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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盜墓之王 - 2 顧傾城與衛叔字體大小: A+
     

    2顧傾城與衛叔

    我長嘆:“怪不得古人說,‘眼見爲實,耳聽爲虛’!”

    聽到蘇倫嘆息聲那件事,別人或不屑否認或篤定承認,都不如顧傾城這樣理智地分析對我幫助更大。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太依賴自己的聽覺,將會錯得一去千里。我是學音樂的,對聲音的特性有幾分瞭解,記得嗎?幾個月前的報紙上,曾有希臘的巫醫爆料說,自己聽到了上帝的聲音,說‘審判日’馬上就要到來,地球將在幾年內加速衰減,直到……”

    信號干擾突然增大,過了幾秒鐘,才重新聽到她的話:“我們正在靠近你說過的石牆,信號干擾太大,電力衰減得厲害,見面再說,保重。”

    我也真心誠意地道了一聲:“你也是,保重。”

    再次回味蘇倫的嘆息,不知怎麼,我強烈地聯想到唐詩中“鳥宿池邊樹,僧推月下門”的意境,彷彿她正一個人孤單地從某個空間推門出來,滿地寂寞,心有所感才發出了嘆息。那個“空間”,或許就是天梯下的古墓,但她又是通過何種途徑突然進入那裡的?

    關於“神奇失蹤”的話題,在埃及時有藤迦作爲前車之鑑,而在北海道時,也有我和關寶鈴突然進入海底世界爲參照,對這些神秘的瞬間時空轉移,根本無法用物理學的觀點來解釋。唯一讓我感到欣慰的是,蘇倫仍舊活着。

    我回到臨時營地,飛鷹正在赤紅着眼,檢查自己的手槍。

    “援兵很快就到,順利的話,中午就可以在此地會面。”我平靜地告訴他。失去了那麼多兄弟,他的沮喪心情可想而知,並且最令人憤怒的是報仇無門,連個可以發泄的對手都沒有。

    他擡起頭,死死地盯着北面的來路,眼珠子已經被血絲纏滿。

    “風,你說,龍格女巫會是從那個方向來嗎?”他“啪”的一聲把彈夾推進彈倉,舉槍向北瞄準。

    那條路空蕩蕩的,只有不停地隨風而動的枯草。

    “也許吧,咱們都要保持冷靜。”對於一個被仇恨燒紅了眼睛的人,我無法說更多。

    太陽升起之後,隧道方向忽然升起了淡淡的白霧。冬天很少刮南風,但今天恰恰開始轉變了風向,由北風轉成南風,那些霧氣乘風而來,罩向我們。

    我是第一個有不祥預感的人,當霧氣距離營地還有五十步時,一種淡淡的腥氣已經鑽入了我的鼻孔。

    “霧裡有毒,大家趕緊撤離。”我及時發出告警聲,架起小關,率先撤向右側低窪處的一條山澗。

    樑威臉色鐵青,不停地低聲咒罵着,拖着李康的胳膊跟在我後面:“是蛇毒——毒蛇見到早上第一縷陽光的時候,會吐出肚子裡醞釀了一夜的毒氣,結成霧瘴。看這樣子,至少有幾百條蛇盤踞在一起,這可糟了!”

    飛鷹是在飛月的拖拉下才離開營地的,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的他,似乎將那些無形無質的霧氣當成了敵人,硬生生要向前衝。樑威說得沒錯,毒蛇吐氣結瘴,是山林裡最厲害的毒氣之一,人類根本無法與之抗衡,只能選擇趨避。

    飛月仍抱着唐小鼓,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小女孩現在已經成了探險隊的一部分,時刻跟隨。

