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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席情人深夜來 - 正文_第一百三十八章 天塌地陷字體大小: A+
     

    我掛斷電話後,九兒察覺到我臉色的僵硬和灰白,她小聲問我怎麼了,我從愣怔中一點點回過神來,呆滯看向她,張了張嘴巴但沒有發出聲音,喉嚨似乎被哽住了。

    她見我表情越來越僵硬糟糕,她嚇得無措,伸手在我額頭試了試溫度,以爲我哪裡不舒服,我顧不得再和她解釋,我覺得這樣的事任何人都沒有想到,也無法幫助我怎樣,我推開她從藤椅上起身,風風火火往屋裡衝,她跟在我身後伸手扶住我,我跑進房間換了件黑色的裙子,又將穆錫海的親筆信翻出塞進皮包夾層中。

    九兒問我是否要去見那位摯友,我說是,她想跟我一同前往,我拒絕了她,對於周逸辭我現在十分茫然,也很多猜測,我感覺他在我身邊布了很多雷,我也沒有避免這場算計,九兒是我唯一的親信,我不希望她淌入渾水。

    我拉着她的手,“記住要提防保姆,能不說就不要和她說話。我的房間也不允許她進來打掃,你就告訴她我吩咐你來做。”

    九兒怔了怔,看我嚴肅的臉色知道有些大事發生,她懵着點頭,沒有問爲什麼。

    我拿着包從公寓離開,直奔小區外攔車,信封上寫着樑府的地址,我報給司機聽,他很驚訝說那一片是高檔住宅,把守非常嚴格,都是濱城政要,恐怕不能開入宅子。

    我說停在小區外就可以,他從後視鏡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車抵達住宅區後,我給了司機五十元錢,小區門口站崗執勤的不是保安和警衛,而是幾名肅穆威風的持槍特警,其中站在哨崗上的當值護衛伸手攔住我,找我要證件,我問他什麼證件,他說來拜訪誰,是否有證明的物件,或者打電話讓對方派人來接。

    我從信封裡摸了摸,摸出一枚勳章,我把勳章遞到他面前,他看了一眼,敬了一個禮後揚起手臂,跨阻在通道的橫杆緩慢升起,讓出一條路來,我點頭朝他道謝,順着通道進入小區。

    這是一排排地中海建築風格的洋房,每棟兩層自帶別苑,全部是軍裝色和灰白色,樓頂插着非常漂亮的彩旗,看上去不至於過分肅穆和晦暗。每棟莊園外停泊着一輛大型吉普,高高的鐵門上掛着主人姓氏,左右鎖了兩樽石獅。

    我找到第二排第二棟的樑府,透過鐵柵欄看了一眼緊閉的玻璃門,窗紗後隱約有人影晃過,裡面靜悄悄。

    我深深吸了口氣,死死捏着那封信,擡手按響門鈴,等了大概半分鐘,一名保姆從玻璃門內現身,她扶着門框看我,問是什麼人,我說來拜訪樑政委。

    她遲疑了一下,從臺階上走下來,隔着柵欄仔細打量我,我身上的黑色裙裝價值不菲,她在樑政委家做傭人,每天看着樑禾依估計也長了不少見識,她恭敬說,“您是哪位?”

    “程歡。”

    她蹙眉重複了一遍,眼睛忽然一亮,“是穆老爺的三太太嗎?”

    我點頭。

    她立刻將門鎖打開,躬身迎我進入,“原來是三太太光臨,您怎麼不早說,我失禮了。”

    我說沒事,不知者不怪。

    她看了一眼我空蕩蕩的身後,“您也不帶幾個下人,低調得我都認不出。”

    我笑着問她樑政委在嗎,她說在,她推開玻璃門護送我進去,我站在玄關沒動,她隨手指了指沙發,“三太太先落座,我上樓到書房請老爺下來。”

