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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席情人深夜來 - 正文_第一百二十四章 七不該【12日二更】字體大小: A+
     

    五月下旬濱城忽然就熱了,熱得讓人毛躁,中午時候跟火烤一樣,好像到了火焰山。

    吳助理回穆宅給周逸辭翻找落在臥房的文件時,他特意到靈堂找我,告訴我周總這幾天會安排人接我離開,我問他怎麼安撫知情人,他將那份文件拿在手中說,“程小姐和周總的身份之差,不管怎樣安撫都不會被接受和認同,曝光出去勢必掀起風波,能做到的就是委屈程小姐,儘量低調些。”

    我說這些我都知道,穆宅這邊怎麼搪塞。

    他想了下說,“穆宅這邊也沒法搪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不過周總帶您離開已經板上釘釘,您安心等,這幾天可以收拾下您在這邊需要帶走的東西。”

    我和他道了謝,他朝我點頭後轉身走出靈堂,在外面關合住門,我跪在蒲團上手裡還拿着三炷點燃的往生香。

    對於周逸辭帶我走的目的,我不是沒有猜測過,是否和我手中握着的遺產有關,畢竟對於一個精明而殘忍的商人,錢的重要性超越了一切,甚至連親情和婚姻都在利益之下,而周逸辭顯然就是這樣的男人。

    他這個決定做的太快,幾乎是一瞬間敲定,相比較他之前的態度,很難不讓我起疑。

    可我還想賭一把,我拼了命到今天不就是爲了站在他身邊嗎,既然這條路就擺在我眼前,我只要邁開腿就可以走上去,我何必退縮遲疑,前面是黑是白,總要走過去才知道。

    我從蒲團上起身,將香插在香爐裡,伸出手摸了摸穆錫海的遺像,他其實長得一點也不醜,否則也不會生出穆津霖與周逸辭這樣好看的兒子,他只是眉眼太凌厲,染着一絲消不去的風流,在情場口碑又臭,很容易讓人畏懼抵抗他,我笑着將手指停在他眉毛上,“老爺,您現在還有魂魄嗎,您的魂魄還愁嗎。您應該再也不會蹙眉嘆息了吧。活着被算計欺騙,死了解脫也好,塵世的恩怨,總有地方解決,先好好歇息吧。”

    我將手從冰涼的玻璃上收回,蜷縮成一隻小小的拳頭,“我要走了,離開這套宅子,我等了近五個月,終於盼來這一天。老爺您信嗎,這一刻我並沒有如釋重負。我內心是快樂的,我也很想笑,除了笑容能表達人的愉悅,其他的還有什麼。但我根本不知道等待我的是怎樣的生活,剛纔他身邊的人告訴我,要我委屈些,我不知道這個委屈包含什麼,也許並不比我做您的三太太尊貴,我需要小心翼翼的藏起來,等他第二次施捨我,也許就是婚姻了吧。”

    想到婚姻兩個字,我臉上終於流露出一絲難以控制的笑容,“如果那一天來了,我會幸福得睡不着,吃不下,像個瘋子傻子。我知道您不會祝福,即便他是您最喜歡的兒子,我是您最疼愛的妾室,您也只剩下了憤怒。不要緊,這份孽債我下輩子一定還,爲您做牛做馬做貓做狗。這輩子您別怨我了,放我一馬,行嗎。”

    我等了很久,回答我的只有空氣內寂靜如絲的哀愁,只有一縷香薰,一寸燭火。

    我笑着說,“謝謝老爺沒有拒絕。”

    我朝他鄭重其事鞠了三個躬,將掛在遺像上的黑紗落下,蓋住他的臉。

    我想起自己已經一個月沒見到齊良莠了,一個月啊,怪不得宅子冷清得發慌,少了她還真是少了味道,她囂張跋扈吵鬧任性,看這個不順眼看那個不痛快,可即使這樣穆錫海還是捨不得她,人的習慣真可怕,七年的習慣不是說改就改,七個月還得疼上一陣呢。

    我從靈堂出來找傭人要了一根蠟燭,她遞給我時我問了句齊良莠衣食誰在打理,她說管家,和二太太當初一樣,兩天送一次剩飯,現在天氣暖和,也不用給衣服被子,等天冷傭人撤下來的不要的棉絮送過去給她用。

    我聽了心裡有點發澀,落魄的鳳凰不如雞,這個道理自古使然。齊良莠最春風得意時何曾想過自己有今天,我在剛踏入這家門時,也不敢想我會成爲最後的贏家。

    果然人生處處是意外。

    我握着蠟燭從後院通往地下囚室,裡頭和關押沈碧成沒什麼兩樣,漆黑一片,又潮又溼,不過臭味不怎麼濃烈,沈碧成承認自己裝瘋賣傻後就沒再故意

    在地上拉尿掩人耳目,我決定救她出來爲自己利用,所以安排九兒偷偷打掃過,齊良莠才進來一個月,還沒禍害到那麼髒亂的程度,我不用捂鼻子,直接走到嘴裡頭,我舉起蠟燭在空中照了照,我不只看到了齊良莠,還看到了莫雄。

