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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盜墓之王 - 4 蘇倫從鏡子中來字體大小: A+
     

    4蘇倫從鏡子中來

    在這個金屬的世界裡奔跑時,所有的感覺彷彿都是不真實的。

    “那是蘇倫嗎?是嗎?不是嗎……”我腦子裡一直都在患得患失,生怕過多的希望換來過度的失望。

    從一九九五年以後,全球搜尋“亞洲齒輪”的熱潮一浪高過一浪,其中又以冠南五郎這一派的研究進展最快,他已經發表了百篇以上論述文章,秉持“調整亞洲齒輪轉速就能平熄全球戰火”的理論。

    做爲冠南五郎大師的得意門生,蘇倫也一直把這個任務當成了自己人生裡的一大追求目標。現在,我就在齒輪機械體旁邊,卻一點感覺都沒有,只是覺得那些冷森森地無聲飛旋的齒輪看上去萬分詭異。除此之外,絲毫覺察不到機械體有什麼吸引力。

    我從機械體頂部到達女孩子出現的山洞外,只用了四分鐘,稍稍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激動情緒,然後慢慢靠過去。那洞口高出地面兩米,靜悄悄的,毫無人聲。

    “蘇倫?”我輕聲叫着,生怕把她給嚇到了。

    沒人迴應,我搭住洞口邊沿,挺身躍了進去。那是一條淺淺的甬道,向前走二十步便無路可去。擋路的竟然是一面頂頭頂腦的銀色鏡子,此刻正有一個女孩子站在鏡子前,背對着我,一動不動地凝視着。

    鏡子裡映出了我,她微微吃了一驚,從鏡子裡望着我,我們的目光瞬間接觸並膠着在一起。我沒看錯,她就是蘇倫,比起在北海道分別時,她又憔悴了許多。

    “我又做夢了?真的是你嗎?”她低聲問了一句,卻沒有回過身來。

    “是我,不是夢,是真的。”我微笑着,幾步跨過去,站在她身邊。這一刻,久別重逢的喜悅充滿了我的胸膛,但我們都沒有大叫、大笑並且興高采烈地做出什麼慶祝動作,只是沉默地在鏡子裡盯着對方。

    她的頭髮顯得有些蓬亂,曾經嬌嫩的脣也有好幾處乾裂了,但眼睛仍然又黑又亮,睫毛每一次扇動,都彷彿在訴說着心底的秘密。

    “可是——你明明在鏡子那邊對我說話啊?怎麼轉眼之間,你就到這邊來了?難道有穿越障礙的特異功能不成?”她輕輕撫摸着鏡子,眉頭緩緩地皺起來。

    我吃了一驚,仔細打量這面鏡子,四壁鑲嵌的花草紐飾,竟然跟之前的銅鏡完全相似。在我穿越那面鏡子時,情況十分危急,根本沒來得及回頭去看,所以並沒有看清鏡子的這一面是什麼樣子。

    “蘇倫,你想說什麼?我的確穿過了一面鏡子,但不是在這裡,而是另外一個山洞。”

    我以爲自己說得夠清楚了,但她的神情卻更加迷惘:“另一面鏡子?風,難道亞洲齒輪旁邊有着無數這樣的鏡子?”

    她沒有再叫“風哥哥”這個稱呼,讓我突然覺得兩人之間似乎出現了某種巨大的鴻溝。在外人看來,這個稱呼又土氣又矯情,但我每次聽到卻總是從頭到腳,甘之如飴。

    我搖搖頭:“不,這是我看到的第二面而已,剛剛我在大聲叫你,難道你一點都沒聽見?”

