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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席情人深夜來 - 正文_第一百四十五章 情劫三千尺,緣似愁個長字體大小: A+
     

    我在周逸辭懷裡睡了一夜。

    他始終保持側躺的動作,將臂彎圈住我,一整晚都沒有動過。

    第二天早晨我睜着眼睛看窗外,他噴出的熱氣就在我脖頸皮膚上,一點點散開。

    我燙得難受,試探着掙扎了兩下,從他懷裡挪出去一些,他臂彎收了收,沒有清醒,卻將我抱得更緊。

    沒多久走廊外傳出極輕的腳步聲,保姆和九兒在說話,她們特意把聲音壓得很低,生怕驚擾了我們,很快消失在樓梯口。

    我等周逸辭徹底睡安穩後,擡起他壓在我身上的手臂,從底下鑽出去,躺在旁邊穩住。

    他閉着眼睛,睡顏十分安靜美好,他只有在這時纔不泄露一絲陰險和姦詐,猶如一個毫無防備的嬰兒。

    我面對他側躺,外面明媚的陽光透過玻璃滲入進來,窗紗沒有拉上,葉子是蒼翠的,被陽光纏成了翡翠,他臉孔投灑下斑駁的堅硬,柔軟而璀璨。

    這樣的周逸辭真好看。

    沒有瑕疵,深情的眉眼讓人驚心動魄。

    難怪世間女子都愛他。

    愛他的深邃,愛他的風度,甚至愛他的殘忍。

    我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鼻樑上輕輕戳了戳,他薄脣抿了抿,還在睡着,手伸過來不知道在摸什麼,他像是本能的搜尋,然而只摸到一片溫熱的空白,他下意識蹙眉,有些慌張和驚懼,又半夢半醒間朝前探了探,當他觸摸到我的胸口時,他所有動作和煩躁都戛然而止,他掌心停頓在上面,恰好扣住一隻柔軟,繼續着那個不知是什麼的酣夢。

    我垂眸看了眼他下流的手,有些好笑又好氣,我將枕頭從腦袋底下抻出來,躲避開的同時用枕頭一角抵在他掌心,他抓了抓,安詳睡着。

    我躡手躡腳翻身下牀,到浴室裡簡單洗漱了一下,出來時他仍舊保持剛纔的姿勢,陽光更濃烈了些,有些灼烤,我走到窗臺拉上了一半白紗,遮擋住刺目的光亮,然後打開衣櫃換了一件月牙白的旗袍,走出房間下樓。

    九兒在餐桌旁正忙碌,我一雙腳進入她視線,她下意識擡頭,看到是我愣了愣,我臉色十分憔悴,又穿了件白色的裙子,沒來得及化什麼妝,顯得特別陰沉蒼白,她放好碗筷走過來詢問我睡得還好嗎,我說還可以,她關切的目光背後泛起猩紅,“程小姐和先生不能好好的嗎?爲什麼要鬧到兵戎相見的地步。”

    我知道昨晚我和周逸辭的廝殺驚住了她,她沒見過那樣兇狠崩潰的我,也沒見過那麼殘暴憤怒的他。

    我沒有說話,她很想哭,但又極力隱忍,“我並不瞭解您和先生之間什麼時候開始,又發生過什麼,這些不是我該知道的,可我也不傻。程小姐一步步熬到今天送走了老爺,能夠站在先生身邊生活,有多麼不容易。您委屈難過煎熬隱忍,可既然做了這樣的選擇,不就是要把什麼酸甜苦辣都嚥下去嗎?您可以選擇不委屈,願意一輩子呵護您的男人很多,但他們不是先生,對您來說千千萬萬不也是透明的嗎?昨晚我很怕,怕您和先生鬧得太僵,以後日子會悲傷。您是我的主人,您的悲傷就是我的悲傷。我也是自私的,我渴望我能快樂。”

    她閉上眼睛小聲啜泣,我越過她頭頂看到空蕩蕩的天花板,吊燈已經破碎,那裡是一個圓圓的坑,很難看。

    我握着九兒的手指了指,“叫人來修一下,重新裝個燈。”

