓子脆生生的,臉上抹着胭脂水粉,麻花辮又黑又亮,鼓聲剛一響,高腔就甩出來,震得人頭皮發麻。

    我扶着馬伕人邁過門檻兒進入茶館,來不及打量什麼,小夥計已經麻利迎上來,我提前一天和他打過招呼,安排得非常妥帖,錢也早就給了,他看到我不動聲色點了下頭,將我們迎進前排落座。

    馬伕人初來乍到,對這裡一切都很新鮮,也非常滿意這份民風,雖然吵鬧,但老百姓的日子不就是這樣熱熱鬧鬧的湊份子嗎,她坐下後臉上始終滿意笑着,我看到她的反應心裡一塊巨石算落了地。

    小夥計抓住肩膀上搭着的擦汗毛巾往身後一甩,尖着嗓子朝後廚高喊,“頭桌兩位夫人水果蜜餞糕點拼盤和滿清八大件一份,上好的鐵觀音一壺嘞!”

    馬伕人笑着問我八大件是什麼,我告訴她除了瓜果梨桃還有八種白皮點心,滿清時候最盛行,是王宮貴胄才吃得起的,餡兒裹着棗泥豆沙紅果白糖百果栗子葡萄乾和青絲玫瑰,又酥又脆,流傳到現在是民間最愛吃的茶點之一。

    馬伕人樂不思蜀,她們這種貴婦,平常都是吃星巴克港餐廳的高端差點,根本不會吃套一層塑料膜掉渣的廉價貨,而小時候又吃不起,所以八大件成了一個非常奇特的食物。

    小夥計招呼完我們旁邊一桌,轉身踮着腳一溜煙跑開,不多時另外一名後廚小夥計端着托盤從簾子後頭出來,將東西擺在桌上,爲我們斟滿了茶水。

    馬伕人沒怎麼矜持,用筷子夾了一塊糯米糕,她嚐了嚐對我說,“和我吃的不一樣。”

    “您吃的糯米糕樣式食材都經過精雕細琢,每一塊都能買老百姓吃的十斤,倒是很精緻,但口味各有各的好,我還是喜歡吃大衆的東西,有時候過於雕琢,味道反而缺了點什麼。” щшш▪ тt kan▪ ¢o

    馬伕人很喜歡這些茶點和零食,戲開鑼時她碗裡的茶水沒怎麼動,糕點倒是吃了不少。

    我盯着幕布後面出來的兵丁陣仗,“馬伕人喜歡看秦香蓮嗎。”

    她說看過,但沒有看全,戲輒太長了。

    我揚起下巴指了指臺上,“今兒趕上這出大戲,我和馬伕人都有耳福了。”

    她放下吃了一半的點心也看臺上,包公正在唱戲文,嗓子十分豁亮,中氣十足的唱腔震耳欲聾,雖然戲服要比劇院裡的簡陋陳舊許多,但反而韻味深長。

    她頗爲感慨惆悵,“這齣戲看到陳世美和秦香蓮對簿公堂那一轍,我就沒往後面看。夫妻本是至親的人,怎麼能鬧到這樣貧瘠的一步。”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世上千千萬萬的男女都是如此,一方發跡了,對另一方是否要換人就會產生動搖,女人還好點,男人疼也就夠了,男人卻貪婪無度,朝秦暮楚。”

    馬伕人聽我這樣悲涼的說辭,她偏頭看我笑,“聽德祿提過,穆先生對你非常寵愛,當初三太太的生日宴,我雖然沒去,可德祿去了,他回來告訴我,穆先生這一次新納的三太太真是放在嘴裡含着,不知道該怎樣討歡心了,你很有福氣。”

    我苦笑,“我福薄,自己命也薄,享用不了錫海的深情,早早天人永隔,所以說來說去,我最羨慕馬伕人,可以和丈夫白手偕老,幾十年如一日。”

    她聽我這樣奉承,也非常受用,垂眸抿脣笑,一臉的幸福。

    臺上戲詞唱了一輒又一輒,小夥計給我添續到第四杯茶水時,終於到了最精彩也最令人悲憤的一輒,我盯着臺桌上那一簇閃耀的燭火,意味深長說,“陳世美飛黃騰達,做了當今公主的駙馬,便忘記了遠在寒鄉孝養自己老母的髮妻和一雙可愛兒女,恨不得將從前那段過往洗得乾乾淨淨,以免耽誤了自己的錦繡前程。可見男人涼薄無情,在名利場上過於勢力。想要維持感情的純粹濃厚,夫妻間的差距不能拉開太多,古人講究婚配門當戶對,也不是全然沒有道理,只有合適才能和美。”

    馬伕人端着瓷杯飲茶,臺上正唱陳世美吩咐人去小廟殺害秦香蓮的一輒,秦香蓮跪在地上聲淚斑斑哀求饒自己一命,一雙兒女隨母親下跪磕頭,哭聲震天。

    我手指捏起一枚蜜餞,放在嘴裡咬了一小口,酸得我鼻子發澀,“殺妻這樣的事實在太醜陋了,簡直讓人作嘔。可哪朝哪代都有,擋了自己的路拖了自己的後腿,職場失意或者得意,情場放縱,都是讓男人心思驟變的因果。年輕一點的爲了攀附更高的權勢,不惜用妻子投石問路,不顧結髮之情。現實中什麼違背道德良知的事沒有,人心難測啊。有時候前一秒還恩愛情濃,後一秒卻陰晴大變。”

    馬伕人目光凝視臺上,端着茶杯的手倏然一顫,裡頭溫熱的茶水溢出幾滴,我餘光瞥見了這一幕,裝作沒看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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