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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盜墓之王 - 2 蕭可冷字體大小: A+
     

    2蕭可冷

    2蕭可冷

    飛機不斷下降,我們已經能夠清晰看到北海道近海的滔天白浪。那是日本冬季旅遊的一大著名景觀,即便是在三九嚴寒之際,也能吸引爲數不少的全球揹包客。

    說到“古文化遺址”,整個亞洲地區,沒有哪一個國家能跟中國大陸相提並論。

    這種能照出人類思想的古井,單單是中國的蘇州、杭州兩個城市裡,就能隨手找出三十口以上,比如杭州的“濟公運木井”、蘇州的“送子娘娘井”……當然,只是美好的傳說而已,到底有沒有神話裡的那種奇妙作用,誰都不能保證。

    我微笑着婉拒:“等有時間再說吧,我會有很多商業上的俗務要處理,可能無法到場。”

    身爲中國人,要我去給日本旅遊局做義務宣傳,肯定會存在一定的心理障礙。

    瑞茜卡稍微頓了頓,已經明白我的意思,飛快地從雜誌箱裡抽了一份當天的《朝日新聞》出來,用鉛筆迅速在二版頭條的標題上劃了一下:“拒絕我?因爲這個?”

    《朝日新聞》是日本國內影響力和發行量最大的報紙,在開羅時,手術刀的別墅裡有一個專門的閱覽室,就是用來存放這份原版報紙的,據說已經從不間斷地收集了接近十三年之久。

    我對日本文化並不感興趣,所以很少翻閱日文報紙。

    那條標題是這樣的——“中國大陸律師團,再次對‘二戰期間慰安婦問題’向日本高級法院提請上訴”。

    消息所配的四幅圖片中,最後一幅,是一個身材修長、戴近視眼鏡、西裝畢挺的中國男人,不到三十歲的年紀,正在高舉着雙手,似乎是在做法庭陳述。

    瑞茜卡的思維很機敏,見我的目光在那男人的臉上停頓着,馬上瀏覽着新聞內容向我提問:“這個人,風先生認識——噢,是孫龍先生,大陸近五年來最好的中日法律問題專家,並且是此次大陸律師團的領導人……”

    她是跨國電視節目的文案記者,當然知道中國與日本兩國間的歷史遺留問題,也就很容易地理解我婉拒嘉賓邀請的潛臺詞。從這件小事上,能看出她的敏銳觸覺和善解人意。

    慰安婦問題,是幾年來數度激起中國大陸“反日情緒”的導火索,而跨國索賠案件的緩慢進程,更是讓日本政府的名聲地位持續在全球民衆心目中不斷跌滑。這個時候,無論是爲公爲私,我當然不會答應做《探索》節目的嘉賓了,免得被愛國人士當作無恥的“親日派”。

    對於孫龍其人,我曾有過短暫的接觸,不過那是私人話題,不足爲外人道。所以,我不動聲色地把目光向下移動,輕鬆掩飾着:“不,我不認識,我是在看這條消息——‘中國特異功能團赴北海道參與中日文化交流’……”

    瑞茜卡笑了笑,收回了報紙。

    恰好在此時,飛機開始向下俯衝,做着降落前的最後準備。

    飛機上的偶遇,不過是旅途中偶爾激起的浪花,很快就會被遺忘——即使瑞茜卡是個那麼善解人意的漂亮女孩子。

    走出安檢門後,有個寫着“風,開羅”的中文標牌立刻映入了我的眼簾。握着那個標牌的是個膚色微黑的女孩子,身穿雪白的耐克棒球裝,頭戴耐克棒球帽,腳下則毫無例外地穿着耐克球鞋。

    她的眼睛很亮,而且也很毒,直接在人流中看到了我,開始招手:“風先生,這邊、這邊——”接着,一步三跳地跑過來,伸手接我手裡的公文包。

    公文包很小很輕,並且我獨身旅行慣了,根本沒帶什麼大型行李,所以,接機不接機,實在無關緊要。

    “我是蕭可冷,請多關照。”女孩子嬉笑着,摘下棒球帽,裝模作樣地鞠躬,黑亮灑脫的短髮跳蕩着,散發着無窮無盡的年輕活力。她的年齡,比蘇倫還要小一些,滿臉都是青春無比的笑,如果不是鼻凹裡剛剛升起的兩顆青春痘作怪,整個人看起來百分之百像是偶像劇裡的漂亮新潮女生。

