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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席情人深夜來 - 正文_第一百三十六章 心字體大小: A+
     

    人山人海中,我的視線裡一團模糊。

    我聽不到聲音,看不到東西,只剩下無邊無際的死寂。

    灰暗的眼底是周逸辭十分溫柔和那個女孩等待的樣子,他們並排而立,她像是沒了骨頭,軟綿綿靠在他身上,吳助理從舞臺幕後回來,他對周逸辭說了句什麼,周逸辭偏頭看她,薄脣闔動了兩下,像是在徵詢,女孩非常高興,笑容無比明媚,她點頭答應,在他脣角輕輕碰了碰。

    吳助理拿出記事薄簡單記錄下,他做好這些後轉身在前面開路,保鏢護在周逸辭和那名女孩左右,一起擠出越來越凌亂喧鬧的人羣。

    身後一些人不知從哪裡衝出,我被撞得朝前踉蹌幾步,跌跌撞撞擠到牆角,一些車輛從四面八方穿梭又滯留,整個長街變爲一片擁堵的世界。

    我呆愣在原地,良久都沒有回神,頭頂刺目的陽光越來越重,像是要壓迫我窒息我撕裂我,我說不上自己哪裡疼痛,可不舒服,渾身都不舒服。

    我順着櫥窗緩慢蹲下,靜靜注視腳底一些菸蒂和灰塵,它們非常和諧擁抱在一起,過完沒有被清掃前最後的時光。

    我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指尖顫抖撥通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那邊很久才接通,背景仍然是一片嘈雜,似乎還沒來得及離開,他聲音低沉而溫和,問我怎麼了,我咬牙沒讓自己哭出來,張嘴死死咬着手背一塊冰涼的肉,我哽咽說我想吃東街的蒸包,叉燒餡兒的,要一斤。

    他笑出來,“饞貓,這麼能吃。”

    我嗯了一聲,“我就是能吃,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他語氣寵溺說好,馬上吩咐人買了送到公寓給我吃。

    我問他在哪裡。

    他那邊沉默了片刻,“在外面辦事。”

    那是一種深海汪洋裡起起伏伏的絕望,顛簸着我的骨血和皮肉,我扛不下去,只能匆忙掛斷,我看着黑暗掉的屏幕,看着早已眺望不到他身影的街頭,陌生的面孔每一秒都會掠過幾百張幾千張,將這座城市變得不甘寂寞,如燎原的野火。

    周逸辭什麼都沒有跟我說。

    他還在隱瞞我。

    我在牆角蹲了很久,蹲到腹部有些脹痛,我扶着牆壁站起來,眼前黑白色的雪花交替變換,整條街道都被人海湮沒。

    我屈膝平復了片刻,往街口的馬路緩慢走去,伸手重新攔了一輛出租,意繽廣場走高速吊橋距離公寓只有不到半小時的路程,而且不堵車,司機見我一直捂着腹部,以爲我不舒服,所以開得飛快,似乎怕我在他車上出事。

    我在小區門口下車,公寓的座機此時恰好打進來,我看了眼沒有接,加快速度朝裡面走,九兒站在庭院門口拿着手機直跺腳,她回頭喊了句什麼,保姆也從屋裡出來,兩個人急得臉色慘白。

    保姆在崩潰和擔憂中不經意張望門口,看到了大步疾走的我,她指着我興奮大叫,九兒立刻飛奔過來,確定我和肚子都安然無恙,拉着我手臂用力嚎哭,我知道自己太任性,不該獨身外出這麼久,我出了事周逸辭肯定會怪罪她們,我抱着九兒安撫了一會兒,爲她擦了擦眼淚,保姆打開門將我迎進去,她說回來就好,阿彌陀佛。

    我進入客廳一眼看到玄關鞋架上週逸辭的灰色拖鞋,仍然是我昨晚離開時的樣子,一隻頭朝外,一隻頭朝裡。

    他沒回來,真的沒回來。

    我心裡很酸,酸得難受,我眼前不由自主浮現出周逸辭在牀上性感到極致的樣子,我不能想下去,我覺得自己隨時都會瘋掉,會殺人,這可怕的佔有慾,這可怕的嫉妒心。

    九兒和保姆沉浸在我平安回來的喜悅中,根本沒有發現我的失態和反常,她們問我吃了嗎,要不要喝粥,我隨口答腔說喝一點,她們剛轉身要去廚房,客廳門鎖擰了擰,接着響起門鈴聲,九兒將門打開,吳助理拎着一個食盒從外面進來,他走到我面前,將食盒放在茶几上,“周總說程小姐想吃叉燒包,讓我買了新出爐的,您趁熱吃。我特意吩咐老闆重新包了一屜,在裡面多加了一些甜肉。”

