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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盜墓之王 - 10 水倒流的秘密字體大小: A+
     

    10水倒流的秘密

    10水倒流的秘密

    屋子裡充滿了鼠疫急促狼狽的喘息聲,我凝視着奔涌的水流從池子的下水口旋轉着流出去,但視線的一部分卻是從鏡子裡斜瞟着鼠疫。面對這種無孔不入的高手,不得不小心提防,免得自己受罪。

    無法想像關寶鈴的消失是怎麼回事,但這次鼠疫似乎並沒有故意說假話。

    “就在這裡?從水龍頭裡消失?”我冷笑着問。

    “是,就是這裡。”鼠疫很肯定地回答,不過語氣像我一樣困惑,扭頭向窗外望着。

    我的手腕一沉,嚓的亮出了卡在小臂刀鞘上的刀子,只在食指、中指縫隙裡露出一寸多的刀刃,然後緩緩回身,盯着鼠疫的臉:“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鼠疫,不過,今晚在這幢別墅裡,只有咱們兩個。不說實話,我就對不住了——”

    刀刃在燈光下一閃,映在他的鼻尖上。

    鼠疫背靠着門框苦笑:“真的,我說的是真話。”

    刀尖劃在白色大理石面板上,發出尖銳的“嘎吱嘎吱”摩擦聲,我的耐性已經越來越少了。經過兩個小時的無效搜索,又加上跟鼠疫的這番打鬥追逐,自己身體裡的精力已經所剩無幾。

    “你最好能說些咱們都能接受的真話,否則——”

    我看着窗子,外面是一望無際的荒蕪山坡,據說北海道有種耐不住寒冬的雪狼,會在找不到食物的無奈狀況下,襲擊人類住宅區。這種環境,殺一兩個人丟出去,幾個小時內就會被狼叼走,絲毫不留痕跡。

    鼠疫被子彈暗器射中後,滿臉鮮血迸流,狼狽不堪,但我還是很佩服他膝蓋嚴重受傷的情況下,還能躍上吊燈、凌空逃跑——江湖上任何一個傳奇人物,之所以能夠被人“尊崇、口碑相傳”,必定有他的過人之處。

    “我說的話,我所看到的情景,其實連自己都不太容易接受。這樣……我只管敘述,你只管聽,千萬別打岔,等我說完……”

    他擡起袖子擦去眉骨上淋漓的血滴,然後苦笑着開始敘述——

    “我住在別墅羣裡,就是屬於你們中國人的環山別墅羣,不過每晚的過夜地點都不固定。別問我爲什麼跑到這鬼地方來,那是我的私事。每天黃昏,我都需要去山上的‘通靈之井’取水……在你住進來之前,我會喝完水之後,在樓上的臥室過夜……”

    他向頭頂指了指,非常自然,彷彿這別墅是他的私人財產。

    “你來了,我當然不好意思打擾,昨晚去了別處。可是今天,我看到那個女孩子翻越大門進來,便起了好奇心,以爲能偷看到好戲,於是,直接伏在了屋頂上……”

    我挑了挑眉毛,插嘴問:“屋瓦一直響,原來是你的腳步聲?”原先以爲是山裡的北風太猛烈,吹得屋瓦在響。

    鼠疫突然露出極爲驚訝的表情:“你能聽到我的腳步聲?噢天哪——你能用暗器破解我的‘天地幻影’輕功?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懂得這種‘電眼神通’的功夫?”

    他身子向上一起,幾處傷口同時鮮血迸流起來。

    我關上水龍頭,緩緩搖頭:“電眼神通?那是什麼功夫?”

    鼠疫又擦了擦眼睛,側着頭緊緊盯着我的臉,嘴裡“噝噝”地倒吸着涼氣,隔了幾分鐘,才如釋重負地搖頭:“不,你不是大俠楊天!我原先以爲,天下除了他之外,沒人能具備這種神奇功力,看來我錯了……哈哈……我錯了!”

