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蕭薔一臉着急的樣子,連忙輕聲安撫她。
“你放心吧,我現在馬上就去看看,他們兩個一定會沒事的。”
蕭薔點了點頭:“那你自己也小心點。”
一旁的王平看到我要進到樹林裡,也立刻看向我。
“四海,我和你一起去,兩個人也好有個幫襯。”
我點了點頭,跟着王平立刻拿了武器就下山進到了樹林裡,
樹林裡現在安安靜靜的,我甚至根本就沒有辦法去確定徐薇和劉嬌嬌究竟在哪個位置。
我不敢出聲叫嚷,因爲我不知道徐薇她們兩個現在處於什麼環境,身邊又有沒有野獸。
很多野獸會因爲聲音太大,反而變得更加激動,如果真的是這樣,一旦傷及到劉嬌嬌和徐薇我一定會懊悔一輩子的。
王平一直跟在我的身後,警惕着四周的動靜,好在我們進樹林裡好遠都沒有聽到任何慘叫聲,心裡稍稍一安。
王平拽了拽我,小心地指了指他左手邊的樹林。
“那個地方剛纔好像有個影子閃過去了,咱們兩個要不要去瞧瞧?”
我點了點頭,跟着王平小心的就衝着剛纔王平指示的方向走了過去。
可誰知就在我們剛剛纔動了一步,樹林上面的樹枝裡,竟然發出了一連串樹枝的響動。
我嚇得一跳,立刻停住了身子,仔細胎頭朝上看,可是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王平看着我皺了皺眉:“我覺得劉嬌嬌他們就算是要躲,也絕對不會上樹,這裡的樹連一個多餘的樹杈都沒有,兩個姑娘怎麼可能爬的上去?是不是這樹上面有什麼東西?”
我頓時就想起了猞猁,那一次我和蕭薔在樹林裡大戰猞猁的事情,我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如果當時不是我憑着一己之力弄死那個猞猁的話,我和蕭薔怕是早就已經非死即傷了,
而劉嬌嬌和徐薇兩個人柔柔弱弱,若真的是碰到了猞猁那這後果實在是不堪設想。
“你在這裡等着,我進去看看,如果裡面真的有危險,咱們兩個一起進去,那就只能都折在裡面。”
王平,聽到我這麼說,卻立刻搖頭:“不行,若是要死的話,那也是要一起,不然你一個人死在那裡,我回去怎麼和蕭秘書交代?”
我看着王平沒有辦法被我勸動,只得咬了咬牙:“那你小心些,很緊了我。”
王平點了點頭,我立刻握着長筒獵槍繼續朝着裡面走。
可是我們每走一步,樹上都會傳來一些響動,讓我的心裡非常的沒有底。
我不敢確定樹上面究竟是有什麼東西,更不敢擡頭去看。
這個樹林裡面會發生各種各樣的意外,可是任何一個意外都是我沒有辦法接受的。
就在我和王平又往裡面走了幾步之後,我忽然看到了一個用樹藤編的籃子。
這個籃子是當時我編的,徐薇還在上面纏了好多布條,防止磨手。
我一眼就認出了那個籃子,而我身後的王平也看了出來,立刻就有些緊張的拽了拽我。
“他們應該就在這附近吧?”
我小聲地看着那籃子卻不敢動,衝着周圍四下掃視,可是卻根本沒有發現徐薇和劉嬌嬌的身影。
而就在這時,我們頭上的樹林從裡更是發出了一陣劇烈的響動,似乎是有什麼東西躲在樹上,不停地在窺視着我們。
我的心忍不住揪了起來,也只能屏住呼吸繼續警惕。
我的長筒獵槍早就已經上了膛,如果若是碰到危險,我可以第一時間自保。
可是因爲王平跟在我的身後,我必須要保證我們兩個人的安全。
我繼續朝前走了兩步,忽然就看到了劉嬌嬌和徐薇正躲在一塊大石頭下面。
徐薇他們也看到了我,眼神中露出驚恐。
我衝着徐薇擺了擺手,緊接着正準備小心地衝着他走過去,而這時樹林裡竟然再一次傳來了一聲劇烈的槍響。
我嚇了一跳,立刻回過神來,衝着那槍聲響起的方向看過去,手中的長筒獵槍也及時就舉了起來。
而這時我才發現,樹幹上面竟然蹲着一個黑色的影子。
我還沒有看清楚,那個黑色的影子已經彈跳着從這棵樹跑到了另一棵樹上了。
而王平這時已經趁着此機會撲到了徐薇和劉嬌嬌的身邊,我也快速的倒退着,到了那顆大石頭旁。
徐薇一把就抓住了我,聲音幾乎帶着顫抖。
“四海哥,這裡面有東西!而且他手中拿着一把槍,一直在追着我和嬌嬌,我倆實在太慌亂了,這才被逼到了這裡。”
這話還用她說。
我早就已經看到了,只是不確定那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吧,不過那麼小,還縮在樹上毛絨絨的,明顯就是個動物。
劉嬌嬌倒還算得上鎮定,她看着我們幾個吸了吸鼻子。
“那個東西會開槍,可是看她的個頭大小應該不是個人,我懷疑會不會是個猴子?”
聽到劉嬌嬌這麼說,我忽然對這個小姑娘有些刮目相看。
原來她和我們居住在一起的時候都很少說話,只是非常努力的幹活兒,爲人又和氣。
而這一次,她和陳健在一起,整個人倒是放鬆了許多。
王平在旁邊聽了劉嬌嬌的話,點了點頭:“我覺得,劉嬌嬌說的對,或許真的是隻猴子,這一片樹林裡面什麼樣的動物都出現過?很說不準呢。”
真的有隻猴子也不稀奇,可現在麻煩的是這個猴子手中有槍。
我們又不知道這玩意是無差別的開槍還是有目的性的
一旦要是有目的性的,那咱們的處境可不太好啊。
我自然知道王平的擔心。
可是現在無論他是不是有目的性的,我必須要把這隻猴子抓過來,把他手中的槍奪回來,否則這個槍放在他手中始終是個隱患。
我可沒有辦法接受自己躺在牀上睡覺,卻時時都要警惕一下窗口,怕生出一個黑洞洞的槍管,把我一槍爆頭了的感覺。
不過好在他不是個人,這就讓我們鬆了一口氣,這件事情也算得上是虛驚一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