    我看着那些冒熱氣的包子,形狀很精緻,又小又白,圓

    圓的糯糯的,模樣就讓人生憐,我沒有去拿,而是問吳助理周逸辭昨晚睡在哪裡。

    他像是提前就做了準備,臉上沒有流露出半分遲疑和驚慌,他非常乾脆說在公司加班,我又問他現在呢。

    他大約沒料到我這樣難糊弄,問了晚上還問白天,他噎了噎,“現在還在公司。”

    我笑出來,“在公司做什麼。”

    我笑得陰森森,吳助理有點發慌,“在公司開會,每天都有早會晚會。”

    我指了指掛在牆壁上的吊鐘,“十一點還在開早會。”

    吳助理舔了舔嘴脣,“我離開公司去東街時還在開,現在大約結束了。”

    我哦了一聲,“他說在外面辦事,你說在公司開會,是不是他忘了告訴你該怎樣說,所以這世上多了一個周逸辭,他恐怕分身乏術,做不到一個在外面一個在公司。”

    吳助理站在那裡不說話,他知道漏了,再怎麼解釋都很蒼白,他跟在周逸辭身邊這麼久,爲他打理一切事務和難纏的客戶,早已鍛鍊得極其理智,他不會將一件敗露的事情反覆狡辯,他只會用無聲來默認對方的猜測與自己沒辦法畫圓的謊言。

    我深深吸入一口氣,“他吃午飯了嗎。”

    吳助理覺得我思維跳躍太快,他還以爲我會對這件事刨根問底,沒想到我話鋒一轉就此打住,他理了理被勒緊的領帶,“還沒有。”

    我從沙發上起身,讓他等等我,我拎着食盒進入廚房,把包子分給保姆和九兒吃,保姆正把早晨熬好的八寶粥盛碗裡,我讓她倒回去,取出櫥櫃裡的保溫壺,把所有粥都倒進裡面,用塑料袋裹住。

    我重新回到客廳把袋子遞給吳助理,他舉起來看了看,問我是什麼,我一邊彎腰換鞋一邊回答他是給周逸辭送去的午餐,他一怔,“程小姐要去周總的公司嗎?”

    我說不可以嗎。

    他很爲難說,“倒不是不可以,關鍵程小姐的身份恐怕不適合在周總公司裡拋頭露面。難免有人認出,會造成非議。”

    我從牆上摘下帽子和圍巾,把自己的臉武裝齊備,只露出一雙眼睛,我問他這樣呢。吳助理張着嘴巴失聲,不好再反駁我什麼,他看出我今天不痛快,對於完全沒對上的謊言氣兒很不順,我懷着孩子,周逸辭也不能太拒絕我的要求,吳助理更不敢擅自做主駁回,只好答應開車送我過去。

    吳助理在開車途中始終從後視鏡觀察我臉色,我過於平靜,看不出喜怒,他反而拿不準怎麼開腔試探我,不過他那麼精明的人已經察覺出我心裡有了些芥蒂,這份芥蒂來自於道聽途說,亦或是眼見爲實。

    可他想不通怎麼會這樣,周逸辭把我保護得這麼隱蔽這麼好,我還頂着穆宅三太太的身份,和年輕一輩人因爲地位的懸殊極少接觸,樑禾依更與我素無往來,所以他不太認爲這個可能成立。

    吳助理蹙眉蹙了一路,在等紅綠燈時他悄無聲息拿起手機,我裝作沒看到,盯着窗外一顆巨大的樹,他指尖飛快發出一條信息,一聲細弱的響動後,他把手機又塞回口袋裡。

    我不動聲色,那條信息發出後他整個人都鬆懈了許多。

    車停泊在大樓外的空場上,我拎着保溫壺在吳助理掩護下走專用電梯到達七樓辦公室,恰好周逸辭在辦公室內正用午餐,他擡頭看到吳助理帶着我進入,他把鐵叉放在一側鋪開的餐巾紙上,“包子吃了嗎。”

    我說沒吃,怕你太累給你送點粥。

    他笑着嗯了聲,我走過去,目光不着痕跡的在偌大辦公室裡掃了一圈,沒有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可也沒發現一絲女人的痕跡。

    看來從意繽廣場分開後,周逸辭立刻趕回公司,而樑禾依應該是由保鏢送回住處。

    至於那個住處,是否爲周逸辭斷斷續續幾晚不回公寓的下榻場所,是否被裝扮得十分溫馨,空氣泛着柔情,陽光比這座城市所有地方都溫暖濃烈,這些我連想都不敢想,真的五臟六腑都會很疼,心如刀絞的感受。

