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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盜墓之王 - 10 突如其來的車禍字體大小: A+
     

    10突如其來的車禍

    10突如其來的車禍

    “風,我知道你的心事,皇室方面跟大亨一向有聯繫來往,或者我可以幫你的忙——”大人物的眼睛開始閃光,像是窺到了我的命門。

    我扭動了一下頸椎,發出“喀吧”一聲脆響,報之以淡淡的冷笑:“多謝,大家還是各走各的路,道不同不相爲謀,你說呢?”沒人能幫上我的忙,除非大亨對關寶鈴自動放手,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哈哈、哈哈……風,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呢?我們日本人最喜歡跟聰明人做朋友,而且我知道,你既然能從金字塔下拿到‘月神之眼’,必定就能從‘海底神墓’裡找到‘日神之怒’——只要你肯做,開個價錢出來,隨便什麼樣的漫天要價,政府都會給你一個滿意之極的答覆。我們只要那顆寶石,可以提供任何方面的財力援助,除此之外,探險所得的一切利益都歸你個人擁有,怎麼樣?”

    他伸出保養得異常白皙光滑的手掌,重重地在自己胸口拍了兩下,接着說:“我保證,說到做到。”雖然這些話有開玩笑的成分在裡面,但他的神情已經變得非常嚴肅。

    我輕輕咳嗽了一聲,再次冷笑:“目前最需要做的,似乎該是清除神槍會安放在各大城市裡的超級炸彈吧?至於‘海底神墓’和‘日神之怒’都還只是傳說中的東西,我勸閣下還是別多費心了!”

    這纔是大人物的死穴,他的臉立刻變得一片蒼白,用力挺直了腰,沉默了半分鐘後才換了一種柔和平淡的口氣:“對,那些炸彈很恐怖,不過,我們有美國方面的軍火專家,很快就能解除炸彈的威脅。”

    在日本駐紮的美軍部隊,配備的軍火槍械都是五角大樓方面特批的最新式武器。我知道他們的全球定位掃描系統,的確可以非常迅速地探索到地下二十米深度的炸彈,但這是全球軍火高手都知道的事,孫龍不會無知到連這一點都不加防備。

    “風,開個價?”大人物緊追不捨。

    我搖搖頭,保持沉默。孫龍說過,如果我還是一個有良知的中國人,就絕不能把“日神之怒”拱手交給日本人,引起亞洲格局的又一次天翻地覆。那麼,交給孫龍呢?按照他的“日本沉沒”計劃,豈不也是一場不公平的戰爭?

    戰爭的受害者,只有平民百姓,無論是中國的還是日本的。

    大人物突然長吸了一口氣,斬釘截鐵地揮動拳頭,向下狠狠一砸:“風,我實話告訴你,日本領土內的任何地面、地下、水下發掘工程、所出土的任何東西都屬於政府擁有,任何人不得私自帶離出境,否則將被判處‘侵害國家利益罪’,輕則終生監禁,重則立即槍決——不交給我們,那麼不管是誰,都得不到它,除非仍將它置於幽深的海底。”

    這纔是日本人的本性,翻臉不認人,利益當頭,寸土必爭。

    我冷笑一聲:“閣下誤會了,我搖頭是表示自己根本不會去碰‘日神之怒’,也不會深入海底搜索。對,那是日本人的東西,理應由偉大的日本人親自把它從海底抱出來,跟中國人無關。所以——以後請不要跟我談論這件事,我不感興趣。”

    大人物又一次挺直了腰,帶着咄咄逼人的氣勢,凝視着我的眼睛:“風,跟孫龍在一起,沒有任何好處。知道嗎?他所做的一切,一直對‘西方七國’的集團利益造成了某種不恰當的損害。上個月在希臘召開的七國會談上,已經草擬了一個完全針對孫龍、針對新恐怖主義組織神槍會的清剿計劃。知道嗎?目前全球各國的首要任務是反恐,我們的美國盟友安定伊拉克的局勢之後,便會揮師東進——孫龍,不過是另外一個本**的拙劣複製品而已……”