    她哽咽着說好,保姆在廚房裡叫她幫忙,她扶我坐在椅子上,轉身跑進去打下手,我拿起勺子舀着一隻空碗,一下又一下,像個沒有思想的機器人,重複着徒勞無功的動作,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停下。

    她們將食物都拿上來後,我發現自己還是沒胃口,九兒爲我盛湯,保姆給我剝蛋,我不好讓她們白忙,每一樣都勉強吃了一口,周逸辭在我快吃完時從樓上下來,他是跑着的,匆忙倉促的腳步像要去追趕什麼,他喊了聲九兒,剛要繼續問話,當他看到我安靜坐在餐廳喝湯,完好無缺的背影,他像是鬆了口氣,腳下也瞬間平穩。

    我嚥下含在嘴裡的湯,將勺子丟在碗裡,他剛過來拉開椅子,我正好起身要走,我們擦身而過的同時,他反手拉住我指尖,“我來你就走?”

    他這五個字說的有些委屈,語氣像在和我抱怨,他拉着我不放,我掙脫不開,只好又坐下,九兒見周逸辭肯哄我,我也不固執,她非常高興說,“我給先生和程小姐再盛一碗熱湯,小鍋裡的涼了,廚房還有呢。”

    她拿起兩隻碗,遞給保姆一隻,推着她進入廚房,反手關上了門。

    我垂眸看着桌布,周逸辭默然片刻,他嗓音經過一夜好了很多,只還有一點沙啞,“臉還疼嗎。”

    我沒理他,他知道我賭氣,他之前總說我怎麼這麼倔,像一頭小母驢,問我誰能降服。

    我說你能啊。

    他撓我癢癢,一邊撓一邊問我是嗎,不管怎樣生氣,他都能降服嗎。

    我只顧着笑,都岔了氣,根本沒力氣回答他能還是不能。

    他咳嗽了一聲,“是還疼嗎。”

    我說不疼,舒服極了,另外一邊還想再挨一下。

    他被我嗆得難受,舔了舔嘴脣,從桌子底下握住我的手,我使勁掙脫,幾乎都滑出來了,他忽然威脅我,“再動我吻你。”

    我一聽立刻不動了,他原本平靜的臉色見我這麼聽話,反而難看起來,“這麼不想我吻嗎。”

    我說是。

    他蹙了下眉頭,“你沒有錯嗎。”

    我問他我的錯是什麼。

    “你赤身出現在穆津霖的房間,我和他那樣交手你都不肯自己出來,你認爲這不算錯嗎。他的住處是你該出現的地方嗎?”

    “那麼樑禾依是怎麼回事,她又是以怎樣的角色挽着你手臂看婚紗,和你打電話噓寒問暖。她那麼優秀,你這樣出色,你們本來就不可能對彼此無動於衷。”

    我提到樑禾依,他有些理缺,他知道我最在意這個,而他最大的把柄也是這個,相比較他中途掠走了屬於我的遺產,這點更讓我耿耿於懷。

    女人就是這麼不爭氣,如果換了男人,非要追着那筆遺產不肯罷休,而女人則陷在感情裡什麼都顧不上。

    他抿脣不語,我陰森森說,“她是你妻子的抉擇,我是你情人的人選,一個高貴溫柔,一個冰雪聰明,春花秋月硃砂月光,天底下沒有比周先生更貪婪的男子了。”

    他聽着我機關槍似的嘴巴,不間斷噴射出那麼多帶着火的子彈,個個鋒利得狠,像小牙齒一樣,咄在他肉上就不鬆開,他無奈發笑,“你都在說什麼,誰冰雪聰明。”

    我說我。

    他忍着笑,“還有這樣誇讚自己,臉皮怎麼這麼厚。”

    我瞥了他一眼。

    他捏了捏突突亂跳的眉心,“你一絲不掛那樣的場景任誰也未必能剋制一路才爆發,這是我第一次打女人。”

    我聽了氣得臉發青,“你想告訴我,我給你開苞打女人算很榮幸是嗎。”