    曾經我沒有這樣貪婪,我那時對他還不夠深愛。

    我覺得在他身邊就好,他能保護我,給

    我很好的生活,我可以不用侍奉客人,就能有錢花,有舒服日子過。

    後來他把我送給穆錫海,我在離開他那一刻時,天昏地暗山崩地裂。就像親眼看着自己被抽離了骨頭,活生生的剝下來,不顧鮮血淋漓,不顧哀嚎慘叫,皮與肉的分割中我忽然頓悟,在日日夜夜的相處在沒完沒了的碰撞裡,我愛上了這個每一寸皮膚都狂野每一個眼神都劇毒的男人。

    他能殺掉我,用屬於他的一切。

    包括冷漠,謊言,暴力和殘忍。

    這個叫周逸辭的男人早已在我心上吞噬生長根深蒂固。

    用情火用撞擊用鐵網燒了一把火,燒掉我的理智我的尊嚴。

    還進行得無聲無息。

    我把壺放在桌上,緊挨着他正在吃的食物,那是一份並不像從店內買回來的面,放在一個很漂亮精緻的紫色盒子中,面上淋了許多意式醬,淋成一個心的形狀,但面已經有些黏膩,似乎涼了,被擱置得太久,盒子上貼着一張紫色便籤,看字跡十分娟秀,應該出自一個女人的手,我還沒來得及看清寫了什麼,周逸辭不動聲色將盒蓋扣住,連帶着那碗麪一起扔進腳邊的垃圾桶。

    我一怔,他不愛吃這樣的食物,他幾乎不吃麪,如果是樑禾依爲他做的,估計是早晨給他帶過來的愛心午餐,留到現在也失了味道,更不可能對他胃口,他嘗一口就爲了她問起什麼味道能答得出,不然他連碰都不會碰。

    我一邊給他往碗裡倒粥,一邊漫不經心問,“這面哪個店買的,好吃嗎。”

    他說不好吃,有些甜。

    “上午出去應酬很辛苦嗎。”

    他嗯了聲,捏了捏眉心,“很煩。”

    我倒粥的動作一頓,“聽電話裡特別亂,你在鬧市區?”

    他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而是端起粥碗連勺子都沒用一口氣喝光了粥,我趕緊又給他倒了一碗,他再次喝完後握了握我的手,“辛苦你跑一趟。”

    我看着他的臉,他這樣安寧淡漠,我死活不能相信他騙我還騙得這樣冷靜,我不斷質問自己是不是看錯了,是不是太神經質了,把這個世上的男人都看得太惡劣和薄涼。

    我覺得自己頭都要炸了。

    我閉上眼睛喘息,周逸辭有些疲憊的聲音溢出,“週週在家還好嗎。”

    我說好,喝了奶就在窩裡睡覺,下午才跑鬧,很懶。

    “這不是和你一樣了。”

    我剛要回答是啊,又忽然反應過來,我立刻閉嘴,他笑着補充,“就像豬一樣,吃了睡睡了吃,可也是這世上最漂亮的豬。”

    我沒理他,他又盯着我肚子問這個週週好嗎。

    我說,“會踢我了,偶爾肚臍旁邊鼓出一塊兒,像是小腳,但很輕,大概還沒力氣。”

    他鬆開我的手,掌心貼在我隆起的腹部,他眼神很溫柔,不是那種不帶一絲情分的溫柔,而是從骨子裡散出來的,讓人沉溺的溫柔。

    “程歡,你是不是欠我一個要求。”

    我一愣,我想起週週,週週這個名字。

    我覺得好笑,“是。”

    他再次握住我已經垂落的手,他掌心滾燙,指尖又冰涼,冰火兩重天的交集下,我身體抖了抖。

    “這個要求我保留,我需要你答應時會提出,你不能拒絕,這是我們打的賭,願賭服輸。”

    我拂開他的手說好,我把壺裡最後那點粥都倒出來,逼着他喝下去,他剛端起來送到嘴邊,不知何時離開辦公室的吳助理又風風火火跑進來,連門都忘了敲,他臉色有些青白,難得這樣失態,他站在門口半響沒說出話來,周逸辭看到他這個樣子蹙眉問怎麼了,他嚥了口唾沫,“周總節哀。”

    周逸辭一怔,“節誰的哀。”

    吳助理聲音有些顫抖,“白小姐自殺了。”

    周逸辭手倏然一鬆,那隻碗從他掌心脫落,掉在地上,發出砰地一聲脆響,炸裂開來,一地瓷片。

    我被尖銳的巨響驚醒,隨即呆愣住,手足無措。

    周逸辭用手捂住眼睛,他沉默如雕塑,久久都沒有說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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