    我保持沉默,對於恐怖主義組織的深惡痛絕,令我一直贊成美國人對本**的清剿行動。如果神槍會的發展趨勢向全球恐怖組織靠攏,我當然是站在反對的立場上。

    關寶鈴的車已經離去了七分鐘,由於大人物的出現,我暫時能抑制住別離帶來的傷感,心裡的傷痛也稍微減輕了些。

    “風——”大人物還要喋喋不休地說教,我舉手阻止了他:“好吧,我再重複一次,沒有人會動你們所謂的‘日神之怒’。不管別人怎麼樣,我絕對不插手這件事,並且很快就退出楓割寺,回我自己的尋福園別墅。神槍會的性質如何,不是一個人或者幾個人就能下結論,就像伊拉克戰爭的正義與否,到現在都無法有準確結論一樣。”

    我儘量保持最小的動作幅度,以免被隱藏的槍手們誤傷。天井裡雖然只有我們兩個,但四周至少有四五十人在盯着我們。

    大人物受了挫折,煩躁地解開了西裝的扣子,大聲問:“風,你到底想要什麼?換句話說,到底給你什麼,你纔可以答應幫我們拿到‘日神之怒’?”

    日本人裡有的是奇人異士,我開始懷疑他一直把取寶的賭注押在我頭上的居心。捫心自問,我似乎並不比神出鬼沒的日本忍者們更精明幹練,在很多方面,我的能力甚至要比他們更弱一些,比如水性、忍耐力等等。

    那麼,到底是我身上的哪一種特質,讓大人物斷定我可以順利攫取到“日神之怒”呢?

    “錢?珠寶?高官?領土……風,只要你提出來,這些都不是問題。你所要做的,只是進入那個地方,伸手取寶,我們已經準備好了潛艇——”

    突然之間,一陣寒風毫無預兆地捲了過來,直衝進大人物的嗓子眼裡,把他下面的話一下子嗆住,而我也在這一瞬間感受到空氣的急速涌動,直撞在我的胸膛上,像是被當胸猛擊了一掌,站立不穩,向後連退了三步。

    這真的是一陣妖風,四面的灌木叢、樹枝絲毫不動,只有我們兩個感受到了風的存在。

    中國的術士們常說,古井藏妖魂,看來這口“通靈之井”不是那麼簡單的,只要站在它旁邊,就能感受到無窮無盡的詭譎氣息。

    大人物緩過氣來,連連咳嗽着,顯得頗爲狼狽。

    “潛艇?什麼樣的潛艇?”我對他的話尾頗感興趣。其實在兩次聽到“鮫人雙肺”的話題後,我已經想到,可以動用微型潛艇進入水下,效率肯定要比練這種高級潛水功夫高很多倍。

    “嗯?什麼……我只是覺得水下作業,可能會用到潛艇,不過誰知道呢?”他在故意掩飾,眼底流露出一絲慌亂。風把他的頭髮都吹亂了,他取出一柄極短的象牙梳,藉着梳頭的動作,進一步岔開了這個話題。

    我向井邊靠近一步,凝視着微微動盪的水面。如果真的可以調用潛艇,是否就能探索明白“通靈之井”的盡頭到底有什麼?即使是一直通向日本海底、通向太平洋深處,最起碼能找到它的盡頭。

    潛艇是大海的死敵,因爲人類可以藉助高性能的潛艇,探索到幽深海底的每一寸秘密。

    “很好,既然你們有動用潛艇的計劃,我只能敬待閣下的好消息了。最好能探明‘通靈之井’的一切秘密,免得靠這個來刺激全球遊人的好奇心。”

    我不屑於知道他要隱瞞的內容,日本人與美國人走得這麼近,任何軍事武器都可以用金錢換回來,小到手槍匕首、大到飛機航母,應有盡有。

    大人物乾笑了幾聲,把頭髮重新梳得一絲不苟,又笑着撣掉了袖子上的浮塵,彷彿剛剛失言的不是自己,而是毫不相干的某個人。

    “轟——”突如其來的爆炸聲驀的響了起來,就在寺門外的盤山道上。

    我只耽誤了半秒鐘,然後急步衝出寺門,站在臺階上。

    一股濃煙正從山坳裡升起來,頹然地隨風飄蕩着,大概離寺門有十公里路程。那應該是某輛汽車失事墜崖後升騰起的煙霧,我的頭立刻脹大了十倍,因爲剛剛離開楓割寺的汽車,只有載着關寶鈴的那一輛。