    他被我噎得一愣,他其實只想表達他並不這樣野蠻,他是看見一室春光氣急了纔會失手,他也很後悔。可薄脣闔動了兩下,最終什麼也沒說。

    他發現自己的口才今天全都失靈了,解釋什麼都是錯,我在氣頭上根本聽不進去話,他對着寂靜的廚房門喊了聲湯,九兒和保姆立刻推門出來,手上碗裡空空的,保姆走過來趕緊盛滿,遞到周逸辭手上,他用勺子舀涼,喂到我脣邊,我這次沒賭氣,他給我臺階,我也不能不給他,傭人在這裡看着,他是一家之主,面子不能丟。

    我張嘴喝下去,等他繼續喂,他沒有急於舀下一勺,而是動了動指尖,在我微紅的半張面頰上蹭了蹭,我嘶了一聲,那是一種火燒火燎的刺痛,像被扎過,我的悶叫讓周逸辭指尖一顫,他迅速放下碗,將我抱到他腿上,他讓九兒拿藥箱過來,九兒不知道在哪裡,保姆衝入客廳跪在地上拉開抽屜取出一個很小的匣子,她捧住放在餐桌上,周逸辭拿了一瓶手指長短的藥水,他擰開蓋子往掌心倒了一點,撲灑在我臉上,輕輕塗抹開,那股味道特別刺鼻,我忍着不喘氣,浮腫的半面被浸溼後顯得更加清晰泛紅,九兒看了心疼說,“先生昨晚下手真狠,一夜還沒消下去。”

    周逸辭沒說話,她見他沉默,膽子更大埋怨,“您還不如拿瓶硫酸潑程小姐臉上,乾脆毀了她漂亮的臉蛋出氣得了。”

    我看了她一眼,示意她閉嘴,她撅着嘴巴盛了點飯菜,和保姆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悶頭吃,周逸辭把藥瓶放回匣子,他注視我泛着血絲的皮膚,語氣溫柔說,“恨我嗎。”

    這三個字輕而易舉撥動我心底最柔軟的弦,那些積壓的委屈隱忍都開始氾濫,我死死咬着嘴脣,寧可咬爛了也不開口。

    他看我這副可憐楚楚的模樣,殘餘的氣焰心底的懷疑徹底消散,不忍心再發作。

    他抱着我,薄脣挨着我臉頰,輕輕吹涼氣,他嘴裡是香菸的味道,很濃很烈。

    “是我不好。”

    他說完頓了頓,“早晨醒過來發現你不在,以爲你跑了,顧不得洗漱就追下樓。”

    我嫌棄得抹了抹臉,“那你別吹我,一嘴巴煙味。”

    他笑出來,看我還有心情和他吵架,知道我沒那麼氣了,我看了一眼他頭髮,他睡覺不翻身,一個動作到天亮,頭髮很整齊,身上衣服也沒有多少褶皺,沒洗臉也不至於多醜,吳助理在這時從門外進入,他嘟囔着門怎麼沒鎖,一邊納悶兒一邊來到餐廳,他看到周逸辭這樣纏綿抱着我,他垂下眼眸和我打招呼,提醒他今天的行程,上午一個高爾夫球場應酬,是務必不能缺席的。

    逸辭嗯了聲,他溫柔把我放在地上,捧着我臉吻了吻額頭,“晚上我早點回來。”

