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三 生死時速

湯姆，很明顯地，輕鬆地走到一個茶水間，因爲這一層本來就是總裁辦公室和會議廳，茶水間這一邊根本沒有人來。茶水間有個盡頭，但其實沒有盡頭，有個非常大的拐角。拐角有一處樓梯，湯姆輕鬆地上樓。

傑瑞已經找到了一處靜悄悄的房間，他打開了天窗，很靈敏地溜了下去。他到了一個非常寬敞的平臺，估計下面就是會議廳。而頂層有個超大的天窗，估計打開可以看到藍天。這應該就是由直升機運送貨物的地方。

西爾莎已經走到了一個很多人在忙碌的大實驗室。裡面的人個個都穿着防護衣。很明顯這是個大實驗室，人這麼多，就算有東西在這裡也不能拿。

可能因爲這裡非常隱秘，所以保安根本無須擔心；又或者他們遵照命令，只停留在外面。不過四處過道，各個房間肯定都有監控器盯着。

當然，這對於cis的三名老特工，這種東西根本就沒有用處。他們非常靈敏地躲避着監控器，工具監控器的轉動和死角尋找自己的步伐。

西爾莎趁監控器的紅光閃過，她一個閃身，又進入了一個房間。裡面有一個人，驚愕的看着西爾莎，但是西爾莎已經點黑了上面的監控器，並且快速地控制了他。西爾莎捂住了他的嘴，問他：“我放開你的時候，如果你喊，那麼你的喉嚨就會被割開。”那個人點了點頭。西爾莎放開捂住他的手，而另一隻手上的匕首則依然放在他的喉嚨邊。那人很害怕，當然，一個呆實驗室的人，什麼時候見過這種陣仗。他低聲叫着，“放開點，我好說話。放心我絕對不喊。”

傑瑞還在大廳裡尋找線索，很明顯這相當艱難，因爲大廳裡的監控盯着四處。他好像發現了什麼，冒險地把一處監控器點黑了，然後揀起了一個什麼小物件。他把物件放在眼前，我看到一個小標籤，上面寫着“ks—virus：r34”

應該是“keysample（關鍵試樣）：r34病毒”。這很可能是送過來的樣品標籤上掉下來的。雖然不能保證這就是我們要的東西，但是很明顯藏着這東西的地方，很可能有我們要的東西。

我看到這個，馬上通話告訴西爾莎他們，“尋找r34病毒”。

湯姆走過一排小房間，估計是試驗員的宿舍。湯姆繼續繞過這排小房間，穿過了一個小門，馬上就看到了剛纔西爾莎到達的地方。我馬上讓他停止，找個安全點休整。因爲他現在已經走到了可以與西爾莎會合，又無法通往其他房間的地方，工作就變成了“策應人”或者“替補”。

西爾莎，開始用眼睛掃描四周排列的一大堆東西，她看不到什麼r34。就問那個人：“r34呢？”沒想到那個人居然回答說：“這裡沒有什麼r34。我也不知道你指的是什麼。我在這裡只負責看這些試樣，那一個有變化，記錄下來。西爾莎已經掃了一下那桌面，西爾莎一手拿匕首抵緊那人的脖子，一手翻着那些記錄資料。我看了一下，很明顯這個人沒有說謊。看來，到了這裡，依然像工廠一樣進行了很細的分工。他們基本不知道自己乾的是什麼。

我馬上起動湯姆：“回到那些小房間，找個人問問，他們知道什麼是r34嗎？”湯姆回頭走，邊走邊聽着那些房間裡，有沒有人。

西爾莎又問那個人：“這個實驗室的主管在哪裡？”沒想到這個人居然回答：“我們每個人都固定幹一件事，不能過問別人的事。我只是個研究生，是教授介紹過來的，但是具體做什麼事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做這事，每天可以賺一大筆錢。如果要改變工作，自然有人發紙條給我們。”

聽到他說“紙條”，我忽然感到非常不對頭。但是一時又不能想到什麼。

西爾莎又問：“你周圍的房間是幹什麼的，你難道不知道？”那人回答：“房間只有編號，但是沒有寫具體的功能，我也不知道。”西爾莎果斷地把他擊暈，然後擺放成偷懶的樣子。

時間緊迫，而且有兩個監控器被點黑，很快他們就會過來巡查了。但是這樣一個個，一間間看是不行了。而且這樣退出，以後再來更是不行。

湯姆幸運地找到一個房間。他進去了，裡面沒有監控，而且一個老兄看起來是個病號，躺在牀上睡覺。湯姆叫醒他的時候他還迷糊中呢。趁着迷糊，湯姆問他：“老大在哪裡？”那個人就迷糊地回答：“應該還是在51室。”湯姆又問：“我找過了，沒有。”那人就說，“肯定是去82室拿試樣了，你過去找他。”湯姆應了一聲就出來了。