    大人物比我晚了一分鐘纔出來,手裡舉着一個小巧的軍用望遠鏡,邊跑邊向出事地點望着。

    “看到了什麼?”我用力跺腳,生怕自己的揣測變成現實。不過,真的有汽車墜崖的話,失事現場至少在四十米深的懸崖下面,望遠鏡裡是看不到什麼的。

    果然,大人物一直在不停地搖頭,表示什麼都看不到。不過,楓割寺裡緊接着響起了直升機的引擎聲,轉眼間,一架披着迷彩僞裝的直升機已經平穩地降落在寺門前。

    “風,我知道,你需要它——”大人物指着直升機。駕駛員推開艙門,裡面還坐着四名精明幹練的年輕人,全副武裝,嚴陣以待。

    他的善解人意讓我有小小的感動,但我什麼都沒說,只是飛身躍下臺階,跳進機艙。螺旋槳軋軋轉動着,飛機緩緩升空。從舷窗裡下望,大人物沉穩地站在寺門前的臺階上,似乎已經陷入了沉思。

    我心裡突然有了不祥的預感:“車禍會不會跟日本人有關?”那段環山路地勢複雜,任何一個富有經驗的司機都會相當小心,再說,幾處急轉彎的位置,路邊都有水泥墩護欄遮擋,不至於發生墜崖失事的慘劇,除非是人爲的破壞。

    思緒突然亂了,最怕翻落懸崖的是關寶鈴的車子,但事實就是如此殘酷,等直升機飛到濃煙上空之後,我看到公路側面的懸崖下面,有輛黑色的加長奔馳車底朝天跌落在一片突兀的礁石上,油箱起火爆炸後,只剩下滾滾濃煙。海水不斷拍擊過來,水花飛濺,並且把車子淌出來的汽油一次次拖向海水深處。

    那是關寶鈴的車子,不過礁石上並沒有人影,她當然是被困在車裡了。

    懸崖下只有幾米寬的黑色礁石可供立足,還扔着這輛隨時會發生二次爆炸的奔馳車,根本沒有可以讓直升機降落的位置。

    “風先生,我們無法降落,你看怎麼辦?”駕駛員摘下耳機,爲難地望着我。

    我大聲下命令:“準備好垂降繩索,我馬上下去。”此時此刻,我恨不得下一秒鐘就飛到關寶鈴身邊。

    機艙門打開,我身邊的年輕人迅速拋出繩索,一直垂落向那片礁石叢。我幾乎不假思索地抓着繩子滑了出去,憑藉着高明的輕功根底,轉眼間便踏在礁石上。

    鼻子裡聞到的滿是汽車部件被火焰炙烤過的焦糊味,還有人的皮肉燒灼後的怪味,我的心猛然一緊,大聲叫着:“關小姐,關小姐——”

    汽車的頂蓋已然變形,深深地凹陷進去,輪胎也早就燒得爆裂,如果不是有撲打過來的浪花淹滅了火焰,只怕此時整部車子都化爲灰燼了。

    我脫下上衣,纏繞在右手上,用力去拉乘客車門,但車廂大架已經變形,門被卡住了,根本拉不動。灼熱的氣浪迎面撲過來,隔着衣服,手掌也能感受到車架燃燒後的餘溫。我彎腰向車廂裡望着,最先看到的是被薰黑了的關寶鈴的手,無力地垂落在車窗旁邊。

    玻璃已經被炸碎,所以我輕易地伸手進入,拉住了她的手,同時再次大叫:“關小姐,我來救你了!你還好嗎?”如此緊張的局勢下,我突然想到,如果她的頭髮被全部灼燒掉,所有的飄逸氣質就蕩然無存了,個人魅力肯定也會大打折扣。

    沒有迴音,除了海浪聲,我耳朵裡再聽不到別的什麼。

    我雙手抓住車門框,不顧掌心的灼痛,發力一扯,咔嚓一聲,把整扇門抓了下來,隨手扔向大海。第二次俯身下去時,我半個身子都鑽到車廂裡,摸索到關寶鈴的雙肩,用力摟住,緩緩地向外拖。