    “風先生再見了,後會有期!”瑞茜卡提着自己簡單的行李,經過我身邊時,禮貌地向我道別,而且好脾氣地向蕭可冷點頭招呼着。

    我沒有絲毫要承接這“豔遇”的想法,淡淡地向瑞茜卡還禮,擦肩而過。

    蕭可冷水靈靈的大眼睛不停地亂轉,瞄着瑞茜卡端莊得體的背影,揚起漆黑的眉毛:“風先生,那個金髮美女是你的朋友嗎?幹嘛不一起走,咱們順路送她?”一邊說話,她的一條腿還在不安分地亂晃着,彷彿隨時都會跟着音樂節拍開始跳舞一樣。

    我知道跟瑞茜卡是絕對順路的,她又沒人接機,這絕對是個接近她的好機會。

    “怎麼樣?要不要我代勞追上去邀請她?”蕭可冷躍躍欲試,棒球帽在手裡扔來扔去,引得幾個剛剛走出安檢門的日本嬉皮青年不懷好意地吹起了口哨。

    我皺了皺眉:“不必了,我們只是飛機上偶遇,根本不是朋友,可以走了嗎?”

    蕭可冷是手術刀的屬下工作人員,更是蘇倫的好朋友、好姐妹,此前兩年,一直長駐日本,負責管理手術刀名下四處產業的經營。

    蘇倫對蕭可冷的評價很高,曾鄭重其事地對我說過:“小蕭雖然剛滿二十歲,卻毫無疑問是個跟日本人做生意的天才,並且一年半內,已經連續考取了四個商業學士學位,未來無可限量。所以,日本方面的商業事務,可以放心地交給她管理,相信她能讓你的此次北海道之行過得非常輕鬆愉快。”

    本以爲這麼一個商業天才,會是老成穩重、低調內斂的“未老先衰”的女孩子纔對。現在見了面,才知道她像個剛剛大學畢業的調皮女生,跟我以前的預想沒有一絲相近。

    出了機場大廳,蕭可冷指着一輛火紅色的本田兩座跑車,滿臉都是爽朗的笑:“風先生,這是我的、不,是咱們的坐駕,在北海道期間,你可以自由使用它——要不要先試試?”

    跑車上的火紅色烤漆在陽光下亮得直逼人眼,我敬謝不敏,搶先拉開了副駕駛一邊的門。長途飛行,並沒給我太多疲乏的感覺,相反,是那張瑞茜卡無意中拿過來的報紙,真正刺激了我的神經。

    我認識孫龍,而且知道孫龍的一個巨大秘密——那是一個龐大複雜的計劃,有個驚世駭俗的正式名稱,叫做“日本沉沒”。飛龍圖章,就是孫龍所屬家族的世代相傳的私家標識。

    記得第一次聽孫龍說起這個計劃時,是在意大利威尼斯的旖旎河面上,坐在那種獨特的“剛朵拉”小艇裡。他冷靜地述說着龐大的計劃,喝着香濃的意大利卡布奇諾咖啡,猶如一個職業作家在向我兜售自己最新的流行小說提綱一樣。

    三年過去了,但我清晰記得那個陽光普照着水城的下午他說過的每一句話——

    “幾乎每個人都知道,通過‘亡靈之塔’進入‘海底神墓’後,最大的收穫就是得到‘日神之怒’。這顆傳說中的來自於火星的紅色寶石,將會像一顆超級炸彈,其威力可以任意地毀滅一座美國城市或者一個歐洲小國。不過,我對歐美諸國都沒有敵意,我將要做的,是將寶石置於南韓領海與日本領海之間,進行深海引爆。大陸架邊緣的超級爆炸衝擊波,將會摧毀日本人賴以生存的海島根基,將這塊邪惡的國土從亞洲大陸架上徹底剝離出去,嘿嘿,最終結果,你會想到的,以你的超級想像力……”