    我說了聲有勞,她飛快跑上樓,很快消失在走廊的轉彎處。

    我沒到沙發上坐下,而是站在原地打量這套宅子的內部裝潢,看來樑政委不只會耍刀槍訓下級,還非常喜歡品茗風雅,頭頂的手風琴式天花板十分個性特別,在紫色燈光的暈染下,隨窗外擠入的微風輕輕拂擺,像流動的浪花。

    客廳角都是文墨茶香,書法油畫,楠木梨架,古董花瓶,漢白玉石,每一樣算不得價值連城,可款式顏色非常有格調,看着就很舒服。這樣的裝扮陳設,勢必是骨子裡真有品味的人,而不是滿身銅臭附庸風雅,盡是浮誇和笑話。

    我反手捏住一枚畫框的邊角,這幅畫是一個女子的素描,看眉眼很年輕,也非常精緻,充滿了少女的味道。

    我正在專注觀賞,忽然樓梯傳來倉促的腳步聲,我下意識回頭,保姆指了指我,對一名跟在後面的高高瘦瘦的男人說了句這是三太太。

    我和那個男人四目相視,他眼神十分銳利,但藏着一絲奸佞,長方臉,濃眉大鼻,頭髮很黑,像堅硬的毛刺,似乎因爲抽菸的緣故嘴脣是一層深深的褐紫色,長相有些醜,但氣度不弱,他站在第四級臺階上俯視我,我們這樣彼此凝望幾秒,他露出一抹笑容,三步並作兩步跨下來,到我面前伸出手,“三太太,久仰。”

    我笑着和他

    握住,“應該是我久仰樑政委,聽錫海常常說到您,但沒有見過,是我的遺憾。”

    他笑着鬆開我,目光看向我身後的畫框,“我常到外地出差,穆家兩件大事我都不在濱城,因此和三太太失之交臂,錫海的葬禮是金律師告訴我不便出席,否則我絕不會漏掉,我和他幾十年交情,最後一程怎麼也該親自送送。”

    我心中明白金律師阻攔他出席是因爲什麼,爲了避免在葬禮上和穆津霖周逸辭碰面,雖然誰也不清楚穆錫海到底把兩成遺產寄存在哪位摯友手中,但他這輩子交情至深的朋友沒幾個,只要挨個記住私下再逐一排查,無論如何都能算到樑政委頭上。

    金律師爲了最大限度保住穆錫海的遺產,也保住樑政委晚一些浮出水面遭人脅迫,纔不讓他出席弔唁。

    我沒直接開門見山索要遺產,見面三分情,初來乍到留個好印象拉攏下關係,彼此纔好辦事。

    我指着那幅畫框恭維樑政委,“這麼漂亮的女孩,莫不是樑政委的千金吧?”

    他大笑說正是,語氣裡滲滿濃濃的驕傲,“她十八歲時候畫的,她非常有才藝,擅長畫畫和跳舞,在這兩件項目上能超過她的年輕姑娘不要說濱城,整個國家也寥寥無幾,只要她跳舞的地方,一定是全場焦點。我女兒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成就,她是我梁氏一族的珍寶。”

    嵐姐和傅驚晟都說樑禾依對男人的誘惑力太大,她的美熱烈灼灼,讓人過目不忘,是帶有攻擊性的,讓其他女人不由自主產生嫉妒的。

    我臉上笑容收了收,盯着畫中的臉孔沉默,保姆從廚房端上兩杯香茶,樑政委伸手示意邀請我坐下,我和他面對面坐在沙發上,他讓我品品茶,我手在腹部上頓了頓,他看到後立刻哎呀一聲拍自己額頭,“我忘記了,三太太有孕不適宜飲這種濃茶。”

    他吩咐保姆換一杯鮮榨果汁來,保姆將我面前的茶杯撤掉,等客廳內安靜下來後,我對樑政委說,“我今天來得倉促,沒有備薄禮,是我失禮,改日請您吃飯彌補我的怠慢。”