    溪流輕淺,水聲淙淙,但我們誰都沒有走近水邊。水是毒氣的最佳承載體,所有人已經變成驚弓之鳥,不敢越雷池一步。

    “洞裡有毒蛇,應該就在石柱後面。傳說中,蘭谷裡有長着翅膀的蛇,就像非洲大峽谷裡的‘恩斯托變種蝰蛇’一樣。有些探險家也的確抓到了這種東西,試驗表明,它們的毒牙裡,毒液的儲存量和劇毒等級,都超過了印度眼鏡王蛇。所以,過了石柱更危險——”我想把自己知道的情況都說出來,讓大家自由選擇。

    李康只算半個江湖人物,他的武功與閱歷是最差的,但第一個舉手表示:“我不怕,就算死在這裡,十八年之後又是一條好漢。”他這副文文弱弱的樣子,跟好漢絲毫不沾邊,但話說得很有幾分豪氣。

    樑威舉了一下手,無言地笑了笑,低頭退出彈夾,細心檢查着每一粒子彈。

    飛鷹、飛月同時搖頭:“大家一起闖吧,走到哪裡算哪裡!”

    屠殺事件徹底將飛鷹逼得沒了退路,如果他就此返回出山,僥倖逃生,自己在江湖上的威名地位,也就全部消散一空了。因爲沒有一個江湖老大,可以讓自己的兄弟全體喪命,而唯獨自己苟且偷生。

    他總得給那麼多無辜的家屬們一個合理的交代,錢已經無法擺平這個問題,所以,他必須向前走,找到殺人者,爲死去的兄弟報仇。

    “喂,你們難道沒聽說過‘碧血夜光蟾’這東西嗎?它是天下毒蛇的剋星,有了它不就天下太平了?”

    唐小鼓笑嘻嘻地趴在飛月腿上,向正北方向指着。不愧是蜀中唐門的人,這麼小的年紀,就記得了這些江湖傳說。

    “村寨裡那個醜八怪,據說就有碧血夜光蟾。姑姑說過,她是五毒教的人,可以任意驅使五種毒蟲作爲自己的武器,夜光蟾對她自己毫無用處,應該獻出來給需要它的人。”

    她說得很輕鬆,但夜光蟾對於何寄裳來說,是那段苦戀的見證,就算真的在她手裡,主動獻出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沒有人接唐小鼓的話尾,她失望地嘆了口氣:“原來,你們也都是膽小鬼,怪不得姑姑說,天底下很多自稱英雄、大俠、好漢的人,都是徒有虛名,一遇到厲害的對頭,馬上裝縮頭烏龜。”

    樑威陡然大喝了一聲:“小傢伙閉嘴,再胡說八道,看我不打你屁股!”男人在心情不好的時候,總容易莫名其妙地發火,他也毫不例外。

    唐小鼓愣了愣,從飛月懷裡起身,歪着頭望着樑威,突然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噢——我知道了,你是那個人,一個武林中最大的縮頭烏龜。姑姑說,你全家都被殺光了,在尼泊爾的雪山上曝屍七天七夜,可你連面都不敢露,有史以來,真算是天下第一的縮頭烏龜,佩服、佩服。”

    “你找死——”樑威怒吼,槍口向上一舉,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啪啪”兩聲,子彈射在唐小鼓站過的地方,四散迸射的石屑彈在飛月身上。幸而我及時出手,掠過唐小鼓身邊,把她抱在懷裡。

    她的話,已經揭開了樑威心底最痛、最慘烈的傷疤,最後一個字出口時,我瞬間猜到了樑威的下一步動作。

    彈殼跌落在山石上,發出清脆的“叮噹”聲。

    樑威的身體向前俯衝,像是一頭被激怒的豹子,槍口指向唐小鼓的額頭,但我的右腿嗖地一踢,腳尖穩穩地停在他的喉結部位。他的應變略遲一些,槍口上擡,指向我的胸口。

    飛月的槍也已經出鞘,雙槍同時頂在他的右邊太陽穴上:“樑威,放下槍。”她對我的關心,讓我心裡開始覺得隱隱抱愧。

    “風,是朋友的話就讓開,蜀中唐門殺了我全家,我也得以血還血、以牙還牙。”樑威說話時,露出了森森白牙,食指壓在扳機上顫抖着,隨時可能衝動地走火。當然,他殺了我,自己的腦袋也會被飛月射穿,連環喪命。