    我沒理他,他也不強求備受打擊的我能笑臉迎人,他顧不得喝口湯換了衣鞋跟着吳助理匆忙離開莊園。

    我盯着玻璃外拂塵而去的黑車,以及忽然空下來的長街。

    他沒有解釋他與樑禾依。

    如果是單純的利用與聯姻,他不至於隱瞞得這麼深。

    也許他很喜歡她。

    那件婚紗已是定局。

    他冷漠的皮囊下,也有一顆逃不過風花雪月的心。

    他終究也會成爲一個女人的俘虜。

    陷入屬於他的情劫。

    只是渡他的人不是我。

    我按住翻攪的心口,裡頭莫名疼了疼。

    我將目光從長街外收回,保姆收拾了餐桌進廚房洗刷,九兒陪我到後院散心,周逸辭不知何時又養了一隻異國鸚鵡,黃綠色的短毛,鼻尖一顆紅珠,看着特別滑稽,像機靈的小丑。

    它被安置在一個巨大的金籠中,絲網是金字打磨鑄就,很堅實剛硬,在陽光底下金鱗閃閃,非常貴氣磅礴。

    金絲籠中鳥,望外空嘆息。

    豢養的主人永遠不知道它們要什麼,以爲自己給予的就是最好的,比天地間流浪的幸運多少倍,流浪有流浪的苦楚,也有流浪的自由。

    這樣奢華漂亮的籠子,像一座鳥獸的皇宮,好吃好喝遮風避雨,有人伺候打掃,可鳥兒失去了翱翔的權利,就像穆宅裡那些女人,這輩子都是一隻籠中的金絲雀。

    外面人進不去羨慕她們富貴,裡頭的人出不來嘆息自己悲涼。

    不只是穆宅,這世上地界大了,哪座城市沒有一羣這樣的女人。

    甘願的,被迫的。

    我走到籠子前面,那隻鸚鵡不大,正在用尖喙啄食吃,小碗裡只還有幾瓣破碎的瓜子仁,它啄不上來,急得撲棱翅膀,九兒看我喜歡它,跑回去找保姆要了一小包瓜子仁,保姆一邊用手蹭圍裙一邊跟過來,她笑着指那隻鸚鵡,“先生五個月前買回來的,訓練了一段日子,它會說很多,只是不怎麼開口,逗半天都不說,久而久之先生只餵食也不逗它。”

    五個月前,是我被送到穆宅侍奉穆錫海的次月,還沒查出懷孕,當時他正和我糾纏不休。

    周逸辭這人喜歡安靜,討厭喧譁吵鬧,穆津霖似乎喜歡熱鬧,專門往人堆裡跑,看戲瞧笑話,美得不亦樂乎。他養鸚鵡理所應當,周逸辭養這麼吵的寵物,還真是意料之外。

    “他教它說什麼了?”

    保姆說,“教了很多話,可先生不讓我喂,我也極少到後院來,這邊有觀景的玻璃罩,不需要怎麼打掃,颳風下雨都沒事,我一個月也過不來一趟,先生倒是天天來。”

    我用自己一撮頭髮逗弄那隻鳥兒,它小腦袋隨着我的動作起起伏伏揚起落下,我跟它說你好,它像個啞巴。

    我從小包裡捏了一枚瓜子仁,指尖遞到籠子裡,鸚鵡低頭啄走,它粉粉的舌頭蠕動了兩下,又盯着我討要,我接連餵了好幾顆,保姆在旁邊讓它說謝謝,催促了很久它果真一聲不吭,只顧悶頭吃,保姆哭笑不得,“先生怪不得都不理它,真是要氣死人。誰家鸚鵡這麼逗都不開口,一字千金吶。”

    我笑着說,“他就是惜字如金,現在好多了,之前很少說話,高興不高興一個眼神就表達了,對方通常都明白,他養的寵物,能不像他嗎。”

    鸚鵡張了張嘴吧,我以爲它要說話,瞪大眼睛等着,結果它就是打了一個哈欠。

    九兒跺腳罵它笨鳥,它哎呀一聲,一邊撲簌翅膀一邊喊,“程歡,程歡!”

    我手下意識一顫,保姆和九兒瞬間鴉雀無聲,可她們仍舊沒有聽清它喊什麼,拍打籠子讓它再喊,她們下手重,籠子都晃動起來,它受了驚嚇,不再張口。

    程歡。

    鸚鵡喊的程歡。

    我聽見了。

    它喊了兩次。

    周逸辭教它喊我名字,他一定教了很久,這兩個字並不容易出口。

    我鼻頭忽然發酸,心裡一梗一梗的,說不出什麼滋味。

    保姆重新回去刷碗,九兒在我旁邊逗罵它,說它是小廢物,白長一身好看的羽毛,一點不討喜。

    我愣了很久,她發現我在愣神,問我怎麼了,我扯出一絲笑容,說沒什麼。

    我將包裡的瓜子仁往手心倒了一些,丟進籠子裡的小碗,此時玻璃門上的紗簾被風吹落下來,九兒跑過去收,她剛走開,鸚鵡一邊撓自己腦袋上的毛一邊又喊,“程歡,我又睡不着覺了!”

    九兒聽見它說話,隔着很遠驚喜問我說什麼,我仔細回味了一下,想着周逸辭一臉委屈對着鸚鵡說他睡不着,心裡又疼又酸,最終笑出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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