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通靈！”

楊一凡重新閉上雙眼，仰靠在柔軟的沙發上。

“通靈？血腥瑪麗？”

楊玲瓏聞言眼前一亮，湊過來興奮的問道。

“對，現在，也只能問問它嘍！”

楊一凡點了點頭，看着她笑着接着說道：“今晚午夜，不過需要你打頭陣，畢竟這個遊戲，年輕女子通靈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楊玲瓏重重點了點頭，說道：“沒問題！具體需要怎麼做，告訴我就好！”

“嗯，王同志，關於通靈遊戲的內部資料，我需要一份，讓玲瓏仔細看一下。你回去，給我們帶一份過來？”

楊一凡轉頭看着王彥霖，開口說道。

王彥霖一直在思量楊一凡關於可能有陰謀的話，擺了擺手，掏出手機，說道：“不用麻煩，我這就讓我的秘書送一份過來！”

楊一凡伸出手攔住了他要打電話的舉動，輕輕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我覺得你去拿會比較全，畢竟有些資料只有你這個級別才能看到。”

王彥霖一愣，咂了咂嘴，明白過來，這是在支開自己。站起身，他爽快的說道：“沒錯，真得我親自回去一趟！晚飯我也給你們帶回來吧！”

說完話，王彥霖大步走向門口。其實他也有心趕回總部，下達一些新的命令，並且向上面彙報一下楊一凡的猜測。

目送着他消失在門口，楊玲瓏轉過頭，笑着說道：“凡哥，你有什麼事？”

楊一凡臉上的笑意慢慢淡去，逐漸凝重，看着她低聲說道：“玲瓏，今晚不能大意！血腥瑪麗，不容小視！”

楊玲瓏點了點頭，隨後說道：“我知道，不過這和支開王彥霖有關係麼？”

楊一凡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你印痕清字染紅了大半，而且經過一年多的實戰歷練，有了自己的一套見識和經驗。但是，血腥瑪麗並非尋常的邪靈。這次它出現在京都，我雖然暫時沒證據，但是很大可能是被西方的黑暗巫師所解救並引來。”

“黑暗巫師？”

楊玲瓏第一次聽說關於西方靈異世界的名稱，頗感好奇的問道。

楊一凡點了點頭，調整一下坐姿，說道：“整個藍星，按照地域劃分，西方區別於東方華國，他們那裡的驅魔人大部分是教徒，信奉上帝。而那些墮入黑暗的驅魔人，轉而信奉邪靈，便是黑暗巫師！被他們稱作邪靈的，便是鬼邪，不過因爲一些特定的差異，所以能力或者表象會有所不同。”

楊玲瓏點了點頭，說道：“黑暗巫師，是邪惡的驅魔人？”

“對！墮入黑暗，驅魔人性情便會三百六十度大轉變，由驅魔變成和邪靈爲伍。血腥瑪麗脫離囚牢，和黑暗巫師脫不了關係。”

楊一凡沉思了一下，接着說道：“血腥瑪麗，以血和恐懼爲力量源泉。今晚，你要自己一人進行通靈，爲了增加成功率，要穿上一身血紅色的連衣裙。切記，千萬不要對視血腥瑪麗的雙眼，通靈成功之後立刻戒備護身，我會最快趕到的！”

“放心吧！不過，凡哥，我有一些疑問，你之前說，沒有人引導，血腥瑪麗是不會出現在京都的，這件事我該怎麼理解？”

楊一凡聞言一笑，說道：“我知道你會問這件事，這就跟你大致解釋一下。天道之下並無二類，所以所謂鬼邪，邪靈，驅魔人，獵鬼人，鬼道修者，玄學專家等等，大同小異。由於文化差異，所以衍生出來對靈異事情的對待看法也並不相同。”

頓了一下，楊一凡組織了一下語言，接着說道：“等到不同的文明勢力範圍越來越大，免不了有碰撞之時。初期十分混亂，羣魔亂舞。但是不久之後，這種碰撞衍生出一條不成文的規矩，各自文明不允許越界！”

“嗯？這規矩對驅魔人，對獵鬼人可能管用，對那些鬼邪、邪靈有約束力量麼？”

楊玲瓏聽到這，便感覺不對勁了，所謂的規則也有適用範圍，而且維護規則的必然是無可阻擋的東西，比如暴力。但是正邪之間勢同水火，死不兩立，用暴力維護規則顯然是笑話。

楊一凡點了點頭，說道：“當然，這只是碰撞之後，幾方代表的口頭約定，並無太大約束力。再加上時間太久，幾乎大部分人都不記得有這個規定了。但是，玲瓏，你必須要記住這個規則。”

楊玲瓏有些不解，疑問道：“爲什麼？”

“因爲當時，推舉出來，負責維護規則的暴力，就是咱們清道夫一脈獵鬼人！”

迎着楊玲玲驚訝的目光，楊一凡聳了聳肩膀，接着說道：“當然，這個只是一個囑託，願不願意負責維護規則在於你自己。我只是傳達一下這件事而已。好了，現在說說爲什麼我如此篤定，血腥瑪麗是被人引到京都的。”

“血腥瑪麗，剛剛肆虐的時候，正是它被黑暗巫師用不知什麼手段招出，爲禍人間的時候。那時候，我獨自一人在東方獵鬼，碰上過一名曾經去西方留學的留學生玩這個通靈遊戲，將它招出。我和它戰鬥了一陣，無輸無贏，直到天亮它自己離去。期間它曾說過，這片土地氣息新鮮，它會再來的。”

點燃一根香菸，楊一凡將菸圈噴出如環，接着說道：“我有些不甘心，所以一路追到西方，恰好碰上驅魔人組織最終圍剿血腥瑪麗。也正是那次戰役將它暫時封印。”

“這隻能證明，血腥瑪麗是被黑暗巫師解救出來，但是證明不了，它是被黑暗巫師引到京都的啊？不能是那個少女，在西方得知這個遊戲，獵奇心理作祟，才導致的這次偶然事件？”

楊玲瓏搖了搖頭，看着楊一凡說道。

“嘿嘿，我話還沒說完呢！京都，自古至今地位非同尋常，龍氣聚集。數千上萬年來，在京都方圓百里範圍內，出現了一層簡單的天然防護。作用也很簡單，就是所有不屬於生靈的物種，只要無人引領，自身根本無法進入京都！這其中限制最大的，當然就是邪靈！”

聽完楊一凡的話，楊玲瓏纔算明白，恍然說道：“原來如此！這麼簡單的事，你說那麼多彎彎繞似的話幹什麼！”

楊一凡無視了楊玲瓏的白眼，重新閉目養神，笑呵呵的說道：“這些歷史，早晚都得跟你說，趁着這次機會說完多好？來，我今天教你一些新東西，道家的九字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