    我把唐小鼓藏在身後,一條腿穩穩地獨立着,輕輕搖頭:“她只是個孩子。”

    樑威“咯咯”地咬牙:“唐門屠殺我的家人時,連吃奶的孩子都沒放過——”

    江湖上的恩恩怨怨,誰對誰錯,根本不可能分得清清楚楚。所以,他刺殺唐家掌門、唐門屠戮狼家都是一筆犬牙交錯的糊塗賬。

    “不行,我既然決定出手保護她,就不會半途放手。”唐小鼓是個聰明伶俐的孩子,並且她加入探險隊時,是被**控制,我知道在這件事背後,肯定還有隱情。我們不是屠夫,豈能不問青紅皁白就開槍殺人?

    “我只數三聲,風,閃開。”樑威臉色冷峻,我相信他會說到做到,但飛月也絕不會袖手旁觀。

    “一、二……”他咬着牙,清晰吐出了前兩個數字。以他的身手,我恐怕沒法在護住唐小鼓的情況下反擊奪槍。他的目標只是針對唐家的孩子,右手握槍,左手必定還有其他殺招。

    “三——”我看到他的食指向下一扣,立即斜掠出去,直切飛月的手腕,搶先一步把她的槍打落在地。我不想讓唐小鼓死,更不願意樑威有事。他是我的朋友,只要有一線生機,我會毫不猶豫地救他。

    “啪啪啪”三聲,樑威的子彈射中山石,但隨即向下一垂,再次指向唐小鼓。

    此時,飛月的雙槍同時落地,彈進了草叢,而樑威的右手食指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

    他爲給自己的家人報仇而殺死蜀中唐門的人,絕對無可厚非,只是唐小鼓還是個不太懂事的孩子,真的很無辜。

    這一刻,除了以自己的身體擋子彈之外,我已經沒辦法阻止樑威的動作。

    一條灰色的人影閃電一樣飆了出來,“嚓”的一聲,樑威手裡的槍立刻斷成兩截,跌落在地。那人手裡的武器絕對是削鐵如泥的絕世寶刀,砍斷鋼鐵猶如快刀斬豆腐,毫不吃力。他的輕功更是高明,飛身停在一棵枯樹頂上時,任憑風聲呼嘯,身子挺立不動。

    激烈的爭辯讓我們的聽力都受了影響,這個人是什麼時候悄悄接近的,誰都不曾察覺。

    他的長相很普通,短頭髮、短鬍鬚、單眼皮——根本沒有什麼引人注目的面目特徵,並且身上穿的衣服更是隨便,簡簡單單的灰色羽絨服、灰褲子、灰色旅遊鞋。

    樑威丟掉了手裡的槍,瞪着那個人:“閣下是誰?”

    那個人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我是誰並不重要,只是要告誡你們,在這片山林裡,不要輕易動殺人的念頭。山精樹怪們本來就嗜血成性,喜歡蠱惑那些情緒衝動的人,你們殺人,它們吸血,然後它們的能力會無限擴張,再殺死更多的人。年輕人,你也不想這樣對不對?所謂‘殺人的衝動’,只是有外界無形的力量在左右着你的情緒,冷靜下來想想,小女孩跟你是第一次見面,對她哪來的那麼大仇恨?”