    錯了還如此欣喜,他也真夠古怪的。

    “你認識大俠楊天?也就是傳說中的‘盜墓之王’楊天?”我強抑着心裡的激動。江湖上關於大哥的傳說都是籠統的神乎其神的東西,我希望能得到更多詳細的資料。

    鼠疫的綠豆眼又詭異地轉動起來,我突然猛省:“自己表現得太情緒外露,只怕又要給他以可乘之機了!”

    “哈哈!哈哈!”鼠疫乾笑了兩聲,頭向後一仰,閉着眼喘着粗氣。

    外面的風又開始緊了,這一次應該是真正的屋瓦被風吹動的聲音,喀啦喀啦直響。

    水龍頭沒有完全關緊,有水滴不停地嘀嗒下來,聲音單調而古怪。

    “關寶鈴的消失,與水龍頭有關?還是與水泡聲有關?”我伸出雙手按在鏡子上,就放在方纔那兩處手印水漬的地方。

    玻璃很冷,平滑乾淨,毫無異樣。

    我的手緩緩向兩側移動,按在鏡框上的兩個水漬處,慢慢發力,模仿當時的關寶鈴企圖搬下鏡子的動作。鏡子非常沉重,可見四邊鑲嵌鏡片的部分,都是貨真價實的青銅,足足有二十公斤不少。

    這個重量,關寶鈴那樣的女孩子是根本搬不動的,也就是說,她的失蹤首先跟鏡子無關。

    “喂,小朋友,你想知道楊天的事?這你可找對人了——”鼠疫緩過勁來,口氣漸漸變得高傲自大,收起膝蓋,企圖扶着門框站起來。

    我倏地轉身,冷笑着:“想知道怎麼樣?不想知道又怎麼樣?”面對這樣的老江湖、老油條,我的任何心思只怕都會被他一五一十地料中。

    “想的話,付錢收聽;不想的話——這個世界上,有的是富翁等着聽他的傳奇故事,我不強求……”他的手抓在門框上,身子起到一半,我驟然揚手射出小刀,咻的一聲破空而至,嚓的釘在門框上,就在他的食指、中指縫裡。

    偷竊高手,最值錢、最在意的就是這兩根手指,那是他們行走江湖的倚靠、命根子。

    “我不想動粗,不過你再耍花槍,別怪我們這些江湖後輩不給前輩們面子……”

    我有錢,但今晚單單靠錢的誘惑,看來並不能令鼠疫就範。

    鼠疫艱難地站起來,斜着眼睛瞟着我:“一句話!給我一千萬,所有的資料,源源本本告訴你!楊天大俠?我們可是老朋友了,而且就在剛纔的壁爐前面交過手,噢對了,我們只是江湖朋友間的切磋——他的名氣大,酒量也不小,但跟我比起來……”

    相師們說過:黃臉的人天生是撒謊高手,就算嘴裡說的是彌天大謊,但臉上卻表露不出任何痕跡。

    鼠疫的綠豆眼一直都在亂轉,讓我對他的話半信半疑。

    “一千萬?”

    “對,一千萬美金,我可以給你資料,還有一樣東西,或許你這種毛頭小子根本連聽都沒聽過吧——‘煉獄之書’……”他一直都在斜着眼睛看我,剛剛我發射的五顆子彈把他整苦了,這時肯定在心裡咬牙切齒地恨我,如此一來,就更不敢相信他說的“一千萬換資料”的交易。

    我怎麼能不知道“煉獄之書”呢?那本日本僧人夢寐以求的奇書。只有配合“煉獄之書”上的咒語,纔可能參悟“亡靈之塔”的秘密。

    我“哈哈哈”地仰面大笑三聲,因爲很多日本財團、全球探險家對這本書都出價到了五億美金,動員全球一切黑道力量去求索它。如果鼠疫知道這本書的下落,又何必爲了一百萬、一千萬跟我在這裡乾耗時間?