    要不是今兒看見他,我都快忘了他也在這裡,穆錫海把他關進來後就沒人理會過,管家也懶得幫他說話,他幾乎被人遺忘,按這個情況他和齊良莠恐怕要做亡命鴛鴦了。

    齊良莠有本事扛過三年,她能混出去,莫雄也不能,她纔不會拉他一把,興許臨出去她還會把他活活折騰死,不然怎麼泄她心中這口恨,他可是當着她面就背叛出賣了她。

    管家下來送吃的應該沒點過蠟燭,丟進來就走,他們似乎非常不適應光線,兩個人用手擋住臉,從指縫內看向我站立的門口,我沉默不語,等了片刻他們漸漸反應過來,將手顫抖着從臉上移開。

    莫雄和齊良莠被折磨得十分狼狽,身上衣服破敗襤褸,髒兮兮的貼住皮膚,露出的部分還沾染着一絲灰塵與血跡。

    地上有少量尿液和屎,飛着一兩隻蒼蠅,還有沈碧成曾經用了三年發黴的乾草,他們坐在草堆上,呆滯的看向緩慢走近的我。

    我走到距離他們非常近也相對安全的位置停下,蠟燭散發出一絲燒焦的味道,滾燙的火苗安靜燃燒着。我喊了聲二太太,齊良莠身子莫名一顫,她聽出是我,又還有些難以置信我會來,她窩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像被定身了一樣。

    我來不及再說什麼,莫雄比她更快清醒過來,他叫了一聲,像困獸一般,朝我猛地衝過來,我嚇了一跳,以爲他要傷害我,我下意識捂住腹部後退,然而莫雄並不是要攻擊我,他撲通一聲跪倒在我面前,用他髒兮兮的手抱着我腳踝,他央求我說,“三太太,求三太太高擡貴手,放我出去,我願意爲您鞍前馬後,您需要對付誰,我都爲您做。大太太,還是沈碧成,是所有威脅到您阻礙您路的人,只要您說,我都可以做,求您不要把我關在這裡,您給我一條生路,我這條命都是您的!”

    莫雄十分激動,我在他用力的糾纏和顫抖中幾乎站不穩當,我像是他此時唯一的稻草,供他抓住脫離沼澤洪流,脫離汪洋海浪,他無比渴望通過我逃出去,哪怕我提出任何交易條件,他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因爲被人利用總好過被人拋棄,拋棄是這個世上最令人失去鬥志的東西。

    莫雄狼狽崩潰的臉被我掌心燭光照出斑駁的剪影,他似哭似泣,眉眼是深重的哀傷與絕望,我問他能幫我做什麼,他彷彿看到希望,他眼睛裡都明亮起來,他興奮點頭說什麼都行。

    我問他,“你做了壞事,還是要付出代價,只是早一天晚一天而已,與其提心吊膽報應什麼時候來,在這裡認命不是更踏實嗎。”

    “我不要踏實!這樣的踏實和死去有什麼區別,三太太現在的勢力想救我出去只是一句話,誰又敢反駁您,可這一句對您而言不足掛齒的話能拯救我,能得到一個誓死效忠的人,這不好嗎?”

    我默然不語,他死死抱住我,不甘心放過唯一的生路,“三太太還這麼年輕,您以後不想繼續爬高嗎,這世上需要被女人征服利用的男人太多了,錢和地位是永無止境的,我可以做您一條狗,一條只認您給的骨頭的狗,您讓我做什麼我絕無二話。”

    他仰面看我,眼神內的渴望幾乎要溢出來,我說我要一個懦弱膽小的叛徒有什麼用處,難道等着出現比我更強大的人招安你,眼睜睜看你再出賣我嗎?

    莫雄知道他對齊良莠的出賣讓我對他提不起半點信任,他堵死了他發揮自己利用價值的路,他那點餘熱,隨着他的叛變而徹底熄滅,誰敢把大事委任給一個劣跡斑斑的人。

    但他仍舊不想放棄,他說服我只有嘗過背叛下場的人,才能永遠不去觸碰背叛這個禁忌,因爲他知道結果多麼可怕。

    我勾起一絲笑容,他看到我笑出來,他也跟着笑,笑得搖尾乞憐,齊良莠在旁邊大罵了聲蠢貨,廢物!