    在圍繞機械體奔跑的時候,我叫了至少有兩百聲,否則也不至於嗓子嘶啞。這條甬道很淺,她絕對應該能聽到。

    “沒有,我只看到你用‘脣語’說話,聲音都被鏡子擋住了,一個字都聽不到。風,告訴我,你是怎麼穿過鏡子到達我身邊的?”她的表情非常認真,絕不會是在開玩笑。

    我轉頭盯着她的側面:“蘇倫,或許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你察覺到了嗎?我穿越鏡子是大約半小時前的事,發現你則是四分鐘前的事,你曾跟誰隔着鏡子說話?那個人絕不會是我,絕對不會。”

    她仰起頭思索了一下,再低頭看看早就停止走動的腕錶,困惑地問:“哪一個人?在這個世界裡,時間是沒有意義的,我們只有靠自己的猜度來表達時間長短。從這一秒向前的第十五分鐘裡,我在鏡面上看到你,然後我們用脣語交談,過了十分鐘,我的身體緊貼鏡面,感覺實在太辛苦了,便稍微挪動了一下腳步,想換個姿勢。突然之間,我有一陣莫名其妙的眩暈,然後向前一跌,一下子,就站在這裡了。”

    銅鏡無人擦拭,但卻光可鑑人,把我們兩個臉上的狐疑都映了出來,彼此一覽無遺。

    “蘇倫,不是我穿越了鏡子,而是你。”我敏銳地指出來,不管怎麼樣,她描述的那種感覺,像是剛剛從幻覺中甦醒,思想還處於迷迷糊糊的混沌狀態。

    “那麼,你看到瑞茜卡了嗎?”她甩了甩頭,換了另外一個問題。

    我一怔:“誰?瑞茜卡?你怎麼會提起這個人,一個你從來沒見過的——”

    普天之下,叫“瑞茜卡”這名字的女孩子很多,但我直覺地意識到她問的就是在北海道失蹤的那一個。

    “風,我指的是美國女孩子瑞茜卡,她曾在飛機上遇見過你,而且你們聊得很投機,對不對?”蘇倫的睫毛閃了閃,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這副神態,纔是我最熟悉的蘇倫,一瞬間,我的思想放鬆下來,只要她沒事,一切就都好說了。

    我和瑞茜卡只在飛機上見過一次,以後的日子裡,她在北海道楓割寺失蹤成了不解之謎,並且關寶鈴說她曾經在神秘的海底玻璃盒子裡出現過,而後再次消失。

    “蘇倫,她有沒有告訴你自己的真實身份?五角大樓派駐中東的秘密間諜?”燕遜也在電話裡提到過瑞茜卡,並且特意強調,那是一個牽一髮動全身的關鍵人物,目前五角大樓間諜網正在全力搜尋她。

    “是,她告訴過我,我們也談到了很多。風,她的奇妙經歷等一會兒再說,我們先去找到她再說。”蘇倫轉身向洞口外面走,動作快速敏捷,已經完全恢復了本來樣子,令我的擔心一下子都煙消雲散了。

    外面,仍然是那個銀色的機械體,我曾經轉圈搜索過,不可能有人藏匿其中,剩餘的可疑地點,就是那些林立的洞口。

    蘇倫看到機械體時似乎微微一愣,但轉瞬又恢復了平靜。

    我跟在她身後,關切地問:“怎麼?有什麼不對?”

    她向機械體上那些齒輪指着:“我覺得,它們的轉動速度似乎有了改變,越來越快。算了,我們先去找瑞茜卡,還有一個人,你大概也記得,孫貴——神槍會的人,隨你一起進山探險的,只不過他從一條秘密管道里墜落下來,起初嚇了個半死,但實際上,這個阿房宮的世界並沒有那麼可怕,對不對?”

    我當然記得孫貴,也記得隧道里那些奇怪伸縮的石柱,並且下意識地擡頭向頂上望去。山腹是一個立體結構,孫貴墜下的地點是在這個世界的上方,那麼,那些神秘的石柱呢?它們伸縮過程中會不會從這裡露出基礎來?