    “你在開玩笑?‘煉獄之書’?在你手裡?哈哈哈哈,開玩笑……”我笑了,皺着眉的苦笑。

    鼠疫脖子上的血洇出來,灑落在衣襟上,但他顧不得去擦,比我笑得更大聲:“哈哈,說你是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子,你還不服氣!我當然有這本書,你想想,我是誰?我是第一神偷‘鼠疫’,對不對?天下的寶貝,如果給我看到,無不手到擒來。‘黑夜天使’是全球第一盜竊大幫,我們的神偷技術,已經領先其它幫派至少五十年……算了,給你上課又沒有錢拿,我該走了……”

    “黑夜天使”的存在,在很多韓國老百姓心裡,是一種奇怪的“驕傲自豪”,就像他們覺得“三星、LG、大宇”這樣的工業品牌是自己的驕傲一樣,而“黑夜天使”也的確沒辜負國民的殷勤期望,連續五屆在德國柏林“全球神偷大會”上奪得“天下第一”的稱號,讓來自歐、亞、非、美的數萬偷竊高手摺服。

    我對“煉獄之書”沒有奢求,只想儘快把關寶鈴找出來。

    “你想走,要麼告訴我那個女孩子的下落,要麼把命留下,自己選吧……”我的左臂一垂,另一柄小刀又滑落在手心裡。這兩柄暗藏的小刀,是在蘇倫強烈要求下,我才迫不得已隨身帶上的,其實以我隨機應變的能力,帶着它們也是多餘。

    “她是……她是從水裡消失的,我親眼看到,當水開始逆轉流向,她就消失了……”

    小刀很有威懾力,鼠疫終於開始說到正題了。他倚在門框上,甩動着那條受傷的腿,左手一直都在頭頂上摩挲着。這個奇怪的動作並沒引起我的注意,因爲他的話太令人震撼——

    “水逆轉?水怎麼逆轉?”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水從水嘴裡淌出來,流向下水道,突然間方向變了,成爲從下水道出來,流回水嘴。她的手伸在水嘴下面,突然間就沒有了。我以爲,她是被水龍頭吸進去……”

    他的話還沒完,已經被我的爆笑打斷:“什麼什麼什麼?”

    我用力拍打着那個不鏽鋼水龍頭,發出啪啪的巨響——他的話簡直荒謬之極,這又不是在拍恐怖片,水龍頭能把人吸走?

    鼠疫鬱悶地笑着:“我說的是真話,不信算了!”

    前前後後在水龍頭上拍了十幾掌,手心都震得通紅了,我纔回身對着他:“如果她被吸走,我怎麼不會?我們怎麼還好好地站在這裡?爲什麼?”

    他沒有解釋,也無法解釋,我付出了一百萬,得到的就是這麼一個荒誕離奇的無頭無尾的故事。

    “我該走了……不管你信不信,我說的都是真話。關於‘煉獄之書’,有誠意的話,咱們明晚可以談談,不過我的醫藥費可都得算在你賬上……”他走向後窗,準備再用縮骨功離開。

    我不知道該不該信他的話,“水龍頭裡消失”絕不算是一個關寶鈴離奇失蹤的合理解釋。

    “喂,前輩,我有足夠的錢,如果你的資料能令我動心,任何數字都不是問題!”我向着他的背影提高聲音叫着。手術刀遺留下來的財產只能用“天文數字、不計其數”來形容,如果能買到一些有價值的資料,我想蘇倫是絕不會吝惜的。

    鼠疫腳步蹣跚,已經走到窗邊,伸手打開窗子,回頭笑着:“小朋友,我的資料當然值錢,否則……”他不再說下去,單手向窗臺上一扶,輕飄飄地躍了出去,身子驟然縮成極扁的一頁,毫無阻礙地滑過了那些細密堅固的防盜網的縫隙。

    我慢慢走到窗前,無聲地面對北風和荒野。今晚的事,比昨晚更令人鬱悶,咄咄怪事層出不窮,我只能向蕭可冷求助了。

    回到客廳,我撥了蕭可冷留下的電話:“別墅裡發生了一些事……”這個開場白過後,我纔想起關寶鈴翻門而入這個情節似乎難以令人接受,硬生生把下面的話截住,只說——“小蕭,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能不能過來談談?”