    幸好,她的身子並沒有被座位卡住,這也要得益於加長奔馳狹長的車內空間。

    沒想到會如此輕鬆地救她出來,更沒想到的是經過失事墜崖時劇烈的爆炸燃燒,關寶鈴的頭髮竟然絲毫沒有被燒壞,仍舊柔順飄逸,包括她身上的狐裘,也是完好無損,真是奇怪之極。

    我把她平放在礁石上,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她只是昏過去了,臉色雖然蒼白,相信很快就能甦醒過來。

    “嘿嘿,她沒事對不對?”有人站在車子的另一邊,苦澀地笑着問,那是白面書生堅尼。

    我擡頭看看他,他正搖搖晃晃地繞過車子,向這邊走。

    “出了什麼事?車子怎麼會墜崖?司機呢?”我的問題一個連着一個。

    堅尼的西裝已經被燒掉了半隻袖子,焦黑的頭髮上還在冒着青煙,眼神也變得艱澀而呆滯。等他繞過車子,我才發現他的兩條褲腿都被燒掉了一部分,露出細瘦伶仃的脛骨。

    “我不知道……車子行駛到這裡,司機突然大叫着踩了急剎車……方向盤抱死,然後車子就衝了下來。”他伸手搔着自己的喉結,清了清喉嚨,望着關寶鈴。

    司機被擠在座位與方向盤中間,身上到處都淌滿了令人作嘔的鮮血,早就嚥氣。

    “似乎是有隻猴子,從車窗前劃過……我沒太看清,不過,管它呢,只要我沒死,司機死不死無所謂,只要有錢,隨時可以找一百個、一千個司機過來……你又一次救了關小姐,獎金肯定……”

    他腳下一軟,跌坐在礁石上,手又在喉結上搔了幾下。

    “你的脖子上有什麼?”我已經無法控制自己驚駭的語氣了,因爲他的喉結上很明顯帶着一個牙印,只是一個乾乾淨淨的傷口,並沒有鮮血流出來。

    他反手在喉結上摸索着,拇指壓在那個牙印上,奇怪地自語:“這是什麼?這是怎麼了?”

    海風裡挾帶着的涼意突然加深了,我拉開纏在手掌裡的上衣,給關寶鈴披在身上。夕陽最後的餘暉射在海面上,浮光躍金,千里不絕。

    對於一個攝影家而言,這樣靜謐安詳的黃昏,是個拍片子的好機會,一定會樂不思蜀、喜不思歸,可我知道,昏迷中的關寶鈴隨時都會有危險,我可不想讓她變成第二個躺在水晶棺材裡的藤迦。

    直升機停在崖頂的公路上,年輕人正在準備向這邊扔下繩梯。相信憑藉他們的幫助,把關寶鈴順利弄回飛機上不是什麼難事。

    “寶鈴、寶鈴?”堅尼伸出手,要去摸關寶鈴的臉,大概是想叫醒她。

    “別碰他!”我大叫着腳尖一挑,踢起一塊酒杯大的鵝卵石,嗖地一聲打中了堅尼的肘彎,將他的手臂砸開。

    堅尼“啊”了一聲,氣惱地扭頭盯着我,蒼白的臉上,眼珠子幾乎要瞪出來一樣。

    那塊石子上蘊含的力量極大,應該已經擊碎了他的肘彎骨骼,但他卻並沒有感受到太大的痛苦,一切只因爲——他已經中了獠牙魔的襲擊,死亡迫在眉睫,身體痛感也就變得非常模糊了。

    我判斷得沒錯,齒痕、像猴子一樣快速飛過的影子——這些都是獠牙魔出現後留下的痕跡。

    他的手又一次摸向喉結,含混地叫了一聲:“好冷……”陡然,鮮血箭一樣從他的喉結位置射了出來,一直噴出兩米多遠,落在**的車輪上,冒起一陣怪異的青煙。

    從繩梯上滑落下來的兩個年輕人沉默而冷靜,緊貼在我身後,他們的右手裡都握着一柄黑沉沉的手槍,指向堅尼。

    “我……好冷……好冷……”堅尼猛的擡起頭,身子僵直地挺着,而後突然躺下,不再有任何動作。

    他死了,死在獠牙魔的襲擊之下,但我不明白,他與關寶鈴同在一個車裡,他死了,關寶鈴會不會也成爲獠牙魔的犧牲品?