    這個問題我想過不止一次,從阿爾法駐守的山洞進入阿房宮時,我時常擡頭仰視,渴望發現石柱與阿房宮的關係,畢竟在孫貴消失的地方,我看到了影影綽綽的地下古代城市。只是有一點,我不能肯定那時看到的就是阿爾法與土裂汗大神決戰的地方,事實上,阿房宮不算什麼宮殿,而只是阿爾法佈下的奇門遁甲陣勢,可攻殺而不可居住。

    “我記得,但他在哪裡?”假如見到瑞茜卡和孫貴,則是搜索行動裡的另外兩項巨大收穫。現在我已經完成了此次行動的主體目標——找回蘇倫,心神安定下來,也有心思關注其它問題了。

    “就在這裡,就在‘亞洲齒輪’的世界裡,你沒看到他?”蘇倫對我的反應感到奇怪,又流露出那種詫異的表情。

    “這裡沒有人,蘇倫,咱們坐下來慢慢談,把彼此知道的資料對證一下。我覺得,好像有些問題被岔開了,你我都在自說自話。”從鏡子前看到她起,彷彿兩個人之間存在某種看不見的膈膜,包括彼此稱呼的改變。

    此時,我們已經跳出洞口,站在機械體前面。

    “瑞茜卡——”她揚聲大叫。

    我知道那是徒勞的,假如這個空間裡有其她人,早就在我尋找蘇倫時跳出來了。

    “孫貴——”她又大叫。

    我皺了皺眉,仰望着那個洞口。現在,有一個既是最笨也是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把所有的洞口都搜索一遍,看看裡面到底藏着多少鏡子或者說是秘密通道。

    蘇倫連續叫了十七八聲,確信沒有人答應之後,徑直走向那些飛旋的齒輪。她穿的是一套黑色皮裝,但卻有着一條與衣服極不協調的白色腰帶,緊緊地束在腰上,看上去十分怪異。她有很高的着裝品味,絕不可能做出這種失敗之極顏色搭配。

    “風,這裡看起來……的確有些怪異了,跟我來,有一條通道,可以回阿房宮去,跟我來!”她用雙手在眉睫上遮着,略微辨別了一下方向,轉身向左側前進。

    在以往的經歷中,她習慣於走在我的後面,並且做任何決定之前,都會首先以商量的口氣徵求我的意見,但現在,她的舉動中很明顯地增加了獨斷、自負的成分。

    我禁不住搖頭微笑:“蘇倫長大了!以她的個性,的確不該總是走在手術刀和我投下的陰影裡。”她具有沉穩、冷峻、睿智、果敢的優秀個性,這是手術刀一早就向我提過的,而且斷定他這個妹妹日後必成大器。

    此時此刻,我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程度,只覺得她像我一樣穿過鏡子,在機械體旁邊會師,這一點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僅僅是突破了一重“門戶”而已。

    事實上,我早就應該考慮到:“蘇倫在突破鏡子前,是存在於哪一個世界裡?”

    阿爾法並沒有提到過蘇倫,他只說唐清、唐心的事,彷彿失蹤後的蘇倫從來沒進入過晶石坑和阿房宮奇門大陣,但現在,蘇倫卻是要帶我“回阿房宮”去。

    前面的金屬壁上,有一個橫九豎九的洞口組合,我不能確定那是不是自己進來的地方,因爲銀色的金屬壁上毫無標記,所有的洞口看起來都差不多。

    “風,就是那裡,最核心的那個洞口,就是通向阿房宮的路徑。瑞茜卡和孫貴一定還在那裡等我,至於剛剛那面鏡子——”她皺着眉,甩頭向回望,“可能是這個世界的另一個暗門罷了,沒有任何意義。”

    我長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腦子清醒下來,裝作若無其事地問:“你在阿房宮裡還遇到了誰?見過阿爾法嗎?或者是唐清、龍格女巫、唐心、老虎、土裂汗大神、幽蓮、薩罕長老、森?”以上羅列的這些名字,只要她承認其中任何一個,也能徹底否定我的某個突如其來的猜想,但她驚詫地望着我,只吐出兩個字:“什麼?”