    她從乾草堆上衝過來,將莫雄從我腳下踹開,他完全沒想到齊良莠

    會突然發瘋,他匍匐在地上愣了愣,他質問她是不是看他有了出路嫉妒仇恨。

    齊良莠撒潑似的大笑,“蠢蛋,你以爲這個女人會救你,你難道看不出來她是在耍你嗎?誰也無法輕而易舉把前科抹掉,你背叛我的混蛋模樣,她看得一清二楚,她會相信你嗎?她會把自己大好前程毀在一個可有可無的人身上嗎?”

    她說完看着我,曾經珠圓玉潤的臉龐清瘦了不少,“她一步步走來費盡心機,她多珍惜啊,你我聯合要算計她,她都知道,她噁心透了你這樣的男人,她可能拉你一把嗎?以她程歡今時今日的地位權勢,她想要招兵買馬,隨手灑點錢,就夠他們歡喜了,還能用你?”

    齊良莠咬牙切齒瞪他,“我當初真是瞎了眼,竟然錯信你這個廢物,如果我鋌而走險去挖掘外人,現在根本不會是這個下場,都是你害了我,你還想把我留在這裡自己出去混,你不要做夢了,我會狠狠纏死你。”

    莫雄趴在地上,他眼中最後那抹明亮黯淡下去,他明白過來齊良莠說的都是真的,他根本得不到我的憐憫,於是他不再做任何央求。

    齊良莠指了指我進來的門口,“如果你是來瞧笑話,那麼你立刻滾出去。”

    我沒有和她嗆聲,我舉起蠟燭從牆頂到每個漆黑潮溼的角落都照了照,“二太太在這裡住的還適應嗎。吃喝能滿足嗎,有特殊需要我可以幫你打點下,畢竟曾經也是一起伺候過一個男人的,再沒有情分,也比陌生人強。”

    “你會好心嗎?”

    我說爲什麼不會,輸贏已經塵埃落定,贏的人不該做點善事嗎。

    她捏着拳頭看我,“我不需要你的饋贈,我在這裡很好。”

    我笑出來,“很好我就放心了,還有三年漫漫光陰,你纔剛熬了一個月。只有感同身受,才知道當初陷害沈碧成多麼惡毒。”

    她眯眼冷笑,“我知道你們都想我死,剛進來那幾天,我看哪裡都崩潰絕望。我也確實想死,這樣落魄的活着,還不如一個乞丐,乞丐都是自由的,想去哪裡也不受約束,可以看到陽光湖泊,看到樹林藍天,而我和一隻井底蛙有什麼區別。每天忍受着別人倒入井口的垃圾,如一具行屍走肉般苟延殘喘。”

    她說完緩慢走回去,坐在乾草堆上,蜷縮着雙腿,“但現在我覺得還是好好活着,三年而已,沈碧成那麼懦弱都熬過來了,我比她強勢勇敢有什麼扛不住。只要你們別偷偷摸摸迫害我,我會走出去的。”

    “她心中有仇恨和不甘,三十年她也撐得下去。”

    “我就沒有嗎?我比她更不甘。程歡,你不要以爲你傍上週逸辭就牛氣得不行,我在宅子裡生活比你久,我認識他也比你早,穆錫海這兩個兒子到底是什麼東西我心知肚明,誰和你談風月,誰和你露真情。他會是你最大的報應。”

    齊良莠最後一句話讓我心裡狠狠一揪,我下意識要捂住耳朵隔絕她字字珠璣,我不想聽也聽不得,我真的聽不得半點質疑我和他的話,因爲心虛吧,因爲懦弱吧,因爲我害怕吧。

    曾經我握不住他,活在他的恩賜與喜怒中,踩着他的腳印跟着他走,可當我現在填充了自己的羽翼,我可以脫離他的駕馭獨自飛翔,我還是覺得掌控不住他,仍舊控制不住自己在他面前卑微,他就是這樣一個男人,他是我的海洛因,是我的鴉片,是我的罌粟和魔咒。

    真的會上癮的。

    我捏了捏手指,我在心裡告誡自己,周逸辭不會是我的報應,他會是我最好的愛情。

    齊良莠看着我瞬息萬變掙扎的表情,她似乎非常解氣,她蹲坐在牆根大笑着問,“怕了嗎,你其實最怕的報應就是周逸辭。”

    我深深呼出一口氣,盯着地面一灘不知是水還是尿液的溼漬,“人生有七不該:驕傲,貪婪,淫念,嫉妒,仇恨,懦弱,相思。很多人全部佔有,很多人人佔了一半,而一點不佔的,根本不會存在。種下什麼因,結出什麼果,這七種惡念結出的果都是報應,只不過有大有小,大的妻離子散傾家蕩產,小的摔倒了再爬起來,人人都有報應,我有什麼好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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