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住了各位！實在是剛纔看鬼片嚇住了！”
楊一凡不好意思的和隔壁窗口露出滿臉不耐煩的街坊道了歉，在樓外收回了腦袋。
打了個哈欠，楊一凡重新躺回牀上，不過看了看破碎的玻璃，心想明天還得去修，不禁對那個中年漢子咬牙切齒，不知道我沒錢麼？
清晨薄霧漸起，天光未露，窗臺上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鬼嬰探着腦袋伸出來看了看，在發現楊一凡指了指牀頭櫃上的玉桶之後，老老實實的趴在牀頭櫃上，瞪着漆黑的目光盯着楊一凡的後腦。
嘆了口氣，楊一凡坐起來，看着它說道：“沒逮到？”
鬼嬰搖了搖頭，低着頭好像慚愧認錯的樣子。
“那就算了。不想進去？”
鬼嬰點了點頭。
“雖然我已經把你禁錮，跑不掉，但是玉桶內鬼氣充足啊，足夠滿足你需要了，爲啥不想進去？你不知道在外面會嚇住人？”
楊一凡搖了搖頭，堅持鬼嬰自己進去。
磨蹭磨蹭，鬼嬰老大不情願的對着玉桶蹭了上去，深處漆黑的指尖扣了一下玉桶。
鬼嬰，以嬰兒爲引，實則神智未開。昨天將它收入玉桶之中，玉桶內的清新聖潔的鬼氣已經將它從內到外洗刷了一遍，再加上楊一凡憐惜這個鬼嬰的身份，刻意用盡滅之火灼燒祛除怨毒惡念，現在和小孩子沒什麼兩樣，除了長得實在嚇人，有些與衆不同的能力之外。
“好吧好吧！”
看着鬼嬰呲着細密的尖牙，純黑色瞳仁內隱隱露出的討好和對幽閉的反感，楊一凡笑了笑。不過沒等鬼嬰歡呼，他立刻說道：“日後，不許吃任何血肉食物！如果餓了，自己進玉桶吸收鬼氣！不許出屋，如果有外人來，自己進去！”
鬼嬰不在乎這些，聽到楊一凡不讓它進玉桶之後歡呼的咧着嘴齜牙而笑，跳到牀上抱着楊一凡的脖子親了一口，哧溜一聲不知道鑽到屋子裡的哪個角落去了。
搖了搖頭，沒去理會鬼嬰這個只能簡單聽懂人言卻不懂交流，而是拿起電話，尋思了一下打給了楊玲瓏。
“凡哥，什麼事？”
“聽你這疲憊的語氣，昨晚沒睡？”
“哪有時間睡覺啊？狗場洞裡清理出了那麼多副骸骨，經過法醫拼湊，足足三十具之多！這麼大的案子，誰能睡覺啊？”
楊玲瓏的語氣有些無奈。原本兇手可以勉強認定是鬼嬰，但是她和楊一凡都知道，這一定是養鬼人所做！但是這些無法大規模宣揚的實情，一些領導不認啊！
“照實了說，你領導不信，上頭自有信的人！”
“唉，那些腦滿腸肥的傢伙，還向我要你的身份證明呢！”
“嘿嘿！這事好辦，你等着信就好。現在給你打電話，是有別的事。”
“什麼事啊？”
“昨夜，養鬼人來伏擊偷襲我了！”
“是嗎？那凡哥你留下他沒有！這個混蛋太危險了！”
“哎呦，我的警花美女，你就不能先關心關心我受沒受傷？”
楊一凡口花花的說道。
“他哪能傷到凡哥你這尊大神呢！快說說具體情況！”
楊玲瓏揶揄了一下，催促說道。
“被我斷了一臂，跑了。這兩天你好好查查有沒有收容這種病人的醫院。不過我估計出結果的可能性不大。對了，你查狗場主人的交際圈，有沒有結果？”
“這麼快哪能有結果？而且我現在被逼着查處那麼多骸骨的身份確認，哪有時間查這個？”
“好吧好吧，骸骨的事我幫你解決！不過只能解救出來你一個配合我抓養鬼人，骸骨身份確認還得繼續啊！”
楊一凡掛了電話，想了想，按了幾個鍵之後撥了出去。
“哎呦，一凡？你終於知道給我打電話了？話說你心急火燎的去鳳凰城這幾年，可有什麼收穫？”
略微有些嚴肅的語調夾雜着詫異高興，在電話筒那頭傳了出來。
“別提了！王同志，這次是有件事需要麻煩你。鳳凰城這塊昨天爆了個幾十條人命大案子，但是行兇的人是養鬼人，所以你和鳳凰城的領導說一下，凍結不宣，並且幫我解放一名刑偵大隊長楊玲瓏，協助我抓那個養鬼人！”
“是嗎？這麼多人命？”
“可不，讓你手下的那幫兄弟最近留意一下華國各地吧，惡怨有了擡頭跡象！”
“明白！不過一凡，你就不能叫一聲王哥？王同志算什麼稱呼？”
“哥？我怕你折壽！先這樣吧，我這還忙，有空聊！”
“喂喂！”
楊一凡撇着嘴掛了電話，起身泡袋面，又爬回牀上睡起了回籠覺。不大一會，放在牀頭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凡哥，真神了！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你領導解放你了？”
“可不！快跟我說說，你到底什麼來路？”
“我都說了，我是國家靈異調查局的成員，你又不信！”
“信！你說啥我都信！”
“好了，把你解救出來，是要幫我查案子的！先在狗場主人的交際圈裡面排查吧，目前只有這麼一條路。養鬼人四十多歲中年漢子，眉目看着比較兇惡，寬口挺鼻子，臉蛋上有一道長疤痕。”
“好咧！不過有時間嘍，你一定要把你具體身份跟我說一下，我發現越來越看不懂你這個**絲了！”
楊一凡嘿嘿一笑，掛斷電話之後坐起身，在牀沿下掏摸了一陣，鬼嬰探頭探腦的在牀下伸出頭來。
“死性不改！再吃血食，我非得用天雷劈你幾十道！給我吐出來！”
楊一凡冷着臉對鬼嬰呵斥了幾句，鬼嬰表情委屈，陰狠的眉眼皺成一團，不情不願的在尖牙裡面吐出一點亮晶晶的指甲殼。
楊一凡接過來之後，拍打了一下鬼嬰光禿禿的腦殼，隨手將指甲殼放在牀頭櫃上。
右手撫摸了一下粘着鬼嬰口水的指甲殼，小指點了一下半空，粘着一絲亮光附着其上，左手沿着指甲殼外圍兜了一圈，橫豎劃了幾道。
“追蹤術！”
指甲殼滴溜溜憑空轉悠了幾圈，隨即一滴清水在指甲蓋滲出。
“水？用水作惡？這個垃圾貨色竟然連養傷都不顧及，這麼心急火燎明目張膽的收魂？有什麼目的麼？”
楊一凡皺了皺眉頭，盯着指甲蓋上的清水，尋思了片刻，再次掏出電話給楊玲瓏打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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