    那幾個名字涵蓋了我進入阿房宮後接觸到的所有人,我沒有提到司徒求是和雷傲白,因爲她不可能認識兩個來自古老唐朝的殺手。

    “風,你亂七八糟說這些名字幹什麼?老虎和唐心,不是在埃及沙漠上消失了嗎?至於土裂汗大神他們,則遁入地下;龍格女巫是山林之身,唐清是蜀中唐門殺手,而那個阿爾法又是什麼人?”

    她迅速做出了反應,接着聳了聳肩膀:“比起這些莫名其妙的人,我似乎更關心席勒的生死。還有,飛鷹飛月他們呢?現在還駐紮在山林裡嗎?”

    我的心徹底地沉了下去,假如她到過阿房宮,就一定會接觸到上面那些人,哪怕只是其中一個。她說,瑞茜卡、孫貴在阿房宮裡,偏偏是我根本沒有看到的。這麼多看起來匪夷所思的謬誤,歸根結底就是一句話:我們所說的“阿房宮”並不是指同一個地方。

    “走吧,先見到瑞茜卡再說,她的神奇經歷只怕會讓你大吃一驚。”她屈膝躍起來,攀上第一層洞口。在所有相鄰的洞口之間,直線距離爲一米,所以她很輕易地便連續攀爬,到達了洞口組合最中心的位置。

    “風,上來,過了前面的甬道,就能進入——”她先是向我打着招呼,又扭頭望向洞裡,但聲音一下子停頓住,伸手捂着嘴。

    我知道又有變故發生,振臂飛躍,立即趕到她身邊。

    甬道很淺,跟我見過的所有洞口裡的甬道一模一樣,前面也堵着一面厚重的石壁,泛着冷森森的青光。沒錯,這裡是石壁,而不是她說的通向“阿房宮”的路徑。

    “怎麼會這樣?明明是一條幹淨敞亮的通道,是誰弄了這道石門放在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怪事?”她叫起來,掠向前面,撫摸着那塊光滑平整的石頭。

    我能想通爲什麼有如此驚人的變化,就像我們能通過打開的暗門進入這裡一樣,所謂的“暗門”也是在迅速變化的,實化爲虛,虛化爲實,絕非一成不變、永恆靜止的。現在,只不過是生門變爲死門而已,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瑞茜卡和孫貴明明就在裡面,走過着條全長五百米的甬道,就能看到他們。風,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她並不是向我諮詢答案,而只是慌亂間的語無倫次,不等我回答,已經迅速後撤,躍出洞口。

    我站在青石板前,馬步站穩,雙掌發力貼在石頭上,但並不希望推動它,只想得到從前有過的那種奇妙的感覺。

    “石頭後面是什麼?是蘇倫經歷過的阿房宮嗎?”我的思想出現了小小的混亂,但隨即便冷靜地辨析出了一條基本清晰的脈絡,“蘇倫曾經進入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姑且不管那是阿房宮或者其它什麼地方,我們必須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講出來。”

    當地球上第一次出現“第二座阿房宮”這一理論時,曾受到其他史學家們的大力嘲笑,各種難聽的大帽子迎頭扣上來。事實證明,“第二座阿房宮”是存在的,並且我也親自進入過,看到了方眼武士阿爾法。

    現在,會不會出現“第三座阿房宮”?就在蘇倫的記憶裡?

    石頭巋然不動,彷彿那不是門,而是山體的一部分。

    我返身出來,蘇倫正沿着金屬壁迅速奔跑着,不時地躍進那些洞口裡去搜索,動作飄忽如風。她雖然被困了很久,但身體卻沒有絲毫損傷,這一點讓我很放心。

    “蘇倫,停下來吧,我有話說——”我大聲招呼她,並且在洞口緩緩地坐下來。

    她並沒有管我在說什麼,只是反覆地進出於不同的洞口,再奔向下一組洞口。其實,她現在正在做的工作也是我想做的,只有把所有可能存在的通道搜索完畢,才能確定下一步的行動。

    “瑞茜卡?一個從玻璃盒子裡消失的美國女間諜,再出現於中國的西南邊陲?那麼這中間曾經發生過什麼?”

