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就這德行?
看着雙手叉腰氣急敗壞好像是潑婦罵街一般的那位公主,清舞覺得跟這種人說話簡直都是在降低她的品味;面無表情地瞥了那女子一眼,彷彿她只是一坨毫無存在感的垃圾一般。
這徹頭徹尾的無視令那公主愈發憤怒,尖利的嗓音頓時又高了八度:“趕緊給本公主磕頭賠禮!”
聽到她這樣說,清舞倒是忽然有興趣和她玩上一玩了;脣邊募地揚起一抹魅惑衆生的迷人笑意,微微眯起的眼眸中,卻是一片冷色。
“嘖嘖,你這嗜好還挺特別的,就這麼想當奶奶級的老前輩?”
“你說什麼?!本公主可是文華國最最高貴的池擬公主,見了本公主你敢不下跪?!”
池擬公主?爲什麼她覺得這個名字這麼熟悉呢?
池擬……吃泥?原來是她啊!
清舞忽然記起了第一次前往迷淵森林之時,曾虐過幾個不長眼的傢伙,那時他們似乎就是嚷嚷着自己是什麼吃泥公主的手下來着;過了這許久,這纔算是見着了正主啊,怪不得那幾個傢伙那般欠揍呢,原來是從主子這裡學來的啊。
清舞誇張地大喊了一聲:“原來你就是那位鼎鼎有名的吃泥公主啊!”話音落下,又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傳聞果然不假,吃着泥長大的公主就是不一樣啊。”
“你說什麼?!你這個刁民竟然敢羞辱本公主?我要讓父皇把你的舌頭拔出來!”文池擬氣急敗壞地跳下了馬車,咬牙切齒地盯着清舞,惡狠狠道。
清舞更加誇張地叫了一聲:“哇塞,原來公主還有更加特別的嗜好啊!我真是迫不及待地想去參觀一下公主大人的寢宮,看看那裡面是不是掛滿了公主大人的舌頭收藏呢!”
“你!”還不等文池擬想出反駁她的話來,清舞又興奮地拍了拍手:“哎呀!我還得感謝公主大人給我提了個醒呢,看起來,爲了讓公主大人沒有辦法去向皇帝陛下告狀,我也只能把您的舌頭給拔出來了。”
話音落下,她便煞有介事地緩緩踏前幾步,饒有興趣地緊盯着文池擬的嘴巴。
被她這犀利無比的目光死死地注視,文池擬竟然不由自主地恐慌起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因眼前女子這一個如此簡單的眼神而驚慌失措,完全是發自身體本能的顫抖。
“我、我可是文華國最最高貴的池擬公主,你要是敢傷我,絕對會付出慘痛的代價!”文池擬一邊往後瑟縮,一邊急聲怒罵。
清舞無奈地搖了搖頭:“我說公主大人啊,您除了說您是公主,還會說點別的麼?”
聽出清舞話中的譏諷之意,文池擬霎時又來了精神:“你敢瞧不起皇室?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不不不,”清舞淡定地搖了搖頭:“我活的相當耐煩,尤其像你們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的煩,更是耐得起;只不過……”
她頓了一頓,原本盪漾在脣邊的邪肆冷笑忽然消失不見,轉而化爲了一片徹骨的冰寒;她冷冷地看了文池擬一眼,忽然舉起了方纔從那車伕手中奪來的馬鞭,對着文池擬的頭頂便擲了過去!
黑色的長鞭似乎化作了一條長蛇,在空中旋轉着朝着文池擬抽打而去!
“啊啊啊!”
文池擬眼睜睜地看着馬鞭朝自己飛了過來,頓時花容失色;腦中剛剛閃現出蹲下身子的念頭,那條恐怖的長鞭已經當頭打到!
只聽“啪”的一聲,文池擬頭頂上的華美冠飾竟是被生生打落在地;文池擬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嚎,再配合上她現在披頭散髮面容扭曲的樣子,活脫脫一慘死的女鬼。
“你的父皇沒告訴你麼?在這個世上,有很多皇室惹不起的存在。”
她面無表情地轉過身去,邁着淡然自若的步伐緩步離去;淡漠無情的話語遠遠飄來,令文池擬心下一顫。
她踉踉蹌蹌地爬起身來,目光陰沉地盯着清舞離去的方向,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可惡的女人!她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要不是她這次偷溜出來沒有帶侍衛,怎麼能如此輕易地放過她!
陷入暴怒之中的文池擬完全沒有去思索清舞臨走前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而這,也註定了她的悲劇。
清舞無奈地往城區中央走去,心中煩悶不已:真是倒黴,她本來想跟着方纔那兩個路人一同去看三大世家的煉器比賽,誰知道竟碰上了這麼個無腦公主,現在害得她不知道該怎麼走了。
她隨手拉住一個行色匆匆的路人,朗聲問道:“你好,我想請問一下,三大世家的煉器比賽是在哪裡?”