    他笑着擺手說不礙事,和錫海原本就不講究那些人情往來。

    他又和我回憶了一翻他與穆錫海幾十年來的友誼情分,撿幾件最具有歷史意義的事說,他臉上神情有緬懷有悲痛,有嚮往有憂傷,說到最後他紅了眼眶,一邊搖頭一邊垂眸惋惜,他哀嘆說,“錫海這輩子事業做的太強大,我眼看他從一個最普通的位置一步步爬到最尖端,他爲人大度慷慨,很玩得開,待人處事不會厚此薄彼。可惜他遭天妒忌,不能長壽。”

    他說完掉下眼淚,哀慼的樣子很特殊,像是還有什麼難言之隱愧怍於穆錫海。

    保姆端着果汁從一扇門裡出來,她把杯子放在我面前,我抓住她手問她要紙,她指了指茶几,我從盒裡抽出兩張,送到樑政委手邊,他對我道謝,接過去在眼角擦了擦,“抱歉,在三太太面前失儀。”

    “這樣的話從您口中說出來是折煞我,錫海去世我很悲痛,您是他摯友,您對他的追思讓我很欣慰,我應該感激您有心。”

    我等樑政委擦拭乾淨臉上的眼淚,喝茶平復自己後,我才詢問他是否知道錫海的遺囑。

    他蹙眉吐出粘在舌尖上的茶葉,“知道。”

    我說,“我今天是爲了遺囑的事來,錫海生前的交待想必金律師也和您透露過。”

    他喝茶動作頓了頓,眼珠微微一轉,他沒有立刻回答我,而我也不好催促,我等了許久,他終於開口,但卻不是和這事有關,他看了眼腕錶,發現已經臨近傍晚,他笑着說,“今晚三太太不如留下,我讓保姆做一點您喜歡吃的菜,我們桌上慢慢聊。”

    我不太明白對於遺囑話題他爲何戛然而止,我也不想拖到兩個小時以後,我再次提了一句,他裝作沒聽到從沙發上起身,招呼在廚房裡的保姆,“做一點魚肉,不要蟹,熬點滋補的湯膳,裡面加幾味對孕婦好的名貴藥材,其他的素食你看着辦,三太太晚上留下用餐。”

    保姆點頭答應,她叫來另外一名幫廚的傭人,一起進入廚房準備食材,樑政委笑着轉身,“三太太不要拒絕,錫海活着時我們就該吃頓飯,沒成想竟然拖到他不在世。”

    我死死盯着他,對於他的逃避看得一清二楚,我心裡有了不好預感,這份預感讓我心裡忽然有些顫抖。

    我臉上的笑容徹底收斂,變得陰沉而鄭重,我從包裡取出信封,將裡面穆錫海的親筆信拍在茶几上,推到他面前,樑政委看到後,他東拉西扯的態度破滅了許多,他沉默不語,我說,“金律師告訴我,拿這份書信來換取錫海存放於您手中的兩成遺產,我想您對於他的字跡並不陌生。請樑政委行個方便,我肚子月份大了,

    舟車勞頓很辛苦,希望這一次就可以拿到屬於我的東西。”

    樑政委端起茶杯不斷喝水,喝到見底後,他又兌了些涼白開進去,一杯接一杯沒有停止的意思,我臉上的表情已經難看到極致,我注視着他僵硬的手,冷笑問他,“樑政委不會鳥盡弓藏兔死狗烹,打算獨吞吧。”

    他手一抖,裡面的涼茶從杯口傾灑出來,濺落在褲子上,他急忙說他不是這樣的人,我面無表情朝他伸出手,“那就請樑政委把餘下兩成遺產交出來。”

    他臉憋得一陣紅一陣白,指尖死死捏着杯身,許久後他猛然把杯子重重撂在桌上,“不在我這裡。”

    他說完後不敢看我,我皮笑肉不笑哦了一聲,“那在哪裡。難道金律師獨吞了嗎?”