    我記起了瑞茜卡那張略帶憂傷的臉,當然,還有她手上戴着的黑銀戒指。當時,我根本無從猜測她的真實身份,也沒有刻意去防範什麼,畢竟大家只是萍水相逢,她是什麼人與我毫不相關。

    燕遜在電話裡解釋瑞茜卡的身份時,曾帶給我小小的驚愕:“間諜?冷戰時期,這個詞已經離我們越來越遠,冷不丁冒出來,真的是弄得人莫名其妙。假如她真的在這裡出現,是否表示五角大樓方面的追擊者也就要來了?”

    我試着把目前的困境做了如此的分析:“鏡子和身後的石門是兩條通道,能夠把阿爾法的阿房宮和困住蘇倫的地方連接起來,成爲一個巨大的地下世界,而機械體就存在於聯結的節點。向左,進入曾經是小樓現在是廢墟的阿房宮;向右,則是回到蘇倫的困局裡——”

    這大概是唯一能做的合理解釋,當滿眼的齒輪搞得自己心煩意亂時,我慢慢閉上眼,平躺在金屬地面上,做短暫的休息。

    老虎的結局燦爛詭譎猶如夜空裡砰然綻開的焰火,我一再回憶起土星人的飛行器墜入火海時的那一幕,並且爲此心驚膽寒。

    “那就是地脈的盡頭嗎?或者那就是老虎、虯髯客的宿命?機關算盡,他都無法改變歷史,即使爲此已經隱忍了千年。青龍會的人何時能到,何時能打開封印之門——”不過現在想想,青龍會的野心是吞併天下,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他們衝進這個世界裡來,大概也會劫掠一切,一點都不放過,到時候不免又是一場惡戰。

    亞洲齒輪是地球能量的核心,而我現在,就躺在它的對面,對於那些畢生苦苦搜索這一神秘物體的探險家們而言,我的收穫豈不是像天上落下金錢雨一樣幸運?

    我聽到蘇倫急促的喘息聲,立即睜眼坐起來,她已經回到了洞口下面,滿臉驚駭地向上仰望着。

    “發現了什麼?”我捕捉到了她驚惶的眼神。

    “那些洞口裡什麼都沒有,只是一堵又一堵的石牆,所有向外的通路都被死死地封鎖着。我們只剩下那面鏡子,但鏡子也是牢不可破的。”她手裡提着一柄黑色的大口徑軍用手槍,想必曾經用它向古鏡射擊過。

    我反問:“一條路都沒有?但至少我進入這裡時,曾突破過一個洞口,你沒看到?”

    她慢慢地搖頭:“一個都沒有,只有那面鏡子。”

    我躍下去,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現在,被困的不僅僅是她,而是她和我,增加到了兩個人。

    距離我們最近的一個齒輪陡然停了下來,緊跟着它的前後左右四面臨近的齒輪也停了。

    “它們停了。”我說不清自己的話音是驚喜還是恐懼,不知道這種變化會帶來什麼樣的惡果。

    那是一個直徑約二十釐米的金屬齒輪,齒圈的密度中等,兩個鄰齒的間隔爲一釐米,齒尖略微顯得有點鈍化。它被固定在一根縱向的金屬棍上,理論上說,當它飛轉時,那金屬棍也一定在跟着高速轉動,但由此產生的動力又供應向何處?

    “對,停了,據家師的研究理論,‘亞洲齒輪’停轉,將是一場巨大災難的開始。當所有的齒輪不再轉動,進入瞬間靜止狀態,接下來,將會產生世界的逆向發展,那才導致地球的大毀滅,並且永遠無法重生。”

    她的額頭上滲出了絲絲冷汗,艱難地轉過身,盯着那四隻一模一樣的齒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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