    他說得很對,樑威已經隱忍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爲一句話就拔槍相向?如果他不善於控制自己的情緒,早就變成別人的槍下之鬼了。

    樑威踉蹌着後退了一步,伸手在自己額頭上用力敲打着,滿臉都是沮喪和懊惱。

    “知道錯了就好,那些江湖上的恩怨早一點忘記,早一點得解脫,畢竟殺人與被殺都不是件愉快的事。”

    他的目光最終落在我身上,上下掃了兩眼,暗黃的臉上忽然有了微笑:“年輕人,你的定力不錯,對大局的判斷也很精確。”

    我鬆開唐小鼓的手,既然樑威已經冷靜下來,她也不會再有危險了。

    飛鷹一直沒有開口,以他的江湖閱歷,竟然沒能辨認出對方的來歷,這一點真是失敗。

    唐小鼓向樹頂的人鞠了一躬:“謝謝前輩救命。”她雖然小,模仿大人的禮節卻有模有樣。

    那人點點頭,飄然落地,停在唐小鼓面前。他的年齡應該在四十歲左右,身材比我略瘦略矮,但腰和胸膛挺得很直,在謙和低調中隱含着一絲倨傲。

    “你的父母是誰?”他伸手擡起唐小鼓的下巴。

    “我沒有父母,只有唐清姑姑。”唐小鼓並不眼生,擡頭直瞪着他。

    那個人的單眼皮突然撩了起來,雙眼中隱隱地泛起精光,我馬上舉起右手,遮在唐小鼓眼前,手背上立刻感到一陣奇異的灼痛。

    “她還是個小孩子,‘搜魂大法’只會破壞她的腦神經,閣下還是高擡貴手吧。”我把唐小鼓重新拉回到身後,她已經成了各方關注的焦點,剛剛沒死在樑威的槍下,又險些遭了這個人的毒手。

    “搜魂大法?前輩來自海南秘魔崖嗎?”飛鷹脫口叫出來,但他很明顯判斷錯誤,秘魔崖那一派世世代代只收女人,沒有一個男弟子,怎麼會出來這樣的中年男人?

    “搜魂大法”的確是秘魔崖創造的邪派武功不假,其功能作用相當於激光掃描,能夠讀取人腦中動態最強烈的信息,但同時會對人的腦部系統造成無法估量的摧毀。

    那個人鄙夷地“哼”了一聲:“你們……年輕人,我只是要保證大家的安全而已,那麼長的探險之路,誰也不想埋個定時炸彈在自己身邊對不對?就算你們要傻乎乎地去送死,我總得保證其他人的安全——”

    他的眼光恢復了平靜,我剎那間想到了他的身份:“衛叔?”

    那個人一驚,隨即大笑:“很好,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這種跳躍靈動的想象力,應該是我所獨有的,在千頭萬緒的線索中,準確地在千分之一秒時間裡找到最接近正確答案的那一條。能被顧傾城全力相信的人,必定是出手不凡的前輩高手,而且不可能是江湖上風頭太勁的人物,否則便跟顧傾城的低調不符了。

    “大隊人馬距離此地五公里,轉眼就到,所以我預先過來探路。那陣毒霧已經被風吹散,也許我們該啓程了。”

    衛叔的聲音裡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但我猜不到他的來歷。

    重新回到營地後,十分鐘內,北面已經出現了一支極長的車隊,魚貫而來的,是十輛美式山地微型吉普。雖然經過了刻意的塗抹僞裝,但我還是一眼認出這是美軍特意爲阿富汗反恐而研發的車種,加強型越野輪胎、帶絞盤自救設備、隱蔽式鋼板屏蔽罩,最大的優點,整車佈局狹長,尺寸最寬的地方只有一米半,可以通過大部分山地隘口。

    我真的很懷疑顧傾城是怎麼把這些車輛運抵山外的,她的能力高出了我的估計。

    衛叔就站在我身邊,眯着眼笑着:“小姐手眼通天,大概沒有什麼事能難倒她。小兄弟,你真是好福氣,能遇到小姐這樣的女孩子,好好珍惜吧!”