    他擺手說沒有,他急得額頭滲汗,“已經有人先三太太取走了那筆遺產。我不是沒有等您,可您太久沒有露面,在錫海葬禮後的第二週,東西就已經不在我這裡了。”

    我整個人臉色大變,他不像玩笑,我從座位上起身衝到他面前,一把攥住他脖子,我力氣很大,指尖勾住他皮膚,幾乎泛起白斑。

    他被我的狂躁嚇了一跳,身體後仰依附住靠背,他兩隻手攤開扶住桌角臉色鐵青,“我沒有撒謊騙您,這筆遺產確實不在我手中,我怎麼也不可能獨吞錫海的東西,何況這不是簡單的一筆錢,我就算拿到手中也用不了。”

    我根本沒有心思追問不是錢是什麼,我咬牙切齒問他錫海留給我的東西,憑什麼落到別人手中。

    他哎呀了半天,卻說不出口,他迴避着我的目光,我在他壓抑的喘息中吐出三個字,“周逸辭。”

    他掙扎呼吸的動作一滯,我瞪大眼睛怒吼是不是周逸辭!

    他癱軟下來,抿脣點了點頭。

    所有力氣,所有的力氣都從我身體內抽離,骨頭,血肉,筋脈,霎那蕩然無存,消失得徹徹底底。

    我眼前是呼嘯的北風,是猛烈的雪崩,是驚雷暴雨,是死死勒住我的大手,猙獰着要奪取我性命。

    我真恨不得掐死他,可我不能這麼做,掐死他我也走不了,我坐回他對面,他捂着脖子咳嗽了兩聲,我將面前的杯子掃落到地上,隨着杯身炸裂,裡面的黃色果汁四濺,廚房裡的保姆聽到動靜拉開門探頭,她見到這樣一副場景,喊了聲老爺要跑過來,樑政委讓她別動,保姆腳下一收,他擺手讓她回去,她不敢聽命,樑政委用力拍打沙發怒喝回去!

    保姆哭喪着臉折返回廚房,我閉了閉眼睛,“錫海留給我的親筆信,是取這兩成遺產的唯一鑰匙,這樣重要的東西你不見信物就擅自給周逸辭拿走,你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嗎!”

    樑政委躬身坐在對面,他兩隻手扣住口鼻,手肘支在膝蓋上,“我有我的苦衷。”

    “我不聽你的苦衷,我只要結果,兩成遺產不給我我絕不罷休。如果樑政委認爲我比周逸辭更好對付,纔會倒戈站隊他,沒關係,我們走着瞧。”

    我說完拿包從沙發上起身,他在我身後說,“他現在扼住了我女兒,他和禾依之間動了感情,禾依像瘋了一樣,三太太做周逸辭繼母這麼久,該清楚這個人的勢力和城府,如果三太太想要奪回,從我這裡下手於事無補,東西已經在他手裡,他很快就會動作,錫海信任我,但我也要自保,我除了交出來,沒有第二條出路。”

    我死死捏着揹包帶,“樑禾依是被利用還是真得到周逸辭的喜歡。”

    樑政委說,“我就這一個寶貝女兒,如果僅僅是利用,我不會答應。而且禾依非常聰慧,她看得出真假,她這樣熱烈的撲進去,一定是得到了周逸辭相同的迴應。”

    我眼前有些模糊,像是要暈厥,又像是一層忽然間泛起的水霧,我抹了抹眼睛,覺得自己同一時刻失去了最重要的兩樣東西。

    愛情和籌碼。

    周逸辭手裡握着四成,而我只有兩成。

    這幾乎將我狠狠擊垮。

    我竟然不知道他在籌謀什麼。

    他怎麼可能讓龐大的四成都落到我手中,他悄無聲息隱瞞所有人偷樑換柱,我唯一奪取的途徑,就是和他對簿公堂,但我真的要和我孩子父親走上這條路嗎。

    在濱城和周逸辭爲敵,我又怎麼可能贏得了,只能把自己逼進四面楚歌的絕境。

    我除了嚥下這口算計的苦水還能怎樣。

    我不知道頭重腳輕的自己怎麼從樑府走出來,整個世界都天塌地陷。

    最慘烈的詞語也不足以形容我的崩潰絕望和憤怒。

    被算計,被欺騙,被玩弄。

    所有鋪天蓋地的噁心都朝我侵襲而來,活生生將我撕裂吞噬切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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