    蕭可冷在電話那端遲疑着:“這個……”

    這樣的對話情節,往往發生在三流愛情文藝片裡,男主角準備勾引女主角時,一般都會用這樣的對白。蕭可冷肯定是誤會我了,纔會遲疑不答。

    我懊惱地在沙發上狠狠捶了一拳,迅速說:“噢對了,其實明天見面談也一樣,對不起打擾了!”

    聽蕭可冷又是失望又是希望地答了句:“哦,是這樣啊……”

    我顧不了那麼多,心力交瘁地扣了電話,滿頭滿腦都是鬱悶。

    如果關寶鈴失蹤的真像,就是鼠疫說的那樣,因爲洗手間裡發生了“水倒流、人消失”的怪事,那麼她會去了哪裡?四維空間?古堡秘道?還是直接被妖怪抓走了?

    我該不該報警?關寶鈴的司機還有那個奶油小生會不會報警?

    蜷縮在沙發裡,一時間腦子裡問號紛紜,糾纏不清。其實以我的個性,倒不如真的付給鼠疫一千萬,把這些問號一個一個解開,或許只有那樣,今晚才能睡個安穩覺。

    我向壁爐裡重新添滿了柴,凝視着飛舞跳蕩的火光,並且盼着那種奇怪的水泡聲出現。有了關寶鈴失蹤的事在前,就算此刻壁爐裡突然噴出洶涌的海水,我都不會再感到驚駭了。

    可惜,什麼都沒發生,我一直凝視着火苗,直到疲倦地倚在沙發上,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都再沒有奇異的事發生。

    我做了個夢——

    關寶鈴躺在水裡,澄澈之極的水向上翻滾噴涌着,像朵盛開的蓮花,而她就那麼安詳地躺在蓮花的中央,雙手優雅地握着,橫放在腰間。水很深,雖然極爲清澈,但卻一直深不可測地向下延伸着。無數巨大的水泡翻滾着浮上來,發出持續不斷的“咕嚕咕嚕”的怪響。

    我不明白這是什麼地方,像一個巨大的游泳池,但目測看來,水深至少有十五米開外。世界上沒有哪個游泳池會這麼深?簡直像口井——啊,對了,這是井,這是楓割寺裡的“通靈之井”,一口具有神奇預知能力的井。我來過這裡,低頭再看,池邊的青石上,雕刻着層層疊疊的蓮花,栩栩如生,綿延不絕,絕對是“通靈之井”不假。

    那麼,這裡是楓割寺裡了?

    關寶鈴怎麼了?記憶裡,這樣躺着的還有一個人,就是在土裂汗金字塔裡失去了靈魂的藤迦。真要有什麼人該躺在井裡,也該是藤迦纔對啊?

    思想剛轉到這裡,躺着的人,真的變成了藤迦,渾身仍舊套着那種奇怪的黃金圓筒,閉着眼,安安靜靜地躺着。

    我的腦子有些糊塗了,到底是藤迦還是關寶鈴?同樣是失蹤,關寶鈴的失蹤更顯得詭異難測。正想着,水泡消失了,失去向上承託的力量後,藤迦的身子慢慢向水底落下去,一直下落,半米、一米、兩米……直到在我視線裡成爲一個無限縮小的影子……

    “藤迦小姐!”我大叫着,一下子醒過來。

    沒有井,沒有水泡,更沒有藤迦或者關寶鈴,面前只有壁爐裡漸漸熄滅的木柴,而大門玻璃也已經被曙色鋪滿。

    我覺得渾身都痠痛之極,特別是沒墊枕頭就睡了,頸椎沒能放平,此時彷彿有幾千根針紮在裡面,痛脹無比。

    又是一夜過去了,我真懷疑這種致命的折磨,會不會一直持續下去?洗手間裡靜悄悄的,我懶得去看,也知道關寶鈴肯定沒有出現,否則早就自動回到客廳裡了。

    蕭可冷的敲門聲是在上午七點鐘響起來的,等我晃晃蕩蕩地給她開了門,她在門口仰臉看着我,兩頰微微暈紅:“風先生,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我沒能過來非常抱歉。”