    我聽得出他的弦外之音,只是冷靜地笑了笑,揚手向坐在第一輛車上的顧傾城打招呼。她對司機吩咐了幾句,跳下車,向我走過來。

    車隊經過營地,徑直向隧道方向進發。我粗略地數了數,她帶領的這支人馬大約有三十人,車上載着大量宿營、發電、鑽探設備,準備極其充分。

    “風,多日不見,還好嗎?”她穿着月白色緊身運動裝,長髮用黑色的髮帶繫住,垂在身後,鼻樑上架着一副小巧的太陽鏡,灑脫但不張狂。

    在北海道時,我爲主,她爲賓;現在卻正好反了過來,我處於困境劣勢,而她卻是有備而來,成了我必須倚仗的後援。世事莫測,讓人哭笑不得。

    她開口說話時,潔白的牙齒反射着鋥亮的陽光,耀眼生花。

    我迎上去,握住了她伸出的手,敏感地意識到飛月正用古怪之極的眼神反覆打量着我們兩個。

    “還好,謝謝你及時趕來。”當着所有人的面,不適合敘舊。

    她的眼神中帶着乍見的驚喜,只是我極力迴避這一點,放開她的手,馬上把昨夜發生的情況簡要地向她做了說明。

    “衛叔,你怎麼看?”她聽完之後,不假思索地詢問衛叔的意見,顯然對他無比信任。

    “我去安排大家掩埋屍體,搭建帳篷,然後啓動發電機,直接向隧道進發。天黑之前,我會摸清洞裡的情況,繪一份詳細的圖表出來,請小姐定奪。”衛叔對顧傾城的態度恭恭敬敬,不亞於過去官宦人家的奴僕面對主人的時候,這一點,讓我很是疑惑。

    顧傾城點點頭:“辛苦你了,衛叔。”

    她的態度始終不卑不亢,進退得體,把飛鷹、飛月、樑威都鎮住了,悄悄噤聲。

    衛叔登上最近的一輛吉普車,迅速向前推進着。

    我向大家介紹顧傾城時,只說是“港島著名古董商顧知今先生的妹妹”,看來還是顧知今的名氣稍微大一些,所有人都聽說過。

    飛鷹被顧傾城所吸引,眼睛一直定定地望着她,有些情不自禁地失態。

    顧傾城的容貌或許不能給人以“驚見天人”的感覺,但她由內而外透出的尊貴氣質、典雅做派卻無人能比,像飛鷹這樣的江湖人物,從前是沒有機會接觸這一類女孩子的。

    “風,是否可以再次說說聽到嘆息那件事?”她身上的淡香籠罩着我,無處不在。

    “顧小姐,或許我可以提供一些情況。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當時風的表現,只有我看得最清楚。”飛鷹搶着接過話題,這令我跟飛月同時皺起了眉。

    “請講,我們可以邊走邊談。”顧傾城帶頭向前,飛鷹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

    援兵的到來,讓探險計劃重新燃起了希望,唐小鼓也興奮起來,拉着樑威的手蹦蹦跳跳,已經忘掉了剛纔的火暴衝突。她真的只是個孩子,對於樑威的拔槍威脅毫不在意,兩個人一高一矮牽着手,好朋友一樣齊步前進。

    睡了整晚後的小關,精神恢復得不錯,與李康一起跟在樑威後面,大步相隨。

    我和飛月落在最後,只有她的情緒略顯低沉。

    “風先生,顧小姐帶着這麼多人馬過來,我和哥哥是否該撤離了?反正我們的兄弟已經全軍覆沒,留在這裡,只會惹人恥笑。”她不滿飛鷹的重色輕友,但卻沒理由表示反對。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像顧傾城那麼優秀的女孩子,走到哪裡,都該有人前呼後擁地追捧。如果放在俊男靚女雲集的大都市裡,只怕追求者會擠破門檻,而不是僅有飛鷹一個人突然心動。

    我盯着小關的背影,腦子裡在勾畫着每次屠殺時可能出現的場景:死神一樣出現的黑衣女人、龍格女巫、溪邊石屋裡的老女人、那些猙獰爬行的毒蟲……最恰當的反擊方式,便是二十四小時高密度的警戒值勤,發現不明來歷的人物,立即予以射殺,絕不可能再讓屠殺事件重演了。

    “風先生,你在聽嗎?”飛月開始變得慍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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