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懷仁相信楊一凡，相對調查局來說，更是相信他。所以沒有任何猶豫，他答應立刻着說暗中調查。
楊一凡掛掉電話之後，看着楊玲瓏苦笑道：“你說這人吶，就不能消停下來？總是觸碰一些無法完全掌握的東西，並且爆發出來會對很多人造成極大的損失！”
楊玲瓏呵呵一笑：“何止靈異的所謂科研？那些高精尖武器，哪種不是一旦放出來，會對整個世界造成毀滅打擊的玩意？”
楊一凡譏諷的嘿嘿笑了笑，不過沒有繼續說什麼。保衛國家，從來沒有錯，可是手段上，卻需要斟酌利弊啊！
等到二人趕到山南市的時候，已經九點多鐘。楊玲瓏下了高速，第一件事就是帶着楊一凡開往燕赤霞提到的那個廢棄工廠。
荒地渺無人煙，自這裡看向山南市，已經開始有些靜謐，雖然燈火併不少，但是卻隱隱籠罩着一股陰冷。並不是黑雲壓城，只是殘留的惡念，楊一凡知道。
廢棄工廠坐落在荒地之中偏僻的角落，不過當楊一凡他們開車趕到的時候，原本僅僅廢棄的磚石廠房，此刻已經遍地瓦礫，只是殘留着一些尚沒有消散乾淨的鬼氣飄渺，間或一絲磷火閃過，如同亂葬崗一樣。
楊一凡下車圍着轉了一圈，便知道沒有任何線索可以搜查了，不僅地面之上的廠房，地下的基地也已經徹底坍塌，形成了一個規模較小的塌陷。
上車，直奔山南市，雖然出現線索的可能性也不大，但是不轉一圈，楊一凡不會死心。
通過進入市區的收費口，楊玲瓏開車的速度明顯降了下來，隨便找一家還在營業的飯店吃了點飯，順便隱晦的問了一下這兩天山南市的情況。
山南市不大，稍微嚴重的大事小情，哪怕上面如何封口，也會流傳出來風言風語。楊玲瓏在付出了幾百塊的信息費之後，便在這個小飯店的以爲服務員口中，掏出來傳出死人事情的小區位置。
對照着地圖，楊玲瓏開車，楊一凡則不住的打量着沉浸在安靜到死寂的山南市。這段時間以來，能夠通過人言傳播出來的死亡人數已經達到了十數人，又得則是一家全部喪命。
這不僅在山南市，在華國也算得上大案子，可惜僅僅有民間的風聲，竟然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如此來說，肯定是有人在特意掩蓋什麼。
對照着王彥霖說話的意味，楊一凡無法不把這些事聯繫到調查局裡面。
楊玲瓏開着越野車熟練的停在一條馬路的邊上，跟着楊一凡下車。越野車正對的小區樓上四層，是一名老年死者的房子。
楊一凡擡頭看着四層漆黑的窗戶口，陰陽雙眸閃動，一絲絲死氣蔓延。並非壽終正寢或者因疾病而死，最少也是兇殺，否則不會這麼久還殘留着煞氣。
看來，調查局的人也沒有完全掃除線索，還是他們最近很忙，來的人只是匆匆確認，然後便立刻離開？
“凡哥，用上去看看麼？”
楊玲瓏活動了一下開了很久的車，而有些麻木的雙腿，躍躍欲試的問道。
“當然！”
楊一凡點了點頭。
這個小區是平民社區，有些老舊，根本沒有門衛。通過樓梯走到四層，楊一凡二人站在死者所在的房間的防盜門前，打量了一下四周。
不知爲何，這家死人之後，並沒有出殯發送，而是悄無聲息的將死者拉着火化之後，直接送進了公墓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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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一凡對着防盜門努了努嘴，楊玲瓏點了點頭，隨手在地上撿起一根鐵絲，不大一會便將防盜門捅開了。
屋內漆黑，陰冷，毫無人氣，除了老式掛鐘的輕鳴聲音之外，很安靜。
二人走進屋子裡面，沒有開燈，反手將門鎖上，開始仔細觀察着整個屋子的所有細節。
客廳陽臺位置，有扇窗戶虛掩着，冷風透過窗縫吹進來。楊一凡站在這裡，摸索了一下窗戶扶手，隨後附身湊了上去，用鼻子聞了聞。
扶手和窗戶的結合處，殘留着極其不明顯的烏黑斑點，楊一凡聞到一股淡淡的甜膩的血腥味道。
拿着鐵絲，把那些斑點摳出來一些，放在指間，楊一凡仔細看了看。這時候楊玲瓏已經大致將屋裡屋外看了個遍，趕到楊一凡身後，看着他的動作，低聲問道：“有發現？”
楊一凡點點頭，伸出手指說道：“這些血跡，不知道是不是死者的，但是明顯有被鬼氣侵蝕的痕跡，並且帶有一些毒素。”
楊玲瓏點了點頭：“如此說來，這個房子確定有過惡鬼侵入？”
楊一凡塗抹了一下手指上的血塊，說道：“沒錯。走吧，沒什麼別的線索，咱們去下一家看看。”
坐在車內，楊玲瓏說到：“屋子裡面有鬼氣殘留，並且整個山南市的氣息都有些腐臭，這次的事情雖然比不上鳳凰城，但是也有些驚人啊！”
楊玲瓏打量着街邊的路燈，指着一個燈泡說道：“現在這些路上上面還纏繞着黑色的鬼氣，表示那些兇鬼短暫的在這裡停留過。但是山南市的腐臭有如浮萍，沒有根源，顯然這些鬼，或者說劉一鳴，只是暫時在此停留，已經離去了。”
楊玲瓏沉默了下來。轉過好幾家，有些仍舊住人，所以他們並沒有打擾，而一些沒有住人的房子，楊一凡和楊玲瓏全部仔細的查看了一番。
一番折騰，已經後半夜了，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收穫，只不過在他們搜查的所有屋子裡面，都有着鬼氣殘留。還有兩天時間，楊一凡決定在山南市暫時住下，繼續努力，看看能不能挖出來什麼。
第二天一整天的時間，楊一凡和楊玲瓏短暫的在一家酒店裡面休息一會，立刻開始逛着整個山南市。楊玲瓏更是通過一些朋友同學渠道，在山南市的一名警員身上得到了確定的情報，調查局在發生惡性案件之後立刻趕到，然後接管了所有的案綜，最後更是直接定性爲黑勢力團隊搶劫作案，並且抓了幾名有前科的人員頂數。
當然，這些人員對作案的事情供認不諱，並且已經飛快的經過法院判決。
楊玲瓏只覺得心如火燒，如此草菅人命的行爲，太嚴重了！這已經超過了底線！
楊一凡則很淡定，調查局的雷厲風行，無外乎將案子平息，省的引起太多的關注，並且還得到了不錯的名聲。另外，也可能是，這些人只是後勤，按照上面的要求進行而已。
所有的情報，還要等着王彥霖那些欲言又止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