    我聳聳肩,明白她心裡在想什麼,苦笑着:“沒事,其實今天過來也完全一樣的。”

    女孩子自重自愛是無可厚非的,該心懷鬼胎說抱歉的是我纔對。

    我回到客廳的沙發上,簡要地把關寶鈴進門、消失的經過講了一遍,大概只有二十幾句話的時間。蕭可冷皺着眉冷靜地聽着,等我說到鼠疫離去,結束話題,她才“哦”了一聲,慢慢點點頭,又摸着閃亮的短髮,眨眨亮晶晶的眼睛——

    我盼着她能給我以啓示,誰料她做完了這一系列動作後,根本沒有下文。

    朝陽升起來,門外又開始有小鳥在唱歌了,這是個美好的早晨。

    “小蕭,能不能給我什麼建議?”

    我注意到她的短髮剛剛洗過,乾乾淨淨,而且噴了品質良好的定型髮膠,烏黑油亮。眉眼也仔細描畫過,配上脣線清晰的紅脣,落落大方,又換了整齊的灰色套裙,跟之前的爽朗矯健形象似乎大不一樣了。

    她有些失神地笑着:“我?我能給您什麼建議?不過,記得大學裡看過一出‘紅拂夜奔’的話劇,那些情節似乎能給您以靈感,對不對?”說完,她起身去了衛生間,留給我一個大大的錯愕。

    “紅拂夜奔?什麼意思?”整晚沒睡好,頭有點痛、也有點大,思想似乎也不會拐彎了。

    我起身,有些眩暈地跟着去洗手間,看到她正在鏡子前小心地檢查着自己的儀容,根本對我的離奇遭遇毫不在意。

    “小蕭,我的意思,要不要……報警?”

    蕭可冷在鏡子裡偷偷撇了撇嘴,悠閒地反問:“報警?報什麼警?”

    我看着她:“關寶鈴失蹤,找不到她,還不得報警?萬一她的經紀人來找我們要人,追查起來——”

    蕭可冷回身,看着我的臉,一字一句、口齒清晰地回答:“您說的話,警察會信嗎?我知道日本的警察都是豬,豬頭、豬腦——但剛纔的話,就當是將給豬聽,他們會信嗎?哪怕是信其中的一個字?”

    我苦笑着搓手:“難道……難道那些話很難懂?”

    蕭可冷環顧着清冷的洗手間,大步走向窗前,嘩啦一聲拉開窗子,讓清晨的冷風直吹進來,害得我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風先生,別再開玩笑了!您太沒有說笑話的幽默潛質——天亮了,笑話結束!今天要不要去楓割寺?如果需要,我會讓安子她們提前聯絡,做好準備……哦對不起我忘了,你跟大明星盤桓了一晚,可能需要睡一會兒。我會在午飯前再過來,不打擾你休息——”

    蕭可冷微微有些氣惱,甩甩短髮,從我身邊擦過,徑直走向客廳,穿門而出,腳下的高跟鞋踩出嗒嗒嗒嗒的步點。憑心而論,換了這身裝束再加上高跟鞋的她,很有幾分高貴典雅的淑女氣質。

    蕭可冷的話,我都聽懂了,畢竟我不是笨頭笨腦的傻瓜。

    “大明星夜探、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美人意外失蹤……這些事件聯繫起來,簡直是肥皂劇裡的生硬情節!”對,若是別人講給我聽,我也不會輕易相信,特別是隨着鼠疫出現,說出了“水倒流、人消失”的話,更是把離奇事件推向了**。

    蕭可冷剛剛用過水龍頭了,根本沒有出現什麼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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