如此巧妙的方式，我都不得不服湯姆了。

傑瑞離82室最近，現在由他進入取樣，而西爾莎和湯姆則負責撤退掩護。他們已經選好了位子，以及準備好了與保安開仗。

傑瑞快步跑到82室，因爲估計保安方面已經出發過來巡查了，現在不能再慢慢來了。他踢開門，裡面真的有一個人，正在取樣。傑瑞過去控制了他，然後問：“r34呢？”沒想到那個人居然說，“什麼是r34？”傑瑞不跟他羅嗦，拿起匕首，一刀就把他的耳朵割下來了，那人疼得眼淚直流，哭泣着求饒：“真的不知道啊，真的沒有什麼叫做r34的。我不清楚啊。”

我馬上提醒傑瑞，拿出標籤給他看，他看了就說：“這不是r34，是位置，是在這裡的第3行第4個位置上存放的試樣。”天哪！沒想到，和房間一樣，連試樣都沒有具體的名稱，只有位置。可以整個實驗保密工作真是天衣無縫了。只有主管才知道這一切。而主管是誰，在哪裡又沒有人知道。

當然傑瑞也不傻，在這個時候，他馬上問：“我不喜歡殺人，只要你告訴我，這裡什麼試樣，只有最高級的人才能夠碰，或者最經常要使用到。”那人，指着滿滿堆在恆溫箱中間位置的一大堆紅色小試樣瓶。傑瑞看了一下，溫度控制，然後迅速地拿出取樣器，對準了溫度，把東西取出來放進去。然後一手擊暈了他，衝了出來。

沿途出現了幾名持槍保安已經被西爾莎放倒。傑瑞跟在西爾莎後面，往天台方向衝。

就在這緊張時刻，我發現一個很糟糕的問題。我的車子面前居然被擋上了一輛大貨車。靠我的技術，我不敢肯定自己能夠飛快地從它旁邊繞出去。所以我必須改變原先預定的位置。於是，我先慢慢地把車挪出去。可是還沒有到位，我就被後面的車撞上了。我不管那麼多，就把車開了出來，衝過馬路，要到達預計點接應他們。

但是，沒想到，這時h&d周圍已經傳來了警笛聲。而且迅速地有德國的特工的直升機和特警出現。才五分鐘左右。這反應也快得太離奇了吧。估計是一旦監控被點黑就啓動了警報系統。但是也不對頭，監控被點黑就啓動也不可能這麼快啊。五分鐘直升機都來不及。

我現在知道爲什麼了。在研究室裡面，與外界聯繫，都是用紙條，用人工傳遞信息。也就是說，西爾莎他們一旦起用通訊工具和我聯繫，裡面就會測控到有外人入侵。等於說，他們一進去，德國特工和特警已經出發了。

而我的車也被警察堵住了。

我嚇壞了，不自覺地就按了西爾莎給我的求救器。就在我走出車門，幾名特警的槍支都指着我的腦袋，我舉起手的瞬間。嘭的一聲巨響，那幾名特警和我都不約而同的尋聲看去。沒想到一個人，已經到了面前，一道漂亮的弧形，幾個特警都應聲而倒。但是，很快地，那人也中了一槍。因爲這裡很明顯已經佈滿了狙擊手。

等我看清楚時，我發現那就是西爾莎，她已經倒在我身上，我趕緊抱着她重新進入車子裡。然後快速起動，飛馳而走。因爲路線是設計好的，設計、計算得精準，我們離開後，警察已經很難跟上，只有一輛直升機在頭頂上跟着我們。

我看到屏幕上湯姆和傑瑞的視像眼鏡已經被人摘取下來，很明顯他們已經犧牲了。就在那輛車堵住我的時候。爲了保證實驗室不受到破壞，他們甚至不要活口。

非常快，就在我們以爲相當成功的情況下，我們幾乎全軍覆沒。我看了一下，西爾莎她身上衣服開了幾個洞。這是最先進的防彈服，但是很明顯，西爾莎的衣服還是被打穿了幾個洞。甚至有一顆子彈打在她臂膀上，很明顯這是連着發出的第二顆子彈。看得出子彈打破防彈服，依然給她造成了很大的疼痛。

但是，西爾莎畢竟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了。她忍住疼痛，依然拿出車後面的重武器，給上面的直升機以重擊，那直升機很快就冒煙急降。但是，我們不敢停滯，因爲很快地，特工還是能夠根據監控知道我們的路線，而且就會堵在我們前面。所以，西爾莎示意要跟我換位子。她巧妙地鑽到駕駛位上，就坐在我身上，控制了車子，我慢慢地爬開去。

西爾莎很快就起動了傑瑞重新改裝在車裡的高速引擎。車子快得令人恐怖，很快就離開了監控的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