    就算是想像力最爲匱乏的人,也能想到這個計劃得以實施之後的詭異後果。

    “這將是人類歷史上的第二個‘大西洲’的故事,對不對?”我渾身發冷,雖然威尼斯當時是在最適合觀光旅遊的季節,風景宜人、氣候宜人,但我還是爲孫龍的超級計劃雙腿顫慄不已。

    “對,是第二個‘大西洲’,而且我會做第二個柏拉圖,用最華麗的辭藻來記錄這個偉大的沉沒事件。我的計劃,名字很直白,就是叫做‘日本沉沒’。”

    本田車駛上了通向北部山區的高速公路,蕭可冷可能已經把油門踩到底了,因爲汽車的時速表已經飆升到一百六十公里的極限紅色危險區域。在沒有任何緊急情況的時候,如此兇悍的飆車行爲,真的是足夠瘋狂了。

    “風先生,您在埃及沙漠裡勇闖蛇窟、攫取‘月神之眼’如探囊取物、而後功成身退視絕世寶石爲微塵的壯舉,讓我們這些小人物聽了,佩服得五體投地。所以,一聽蘇倫姐說您要親自過來,我立刻覺得別墅上下蓬蓽生輝、無比榮幸……”

    她一隻手扶着方向盤,高速飛馳之下,還有閒暇跟我閒聊。

    我知道鐵娜爲了擴大埃及旅遊產業的規模,借土裂汗金字塔的地下墓穴大做文章,我也肯定會成爲其中的一個角色。

    “報紙上的事,能信嗎?還是小心開車吧——”

    我淡淡地一笑,閉上眼,繼續着自己的回憶。

    孫龍的計劃並不明智,先不說他能不能拿到類似超級炸彈的“日神之怒”,單單評價他在韓、日海域中間引爆炸彈的“壯舉”吧,怎麼能保證爆炸的衝擊波可以恰到好處地南北縱向破壞海底大陸架?如果爆炸破壞的最長核心射線,是東西方向進行的,無疑將像一把殺傷力無比巨大的長刀,直接捅進了大陸的版圖,首當其衝受害的將是中國第一繁華的那個大城市。

    可以想像,足夠大的破壞力,在將日本島東西貫穿的同時,那個城市也將遭受同等強度的打擊,損失後果無法估計。

    孫龍或者爲孫龍出謀劃策的智囊團絕對是腦子進水了,纔會想起這樣的狗屁計劃,而一腔熱血的孫龍最終會對這個計劃熱衷着迷,不得不再提到他的歷史背景……

    “咦?風先生,好像……好像是天后巨星關寶鈴的車子?對不對?哈哈,真的是她的車子,快看快看……”

    蕭可冷叫起來,伸手在喇叭上拚命拍着,讓汽車受了驚一樣尖叫着。

    通向山區的高速公路本來就車跡稀少,剛剛我們上路上,視線所及,同向車道上,一輛車都沒有。此時,從我們身後開來了一輛黑色的加長型奔馳車,車頭上除去奔馳的經典方向盤車標外,還鑲嵌着一顆成人拳頭大的鑽石球,在陽光下反射着熠熠的光輝。

    奔馳車速度極快,在蕭可冷並沒減速的情況下,輕鬆地超過了我們。

    我看看本田車的時速表已經飆升到底,停留在二百公里的紅線上,以此對照估計,奔馳車的時速最起碼在二百五十公里以上甚至更高。

    兩車並行時,鑽石球上散發出的七彩光芒直照進我們的車子裡,令蕭可冷不住地嘖嘖讚歎着,彷彿貪吃的貓咪看到了最新鮮的鯡魚。

    女孩子都是最愛鑽石的,一萬個人裡,幾乎連一個意外都找不到,最起碼蕭可冷不是。她一直都在嘟囔着:“天!是關寶鈴!天才影后、亞洲驕傲、好萊塢未來的華裔巨星、被全世界男性粉絲們追捧的夢中情人……如果能像她那樣過一天,我死了都願意……”

    她的腳又狠狠地踩踏着油門,發動機長時間極限工作下,發出了混合氣濃度過高的“啪啪啪”的爆缸聲。如果不是汽車飛駛下的風速過快,將爆缸噪聲過濾掉了一半,恐怕噪聲傳進耳朵裡時,比槍聲更刺耳了。

    我實在忍不住,用力拍着儀表盤側面的一個鏡框,好心提醒她:“喂,小姐,你要再不減速,願不願意,咱們都差不多會死了!”