“煉器比賽?你說的是三大族排位大賽吧,跟我一起來吧。”那路人疑惑地看了清舞一眼,隨即熱情地招呼道。
“排位大賽?”清舞眨了眨眼:難道說,今天這比賽只是三大族排位大賽的一個比試項目?
“你是別的城裡來的吧;三大世家現在正在進行排位大賽呢,前日剛剛決出了比武賽的排名,今日比的正是煉器。”
呵,看起來這文華國的三大世家也挺耐不住寂寞呢,都已經鬥到明面上來了,真是好興致啊。
不一會,在那位熱心路人的指引下,清舞便來到了三大世家比試的場地之中;望着比試場地的中央那繡着文華國皇室標誌的繡旗,有些瞭然:皇室果然也在關注着此事啊。
不過話說回來,這圍觀的人羣還真不少啊,這人聲鼎沸的架勢,都快趕上趕集了。她忽然在想,自己是不是應該表明一下身份呢,至少能混個離得近點的舒服位子坐坐啊。
正這樣想着,自場地之外由遠及近的馬匹嘶鳴聲令她柳眉一挑,臉色迅速地陰沉下來:又是她!
即便是人羣如此擁擠之處,馬車依舊疾馳如風,所過之處,簡直如風掃殘雲一般,弄得人仰馬翻。
清舞見此情形,不由得大搖其頭:看起來她剛纔真的是在對牛彈琴了,這位牛叉閃閃的公主早就放棄治療了!
此時三大家族的族長與長老們大都已經在主位上靜待比試的開始了,文池擬這橫衝直撞的舉動霎時吸引了全場人的注意力,幾位族長與長老齊齊露出了隱晦的不滿之色。
文池擬此舉,不僅僅是刁蠻跋扈,更是不把三大家族放在眼裡的表現;煉器比試開始在即,她本來就只是作爲看客而來,此時卻是表現得比他們這些主位上的還要囂張,實在是令人氣憤不已。
馬車直接停在了前往客位的臺階旁邊,文池擬一臉陰沉地自馬車上跳了下來,隨即高高地昂着頭邁上了臺階,就像是一隻驕傲的母雞一般。
在場的人們紛紛有些懼怕地看着緩步而行的文池擬,不過這一看之下,卻是有些納悶:公主大人今天這是怎麼了?爲何沒有戴冠飾就這麼隨意地挽了個頭箍就過來了?
文池擬居高臨下地俯視着臺下的一干百姓們,方纔在清舞那裡惹得一肚子氣總算是漸漸地消了下去;不過,正當她準備穿過比試臺走到自己的座位上之時,卻忽然感受到了一抹冰寒至極的視線,正冷冷地注視着她。
她的腦中募地閃現出清舞冷漠不屑的神情,忍不住打了個冷戰,不敢置信地在人羣中搜索起來;清舞本來也沒準備躲躲藏藏,此時更是將不屑的目光直接投向了文池擬。
清舞凌厲的眼神猶如實質,似乎變成了一把鋒銳無比的尖刀,直攝文池擬的心底;她猛地一個激靈,偏頭一望,正看到了人羣之中朝着她冷笑不止的清舞。
“又是你!”
文池擬憤怒地大喊一聲,臉色驟然變成了扭曲的惡鬼;她立刻回過頭去,衝着後面維持秩序的衆侍衛們大吼起來:“來人!把這個刁民給我抓起來!”
見到文池擬手指所指點的方向,衆人紛紛驚詫地轉過了頭去;沒成想這一看,差點齊齊變成了木偶: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美麗的女子!
清舞本來是想着來看自家徒弟,應該用不着變換容貌,沒想到這麼快就成了衆人關注的焦點,頓時邪邪一笑。
就在文池擬指向了清舞的同時,她周圍的人們猛地一蹦三尺離得她遠遠的,好像她感染了什麼瘟疫似的;看樣子,這都是這位吃泥公主平日裡的積威所致啊。
清舞隨意地理了理飄逸的長髮,隨即足下一點,縱身躍到了比試臺之上;她好笑地勾了勾脣,對着文池擬挑挑下巴:“怎麼?公主大人竟對在下如此念念不忘?我是不是還應該感到榮幸呢?”
文池擬看到她那邪魅迷人的笑意便覺憤恨至極,恨不得自己衝上前去;臺下的侍衛們聽到公主的命令,一窩蜂地涌了上來,手中長槍惡狠狠地指向了清舞。
“她剛纔惡意侮辱本公主,罪該萬死!快給我把她抓起來!”
文池擬一聲令下,衆侍衛們立刻將清舞團團圍住,二話不說便要上前將清舞“抓捕歸案”;清舞脣邊笑意不減,緩緩地擡起了一隻柔若無骨的小手,就那麼隨意地朝着衆侍衛輕輕一揮……
“哎呦!”
衆侍衛們只覺身前忽然颳起一道強烈的罡風,再然後,他們便不受控制地倒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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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明天發文的時候就晚了,所以今天先祝妹紙們中秋節快樂呦!羣吻羣撲倒個麼麼麼麼╭(╯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