    十分鐘後,我們把昏迷的關寶鈴與死掉的堅尼同時送上了直升機,掉頭向楓割寺方向飛過去。

    關寶鈴靠在我懷裡,雙眼緊閉,神情平靜安詳。還好,她的脖子上並沒有什麼牙齒痕跡,我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

    一旦她發生什麼事,大亨怪罪下來,楓割寺又得面臨一場劫難。雖然我對成爲楓割寺的領袖極力推脫,卻不想讓神壁大師在天之靈感到難過,讓楓割寺受外人欺負。

    從半空裡俯瞰楓割寺,亡靈之塔更顯得突兀挺拔,牢牢佔據了寺裡的中心地位。又一次,我看到了谷野的冥想堂,那個古里古怪的白房子。既然說過自己不再插手“日神之怒”的事,就索性誰都不必理會了,更談不上去跟谷野神秀交流。

    直升機落地之後,我抱起關寶鈴,一直奔向我住的那個小院。走到一半,小來便迎了出來,像他那麼機靈的人,不會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風先生,象僧一直在屋裡等你,不知道要做什麼?”小來忙裡偷閒地彙報了這一句。

    我大步跨進小院,纔不理會象僧要做什麼、說什麼,現在我眼裡只有奄奄一息的關寶鈴,其它什麼都顧不上。

    關寶鈴住過的屋子,滿室都是淡淡的名貴香水氣息,讓人精神一振。

    我把她放在牀上,還沒來得及爲她脫掉鞋子,她便**着醒了過來,低聲叫着:“什麼東西?那是什麼東西?”聲音驚恐萬狀,不能自抑。

    她的臉非常蒼白,牙齒緊咬着脣,又黑又大的眼睛用力瞪着,視線直勾勾地向着正前方。

    屋子裡什麼都沒有,除了最簡單的牀、桌子、椅子,就只有無處不在的昏黃暮色了。我開了燈,希望燈光能把她的恐懼衝散。

    關寶鈴扭動脖子,慢慢環顧室內,最後視線停留在我臉上,久久地凝視着,目光由驚恐、駭然一直轉變爲溫和、平靜,突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我只能默默地走過去,讓她伏在我肩膀上,盡情地大哭,把心裡的鬱悶發泄出來。並非每一個人都能失事墜崖而不死的,這是一件撞僥倖的事,毫無規律性可言。無論如何,能歷盡波劫而後大難不死的,都是這個地球上的最幸運的人。

    “到底發生了什麼?堅尼死了,聽他的描述,好像是幻像魔又一次出動了!”我拍着她的肩,感覺到自己肩膀上的衣服已經被眼淚打溼了。

    “我看到猴子,從車窗邊飛速掠過。或者不是猴子,是另外一種快速移動的灰色的東西,毛茸茸的,比動物園裡的猴子體型要小一些。司機踩剎車,堅尼發火大叫着‘撞死它’,然後我就昏了過去。”

    她的心情已經放鬆下來了,不好意思地笑着。關鍵時候,她陷入了昏迷,也錯過了空中飛車的難得體驗。

    燈光均勻地鋪散在牆壁上,一對準備剛剛生離死別的男女,突然間又坐在了一起,緣分這東西也真是奇妙。

    “那是獠牙魔,堅尼喉結上的傷痕就是獠牙魔留下的,幸好,你身上沒有,靜心調養,很快就沒事了。”我忽然之間想通了,獠牙魔是化爲女孩子迷惑男人,藉以實施殺戮;關寶鈴是女的,當然不會對獠牙魔具有吸引力。

    關寶鈴認認真真地聽着,微微側着頭,長睫毛不住地撲扇着,讓我幾次忘記了要敘述下去的內容,只想這一瞬間擁她入懷。

    第一部《尖鋒相對》完,請看第二部《古寺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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