    鏡框裡,放的就是關寶鈴的白紗玉照,背景應該是去年奧斯卡頒獎典禮的盛況。看來,蕭可冷是這位天后影星的擁躉,纔會一見到偶像的車便神經發狂。

    我實在無法想像,蕭可冷這樣的極不成熟的女孩子,怎麼可能打理好手術刀的生意,並且能讓經營業績節節上升?跟這樣的夥伴合作,對我的耐性而言,只怕是個高難度的挑戰。

    本田車的速度放緩,爬上一個突兀的埡口時,看到奔馳車已經絕塵而去,在視野裡變成了一個很小的黑點。這種速度,何止是時速三百五十公里,只怕會飆升到四百公里以上,駕駛那輛車的司機,只怕是個比蕭可冷更瘋狂的“飆車狂人”。

    北海道位於日本本州的北端,中部的石狩山脈、北見山脈和日高山脈貫穿南北。

    木碗舟山已經是北見山脈的最北端,此刻我們所處的埡口再向前去,高速公路毫無分支,會一直通向木碗舟山。由此可見,奔馳車跟我們一樣,是駛向木碗舟山的。

    蕭可冷停下車子,歪着頭想了想,忽然“嚇”的一聲大叫,而後嘻嘻哈哈地大笑起來。

    我的眉皺得更緊了,她的名字裡有個“冷”字,偏偏整個人都火潑熱烈得可怕,跟“冷”毫不沾邊,肯定是當時她的父母料錯了自己孩子的性格所致。否則,應該起個“蕭不冷”的名字纔對。

    “怎麼了?還不開車?”我鬱悶地把自己深深埋在跑車的專業級別桶形座椅裡。這輛本田跑車是二零零四年的經典款式,車裡的配件都是按照比賽級跑車的級別來配備的,豪華之極。

    蕭可冷笑過之後,在儀表盤上輕輕一按,立刻有個暗藏的抽屜無聲地彈了出來,上面放的是一臺迷你尺寸的筆記本電腦。她翻開電腦上蓋,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打了四五下,立刻,一頁畫面展示在屏幕上。

    最頂端,是關寶鈴風光無比的玉照,珠光寶氣,神采飛揚,四周是無數俊男靚女,衆星捧月般圍繞着她。她的含苞待放般的招牌笑容,迷人至極地展現着,刻意垂落的金黃色劉海,半遮半掩地擋在左側額際,嘴角的酒窩深得像深秋的寒泉——

    當然,最令人神往的就是她那雙曾經讓香港四大鑽石王老五爲此爭風吃醋、大打出手的迷人雙眼,即便堆砌羅列古往今來所有描寫眼睛的辭藻來讚美她,都會覺得有詞不達意的遺憾。

    毫無疑問,關寶鈴是近百年來,登陸奧斯卡圈子的最風光的華人女星。雖然至今爲止,她還沒有摘取“奧斯卡最佳女主角”這頂鑽石皇冠,但影視圈裡的評論家紛紛預言,摘冠問鼎,於她而言,猶如“閒庭信步、探囊取物”般輕鬆。

    大學時,有位同學是富可敵國的阿拉伯油王之子,曾瘋狂迷戀章的魅力,並且爲此害上了相思病……

    在所有華人導演、華人影評家的女星排行榜中,關寶鈴的魅力僅次於風情萬種的張美人,不過畢竟張美人已經度過了女星最輝煌的年齡,日薄西山,很快便要無奈地隕落,而她卻正呈現出冉冉上升的勢態,潛力無比巨大,難怪會成爲全球男人追捧的天仙美女。

    畫面迅速下滑,落在一長串密密麻麻的日文上。

    蕭可冷低聲嘟囔着:“到這裡來?爲什麼呢?絕不是旅遊,如果我沒猜錯……是‘通靈之井’吧?爲了解開心裡的難題……她有什麼難題呢?難道是……是……這個?”

    屏幕上出現了一個高大英俊的中年男人,穿着淺灰色的英倫高爾夫套裝,漆黑的頭髮全部整整齊齊地向後梳着,露出光滑飽滿的前額。他的鼻樑上架着一副淺色的太陽鏡,臉上帶着一個淺淡的微笑,滿面春風,盡是躊躇滿志、指點江山的傲然。

    我的視線重新投向遠方,奔馳車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極遙遠處,已經能看見影影綽綽的木碗舟山的起伏峰巒。近處,公路兩邊栽種着耐寒小葉灌木,常年青翠,給寒冷的北海道帶來了勃勃的生機。

    因爲是在北海道的旅遊淡季,所以這條高速公路顯得異常荒涼,前後數公里內,只有我們這一輛車孤零零地停在這裡。四周除了墨綠色的灌木、整齊的白色路標、裸露的青色岩石之外,再沒有任何能讓人產生活力的事物了。

    我有些倦了,很想靠着溫暖的壁爐躺下來,或者再有一個香氣四溢的紫銅火鍋,一杯酒——在蘇倫向我出示的木碗舟山度假村資料裡,可以隨時向每個客人提供這樣的“三溫暖”服務,甚至還可以召喚最正宗的日本藝伎表演傳統的漁家舞蹈。

    “喂,好了沒有?可以走了嗎?”我熬不過蕭可冷的古怪,只能不太禮貌地提醒她。

    她突然沒頭沒腦地回了我一句:“你說,關寶鈴會不會是爲了大亨而來?”語氣簡單急促,也失去了剛見面時對我的恭敬。

    剛剛畫面上那個人就是大亨葉洪昇,一個華人世界裡有錢、有勢、有才、有貌的傳奇男人。

    我伸手在臉上搓了搓,讓自己的冷淡表情儘量收斂一些,淡淡地問:“大亨?難道你相信那些娛樂圈裡的染缸一樣的傳言?”

    蕭可冷緩緩發動了車子,不再狂飆,而是中速前進。

    她的情緒也驟然降溫,一直皺着眉,緊咬着脣,露出兩顆雪白尖利的虎牙,若有所思地向前方望着。我敢打賭,她此刻肯定在神遊天外,如果前面突然出現緊急情況的話,她根本連剎車都來不及踩的。

    華人娛樂圈最近比較有名的兩大傳聞,一個是大亨包養了關寶鈴;另一個,則是大亨患上了最令男人頭痛的ED,用盡了藥療、理療、中醫、西醫,絲毫不見好轉。

    這兩個傳聞根本是自相矛盾的,一個ED的男人,何必再費盡心思去包養一個大好青春年華的女孩子?要知道,正式包養像關寶鈴這樣風頭正勁的女星,沒有五千萬美元以上的代價可能連登堂入室都撈不着。

    手術刀非常肯定地告訴過我,大亨的ED,就是被“黑巫術”的詛咒造成的。

    他曾邀請了香港方面最出名的四個巫術高手到過自己在維多利亞灣附近的豪宅,高手會診的結果,與大亨的猜測基本一致,並且也各出本門壓箱子底的絕技,希望能破解那個詛咒。

    可以想像,大亨爲了讓自己的身體復原,肯定是出了一個非常令人心動的賞格,否則何以令四大高手爭先恐後地奮力出手。

    事情的結果非常令人沮喪,華人的巫術根本無法破解詛咒,大亨爲了自己的風流孽債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並且會一輩子揹負下去。

    蕭可冷不開口,我正好可以有閒心從車窗裡向外欣賞北海道的初冬風景。

    北海道的政府所在地爲札幌市,是日本北部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木碗舟山地區位於北海道的最北端,已經算是華語常說的“天涯海角”,本地原住民已經非常稀少,只有每年的旅遊旺季時,才能看到大量的生機勃勃的“活人”。

    從車窗望出去,天地蒼茫,一切都在寂靜中蘊藏着沉沉死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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